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木之本月落》厕所有鬼

9、感冒发烧打吊针

　　月落还在发烧，温度一直持续在40度，居高不下，夏目坚持要把月落送到医院看医生，但月落非常固执，拖也拖不走，在提出用任意门传送月落到医院时，月落更是拉着门框，死活不肯去。

　　“那怎么样你才去医院看病呢？”在使出种种办法后，夏目终于绝望了，背靠在沙发中深深叹了口气。

　　“很简单，把牌送给我就好了。”

　　真的，只要把牌给我就行了，一个递和给的动作简单得就像走路一样轻松。

　　可小狐狸使劲摇头，任凭他再喜欢姐姐，可任意门于他而言不仅像哆啦A梦的宝贝，更像自己的左右手，随时随地出入自由，拥有这样的宝贝，大山里的妖怪就再也不会欺负他了。

　　月落走过去从背后轻轻拥住小狐狸，下巴顶在他头上，呵气如幽兰：“小乖乖，斑说的没错，你的能力太弱了，这张牌会吸引很多妖怪，即使你能用它逃命，但你逃得过一时，可逃得过一世吗？”

　　“那你能逃吗？”小狐狸抬起脸，露出亮晶晶的大眼睛，眼里噙着泪水，嘴巴憋屈的直想哭。

　　“对，还没问你，你到底是谁？”斑低沉的生意回荡在屋里，像致命的匕首悬空在月落心脏的上方。

　　斑已经怀疑她很久了，火车的相遇，看得见真身的能力，对任意门的索取，斑的眉头皱起，在没弄清这个人的身份之前，他不打算变回招财猫形象，他倒要看看月落究竟想干什么。

　　月落指了指自己，确定斑说的是自己，微笑道：“我啊，我是牌的持有者。”

　　月落掏出自己包里的几张库洛牌，分别呈现给斑，从天而降的【滑】牌，能伸能缩的【链】牌，创造噩梦的【魇】牌，复制能力和脸的【复】牌，每一张牌不露余遗地展现给夏目和斑，而每一张牌下都写着自己的名字—木之本月落。

　　“我是魔法师木之本月落，这些是我的库洛牌，库洛牌创始人叫库洛里多，因为他的逝世，魔牌逃脱封印散落在各个角落，我的职责就是封印它们！”面对斑抛来的种种疑惑，月落一一讲解。

　　“这样说，也许是这样。”斑盯着那些牌，他知道任意门变成卡牌时，背面的魔法阵和这些牌的背面一模一样，既然牌上写着主人的名字，那这些牌应该是这小姑娘的。

　　“所以，小狐狸，还她吧。”斑抬起脸，却狠狠怔住，偌大的房间，除了夏目和月落，还有自己以外，小狐狸早就不见踪影了！

　　察觉到小狐狸的离开，月落立刻将地上的牌捡起来，夺门而出。

　　虽然头昏胀得难受，肚子也隐隐发痛，眼前有些模糊，但她解开胸间钥匙的速度丝毫不比平时慢。

　　踏上摇摇晃晃的滑板，月落好几次差点摔倒，因为自身的虚弱，连对【滑】牌的控制力都大不如从前，月落咬紧牙关，俯身向前冲去。

　　忽然在拐弯处，月落看到了小狐狸的身影！

　　小狐狸被一只庞大的双头野狗妖怪挡住去路，野狗嘴角流着涎水，露出尖锐的牙齿，它狠狠大吼一声，口水的腥味扑面而来，小狐狸被吓哭了，他连用任意门的勇气都没有，双腿不住颤抖，哆哆嗦嗦捏着库洛牌，但看到妖怪面目可憎的脸，吓得一下子趴在地上，怎么也抬不起手。

　　“真是一个宝贝啊！”妖怪捡起库洛牌，后肢踏在小狐狸身上，露出凶狠的眼神，“告诉我，这玩意怎么用？”

　　小狐狸摇头，几乎是哭着喊道：“我不知道，它有时能用，有时不能用，我真不知道，呜呜…”

　　“住手！你们这些杂碎！”斑庞大的身躯占据了整个小巷，他露出凶狠的眼神，尖锐的牙齿咬得咯咯响，他跃到上空，庞大的躯影覆盖住野狗妖怪，斑额上的红色手杖封印显现出刺眼的光芒，“退散！”

