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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十年恩怨尽成空 ...

  •   老鼠是一个人,一个让人头疼的人。扬州城内可以说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也可以说是扬州城的风云人物,老鼠很有钱,钱多的可以够他花十辈子的。老鼠也很有权,扬州城内没有人不给他面子,就连扬州知府杜林都要敬他三分,然而就是这样一个大人物,却还有人敢绑架他的儿子。
      正所谓是老虎嘴上拔毛不知死活,老鼠的儿子今年刚满六岁在老鼠看来这个孩子是他的全部,事情发生后的第二天…意想不到的事又发生了。
      清晨,扬州知府衙门正有一顶轿子飞驰而来,此时两名站岗的衙役还在打盹,轿子很快来到了衙门前。
      一人从轿内走了出来,衙役挣开惺忪的双眼看到那人忙快步走上去,一名衙役道:“陆爷这么早啊,可是要找我们大人?”
      来人不是别人正是扬州城的大人物“老鼠”陆严通。
      陆严通道:“废话!不找你们大人我到这来干什么?”
      那衙役看马屁拍到了马蹄上忙打个哈哈道:“陆爷教训的是我马上进去通报。”说完快步进入了衙门,刚进入衙门就“呸”了一口自言自语道:“什么东西!”就快步向后花园走去。
      杜林有个习惯,就是每天早起都要在后花园练习一遍剑法,他是武当派的俗家弟子,剑法在江湖中不说是一流也算的上是上乘剑法,此时杜林正在修习武当的夺命连环剑,这套剑法由于招招是杀招,因此在他练剑的时候下人都不敢离他太近,生怕一条小命就不明不白的不在了。
      “大人!”那名衙役见杜林练完剑方敢走上去。
      杜林将剑交给一名随从道:“什么事?”
      那衙役道:“陆老板求见。”
      杜林道:“知道了。”说完穿起长衫,向大厅走去。
      陆严通此时正候在知府衙门的大厅内。“陆兄什么风把你吹来了,陆兄光临真是令寒舍蓬壁生辉啊,请坐!”
      陆严通回过头一拱手道:“杜大人客气了,我到府上是来报案的。”
      杜林看着他道:“陆兄来报案?陆兄,不是在跟杜某开玩笑吧?”
      陆严通道:“杜大人言重了,在下此行,确实是来报案的。”
      杜林看陆严通一脸严肃于是道:“陆兄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陆严通道:“昨天晚上犬儿无故失踪了。早晨府上都找遍了就是没有找到,问了下人也是一无所获。”
      杜林道:“令公子是不是出去玩了。”
      陆严通道:“绝对不会,犬儿平时都不会独自上街的。我猜测犬儿一定是被绑架了。”
      杜林听到这里心头一惊道:“陆兄先不要急,我这就派人去找。真不知道谁这么大胆连陆兄的公子都敢动,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陆严通道:“给杜大人添麻烦,犬儿的事就拜托杜大人了。”
      杜林道:“陆兄客气了,我们的交情还有什么麻烦不麻烦的,陆兄要是这种说就太见外了。”
      陆严通道:“多谢杜大人,陆某一定记着这份情,杜大人以后有什么事就是陆某的事。”说完向杜林一拜。
      杜林道:“陆兄折煞本官了,以后还望陆兄多多关照呢。”
      陆严通道:“杜大人果然是性情中人,犬儿的事就倚仗大人了,陆某告辞了。”
      杜林道:“陆兄放心,令公子的事本官一定竭尽所能,那就不送了,陆兄,后会有期!”说完向陆严通供了供手。
      陆严通拱手道:“后会有期!”
      陆严通回到家的时候已经快晌午了,陆府在扬州城内可以说是最大的府第了,光是下人就有两百多人。
      陆严通刚进府就大声道:“刘海!”
      这时一个五十多岁的老者跑了过来道:“老爷您叫我!”
      陆严大声道:“不叫你我还叫鬼啊,我问你可有少爷的消息?”
      刘海是陆府的管家几十年来在陆家可以说是鞠躬尽瘁,平时也深得陆严通的欢心,陆严通平时也把他当成半师半友,从来没有对他发过脾气。刘海见老爷发火小心翼翼的道:“回老爷,还没有。不过请老爷放心我一定会找到小少爷的。”
      陆严通道:“那还不赶紧去找,我告诉你,你要是再找不到就提头来见!”
      刘海道:“是老爷,属下一定竭尽全力找到小少爷。”
      陆严通道:“你最好是找到,去吧。”说完快步向卧房走去。
      陆严通走后,刘海伸手擦去了额头上的汗水。
      卧室内一个三十多岁的少妇躺在床上眼角还有泪水流出,美丽动人的脸庞加上几滴眼泪更显得美丽照人。
      陆严通走到床边小声道:“夫人,好点了吗?”
      那少妇正是老鼠陆严通的妻子威远镖局总镖头李远阵的女儿李湘。
      李湘湘看到丈夫回来连忙坐起身道:“怎么,津南找到了吗?"
