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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逆发结罗の头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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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落的感冒已经彻底好了,她收拾完行李之后,打开【门】牌,走进了空座市高中女生宿舍大门。
这玩意真是个作弊器,只要想去哪里,启动纸牌,心之所想就能到达任何想去的地方!
寝室里嬉笑的女生止住了声音,莫名其妙看着月落。
“怎么啦?”被众人看着有些毛骨悚然。
但那些女生都没有说话,她们木讷看着月落,瞳孔散大,两眼无神,虽然脸上都呈现快乐开心的表情,但牵强的拉扯嘴角显得整张脸硬邦邦的。
月落吃惊地发现,每个女生头上竟都牵着一根黑色的细细的长线,如若不仔细看,根本发现不了!
察觉了,一定是库洛牌搞的鬼!
这几天接二连三不停有库洛牌出现捣蛋,到底是发生什么事了!
就算按照小樱的说法,都不应该接二连三有数张库洛牌出现啊!
“没什么,木之本同学,看到你回来真是太开心了!”一个好听的声音轻佻响起,众人退出了一步路,只见寝室最角落梳妆台上坐着一个短发女子,眼睑上是深紫色的眼影,狭长凤眼微微眯起,嘴角轻扬,“木之本同学,坐啊。”
月落有些迟疑,她想后退,但门不知被谁关上了,一些女生挡住门口,她根本无法出去,鸟头魔杖也封印成了钥匙,这个时间段如果启动钥匙解开封印需要相当长一段时间,而且很难担保那些被线束缚的女生会不会一拥而上对她做出不利的事。
总之现在,她必须老实点。
短发女子穿着有些暴露,脸上划着浓妆,短发也像是被烫过,发尾有些弯曲,她穿着与高中生年龄不符合的衣服,双腿是黑色丝袜,腰间系着黑色蝴蝶结,上身衣服也是黑色朋克装,甚至露出了小肚脐,而双手指甲涂了一层深红色靓丽的指甲油,在黑暗中,就像一朵朵娇艳欲滴的深色玫瑰。
“我叫结罗,新来的同学,请多多指教。”结罗开口时,像一个成熟的风尘女子,她浑身散发着浓厚的香气,让人炫目。
“恩,你好。”月落淡淡回答,眼睛使劲的眨,似乎那股浓厚的香气像烟雾般熏染着她的双眼,让她看不清眼前一切,好在眨了十多次眼睛后,双眼被熏的流出了泪水,洗涤了她的双眼,她总算能清楚的看清周围一切。
“不知你有没有兴趣参加我们的聚会呢。”结罗万种风情的笑。
不能答应!月落在心里告诉自己!这种无聊的聚会肯定和周围的线有千丝万缕的关系!但她总觉得,如果稍微说错一句话,一定会惹怒结罗,月落纠结该不该答应,又在思考什么样的回答能让结罗满意。
“哦,我想起还有些东西在楼下计程车里,我还要去拿,等下回来聊啊。”月落转头就想走,没料到一些女生挡在她面前,她的手腕忽然被结罗抓住,结罗笑得妖冶如花。
“怎么啦,木之本同学,看到我就像看到鬼一样,我有这么可怕吗?”
“不是,您太美了,结罗同学,一看到您就忍不住被您吸引!”月落埋着头奉承道。
结罗笑得眯起眼:“哎呀,小小年纪,嘴巴这么甜,姐姐真是爱死你了,来,陪姐姐喝杯酒吧!”
说着,遣散身边的女生,抓住月落的手腕就向门外走去。
本以为只要逃出了寝室就成功了一大半,没想到宿舍走廊里,全是头发!
浓厚的头发包裹了整栋宿舍楼!有些女孩子被走廊道上密密麻麻的头发裹住身子动弹不得,有些女孩子像走钢丝般两只手张开走在一根根悬空的丝发上,像表演杂技般脱掉外套如履薄冰踮起脚走在头发上。
全是头发!月落感觉快要疯了!
“我…我真有东西在计程车里。”月落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结罗毫不在意,一语点破她的谎言:“是吗?可我刚才看到你不是一个人把行李全部搬上来了吗?”
说谎!她木之本月落刚才明明用的是【门】牌穿越过来的!
怎么办!不管是谁也好,总之快来救救我吧!
“到了。”结罗走出宿舍楼,指了指不远处一栋灯火辉煌却又被头发包裹的教学楼,“聚会就在那里,我们去吧!”
