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二十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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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居室里，父女二人面对面的正坐。
“什么！我开了二勾玉？”铃彦惊讶的看着父亲，“什么时候的事？”
“……你自己不知道吗？”祭不由得叹气，抬手揉了揉太阳穴，“就在你斩杀山贼的时候！”
她一脸恍然大悟，又变得痛心疾首起来：“为什么我没有早一点察觉呢，不然就可以向斑炫耀了，我的邪王真眼果然是特别的！”
“蠢材！你刚才到底有没有认真听我讲话？”祭咬牙切齿的说道，“我再强调一遍，未经过我同意，不准把这件事告诉任何人——是任何人，包括你的三个兄长在内，特别是那个宇智波斑！”
“为什么啊？”
“没有为什么。”祭斩钉截铁的回答。他与田岛之间的不和，也只是基于不同的观念造成的分歧，实在没有必要将这些属于大人的争端灌输给孩子。
虽然知道父亲绝不会害自己，但他那种霸道的态度，依然使铃彦心下不服，嘀咕了一句：“哼，专|制，蛮横，不讲道理，我偏要往外说，看您能把我怎么样！”
“…………”还真不能怎么样！
宇智波祭心塞不已。儿子叛逆，可以下手痛揍，打到他不得不服为止；可是叛逆的那个是女儿，又该怎么办才好？何况，依照铃彦的性格，揍她只会让她往反方向跑得更远罢了。
小时候的铃彦明明是个乖巧无比的孩子，既懂事又听话，从来不做叫人为难的事，安分守己得令人心疼——然而现在，却长成了个无法无天的小霸王，专门跟他唱反调，没事儿也要来给他挖个坑，一家之主的权威已经摇摇欲坠了！
“木秀于林，风必摧之！”祭拉下脸来，严肃地说，“六岁得到二勾玉这种事，不管怎么看，都必然会在族内引起动荡。你这丫头初生就开眼，自然无法站在平庸者的立场看待问题，某些人可不会管你是天赋过人，还是运气作祟，他们只想知道开眼是否存在着捷径……”
当父亲谈起正经事的时候，铃彦便识相的收敛起了逆反心，开始认真的思考：“我不懂。就算有人想在我身上作文章，却要冒着得罪父亲的风险，更不用说迫害族人原本就是禁忌，不等您动手，族长也会撕了他——为了一个不确定的可能，需要付出的代价未免太高了，真的会有人那么傻吗？”
“自己能够做到谨慎自持的话，又为什么要寄望于别人的理智呢？”他说，“我必须警告你：永远不要小觑宇智波对于写轮眼的渴求！”
“…………”她沉默下来。
由于从小就在父亲的指导下，锻炼邪王真眼的力量，瞳力对于铃彦来说，就如同理所当然般的存在。她只知道宇智波一族将写轮眼当做荣耀，却完全无法想象，这一族会对写轮眼执着到什么程度……
祭无奈的说：“我说这些话，不是为了让你以为自己有多了不起。无论你是天赋卓绝，还是前程远大，在忍者的道途上，你仍然只是个新嫩得不能更新的菜鸟，连三流的水准都还远远未够班！”
“哪有那么差劲……”
“闭嘴！这么多年来，我还从未见过害怕杀人的忍者！”他稍微停顿了片刻，克制了一下自己的情绪，才又继续说道：“留给我们的时间不多了，必须做好准备才行。”
“什么准备？”铃彦问。
看了女儿一眼，祭回答：“将你的实力提高到足以担当这双眼睛的准备！”
“您的意思是，直到我能保护自己之前，都必须一直提防着其他人？”
“没错。”
“哪怕是族人？”
“……哪怕是族人。”
这句话让铃彦感觉非常沉重，人们互相伤害、争斗、怀疑，甚至连族人之间也不能幸免。当“力量”成为自保的唯一手段时，人们就已经走上了一条孤注一掷的道路。她有种隐隐约约的感觉，在这条道路的尽头，忍者的下场或许不会太乐观。
“你要尽快适应新的瞳力，从今晚开始，我会教你如何使用二勾玉的力量。”说完，祭再次郑重地警告道：“有些事情你现在不必知道，总之，你给我记好了——要是从你这里走漏了风声，我就亲手打断你的腿，叫你以后再也不必当忍者。”
“连哥哥们也不行吗？”铃彦又问道。
“不行。所谓的秘密，意思是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遭到父亲的断然拒绝，铃彦忧伤的叹息道：“太可惜了，我原本以为，邪王真眼破除了第二重封印，就可以尽情的欺负小照……我都能想象出他不甘心的样子了！”
——冷静，一定要冷静！宇智波祭，对面那个不是破坏气氛的高手而是你的女儿！
他深深地呼吸了几口，终于还是忍不住谴责她道：“不要总是欺负你三哥，偶尔也要对他好点！”