　　野狗妖怪瞬间消失了。

　　顺着野狗的消失，【复】牌也落到了地上，然后被人捡起。

　　小狐狸哭哭啼啼趴在地上，一双温柔的手掌覆盖住他的头，揉了揉，柔和甜美的声音像天堂的门一样缓缓打开：“好了，已经没事了。”

　　“真的吗？”小狐狸抬起脸，看到月落甜甜的笑靥，“姐姐。”

　　小狐狸抽噎着，最后用力抱住了她：“是你救了我吗？姐姐。”

　　“好了，没事了，妖怪已经杀死了哦。”月落轻轻拍了拍他的背。

　　“对不起，对不起。”小狐狸大声道歉，他闻着月落耳鬓的头发，眼泪止不住流。

　　【门】牌：心之所想，就能到达想去的地方。

　　***

　　月落发烧一天了，吃了藤隆从诊所带回来的药，却没有任何效果。

　　“看来还是得去医院看看啊。”小樱担心的说着。

　　看着小樱担心的样子，小可对月落简直是恨铁不成钢：“月落，你病成这样了，还这么执拗！我们大家都很担心你，知不知道啊！”

　　“对不起。”月落用被褥遮住脸，只露出一双翡翠般的眼睛，不停瞟着小樱，“好啦，我答应你们，晚上吃了饭去看病，好吗？”

　　虽然收复了【门】牌，但月落体质虚弱，魔法也弱了不少，无法启动消耗魔力度高的【门】牌。晚上吃过晚饭后，藤隆学校有事出门了，桃矢因为有几份快递兼职没送，吃了饭便去送快递了，家里只剩下小可和小樱。

　　“哼，月那家伙，知道月落生病了，不来看望不说，甚至一点忙也帮不上。”大概想起白日里月落带病收复库洛牌，他就气得牙痒痒，恨不得一张嘴咬掉月的头。

　　医院就在离家不远的地方，小樱搀扶着月落，到达医院后，大多数医生办公室已关门了，只剩下值班医生忙里忙外的。

　　“你说奇怪不？自从花田桥那家伙得了一副X眼镜后，看病的病人比以往多了三倍！”一进医院，就听到几个小护士三言两语的讨论声。

　　“可不是吗？听说他那副眼镜可以看到人体骨骼，上次不是送来一个车祸病人吗？花田医生一眼就看出他的腿哪个部分骨折了，好厉害啊！”

　　小可盯着护士们远去的身影，眉头深深皱起。

　　“怎么了？小可。”小樱问道。

　　小可摇摇头：“没事。”

　　医生给月落打了几个感冒针，吃了一副感冒药后，月落的体温还是没有降下，医生提议住上几天院，立刻遭到月落强烈反对。

　　“住院不就意味向学校请假吗？不行，我已经请了一天假了！”月落摇头。

　　“可是不住院，你还是必须卧床休息几天，况且住院输液的治愈速度比吃药好上好几倍。”

　　小樱立刻劝道：“医生说的对，姐姐你就住院吧，学校那边，爸爸会跟他们说清楚的。”

　　月落为难看了眼小樱，窗外吹着风，她忍不住打了一个喷嚏，用纸擦拭鼻涕，她咳得话都说不清楚了，只好点点头。

　　缴了住院费后，小樱和小可就回去拿一些日常生活必备的牙刷洗脸盆和碗，桃矢听说月落住院的消息，连忙赶过来，看着月落躺在病床上打吊针，眉头皱起，责备道：“月落，怎么这么不小心？”

　　看到弟弟突如其来的关心，月落愣了愣，随即想起从一开始回到东京，和爸爸小樱呆在一起，很少跟桃矢说过几句话，愧疚没做好姐姐的本分。

　　“桃矢，我没事，谢谢关心。”月落扯出一个虚弱的笑容，她的鼻子因为过度擦拭鼻涕而通红，甚至鼻翼有些裂开的痕迹，看起来滑稽可笑，但桃矢此刻并笑不出来。

　　“等你病好后，我们一家人去神社逛逛吧。”桃矢削了一个苹果递给月落，月落轻轻咬了一口，听到桃矢的话，心里甜蜜得好似苹果。

　　“恩！”她开心的笑了笑。

　　桃矢走后，雪兔也来了，他几乎是奔到床前。

　　“桃矢打给我的，几天不见怎么你感冒得这么严重！”

