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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第四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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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3+4=?
话说X在开学的第一天,就给一群因为军训严重脱样的祖宗来了个下马威,每天早晚自习算在考勤范围之内。顷刻间,一片哀鸿千里,无奈万千。
当然,哀鸿的是新生,无奈的是老生。
那一段时间,学院阴暗的角落里,总会看见弱小可爱的新生趴在强壮无敌的学长身边哭泣,而学长则会意犹未尽语重心长地拍着新生的肩膀,“哎,忍忍吧,就四年,很快的……”
挥泪告别,抱头痛哭,一时之间,校园里布满了忧愁的新生面孔。不知道的会以为这一群孩子是壮志未酬,知道得只能无奈,什么破学校,什么都不多,连个马桶都经过仔细测算,一个厕所就12个洞,不多不少,就校规多。
又话说,德语系99级1班在应用文导师奋发图强,每个星期三堂大课的指导下,终于在十一长假之前结束教学内容,来了场轰轰烈烈的应用文考试。
据有关人士透露,此次考试一共拥有不超过3个版本的答案。其中之一是德语系乃至大学新生中都小有名气的王严斌的。
而第二个版本的出现据当事人陈述,那是一个错误,美丽的错误。当然,这个错误事后被众多人群欧,导致当事人“半身不遂”,皮夹空空——因为本来说过不给仇逸锋抄的王严斌一时不忍心,导致了其后来一激动,抄错行,索性60分低空飞过,并且携带身后一帮跟“锋”哥们儿。
风风火火的应用文考试以全班安全通过而告终,整个班级一时间都沉浸在即将到来的红色节日“十一”来临的兴奋之中,其最主要的原因就是,可以离开这个“大学城”。
大学城,顾名思义就是聚集了一群看着别人土地空着光种菜看不过去的思想家,政治家,城市规划家,把几个大学凑到一起形成的城,还对着别人可怜的几辈子种地的老伯伯“严刑逼供”的交出自己的土地,让可怜的幼嫩的孩子们离开自己温暖的家园,来到这个被冷风吹的鸟不拉屎的地方。括号,当然,这是某仇姓同学的妈妈所总结的,括号。
“心肝,你要早点回来哦……”
“好,好,好,我会第一时间回来的。”
“几点?”
“嗯,上午两节课以后,大概11点出门,到家大概4点。”
“啊唷,怎么那么晚啊,宝贝,你的屁股会痛的……”
“没关系。”
“有关系,有关系,你是妈妈的乖乖阿……”
“啊啊,妈,你还有完没完啊?我要去洗澡了,挂了阿……”
“呜呜呜,那好吧,亲一个……”
“不!要!”
“要!!!”
“好好好,听见了吗?”某人吧唧嘴在手机上。
“嗯嗯嗯,宝贝,早点睡啊,88。”
“嗯,8。”
收线,抬头,两个掉在地上的下巴,四只眼睛,六份不屑的目光,齐刷刷的甩在仇逸峰的脸上。
“靠,你们不是这样啊……”
“不是。”两个活宝坐在海绵垫子上,很肯定地摇头,当然,从刚才开始就没正眼看过仇逸峰的某冷同学更加不屑的“哼”了一声。
“小心鼻涕,哼哼哼的,鼻涕出来了。”仇逸峰一屁股坐在海绵垫子上,呼啦啦的喝着冰过的啤酒,外加n多个小菜。
“切,脱鞋。”
“靠,知道了!”
五彩缤纷的小蘑菇小香蕉小苹果,布满了整个寝室。
话说某天某位花花公子从塔底n+1任的小情人寝室回来后吹嘘别人的轻视多么多么干净,当然为了突显自己的完美还有证明自己真的是进了女生寝室,着重描写了那铺在地板上的海绵垫子。话说得话说,那天晚上,寝室长的小小洁癖被某人“恶狠狠”的挑起,发动了寝室里的人去了大学城镇上的“世纪联华”采购了100元的海绵垫子。
就这样,一个没有脚印,却有着无声叹息还有时时会响起“脱鞋!!”的寝室诞生了……
“喂,今天可是最后一天啊,你们十一打算到哪里去玩啊?”某花花公子在“小草莓”垫子上习惯的做着最为撩人的动作,啤酒轻轻抿着,一副天生的花样。
“今天29号,法定放假还有明天一天才到。”冷冰冰的声音,头也不抬的看书。
某冷依然在自己书桌前面,不鸟一群已经七倒八歪的室友海吃庆祝。
“哇……哥哥,你不会是想留到最后一刻吧?”
