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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危险的边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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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次来白夏街,又是站在鬼屋前,不自觉地按了好几下门铃才突然意识到那是一种无用的功,想到就算按上一辈子,这鬼地方的门铃也永远都不会奏效,我只得无奈地敲了三下门。不知道祁晛罗这小子是真不在家还是故意装作没听到,站立了许久也不见有人出来给我开门,于是,忽略形象地扯开嗓门又喊了几声,这才证实了屋子里确实没有人在。
“这小子跑哪去了?”我正思量着,忽闻头顶上方扬起一阵巨大的引擎声。抬头一看,乖乖!差点没把眼珠子给吓掉。
“TKG800!”世界排名第一的福坦瑞军用公司出产的最新款海、陆、空全能战斗机,采用了顶尖技术造就的惊世之作,全球只发行两部的限量版,今年七月才刚面世便被各大政府争相抢购。听说最终以540亿金拉的高价被不明人士竞标买走,真没想到平凡如我居然也有能够亲眼目睹它的一天。
圆盘的飞行器在上空盘旋了几秒钟,然后降落在庭院的空地上。安全着落的飞碟在一瞬间化为一辆银灰色的轻便跑车,乍一看根本瞧不出它与普通的四轮跑车有何区别。
“找我?”卸下车顶后,祁晛罗的身影立刻暴露在外界的空气中。
“恩!算是吧!”我从口袋里掏出一个深蓝色的锦盒丢入车内。
“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只是路过这里,有点东西想给你。”
“这是什么?”他用困惑的眼神望住我道。
“谢礼!上次你把我从荒郊捡回来,我还没好好谢过你!不是什么值钱的东西,不过,觉得还满适合你的,所以,就买了下来。”当然和他五百四十亿金拉的“高档车”比起来,我的礼物的确寒酸地让人没法入眼。唉!谁叫我是和他不一样的穷人呢!
“绳子?你们国家的人送礼都那么奇怪吗?”他迅速地拆开礼盒,从里面拿出了那根我送他的金编头绳。
“留这么长的头发一定很碍事吧!扎起来会省事很多。”
“自作主张!谁说我需要这个了?”他不领情地斜眼瞟我。
“不需要的话,扔掉就是了!我知道你用惯了金丝银带,难免看不起我这等小民的破烂玩意儿。”我无所谓地顶了回去。
看看我,他沉默了一下,最后还是小心翼翼地把东西塞进了裤子口袋里。
“你向来都这么口是心非吗?”我瞅着他笑了笑。
“啰唆!没其他的事,你可以走了!”他故作正经地对我下逐客令。
“除了这个,还有件事想找你确认一下。”
“就知道不是送谢礼这么简单!说吧!什么事?”他以一副预料中的表情回应我。
“当初你给我看火炔的制造图纸是出于什么目的?既然知道它是那么危险的一件东西,一旦现世,将会遭来许多野心份子的窥视,那为什么还要费尽心思地保存原稿设计,而不是直接销毁它呢?”唐铭只是众多企图者中的一个,虽然没有说过对火炔势在必得,但祁晛罗心里应该很清楚,火炔落在那种人手里的后果,所以,他刻意地将火炔的制造图纸带到中土来,并不是像他说的那样,是为了平息这场腥风血雨。
“销毁它并不是我的职责。”
“那是谁的?亚克斯的吗?祁晛罗!你来中土留学,为什么偏偏选上扬名?”我和他的相遇并不是一个巧合,或者换句话来说,起码对他而言,不算是一个意外。
“你觉得呢?”他狡猾地不正面回答我。
“为什么说我是亚克斯的影子?”关于亚克斯,我明知道他比我了解地更多,只是不愿告诉我而已,可我却没有任何办法从他口中套出只字片语来。
“梦话就不必追究了!你也知道我当时没睡醒。”
“如果只是因为我长得像他的话,这般举动实在没有道理。”祁晛罗眼里看到的人也许一直以来都只有亚克斯,而没有我。不知道为什么,这种想法让我十分地不快。
“我说过,对于你的疑惑,我没有为你解释的义务!何况你知道了又能怎样?还不是什么都改变不了!”他的脸一下子变得十分冷情。
“是这样吗?”听他的话,胸口忽感一阵难受,却反而让我的大脑冷静了下来。
“你这么说的话,是不是可以认为我接下去所做的一切事情都与你无关呢?”