　　雪兔担心地看着月落，擦了擦额头浸出的汗水。

　　月落翻了翻白眼，不是月先生您规定的练习，我会沦落到这个地步吗？

　　雪兔坐到床边，关切的说：“你最近打吊针切忌不能吃辣的，海鲜和冷饮，知道吗，月落。”

　　月落点点头，雪兔就像关不住的话匣子：“唉，你感冒成这样了，当初小樱托我照顾你，我现在很内疚，如果不是因为我的疏忽……”

　　看看看，罪魁祸首终于说实话了吧，真虚伪！

　　“雪兔啊，我想跟另一个人说说话。”月落看着白色天花板，沉闷道。

　　如果一切让一个傀儡说话，那这样的道歉我宁愿不要！

　　雪兔愣了愣，失笑的摸了摸头：“那好，我先回去了，明天再来看你。”

　　说着，他手忙脚乱起身离开，走到门前时，一道光闪过，月淡漠的雪眸出现在眼前。

　　“如果连这点苦都吃不了，又怎么能成为合格的库洛魔法使？”月高傲站在床旁，淡漠的语气就像寒冰山上的白莲，冷漠而冰冷。

　　月落翻个白眼过去，扯住被褥遮住鼻子以下部分，只露出两只眼睛哀怨地瞪着月。

　　感觉到毛骨悚然的寒光，月不经意瞟了眼月落，那双翡翠般的双眼像漩涡般吸引了他，若说小樱的眼睛是纯洁无暇的，那月落的双眼则是饱谙世故，也许她一个人在外地太久了需要家人陪伴，就像当初小樱思念母亲一样，那双眼里包含了太多复杂情绪，明明想找个人倾诉，却又不得不将所有事暗藏心底，独自一人承受。

　　顿了顿，月不合时宜开口：“铁塔的练习怎么样了？”

　　“劳您费心了，一事无成。”月落学着他的口气淡漠回答。

　　像月这样的教条主义或者只适用于中国古板陈旧的教育风格，对于月落而言，没有丝毫用处，她也非常不喜欢这样被人管住的滋味，就像囚中鸟。

　　见月落这样的态度，月也不想再说什么，强烈的困意袭来，他走到门边，忽然变回了月城雪兔。

　　“啊咧？”雪兔摸摸头自言自语道，“我怎么还在这里？”

　　月落的身体如医生所言，打了些消炎药抗生素吊针后，果然康复得很快，而小樱每天放学后都会提着一大堆水果来看望她，陪她聊聊天。

　　“呐，听说了吗？这个医院有位很出名的医生呢。”小樱把放学回家路上听到的奇言怪事讲给月落听，最后狐疑道，“这种事我还是第一次听说呢。”

　　月落点点头：“我也听到了这种传闻，听说他的眼睛像X光一样能够看清人体每一节骨头。”

　　“我怀疑是库洛牌搞的鬼。”小樱大声说出自己的想法，月落闻言，立即噤声道。

　　“嘘，小声点，今晚我们去看看，听说花田桥医生今晚值夜班。”

　　花田桥的办公室在二楼，二楼是外科骨折科室，来看病的人大多数是车伤，骨伤。想潜入花田桥的办公室并不难，但是找一个合适的方法就很困难。

　　“喂，你们不是内科的病人吗？跑到我们外科干什么？”二楼的护士挡住他们，严肃道，“没事的话，就乖乖躺回床上睡觉吧。”

　　“不是，我一个叔叔半年前摔倒过，想来咨询下花田医生，可以吗？”月落露出楚楚可怜的大眼睛，但丝毫不能博得护士任何同情，反而遭到更急促的打发。

　　“不行不行，花田桥医生要睡觉了！赶快走！”

　　护士将月落和小樱推到4楼门口就转身离去，忽然一头倒在地上，翻过她的身，她竟打起了鼾。

　　回过头，小樱手持封印之杖和【眠】牌尴尬地冲月落笑了笑，月落真想扇自己一巴掌，有库洛牌这么好的东西不利用非要去废口舌，真笨！

　　翻开花田桥的办公室，刚刚整理完病历本的他坐在椅子上沉沉睡去，在他手上还握着一副黑色眼镜，眼镜的边框像两片羽毛形状的贝壳，外形滑稽看起来就像街边卖的COSplay道具。