“啊,喂,放,放开我……”
“哈哈哈,放假前一天,干吗还碰那些东西啊,靠。”
“你们……”
“哈哈哈,喝酒,喝酒……”
“哈哈哈,坐下坐下。”
林凡耍宝的一把抱住王严斌的腰,和身后两个哥们一对眼,就很有默契的把人架着就往地上放,一地的零食,饭盒。
“给。”
“我不喝酒……”
“靠,你女人啊。”某牛阴阳怪气地叫。
“你再说一遍!”
“老大……”
“哼!”
“喂,你明天真的不逃?”
“逃哪里去?”一口酒,对着问他话的张学宗,而王严斌是四个男人里坐的最挺直的一个。
“回家啊,或者出去玩,喂,你别告诉我你不回家阿。”
“嗯。”
“嗯什么,靠?”某牛像是自己不回家一样,急了。
“不回家。”
理所当然的回答,依旧冷漠的脸。
“你家不在X市?”
“在。”
“那你干吗不回去,在这个鸟不拉屎,你更不会拉屎的地方。”某牛同学粗鲁的吃一口菜。
“我看你没便秘阿。”
“噗哈哈哈,确实,有时候他还两次呢……啊唷……哈哈哈”
“叫你再笑……”
“哈哈哈,哈哈哈……”
林凡很没形象的笑,某身强力壮的大牛发了狠的“踹”,开学近一个月的时间,彼此的感情和飞速的成长,更何况除了某些特殊事情,比如某花花同学,一般都是以寝室为单位的潇洒。
“很好笑吗?”某引发这次大笑的冷同学依旧很冷静的喝酒,吃菜。
“喂,你真的不回家?”
“嗯。”
“那你在这里干吗?”
“那回家干吗啊?”很理所当然的回答。
“呃……”
“靠,中华人民共和国建国50周年阿……”某牛很威风的叫着。
“哦,又不是我建立的。”不屑。
“呃,到处插着红色的小红旗阿……”某林姓同学很慷慨激昂的抬头。
“嗯嗯,红旗上又没我名字,关我什么事啊。”
“啊啊啊啊,难道你没女朋友小mm?”
“……没……没这必要……”一罐啤酒已经没有,王严斌很自觉地开第二罐。
“难道,呵呵呵,和某人一样是处男?”张学宗好像见到宝一样。
“处你妈个头,他一小孩子,你搞p啊……”某牛很义务的保护“小朋友”免受某禽兽的袭击。
“哈哈哈,难道你也是?”
“靠……”
“真是阿,哈哈哈哈……”
寝室里,又一次拳脚相向,可是又带着快乐,林凡疲惫的拉扯,两个身强力壮的男人你摸我一下我拉你一把的玩耍,像动物世界里玩耍的狮子。
男人,也许真的通过肢体来成长,学习,完善。
淡淡的,某个喝酒的人,依旧挺直坐着的人笑着,不被人察觉的笑。
王严斌,很多年后林凡说过,这个人其实是个很奇怪的生物。永远冷漠的对待每个接近自己的人,似乎永远不需要别人的关怀。可是,当你有意无意的仔细观察的时候,你会发现,他的眼中渴望着别人的温暖,但又隐忍的不肯透露。
矛盾,似乎总是存在在这个人的身上,就比如喝酒,王严斌不会主动喝酒,可是,当喝了第一口的时候,他会很自然的喝第二口,直到第三罐,第四罐,最后……
“喂喂喂……”某公子很神秘的低声叫着,手里还有似乎除了泡mm就没放过手的gameboy。
“干吗?”某牛一脸不耐烦地从杂志漂亮mm的某个部位抬头,而林凡也抬头。
“看……”努着嘴。
就看见原本一打的啤酒有六罐空了,而且很整齐的放在某个刚刚说不喝酒的男人身前。
“靠,要喝死了。”仇逸峰扔了某个漂亮mm的某个部位照片,一把抢过王严斌手里刚刚拿起的啤酒,“别喝了,你要醉了。”
“……”凌厉的目光,齐刷刷的把三个男人看得毛骨悚然,“谁醉了?”
“我的妈呀,空调是不是太低了?”林凡浑身哆嗦得爬起来捡空调扳。
“靠,就说的是你啊。”仇逸峰横眉怒目的叫着,“小孩子别喝那么多。”
“……”神经质的眼睛微微的眯着,“谁小孩?”
“tmd你啊!!!”