“我从来都没有干涉过你,不是吗?只要你不影响到我的计划!”他奚落地用手指拨弄着长发,故意说着令我生气的话。
“抱歉!当我没来过!”只觉得自己又蠢了一回,我识趣地打算收兵走人。
“崇澍!”他叫住我,脸上冷酷的表情有所收敛,只是傲慢的态度看上去还是那么地惟我独尊,或许还隐藏了那么一点叫人同情的孤寂。
“不知道的最好永远都不要知道!对我来说,你就保持现在这样,足够了!”
“可是对我来说并不是!”我回了他一瞥,不愿接受他的“建议”。
“你脑袋里到底是灌了什么铅?不管我说什么,你都听不进去吗?”他气愤地以一副训诫的腔调教育我说。
“不觉得在此之前应该先管管你自己吗?你那爱命令人的毛病什么时候才能改?”我挑衅地看着他。
“我不是在命令你,而是在忠告!”他听后,小皱了下眉头。
“都差不多!算了!今天不是来和你吵架的!”转身欲走,到了这个节骨眼上,我也懒得和他去争辩什么是非对错了。
“你真是个十足的白痴!天底下最顽固的笨蛋!难道非要等到满身是刺才知道痛吗?”他猛然揪住我,用力地把我扯进怀中。
“祁晛罗!回答我,在你眼里,我是个替代品吗?”我一本正经地问他道。
“如果只是个替代品的话,你以为我会这么在意你吗?”
被他用那样灼热的眼神死死地封住视线,我竟呆楞了,以至于对他的回答无法做出一个清醒的判断来。在那一瞬间里,我想,也许我真是昏了头,也或者已经无可救药地让他迷惑住了。
带着扎木上飞机,一路上都小心翼翼地怕人识穿他的假身份。飞到北潭的路程虽然不长,但是却时刻坐如针尖。而这小子到没啥犯罪意识,堂而皇之地给自己制造了一打□□,轮流更换着用,安检的时候,不知道搞了什么法子,每次都顺利地偷溜进去,简直比电影里的特工还特工,间谍还间谍。
“主人!玉佩取回来后,你打算怎么做?”去唐铭住所的途中,扎木坐在副驾位置问我道。
“什么也不做!等着恢复那该死的记忆!”如果我的身份真有那么神的话,我想,“彻底变回亚克斯”也应该不会太难。
“可是,以主人目前的生物能反应来看,已有溢满现象了。为什么还是没能恢复记忆?”
“那不是要问你了吗?你存储器中储存的有关亚克斯的数据该不会出错了吧?”亚克斯的记忆就像是一种荒唐的刑罚,我已经忍受这乱七八糟的噩梦快五年了,居然还要为了一台破机器嘴里既可笑又莫名其妙的理由继续装疯卖傻下去,真是连自己都觉得可悲!
“怎么会?我都有定期检修更新的!”他不服气道。
“那就很难解释出错的原由了!”我嘲讽他道。
低头,那家伙被我的一句话困住了“思维”。
“到了!你在车里接应我!我有事会给你信号!”把车停在目的地的对街,我打开车门走向危险之地。
“崇?”开门看见我,狂的表情明显地一僵,显示出他对于我的到来有些措手不及。
我和唐铭约定见面并不是故意要瞒着他,只是怕他知道后,又多方阻挠,才没事先跟他打招呼,当然,我也不想为此跟他解释什么。
“我和唐铭约好了!”开门见山,我便告之来意。
“我上次和你说的那些话,你还是不明白吗?”他不高兴的瞪着我说道。
“恩!你上回解释地够清楚了!”
“既然这样,为什么还要来?”他轻叹了口气。
“我这个人就是不喜欢被动地让人用枪指着,既然唐铭早已把矛头对准了我,那么,我惟有积极地应战咯!”如此的逞强不知道算不算是一种乐观向上的态度?
