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醒的旧写真》九歌遗所思

8、药成碧海难奔

　　后来每隔两个星期或一个月，张默生就会乘坐一晚上的火车来北京看她一次，每次见面的时间都很短，她们都格外珍惜，在一起的时候也就分外亲密。国庆的时候，苏醒回去见张默生，苏醒没有提前和张默生说，她下车之后给张默生打电话，电话响了很久才被接起来，张默生那边好像很吵，说话舌头都有点打结。“你在喝酒吗？”张默生哼了一句，算是答案，“我和同事吃个饭“”哦，那你吃吧，明天在打给你，我挂了“，苏醒挂了电话，心里有点失落，一点难过还带点略微害怕，可是苏醒不知道此刻牵动自己的到底是心底的哪个情绪。随后她又安慰自己，没关系，男人嘛，都有应酬，不可能时时刻刻的等着你的驾到，你又不是皇上！想通之后，苏醒打车到了自己姐姐家，想着明天见一面就回老家。
　　第二天上午，苏醒接到张默生电话说他昨天有点事，耽搁到现在才给苏醒回电话，问苏醒是不是有事那么晚打电话，接电话的时候，苏醒已经坐在汽车站候车厅了，便说“我回来了，但是现在要坐车回去了，找时间在见吧“”你怎么没有提前说“顿了下，“小醒，你会原谅我吗？”“广播找人，，，”“啊，你说什么？刚刚发广播，没听清你说的“，”没事，那你路上慢点，到家给我说一声“然后就收了线，苏醒听着电话里嘟嘟的忙音，回想着张默生奇怪的语气，还有他的欲言又止，还有那句隐约的询问声。苏醒的心又开始乱了，不过苏醒的忧伤很快被她的啊Q精神打败，不管了，到时候问清楚一点好了，果然闲了就喜欢胡思乱想。
　　苏醒还是走的时候也没有见到张默生，因为他说他也回家了，苏醒要去北京，提早一天就从老家出发了，就此错过，越走越远。那之后，张默生还是会每天打电话，很想问下上次的那个问题，可是张默生总是避开不谈。张默生好像变得忙起来了，不过苏醒自己也忙了，过了10月份就叫年底，也就把这事给忘了，年底为了回款，需求都变多了，忙的像个陀螺，每次打电话也就几分钟就挂了，要么就是睡着了。好在快过年了，苏醒每次都这样安慰自己。
　　周五晚上下班，到家快十点了，屋子里一片漆黑，苏醒突然发现她已经快两周没有看到李娇了，不过也不知道是不是年底的原因，一向早早回家的李娇，最近都是在苏醒睡觉之后李娇才回来，苏醒上班的地方比较远，早上出门的时候李娇还没有起床。苏醒把钥匙挂在门后面的钥匙钩上，盯着钥匙钩发了会呆。有次苏醒晚上下班跟张默生煲电话粥一路叨叨到房门前，苏醒把电话开免提，蹲在地上找钥匙，十几分钟之后张默生听见电话那头的苏醒哼哼唧唧的，前言不搭后语，还窸窸窣窣的，张默生问苏醒干嘛呢，苏醒开始支支吾吾顾左右而言他，后来在张默生的第N次追问下，才不好意思的说自己早上出门的时候换了个包，忘记带钥匙了。张默生顿了下，苏醒想着他估计在平复情绪，他以前每次被苏醒气的跳脚的时候就会停顿一会，说“你室友今天回来吗？”“额，她刚好出差了”汗，，，，“下楼下的酒店住一晚吧，我记得你那楼下就有个酒店”，“不用了，我找个开锁的就好了，门这边都贴好多开锁的小广告”“太晚了，明天再开吧，你一个女生不安全，听话，去楼下住一晚吧”“没事，打个电话就可以了，我大学选修散打”“苏醒，没在你身边我很遗憾，别让我担心好吗？”苏醒愣了下，在他缺席的四年里，苏醒已经习惯了把自己打造成一个金刚不坏之身，有金钟罩铁布衫，炼就的炉火纯青，百毒不侵。可是装的再像百炼钢也终究是个二十几岁的小女孩，在遇到嘘寒问暖的时候也变成了绕指柔。苏醒柔声道“好，我去楼下住一晚，明天早上在招人开好了，正好也不想去上班，休个年假好了。”苏醒答应着。这件事过去没多久，周末的时候，张默生就到北京来看苏醒，他来的第一件事就是去苏醒住的地方给她装了这个钥匙钩。当时李娇打趣说张默生是踩着风火轮横空出世的神秘男友，苏醒啊苏醒，这么久了我都不知道你藏着掖着这么好的原材料。顺便敲诈了张默生一顿金钱豹，苏醒吃着都肉疼,想到这苏醒才发现她已经一个星期没有接到张默生的电话了，不知道他最近是不是真的这么忙了，他们最近的打电话的频率没有之前那么频繁了，就算打也是寥寥几句就匆匆挂电话了，苏醒想，既然他不给我打，我给他打也行啊，然后拨过去，电话没人接听。