某牛实在无法忍受某个人反应迟钝的样子,要知道,这寝室里,就这王严斌的反应属于最快的,可现在的反应活脱脱一老人样子。
“呵呵呵……”张学宗看着反应迟钝的王严斌,狼眼里散发着绿色的光芒。
“操,你干吗?”
“呵呵呵……”贼笑贼笑得一把拉开仇逸峰拉着王严斌的手,“小冷……”
“……”王严斌很缓慢的回头,愣了两秒钟,“……嗯……?”
就听见两声巨响,回头,两个四肢发达的男人重重的摔在地上,要知道,王严斌可是从来就不承认这个外号的,要知道,多少次因为这个外号而被恶狠狠的冒着挂科的危险,如今,如今……这般……不倒才怪呢。
“给你一个女朋友好不好?”
“……”困惑,无知,王严斌的脑子里根本反应不过来那三个字的意思,“……女……朋友?”
“点头就好了……”
“哦……”很听话的点头。
“呵呵呵呵……”又一阵yd的笑,“小冷,三加四等于多少啊?”
“……”某一脸很正常很冷静很机智很冷酷的王严斌同学,困扰的皱眉,透过那幅没有框的眼睛,愣了起码五分钟,然后,然后很委屈的低头,开始数手指,“三?……嗯,五……?”
“啊啊啊啊,我要疯了……”林凡第一个尖叫,赤着脚在地上乱踩,“怎么会这样?”
“呃,醉了?”仇逸峰很好奇,很小声地问。
“哈哈哈哈,可能,也许,大概,哦不……是确定,一定以及肯定――醉了!!”张学宗很yd的笑,回头,就在很委屈数手指的某人脸上狠狠地吧唧了一下。
“……”被某人亲了的某人,更委屈的抬头,“嗯?”
“知道几了吗?”
“……”又低头数手指。
“哈哈哈哈,太可爱了,小冷,我爱上你了,哈哈哈哈……”张学宗一把抱住还在为三加四苦恼的可怜的孩子。
其实很多年后几个哥们重聚,无酒不欢的场面之下王严斌依旧不喝酒也没人怪罪的原因大家都心知肚明,那就是,只要一碰酒,王言斌不哭不闹不吵,就是智商反应速度成倍的下降。
“……”努力的推开压在自己身上的庞然大物,很委屈很委屈的嘟囔,“……你,走开,我要做题目……”
红红的脸,其实还有点婴儿肥的脸嘟嘟的,平时因为眼镜的阻隔让人根本不会注意,如今一醉,完全暴露。嘴也因为酒的原因呈现诱人的红色,完全和平时的冷面书生两码事。
“呵呵呵,也让我亲一下吧……”林凡也一脸狼样,凑凑就凑到张学宗的身边。
“不给,现在小冷冷我接收了……”
“大哥,就一下……”
“呵呵呵呵,那你帮我抄笔记?”
“嗯,好啊。”
“哈哈哈,给,施舍你的……”
某狼很慷慨的就把依旧还在弄手指的小朋友送了出去。
就在那臭嘴和小红脸蛋仅有0.2厘米的距离之时,小朋友一脸天真的大笑,“三加四是六……”
“噼哩啪啦……”
惊天地泣鬼神的重物落地的声音,三具直挺挺的“尸体”横躺在五彩斑斓的垫子上面,呈腐烂状态,并且还有一阵阵的哀号“如来佛祖观音姐姐,我们错了……”
“……”嘟着嘴,很无辜的看着三具“尸体”,“错了?”
“哥哥,你饶了我们吧,别算了……”
“错了?错了就要纠正的……”很认真,很无辜,很委屈,继续数手指。
“怎么办?”张学宗回头,一人一脚的踹起来。
“还能怎么办,凉拌。”
“反正又不吵,没关系的,今天就一起睡在地板上吧,反正也热……”
“宝贝,来,跟哥哥睡……”
“……”
“靠,死一边去,要睡也我和他睡。”
“为什么?”
“靠,我们都同床一个月了,老夫老妻了。”
“哇,老大,原来你就是这么坑害良家妇女的阿。”
“操,刚刚才知道啊……”
“三加四等于五,这下对了吗?”
“……”
“……”
……
……
一片死寂,就只能听见空调呼呼的声音,然后……
“乖乖,我们错了,睡觉成不……”
“噢,原来就是五啊……”
……
……
“啊啊啊啊……”
302寝室那一夜,不断的有重物倒地的声音,传说,那一天302寝室自己举办了一个摔跤比赛,赢的人是弱不禁风的王严斌,至于为什么……好像302寝室谁都不愿意说。
“三加四到底是多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