25、船到桥头自然直 ...
-
夜空上方又闪现了那种红中泛黑的征兆，据帮里的一位占星老者说，每当发生这样的异状必定蕴涵着某种未知的血光之灾，我总是对这种预言的话不以为然，不过，想想最近频发在我身上的那些灾难，到是觉得有些灵验。
“血液测试的结果没有什么异状，也看不出中毒的迹象。崇澍！你体内隐藏的不是普通的毒素，原分子结构相当复杂，看起来有些棘手。”等了二十四小时的生物检测结果，漫的大哥终于在最短的时间内给出了全身鉴定的初步报告，专业的学术口吻依旧，只是听起来多少有点含糊其词。
“怎么个复杂法？”我尽量保持冷静态度地问他。
“你有没有听说过一种学名为TUW711的元素？这种元素一旦结合了动物的血液便可以导致再生系统的严重障碍，世界政府因为害怕有人将此用于制造大规模的生化武器，所以，发现至今都没有对外公开过。由于前几个世纪的种种自然灾害，早在上个世纪末此元素就已经是一种稀缺之物了，我本也不敢断定唐铭给你注射这种毒药里含有这个，突然想起学生时代教授给我的那几本珍贵的古籍，于是，翻了一翻，里面恰巧记载了有关TUW711的一些秘密资料。”电话那头顿了一秒钟，然后，韩戚文用很沉重的语气说道，
“虽然我不知道唐铭是从哪得到这个秘方的，不过，我要慎重提醒你，崇澍，从现在开始，哪怕一个微小的伤口也会有让你随时丧命的危险，所以，在没有服下解药之前，你一定要比平时多一百倍的当心，千万不要让自己受任何的伤。”
“韩哥，书中可有记载解药的配方？”
“没有！这就是令我头疼的地方。每个元素都有一定的衰败期，如果现在开始研究，恐怕也要个十年八载才能研制出解药来，况且我也不是这方面的专家。”对方很抱歉地说着。
“崇澍，对不起，我还是帮不到你什么忙。”
“不要这么说！谢谢你告诉我这些！韩哥！”不能说没有一丝恐慌，但为了不让周围的人看出什么异状来，我故意装成一副没什么大不了的样子。
“崇澍！据说你小叔院中有一位药剂高手，也许——”
“韩哥！我不会为了这个理由回到崇家去，你是知道的！解药我会另外想办法，我相信唐铭目前为止还不是那么想我死掉。”否则他一个人就没戏唱了！
“我会另外再给你再想办法，有消息再通知你。”韩戚文补了一句道。
“那就麻烦你了！”
“跟我还客气什么呀！好了，没其他事的话，我就先挂了！”
“恩！”应声，我同步关上了通讯器。
“怎么样？我老哥怎么说？”一见我挂上电话，漫就迫不及待地凑了过来。
“暂时死不了。”唐铭注射在我身上的不明药剂尽管没有让我感到不寻常的疼痛，可是，却能够明显感觉到身体里有个什么东西在不停地啃食着我的意识，让我浑身使不上一点劲来。
“这是什么话呀？我哥他到底说了什么？”漫看起来似乎比我还紧张我的身体状况。
“研制解药还需要一段时间。”我回了他一个“放松放松”的微笑。
“要多久？”漫的架势看起来是要打破沙锅问到底了。
“不清楚，不过，也许在此之前，唐铭会自动把解药交出来，也不一定啊。”我尽量乐观道。
“他巴不得折磨你，哪会乖乖交出解药来。虫子——”
“是啊！也难怪了嘛！唐铭可是最擅长让人求生不得，求死无门的。对他来说，使这种招数，那是他惯用的伎俩！”不知是不是故意给我解围，桓谷昕在边上突然插口，为唐铭下了一个嘲讽的注释。
“桓谷昕！你别事不管己就在那里放屁！废话能顶什么用？中毒的又不是你！”漫看桓谷昕也是极为地不顺眼，不过，话说回来了，除了我和狂以外，他好像也没看哪个长相比他好的男人顺眼过。
“韩戚漫！说话给我当心着点！”唐湛清一心袒护桓谷昕，听不得别人对那小子开粗口。
“救崇澍那会儿你人都死哪去了，别事后在这里给我大呼小叫的！没出一分力的家伙有什么资格说别人？”
“我——”
“好了！别吵了！你们是来解决问题还是来吵架的？要吵全给我出去吵！别在我房子里制造噪音！”屋主屈谏神忍不住当场发飙道。
“有什么问题大家心平气和着点嘛！出发点不都是为了朋友好？”司马常笑咪咪地跳出来给大家打圆场。
“漫！这件事你不要管了，已经帮了我够多的忙了，就到此为止吧！”我不愿接下去的麻烦让其他人替我一起承受。
“还有桓谷昕！算我欠你一次，将来有机会我会还你。”
“虫虫！以我们的关系还需要这么斤斤计较吗？”桓谷昕很慷慨道。
“虫子！不管上刀山，下火海，我都要陪着你！”漫也向我表明了他的心意。
