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黎圣母院]黑山羊》Narcolepsy

7、守护

　　惊鸿一瞥，克洛德主教代理立即移开视线，异样的感觉在他心头环绕不去。芙勒尔则转开头，小鹿乱撞。这时，谁也没有意识到世界末日的到来，将摧毁两人的魔女悄然而至。

　　狂人节，放纵胡闹都是被法律允许的。贵人们戴着貂皮帽、天鹅绒帽和猩红缎帽，同群众们一样竟厌烦起了圣迹剧，喜不自胜地接纳了“捣蛋鬼”约翰的提议，去选丑人皇帝。这些平日里衣冠楚楚的家伙拥簇着一位老乞丐走出了司法宫的大厅。而喜静的克洛德则留在了大厅中，芙勒尔自然也留了下来。

　　此时一位穿着红裙的异乡少女，牵着一头角被涂成金色的山羊走了进来。“埃斯梅拉达。”创作了这出神迹剧的诗人皮埃尔－葛林果叫道。
　　埃斯梅拉达很年轻，稚嫩和野□□织在这位美人身上，她蜜色的肌肤闪着迷人的金光，卷曲的褐发搭在脸边，又圆又大的眼睛神采奕奕。她的腰十分细，腰胯间缀着一串银色的闪片，走路时会发出叮叮当当的好听声音。

　　芙勒尔听闻过埃斯梅拉达的名字，漂亮的流浪儿，一个吉普赛人，她还十分喜欢跳舞。芙勒尔在那一瞬间被那位美人迷住了视线，等她反应过来后心里就是咯噔一下。芙勒尔知道最亲爱的神父在渴望什么，是一种极致的生命力，能够帮助他破坏道德和神权的力量！
　　她打量着埃斯梅拉达，内心开始盘算两人的胜率，显然埃斯梅拉达更胜一筹。等她再将视线小心落到克洛德身上时，他早已别开了视线，这让芙勒尔恐慌的心情得到了些许安定。

　　埃斯梅拉达俏生生地站在司法宫内，对周围事物打量了一圈。她从坠在胸前的镶缀绿玻璃的丝绸小香囊中取出几枚浆果给她的小山羊“佳丽”吃。山羊吃完浆果，伸出舌头舔着埃斯梅拉达的掌心，引得她发笑。原本已移开视线的克洛德被那笑声吸引看过来，那一刻埃斯梅拉达的裙子像是染上了玫瑰窗折射出的绮丽颜色，她的笑是那么温暖柔和，同圣母一般。

　　忏悔！亵渎！克洛德那一刻害怕得攥紧了衣袖，他低下头不敢再去看对方，不敢再去看这充斥着诱惑的美丽。他深怕被动摇自己的意志力，转身对着窗口看围在广场上的人。但他的视线总是忍不住向后瞟，思绪则停留在红衣女郎身上。埃斯梅拉达身上有着种近乎原始、蓬勃的东西，是纯粹干净的，不加修饰的。
　　芙勒尔看到这，她还有什么不明白呢？她喉头哽咽，失魂落魄着。这座原本神圣、恢弘的殿堂对她不再有吸引力，她看着周遭一切，像反复听着天鹅临死前发出难听的哀鸣般，恶心想吐。
　　她心中不断重复着一句话：他爱上了别人！爱上了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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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可带不了着孩子，让她去浇花，玩水玩到身上湿透了，谁那么有空时时刻刻给她换洗衣啊？”修女嬷嬷安妮丝－拉艾尔姆不客气地说道，她是个刻薄的老女人，脸上的皱纹可以夹死苍蝇。“我从未见过这样贪玩的坏家伙，你还是好好教教她再来找我。叫我说，她和那个小怪物就是恶魔，就该让他们被丢到主教大人的公馆旁，让育婴堂收留他们！”
　　是了，嬷嬷们忙着如何贪钱，如何说闲话，又怎么会想带一个累赘呢。

　　湿透了的芙勒尔冻得发抖，她躲在克洛德身后，手颤抖着抓着对方的袍子。病好后她被克洛德送回黑袍老修女的身边，老修女不喜欢她，时常将她身上掐得青一块紫一块，不给她饭吃。
　　这次起因是芙勒尔去井边打水，木桶和水太重了，她提到半路时被小石子绊倒，等她爬起来时衣服已经沾满了肮脏的泥水。她狼狈地回房间想要换衣服，被嬷嬷看到了便要打她。芙勒尔挨了几下狠的后，一头撞向安妮丝嬷嬷的肚子，将对方撞得一歪慌张地跑出了房间。
　　芙勒尔一边哭一边朝克洛德神父经常在的地方跑去。或许是安妮丝年老体衰，两人速度持平，就这么撞到了克洛德的眼前。

　　“你看着办吧！”安妮丝嬷嬷丢下狠话便不管芙勒尔，走了。

　　芙勒尔吸了吸鼻子，可怜巴巴地看着克洛德，她委屈地眼中含着眼泪说：“神父……我不是坏小孩。”
　　克洛德沉默地蹲下抱起女孩，快步朝自己房间走去。她才刚病好，如果不赶紧擦干，又会生病。芙勒尔搂着对方脖子，侧头看着对方在阳光下呈现出浅色的眼珠，如同初阳的光线澄澈又温暖。如果硬要给克洛德按上一个职责，那么他就是芙勒尔的守护神、代理父亲。

　　克洛德－弗罗洛对于芙勒尔－德－莉丝而言，不可或缺。芙勒尔见到他便觉得安稳，便觉得有万般柔情涌上心头。他是神职人员，她是贵族小妞，她的爱充斥着无望，但却因为他的存在让人感觉活在天堂，虽然这天堂充满地狱火焰的色调。

　　［我爱他，是的，我爱他，仅此而已。］

作者有话说

　　写埃斯梅拉达太多次，不想用以前用过的，已经不知道该怎么具体描述她了。
表白绯色妄想小天使，么么哒。
本来还想写点什么，不过觉得再写就太满了，留着下一章。
现在正式开始走剧情，因为是重开文，所以芙勒尔的计划会更清楚，两人间的互动也会更多。
我们的口号是：HEHEH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