纵观整个操场,都被浓厚的头发包裹住!那些黑色密密麻麻的头发就像树藤般缠住操场上健身器具,缠住学校里的苍穹大树,在月色下,黑色柔顺的头发散发诡异的光泽。
“啊,木之本同学你的灰色头发好漂亮!”结罗控制不住语气的欢喜,伸出手摸着月落柔顺的头发,月落被她突如其来的反应吓了一跳,她想摆脱结罗的控制,但结罗的右手一直扼住她的手腕,让她动弹不得,她低下头,倒吸一口冷气,头皮发麻。
不看还好,一看吓一跳!
一直扼住自己手腕的并不是结罗的右手,而是一束头发啊啊啊!
“就在前面了。”走上了三楼,结罗推开了会议室,里面是穿着奇形怪状花花绿绿衣服的学生们,他们一些人戴着南瓜头,一些人戴着鬼脸,一些人蒙着丑陋面罩,在会议室舞台上欢唱着手拉手跳舞,而会议室周围是一束束被头发包裹的桌子,桌子上摆放着复古的蜡烛,而蜡烛上的火却并非红橙色,反而散发着淡绿色的光芒,远远看去就像是冥火!
结罗丢下月落,走上会议室舞台,突然舞台天花板上降下一颗白色骷髅头,在冥火映衬下,发着诡异凄冷的寒光。
结罗亲吻那颗骷髅头,然后将头举在自己头顶上空,所有人看着骷髅头,爆发出雷鸣般的掌声。
月落此刻好想逃走,但紧捆在手腕上的一束头发却并不打算放过月落,顺着那束黑色头发,月落看到头发的底端竟是舞台背后的一座石壁!
原来这束头发是从石壁背后延伸出来的,可长可短?那找到石壁背后的库洛牌,就能解决这一切诡异的事物了?
月落思及此,立刻埋下头,趁众人不注意,偷偷溜到舞台背后。
结罗此刻还在和众人欢呼,也没注意到月落的离开,门被锁的死死的,也没有人会走,所有人的心似乎和结罗拴在了一起,每个人头上都吊着一根细细的头发。
像傀儡一般!
得到这个认知后,月落咽了口唾沫,安抚自己快要跳出来的心脏,她的手抚在冰冷的石壁上,企图从石壁上找出任何可以打开的机关,但她摸索了十几分钟,终于绝望了,根本没有什么机关,那束头发像是从石壁里凭空冒出来的一样,石壁根本无法打开,也许里面什么也没有或许只是一面墙呢?
不行!必须找到,必须阻止这场闹剧!
月落拔下胸间的钥匙,解开了封印,但她被头发禁锢的左手却始终抬不起来,库洛牌放在左边裤袋里,左手却抬不起来,月落不得不弯下腰,用右手掏出左边裤带里的纸牌。
“月落,你在这里,我找你好久了!”左肩被人猛的一拍!月落的封印之杖摔在了地上,她惊悚地回头望去,却看到一张熟悉的脸。
是同桌石川枫子同学!
石川笑眯眯地看着月落,月落松了口气,随即悚然发现石川的头上也吊着一根细细的线。
“石川同学,你……”
“怎么啦,月落。”石川笑眯眯看着她,丝毫不觉得哪里有不妥,月落摇摇头,石川拉着月落的手走到舞台上,大声对着月落说,“跳啊,月落。”
跳?跳什么跳?
月落不明所以看着石川,石川没有再理她,自顾自的跳起来,结罗也在一边坐着青幽幽的喝茶,边喝茶边用一把深红色的梳子梳着自己短浅的头发,明明是短发,却一直用梳子梳着,好像这样一梳,头发会变长一样!
月落看了眼舞台后面,落在地上滚来滚去的封印之杖,心里不住的疼,封印之杖滚到舞台边上,被人用脚踩住,却不小心踩滑了,摔到地上,看清地上是个魔杖时,嘴里暗骂一声晦气,然后抓起魔杖丢进垃圾桶里。
月落想哭了。
“木之本同学,来,我帮你梳梳头发。”不知何时,结罗站到了她面前,月落吓得后退了几步,忽然双肩被人抓住,回头一看,是石川枫子。
“来啊,月落,结罗大人的手艺很棒,被她梳了头发,会感觉像飞起来了一样!”石川枫子开心的叫道,周围的同学举手拍赞。
我不怕梳头,就怕变成跟你们一样啊!
月落摇头,结罗止住笑容,语气不悦:“怎么了,木之本同学,不想整理你乱糟糟的头发吗?”