“我不想把你们扯进来，毕竟连我也不知道接下去会发生什么，就算我自私吧！能不能只把你们的运气借给我？”我试着游说他们道。
“虫子！要知道我永远都是站在你这边的，不过，没有我陪着你去特奥勒伊，你一个人真的行吗？”漫拍着我的背，用疑惑的口气问我。
“漫！我不是一个人！扎木会和我一起去！”
“你要带残云一起去特奥勒伊？”尉俨闻言，终于“感兴趣”地开了口。
“抱歉，尉俨！目前为止我还很需要他，不能放他自由。”不可否认，在一切的谜团尚未解开之前，我的确离不开扎木的帮助。
“人类的欲望把残云变成了一件悲哀的工具，你不会再因为一己私利而利用他了吧？”尉俨很严肃地问了我一个问题。
“很难说，一个便易的道具是无论如何都摆脱不了他应有的命运的，即使我不这么想，扎木的自我催眠程序也会促使他这么做！”我微微一笑，带着调剂的情绪。
“不管怎么说，我会尽量避免让他成为一个毁灭的牺牲品的。”
“你最好做到这点！”
“不管事实如何，现实毕竟不是为少部分的人而服务的！”我不相信使命这种东西，也压根没有想过亚克斯做不到的事情，我要全部替他去完成，可是，这其中有一件事情还是我可以为他去做的，那就是修正前进的轨道，把他造成的错误连接到死者的世界中去！如果这是我存在的唯一意义的话，我会去做。
“就好比没有一个人是生下来就该被决定命运的，残云也是一样。制造他的人把他当成是一个破坏的武器，但这绝不是他该被摧毁的理由！”听我这么说，尉俨褐色的瞳孔中顿时窜出一簇愤怒的火花。我看得出来，他十分地在意那个联系他生命一部分的“朋友”。
“人人都像你想法这么天真的话，我和扎木便不会存在了！”我理解他的观点，也赞同他的想法，只是有时候想的东西并不是一定能够达成的，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极限，我也是一样。
“啊呀！小俨俨！你就不要同虫虫吵了。小霍霍！帮虫虫占一卦吧！”桓谷昕又一次插进来打断了我与别人的对话。
点点头，那个从头到尾都在一旁静坐着的展烈霍拿起他的占卜用具来摆开八卦。
“卦相显示——不吉之卦！”展烈霍看看桓谷昕，又看看我，
“我很少占到这样的黑卦，没有破解的余地，你还是小心为妙！”
“有这么严重吗？该不会是江湖术士，胡说八道吧？”漫闻言大皱着粗重的眉。
“霍的卦向来都很准！你不要不识好歹了！他肯给你的朋友占卦是买昕的面子，要别人还请不动他呢！”屈谏神对漫的无礼很是气愤道。
“总之，他说你的朋友很危险是让他作好心理准备。”
“要是怕死，也活不到今天了！”听闻噩耗，我到是比较能摆出慷慨就义的态度来。
“黑卦预示的不是死亡，而是比死亡更痛苦的未来，你的道路正渐渐远离光之所在，被一片黑暗所吞噬。”展烈霍语带玄机地解说道。
黑暗吗？我现在的处境就已经够黑暗的了，还能黑暗到哪去？我无所谓地在心里暗笑着想。
“虫子！别被他没有根据的话给唬住了，我相信你不会有事的。”漫像往常一样给我打气道，
“可是，你从来都没有去过欧洲，此去特奥勒伊，又远离中土的势力范围内。老实说，人生地不熟，没个照应，我真替你担心！我也知道我没用，帮不上你什么忙，不过，起码我可以和我老爹打个招呼，让他给你派些帮手，就算在那里遇上了唐铭，也不至于寡不敌众！”
“帮手我已经找到了，你就别为了我的事操那份心了，我自有我的办法。”对我来说，再怎么优秀的向导也抵不上一个骆当•凡巴，虽然说是流放的身份，但他毕竟在特奥勒伊还残留着一些余党，只要我一天还掌握着原洞的线索，骆当•凡巴便会是我最大的支持者。
“如果你找到了祁晛罗，一定要给我报个平安回来。也好让我放心一下。”
“什么时候起，他变成我的保险栓了？”我对漫耸耸眉峰。
“难道你敢说，你不是为了他才去特奥勒伊的吗？”漫这小子说话到也尖锐。
“一半一半吧！”当然，我不否认祁晛罗在我想要解开的疑团中扮演着极为重要的角色。
“虫虫！要不要我替你饯行？”桓谷昕非常“友爱”道。
“你？还是算了吧！”不等我拒绝他，众人异口同声地反对道。
看来桓谷昕这家伙最近的确交了一帮“很了解他”的朋友。
作者有话说
第25章 船到桥头自然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