“知道了，我尽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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稍微休息之后，铃彦与哥哥们一起进行上午的日常训练。这是照火流唯一能够感受到“公平”一词的时间，因为两位兄长对弟弟和妹妹都是同样的严厉，从不手下留情。
“太快了，小照！你一心只追求更快的速度，但如果这速度不受你的控制，就不过是在更快的送死而已！”
“哼！”
“学会控制，控制！要给自己留下余力！听不懂吗蠢材，不要一味的鲁莽行事！”
天火明大骂小照的时候，铃彦的脑袋也结结实实的挨了大哥的拳头。
“你在看哪里，小铃？”御火前用锐利的眼神盯着她，跟平时温和的他判若两人，“你还有空去关心别人，是因为我的实力不足以让你认真起来吗？”
“对不起，大哥！”
“力量不要分散，聚集到一点上……这是怎么回事，轻飘飘毫无力道的攻击，你在跳舞吗小铃？注意力集中，把我当成敌人，给我用全力打过来！”
“是，大哥！”
…………
“好了，上午就到此为止吧。”御火前拍拍手，宣布训练结束。他看了看已经精疲力尽的两只小的，又嘱咐了一句：“不要立刻就趴下，起来活动一下身体。”
“诶？没有力气了啦……”嘴上抱怨着，已经跪倒在地的铃彦最终还是挣扎起身，慢慢的绕着院子转圈，同时通过深呼吸调节心跳。
她扭头问身边的御火前：“大哥，怎么样才能快速的提高实力呢？”
“如果真有这样的方法，我也想知道啊，”这个问题让御火前忍不住笑起来，“但是，世界上哪会有这种好事。唯一能够提高实力的，只有不断的磨练和累积自己，在这条道路上，没有捷径可走。”
“可是我真的很急……”她咕哝了一句。
“别再胡思乱想了，我倒是觉得，眼下最要紧的是提高你的专注力——你太容易分心了，小铃。”
“咦！有吗？”她楞了一下，不由自主的开始回忆从前的言行举止，爱开脑洞的毛病她自己也清楚，但真的有严重到会在战斗中走神吗？
“‘咦，有吗’——是这样没错吧，”御火前模仿着她的表情和语气，随后无奈的说，“你看，我的话还没说完，你的注意力就不知道飞到哪里去了。”
“呜，我知道啦！”
专注力，专注力，专注力……这个太过抽象了，即使她想提高也不知该从何着手，貌似对快速提高实力没什么帮助啊。
铃彦冥思苦想着，按照过去补习的经验，成绩最差的那门科目，反而是最容易提高分数的。她转身跑到天火明身边：“明哥明哥，有没有什么能快速提高我的体术的修行方法？”
天火明吃了一惊：“咦，体术？我没听错吧，你不是说过自己不适合体术，以后要当控制型忍者吗？”
“我已经想通了，就算体术不适合我，但也不能让它变成我的短板嘛。”
“好吧，你能想通就再好也不过了，至于修行方法，让我想想，”沉思了一会儿，天火明迟疑道，“我倒是知道一个特殊的修行方法，能够锻炼包括体术在内的综合能力，不过……”
“不过什么？”她追问。
他严肃的说：“不过这个方法是我自己开发出来的，你能保证不向任何人透露秘密吗，铃彦？”
“我保证！”二哥那神秘兮兮的样子，勾起了铃彦的好奇心，她迫不及待的赌咒发誓，“你以为我是什么人啊，我可是严守世界法则之人，传说中的‘暗夜的缄默者’！好啦，快点告诉我吧！”
天火明左右看看，凑到她耳边压低嗓门道：“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下午你去河川的空地那里等我。”
“诶，干嘛吊人胃口？”
“总之，就这样说定了。”天火明转身就跑。
“等等，休想逃走！”铃彦蹦起来勒住他的脖子，吊在他背上不撒手，“现在就说嘛，明哥，说嘛说嘛说嘛！”
“痛痛痛，你就别再追问了……”
正当他苦苦挣扎之时，大哥的声音如同天籁般响起：“小铃，过来一下。”
她犹豫了一会儿。
天火明满头是汗，催促道：“快去吧，大哥叫你说不定有重要的事情！”
“哼，这次算你运气好。”
铃彦穿过客厅，在走廊里找到御火前，他手里捧着一个食盒递了过来：“能帮我将这个送去给宇智波斑吗，小铃？”
“这是？”
“这就是你点的槐花云吞呀，大小姐，作为人家照顾了你的谢礼。”
她接过食盒，想了想，又说：“大哥，你和斑之间有什么矛盾吗？”
御火前微微一怔道：“为什么这样说？”
“因为大哥很少会连名带姓的称呼别人啊，如果不是生气，那就是讨厌啰。”
“啊，小铃你误会了，这个，那个，我只是对他有点尴尬而已，毕竟昨天误会他是欺负你的坏人，我的态度稍微有些……”
铃彦松了口气：“那就好。我会替你道歉的，大哥你也不必一直介怀这件事啊，斑不是那么小气的人。”
“或许吧。”他微笑道。
（待续未完）
作者有话说第27章 （二十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