月落依旧摇头,双肩却被人越抓越紧,那些人的指甲掐进月落肉里,钻心的疼。
月落咬住下唇,忽然挣脱身后的人,向垃圾桶跑去。
突然一束头发缠住她的脚,月落“哐当”一声跪在了地上,她的左手和双腿都抬不上力气,结罗的食指捏着一根细细的线,而线的尾巴掺杂着千丝万缕的头发,头发缠住月落的脚,将她拖到结罗面前。
“木之本同学,有些不对劲呢。”结罗冷淡的笑,一把抓住月落的头发,回味般道,“真是好香的头发呢,我也想做一些灰色的头发座椅呢。”
真是恶趣味的一个女人!月落抬腿蹬结罗,但双腿使不上力气,望着结罗靠过来的深红色梳子,突然右手抢了过去。
“你!还给我!”结罗咆哮道,怒目圆睁,两眼迸出了火。
突然,结罗一扬手,月落的右手手腕也被一捆头发绑住,但月落就是不松手,说什么她也不愿意被做成傀儡!
快想想,接下来该怎么做吧!
“木之本月落,敬酒不吃吃罚酒!好,如你所愿!”结罗往后退了几步,双手一扬,周围密密麻麻的头发像瀑布般包裹住她的全身,让她无法动弹无法呼吸。
好难受,月落艰难睁开眼,映入眼帘的却只有密密麻麻的头发,像黑夜般遮住了所有光亮。
好难闻,油腻的干燥的作呕的,一些头发钻进她嘴里,像要钻进她内脏里搅动。
好讨厌的感觉。
月落虚弱抬起头,最后抵不住头发的搅动,缓缓闭上眼睛。
“坚持住!”
哦,好好听的声音,是天使吗?
如同蚕蛹的头发被劈开,月落落在地上,然后被人抱起,很温暖的怀抱啊,而且有股熟悉的味道,她虚弱睁开眼,却始终看不清那个人的脸。
只看得见漂亮的银色丝发在空中飞舞,黑发和银发搅拌在一起,但银发的主人却撑开双翼飞向空中。
“是月吗?”月落呢喃着,眼皮子却撑不开。
“是我。”冰冷的声音却像温暖在耳畔的湖水,潺潺不息。
“那张牌是【线】牌,可以操纵人的躯壳。”
哦哦,月先生临死都不忘自己收复库洛牌的使命,真是执着啊,没看月落快要死翘翘了吗?
“去吧。”月落翻过身,她只想好好睡一觉,收复库洛牌什么的任务交给神通广大的审判月去做吧。
那个人愣了愣,止住发火的怒气:“你什么意思?”
“我好累,月,我想睡觉。”月落虚弱地开口,“能帮帮我吗,收复那张牌,用你的力量。”
“所以我说你还很弱,连这点都办不到!”月叹了口气。
“封印之杖在垃圾桶里,拜托了,收了这张牌,今后你让我做什么我也愿意。”
我承认自己很弱,想的事情远远不及库洛里多那么多,可是也不要什么都怪在我头上啊,毕竟我也只是一个初愈不久的病人啊!
封印之杖在垃圾桶里,这是什么鬼?月扯了扯嘴角,不想再搭理眼前这个人,但收复库洛牌这种事,封印兽怎么办得到?
“喂,快醒醒,月落,结罗露出破绽了!”戳戳月落的脸颊,在她睡上一个好觉之后,月已经不知道和结罗打了几百回合了。
月落睁开眼,看到浑身脏兮兮的月,银色盔甲上满是灰尘与泥土,银色丝发也像被人切掉了一截,回头看去,不远处的结罗举着月的银发得意忘形趾高气扬的笑。
“缺陷在她背后的骷髅里,毁了骷髅里的梳子,一切就结束了!”月淡漠开口。
月落点点头,扔出链子,锁链像树藤一般缠绕住结罗。
“也该让你尝尝被束缚的滋味吧!”月落愉悦勾起嘴角,她越过结罗,捧起那面骷髅,却找不到任何可以毁掉它的匕首。
“快丢掉它!”结罗颤着声音哆嗦道,月落发现,每当她用力抓住骷髅时,结罗就会疼得脸色苍白。
“用什么可以毁了它?月。”月落跑到月面前,困惑道。
月头也不抬:“自己想办法。”
好吧,果然是毒死人不偿命的性格!
月落深吸一口气,掏出【滑】牌双腿踏入滑板上,偏头对月道:“我去铁塔。”
飞到铁塔上,再砸掉骷髅,别说骷髅头,就连里面的梳子也会香消玉损吧!
可是在练习了两个小时依旧不成气候的月落这次真的可以一举攻破吗?
月落无法多想,也不敢再想下去,她使出几十倍力气,俯身踏着滑板冲上铁塔,风在耳边呼啸而过,大风吹得她眼睛生疼,脸颊也像是被倒割破一般刺痛,快到顶端时,仿佛一伸手就可以触碰到云层,月落深吸一口气转身将骷髅头扔下去,而自己却也像耗完所有力气一般急速下落。
喂,这种感觉,是快要死了吧?
【线】:以线作为操控的根本,可操控一切东西,包括人。从某种意义上,有些像小樱的【影】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