　　“喂，小樱，那就是库洛牌吧！”月落向身边的小樱问道，然后起身走过去想要拿走眼镜，在手触碰到眼镜的那一刻，花田桥猛地睁开眼，扼住月落的手腕。

　　“你干什么？”花田桥大声呵斥道。

　　月落愣了愣，暗悔刚刚没用【魇】囚禁他的梦，她偏头向小樱使了使脸色，小樱立刻跑去向男人鞠躬道歉：“非常抱歉，叔叔，打扰到您了，我的姐姐只想看看您的眼镜。”

　　“去去，小毛孩子，我的眼镜你们也能碰？有多远滚多远，别来烦老子！”男人甩掉月落的手，头一扬，走到值班室把门狠狠关上。

　　月落吃痛揉着自己的手腕，小声抱怨道：“小樱你是怎么了？刚才怎么不用库洛牌？”

　　小樱摇摇头：“你没发现吗？那张库洛牌已经把他控制住了。”

　　那个男人刚才说话的时候，双眼无神，瞳孔散大，他紧紧握住眼镜，就好像那副眼镜是身体里的一部分，这时候如果逞强使用纸牌，只会伤害到人类。

　　“好吧。”月落妥协了，“就算你说的是正确的，可我们该怎么办？既不伤害到他，又能成功收复纸牌？”

　　“容我再想想。”小樱皱眉道，月落知道她的意思，她想回去和小可商量，可库洛牌就在眼前，她无法坐视不管，她站在办公室门口，盯着值班室的门，就连一只苍蝇，在她的注视下都无所遁形，更何况里面会是一个活生生的人类？

　　小樱离开后，月落一直站在办公室门口，好几个过路的病人都投来好奇的目光，那眼神似乎在看一个赤果果的痴汉，月落被这眼神看得有些烦躁，不由得转过身，却碰到窗户外悬在空中的审判月。

　　“你疯了，你这样会被人看见的！”月落小声责备道，旁边的人看着她对窗户说话，以为她是自言自语的神经病，捂住嘴偷笑着从她身边离去。

　　这样的感觉真是太不舒服了！

　　“以人类的角度，他们看不见我。”月淡漠开口，扬了扬眉毛，“我想看看，没有小樱的帮助，你怎么收复它？”

　　月落翻了翻白眼，喂，你哪只眼看到小樱帮我收复过纸牌？

　　“很简单，用【门】打开值班室的门，用【魇】把他囚禁在噩梦中醒不过来，再顺手牵羊拿走库洛牌。”月落为这个简洁的回答洋洋得意，不料却遭到月的反对。

　　“如果我说此刻他正用那副眼镜观察你，那你的一切诡计都暴露无遗，你会怎么做？”

　　月落愣了愣，小声说：“那你的意思是这张库洛牌拥有透视的能力，能窥探门后一切事物？”

　　月别过脸，装作欣赏窗外皎洁的圆月：“我什么也没说。”

　　那这就好办了！月落自信笑了笑，笑声让月皱起眉，正想看看月落能闹出多大动静时，月落忽然不知何时走到他面前，露出一副阴谋得逞的笑：“月，你说你是不是我的守护兽，就像小可是小樱的守护兽？”

　　“差不多。”

　　“那你是不是该保护我？像小可保护小樱那样。”

　　“何以见得？”

　　“快，用隐藏能力隐蔽我的行踪吧！”

　　让月落隐身，在库洛牌窥视不到任何躯体形态下，拿走了那副眼镜，不得不说，月落在这方面就像在学校擅长利用作弊系统的外挂学生。

　　但这种不光明正当偷窃行为却让月不太舒服。

　　“难道不跟医生交代吗？”拿了别人东西至少说一声总行吧？就这样光明正大偷了别人金饭碗真的大丈夫吗？

　　“有什么好交代的？”月落在牌上写下自己的名字，有些好笑的说，“利用魔法达到盈利的目的本身就是心不纯之人，这种人最好以其人之身换治其人之道，对吧，月先生。”

　　“至少我是成功收到牌了。”

　　【窥】牌：能窥探门后一切事物，缺点：不能窥探人心。

作者有话说

　　改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