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醒的旧写真》九歌遗所思

7、偷来的缱绻时光

　　接下来的日子，让苏醒的头更乱了，张默生表现的一点都不像是胡言乱语，刚开始的时候隔几天给苏醒打个电话，后来天天打，诉说自己的工作，还有生活的琐事，决口不提王玲玲。苏醒有时候很害怕，有很深的恐惧，但是她承认自己再张默生打来电话的时候是幸福的。每次打完电话照镜子的时候镜子里那个微笑的眼睛，眉毛还有柔和的脸颊，都让苏醒觉得既陌生又熟悉。张一某天上班说苏醒你最近是不是很思春啊，连眼睛都是笑着的，来说出来让哥哥给你参谋参谋，苏醒说“我没什么要参谋的，不要这么八卦”边嘟囔“有这么明显吗”“非常“张一的把脖子拉长，脸都快挨到苏醒的脸上了，苏醒一脸嫌弃的把他推回他的位置，可是还是笑了。晚上张默生打电话的时候说他和王玲玲分手了，王玲玲不爱他，苏醒知道，苏醒只是有些难过，洁洁一定要幸福。她有几次给洁洁打电话都想说这件事，可是话到嘴边，又不知该怎么开口，犹豫再三，一直拖到现在。不过那些烦恼对于正处于幸福中的苏醒来说很快就忘掉了。
　　五一的时候，苏醒放假三天，她的室友李娇说想去买裙子，让苏醒帮她参考参考，苏醒没什么事，欣然应允。俩人相跟着从家附近的商场开始逛，一直逛到西单又去了王府井，李娇买了一条民族风格的长裙，一个雪芳质量的短袖，配上她1.65的身高，白白的皮肤，女神范十足。苏醒评论说“肤如凝脂，宛转蛾眉，衣袂飘飘，绰约多姿，神仙姐姐也”。苏醒在李娇的撺掇下，买了一条背带裙，苏醒长得不高，穿背带裙像个18岁的学生，苏醒自己照镜子觉得不甚满意。但是之后就再不肯打开她那大力水手把门的钱包，直直在那抱怨现在的物价太贵，一条裙子都可以交一个月的房租了，她俩年后换了个居住条件稍微不错的两居，就是离上班稍微远了点，但是房租相对便宜。不过，改善了居住环境，苏醒的钱包也随之扁了，上班一年的积蓄都交房租了。好在苏醒的工资也涨了不少，好歹还算养得起自己。说也奇怪，搬家之后，不挤在一个床上，关系却变的亲密起来了，不得不说缘分真的是很奇妙。李娇跟打了鸡血一样，精力旺盛，东串西逛的，苏醒一屁股坐在商场的凳子上，说什么也不走了。最后李娇踏着她前段时间为了move on 买的10厘米的高跟鞋风卷云残的杀红了眼，提着大包小包的坐在了苏醒旁边。苏醒不得不佩服她的杀伤力。在苏醒的提一下，去旁边的餐茶厅吃了点东西，补充了点体力。苏醒帮着李娇拎着两个袋子，火速往家冲。"哎，苏醒，我觉得你后来试的那个小裙子挺漂亮的，你怎么不买上呢，也打折，多好啊"，李娇还在她旁边意犹未尽的评论，苏醒紧紧的捏着她的小包包，瞥了眼李娇，李娇笑了”我要打劫你的包还是怎么着，一股谁要我花钱我就跟谁拼命的架势“,苏醒有点尴尬，”我不能跟你比，你们公司多大方了，工资给你那么多，我这可怜的工资“。“哭穷吧你就”李娇特别不鸟她。
　　苏醒一回去就把自己仍在沙发上，四仰八叉的一动不动，手机就响了也懒得伸手拿，“小美女，给我拿下手机”，苏醒冲着一直在镜子面前“搔首弄姿”的女人说到，“我觉得我买的这个裙子太好看了”李娇一边说一边把苏醒的手机扔给她，“我看到了啊，阿生，备注很暧昧啊！苏醒，没听说你大学有男票啊，藏着掖着的”，“嘿嘿”苏醒敷衍的笑了笑，没解释自己和张默生的关系，关键是她不知道他们现在这奇怪的关系算那种。“喂？小醒？”张默生听见电话那边没有声音，不确定的问着，“哦哦，是我”，苏醒赶紧答道。“我现在在车上，马上进京，你要不要过来车站？”张默生谨慎的问着，“啊，哦，你来北京干嘛？”“。。。”那边沉默了半响，苏醒在张默生沉默中开始怀疑自己的情商，“我想你了，来看看你”张默生说，苏醒呆呆的握着手机，心里却开始窃喜，嘴角也不自觉地上扬，她顺着李娇旁边的镜子一角看到了自己微红的脸色，眼中溢满了喜悦的神采，那样的苏醒很漂亮，苏醒不自觉地想。“等我下，我现在出门”，苏醒挂了电话，跑进卧室，几乎是用横冲直撞来形容，穿上下午买的那个背带裙，又捯饬了一阵，还画了个淡淡的唇彩，才一阵风似得冲出了家门，留下了“我出去下”以及咣的撞门声。