　　苏醒坐在客厅津津有味的看着午夜档的电视剧，她已经好久没有看电视了，广告的时候，她还发现了个有趣的事，一个当红小鲜肉居然拍起了某个卫生巾的广告，就连避孕药都开始上广告了，顿时觉得现在的广告真是太无良了，不由得替祖国的花朵担心。就在苏醒忧国忧民的时候，门口窸窸窣窣的传来了钥匙转动的声音，接着李娇一脸红晕的走进来，看到坐在客厅的苏醒，吓了一跳。“oh my god，你怎么还在这坐着呀，披头散发的，还以为是贞子”，苏醒抬头看了下表，十二点整，“是午夜凶铃”苏醒悠悠的说，边拿了旁边的手电筒照着自己的脸。李娇没搭理她，径自坐到她旁边，把脑袋向后仰，整个四仰八叉的，完全不符合她最近要move on 的标准。“你最近有什么情况？回来这么晚”苏醒凑过去，笑眯眯的问，“咦，苏醒，你什么时候也变得这么八卦了”“好奇嘛，说说看，我给你参谋参谋”苏醒学者张一的语气道，“参谋啥呀，加班，我们领导真是疯了，项目才开发一个月就着急上线,明天还的加班呢。”“好吧，那你赶紧去睡吧”苏醒一脸意犹未尽的坐回刚刚的地方，专心看起了她的卫生巾广告，“咦，这不是那谁吗？oh my god，他居然拍卫生巾的广告，三观尽毁啊”李娇变感叹着，边走向浴室，突然探头出来“那是哪个牌子的？”
　　李娇真的是很忙，平安夜，圣诞都十二点才到家，只是在周末偶尔和苏醒吃个饭。元旦的早上，苏醒梦见有只巨大的闹钟在她旁边，一个劲的响，她想关掉，可是发现闹钟坏了，她修啊修啊，也没修好，然后旁边有个人说真是和你桌子上那个阿呆一样，然后苏醒醒过来了，不是梦中，而是李娇手里的闹钟在响。“我记得我昨天睡觉把闹钟关掉了啊，奇怪”，李娇翻了个白眼，“你在梦中关的吧，不过，苏醒我发现好久没看到你那个风火轮了，以前可是一放假就往过蹭啊“，不说还好，一说苏醒就蔫了，耷拉着脑袋，哀嚎一声，”我也不知道，神龙见首不见尾，我现在就是那个深宫里的妃子或者是答应什么的，等着主子召见，小主怎么能知道皇上的圣意呢！“”苏答应，小的伺候您更衣吧，今儿个有个劳什子要见拜见答应您，不知道奴才要不要回了去“李娇甚至给苏醒作了个揖”小李子，是哪个没脸色的人要见本宫，本宫心烦病犯了，回了去，顺便杖责二十“苏醒还做样子的用手捂着胸口，”那奴才就给回了去，不过那不长眼色的说要请娘娘您吃小龙虾，那奴才就退下了“李娇往门口走”等下，等下，小龙虾啊，还算长点心，那本宫就赏他个面子“说完自己已经笑得前仰后附了，”你可算了吧，还心烦病，娘娘您的心怎么在右边啊“苏醒这才反应过来自己的手捂着右边，狡辩道”这你就不懂了吧，本宫我是七窍玲珑心，与你们这些凡夫俗子不同，当然长在右边了，不过是谁要请我吃饭啊？“苏醒凑到李娇旁边，特别谄媚的笑着，”娘娘您要注意，莫失了仪，使奴才的个发小“”只有发小那么简单吗？“”目前就这么简单！“苏醒见到了李娇口中的发小，瘦瘦的，带着黑边框的眼镜，像数学博士。然后苏醒发现原来这个发小是要打入到李娇内部，先从苏醒这开始。不过苏醒还是很羡慕李娇的，那个男生小心翼翼的，只怕惹她不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