“看来银狼这些年来没有白教你,崇澍!”唐铭的声音忽地由远及近,伴随着那个叫“刘易斯·凡巴”的男人一同出现在了门口。
“崇!和唐爸说话的时候,千万小心点!”狂一见他们从房里走出来,便立刻贴着我的耳朵叮嘱道。
“我想,我没有迟到吧!”大概是近来的应对能力有所提高,看到讨厌的家伙,我居然还能用微笑来示意。
“来得很准时!进来坐吧!崇澍!”唐铭很有主人的风范道。
“明知道我此来的目的,你还真爽快呢!”我不得不赞扬他的定力之好,不是我目前所能及得上的。
“哈哈!既然你约了老朽,老朽岂能有失礼貌?不过,游戏进行到这里总算开始有点乐趣了!刘易斯,你觉得呢?”唐铭难得豪爽地大笑起来。
“唐!我一直很纳闷,你到底用的是什么办法来验证他有继承黑剑的资格?”
“刘易斯!实验的反应难道还不能证明一切吗?”
“只凭那块玉佩吗?”
“不要告诉我,亲王大人在世的时候忘了给他的仆人们“安装忠诚的程序”!玉佩不可能随随便便地挂在一个不相干的人脖子上。”唐铭用暗喻的手法证明了一个铁般的事实。
“但他不可能是亚克斯殿下的子嗣!”骆当•凡巴下意识地皱起了眉头。
“没有人说过他是!我们谁都知道亲王大人生不出儿子来。”调侃的语调中似乎蕴涵了一点幸灾乐祸的意味。
“唐!注意你的用词!”骆当•凡巴闻言,不悦地阴下脸。
“嗨!嗨!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陈述一下事实,你不用那么紧张!”唐铭很随意地拍了拍他的肩膀。
“要证明他身上流着黑剑继承者的血,到也不难!给你看样东西吧!杰西卡!把数据传送过来!”唐铭对着手腕上的简易控制器发布命令道。
“是!”核心系统收到命令后,中央电脑的处理器马上把一团复杂的数据投影到了挂着客厅里的临时大屏幕上。
“把DNA样本分析图放大!”
命令发布的同时,从繁乱的数据中突然跳出了一组详细的化验报告。
“这是我从特奥勒伊得到的有关亚克斯的生物数据。很神奇是吧!全部的物质都可以无条件地吸收,简直就是个天然的无底黑洞!我在特奥勒伊曾经翻阅了大量的文献资料,菲玛·阿兰那姆挲·贝托卓皇族的血液中都具备了一种生来的异能,代代以隐性的基因继承下来,其中似乎只有少部分的人可以承受这种潜质的能量,并将其转化为自身的肌体功能。南茜!下一组!”讲解到这里,他断了断,又下达了另一个指示,
“这个是一个半月前从崇澍那里取得的血液样本。两者非但完全吻合,而且让人兴奋的是,崇澍的血液中所含有的能量要比亚克斯的更为纯正些,换句话说,他能力也是更甚一筹,所以,你根本不用担心他无法继承钥匙的职责!”
“唐铭!你算计地还真够周到!想必花了不少的心思吧!”我忍不住扯出一抹讥讽的笑意来。
“可惜啊!这个世界上,除了亚克斯以外,已无人能够解读黑祭文上的咒语,否则应该会更加顺利点。”他满口遗憾道。
“如果他没死的话,的确是那样!”我谨慎地眯起眼睛。
“唐铭!你想用我来代替亚克斯当实验品吗?”
“不要这么说嘛!我想寻求的可是友好的合作关系!”
“合作?怎么个合作法?”
“想要开黑剑之门,就必须得找到亲王的坟墓!然而,亚克斯亲王毕竟是一位传奇人物,撒修王不可能让他成为活祭品,所以,撒修王死后的三百年间,没有人可以知道他将自己的亲弟弟埋在了哪里,我想你必定知道!如果你能带我们找到原洞——”
“就算我知道,可我为什么非要带你去不可呢?”我冷笑着打断了他的话。
“难道你不想知道雅娜在哪里吗?”他瞥了瞥表情顿时呈紧绷状的狂,又奸诈地盯住我。
“倘若我带你去原洞,你就能保证把雅娜的下落告诉我吗?”
“当然!我说过,我想和你合作,并没有想成为你的敌人。你要是能满足我的愿望的话,我也能满足你的!”他开出了交易的条件。
“让我考虑一下!我会尽快给你答复。”老实说,唐铭用雅娜的下落作为交换,的确很吸引人,一个可以帮我解开一切谜团的女人,狂的母亲,用一条危险的路换来的代价到底值不值得,我真的需要好好静下来想一想。
“没问题!我会等你!”唐铭看似很好说话地笑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