　　在火车站看到了刚下高铁的张默生，张默生站在火车站广场，不时的张望，张默生穿着一条淡灰色运动裤，套头卫衣，背着个绿色的登山包，衣服袖子挽起来，露出半截小臂，小麦色的皮肤，苏醒远远地望着，那样的阿生，像极了很久之前操场上带球飞扬的男孩，她甚觉得想他的额头上有层薄薄的汗。张默生扭头看到了呆呆站在几米远外的苏醒，笑着走过来说，“怎么站那么远？跑过来的？“”你晚上住哪？订酒店了吗？“ “没呢，走的比较着急，边走边找吧”张默生很自然的牵着苏醒的手，苏醒挣了下，“我想牵着你，不要在推开我”苏醒也就作罢了。苏醒把张默生领到上次张默生他们居住的那，张默生略显尴尬的说“换一家吧”苏醒知道张默生介意什么，“没事，我不介意”苏醒抬头认真的看着张默生，一如很多年前她说好的时候。张默生办好入住手续，和苏醒相跟上出去吃了个饭。俩人单独坐在酒店的床上略显尴尬，可是苏醒放眼望去，除了一张床就剩下一个椅子，还被张默生堆满了书包之类的。淡定，淡定，苏醒，想想这时候可以说点什么，苏醒偷偷瞟了眼张默生，发现他正盯着自己，眼神刚好交汇，苏醒赶紧扭过头拿起遥控说，“看会电视吧，我这个程序员都好久不看电视了”，苏醒打开电视就后悔了，演的刚好是一对男女在接吻，赶紧换，韩剧，这个好，“如果不开心就到我这里来，我来守护你”男主说完一把拉过女主亲了起来，苏醒赶忙又换，美剧，这次直接在床上斗争了，我换，我换，我换换换，最后索性关了电视，“这年头的电视都太不矜持了，不考虑小朋友的感受”苏醒扭头尴尬的对张默生说。张默生似乎是笑了，又不好太明显，憋得脸都有点红，苏醒蹭的站起来，怒道“你笑什么？”张默生被她孩子气的样子逗笑了，这次没有矜持，直接大笑起来，顺便一拉苏醒，苏醒没想到他会做这样亲昵的举动，没有站稳趔趄的向前栽，张默生赶忙捞了一把苏醒，外力是苏醒的重心不稳一头扎到张默生的大腿上了，苏醒手忙脚乱的爬起来，然后，苏醒有生以来历史性的一刻来了，苏醒的唇撞上了张默生凑过来的嘴上，苏醒还没来得及有所反应，张默生就把手固定在在苏醒的头上，舌头顺势伸进苏醒的嘴里，纠缠着苏醒的舌头，苏醒的脑袋一片空白，她已经四年没有与男生接触了，更别提接吻了。可是苏醒依恋这样的温度，这个熟悉又陌生的味道。苏醒开始生涩的回应着张默生有点狂野的吻，张默生一把提起苏醒抱在他的腿上，手也开始隔着衣服游动，苏醒有点无法适应那种异性的触摸带来的战栗。她推着张默生的手，“不要这样”苏醒好像只知道说这句话。他们最后还是什么都没有做，张默生看着苏醒有点害怕的表情突然就停下了，站起来重重的舒了口气，“走吧，我送你回去”。苏醒耷拉着脑袋跟在张默生的后面，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
　　第二天张默生好像忘了那个小插曲了，专心的和苏醒逛南锣鼓巷，中间，苏醒排队去买那个台湾小吃，买回来张默生手里多了个盒子，小小的，苏醒压不住好奇心，一会瞅瞅那个盒子，一会瞅瞅张默生，然后欲言又止。再苏醒第N次瞅那个盒子的时候，张默生终于绷不住了，扔给苏醒说，我给你买了个同伴。苏醒开心的接过来，一路上蹦蹦跳跳的直到看到盒子里那个小呆呆，一直流着鼻涕的猪。后来一路上苏醒都是怒目而视，说话也不搭理他，张默生想笑，又怕苏醒更生气，一个劲的憋着。到了楼下，苏醒没说再见，恶狠狠的踩着台阶，放佛脚下的地板是不共戴天的仇人。“小醒？”“。。。”“小醒？”“。。。”沉默，“小醒？”“。。。”沉默是金，张默生快步走到苏醒的前面，用生体堵住她的去路，轻轻的在她额头上亲了下，说“无论动画片里有多少美女帅哥，我最爱的还是阿呆”苏醒低到尘埃里的心，开出了一朵朵美丽的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