      ”陆严通叹了口气道:“还没有,不过夫人不用担心,南儿一定回找到的。”
      李湘湘听到这句话抽泣道:“津南,你在哪里啊!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为娘也不想活了。”
      陆严通看到夫人伤心于是抓着她的手道:“夫人切莫悲伤,南儿一定吉人天相,不会有事的。再说南儿那么小就算是被匪人劫去了,他们也不会伤害南儿的。”
      李湘湘道:“现在我们怎么办,都是你,不是因为你南儿会出事吗?”
      陆严通听娘子如此说心里一阵难受。想想以往自己做过的事确实不可宽恕,十年前浙江杨家灭门一案犹在脑海中挥之不去。于是道:“夫人,这些年让你受委屈了,对不起。”
      李湘湘道:“你没有对不起我,你是对不起我们的孩儿。”说完又抽泣起来。
      陆严通见妻子这样连忙道:“湘妹不要哭了,我发誓找不到南儿誓不为人。”
      李湘湘道:“发誓有什么用,可是南儿呢?说不定南儿现在正在受苦呢?你不是在扬州很有能耐的吗?你倒是把南儿找回来啊!”
      陆严通道:“夫人你好好休息吧,我这就亲自去找南儿。”
      说完就正准备出去,这时一个丫鬟走了进来道:“老爷、夫人,不好了!”
      陆严通道:“什么事这么慌慌张张的,没有看到夫人在休息吗?”
      那丫鬟道:“对不起老爷。”
      陆严通道:“什么事说吧。”
      丫鬟道:“吴妈和张伯死了。”
      陆严通听到这个消息心头一惊道:“你说什么,吴妈张伯死了!是怎么死的什么时候的事情啊!?”
      那名丫环道:“就在刚才,我到张伯的屋里本来是要借针线的,没想到…没想到就看到张伯和吴妈倒在血泊中,我上去看时已经断气了。”
      陆严通道:“还愣着干吗啊!快带我去看看。”
      吴妈和张伯是一对夫妻,在陆府也待了十几年了,张伯有两个儿子都已经二十出头了,也都在陆府当护院。大儿子张来富、小儿子张来喜,都练就了一身武功,陆严通平时也对他们特别喜爱。
      此时,张伯的两个儿子正守在张伯和吴妈尸体前,两人都是悲伤欲绝,老二更是哭的一塌糊涂。陆严通进来的时候,两人也没有起身问好,陆严通理解他们的心情也没有责怪他们,这是张伯屋里墙上的一行血字让陆严通吃惊不小,“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在这句话的最后面还有一个大大的杨字。
      陆严通回头问那丫鬟:“这字什么时候有的。”
      那丫鬟道:“奴婢来的时候就看到了。”
      陆严通向那丫鬟拜拜手道:“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那丫鬟行了个万福就离开了。
      陆严通走到张家兄弟跟前轻轻拍了拍他们的肩膀:“来福、来喜,你们放心我一定会帮你们报仇的。”
      张来富抹去泪水道:“谢谢老爷,到底是谁这么狠心害死了我父母,还望老爷能把凶手的名字告诉我们兄弟,我们兄弟一定将贼人碎尸万断。”
      陆严通道:“你们先不要急,杀害你父母和掳走小少爷的可能是一伙人敢的。至于凶手是谁我想我已经有眉目了。”
      张来喜抬头道:“凶手到底是谁?”
      陆严通道:“是谁倒是不清楚但我敢断定是姓杨的。”
      说完指着墙壁道:“你们看。”
      张家兄弟顺着陆严通手指看去那几个血字印入眼帘。
      张来富道:“杨?我父母从来没有提起过什么姓杨的仇人啊?”
      陆严通道:“凶手不是冲着你父母,而是冲我陆某人来的。两位不会狠我陆某人吧!?”
      张来福道:“老爷对我们一家恩同再造,我们怎么会恨老爷,我们恨的只有那姓杨的贼子。”
      张来喜也道:“老爷这姓杨的到底和老爷有什么过节?”
      陆严通道:“我也不太清楚,不过情两位放心,我一定会找到凶手替二老报仇雪恨。”
      张来福道:“有老爷这句话,属下真是倍感欣慰。”
      正在三人说话间忽然闯进一人:“老爷,不好了!刘管家死了!”
      听到这个消息陆严通差点倒下,还好被张来喜扶住了身子。
      陆严通道:“怎么死的?”
      那名护院道:“被人用剑割断喉咙死的。”
      听到这话陆严通更是吃惊,因为他知道以刘海的武功扬州城内可以说是少逢敌手,但是现在他却被人杀了,这如何不让陆严通吃惊。
      第三个,难道凶手真的杀尽陆府的所有人吗?陆严通想到这里冷汗已经沁湿了衣背。十年前浙江杭州杨家全家一百五十一口全部被杀,灭门惨案的一幕又出现在陆严通的脑海里。“叔叔求求你不要杀我好吗?”十岁小男孩稚嫩的声音犹在耳边回荡。“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们的。”
      陆严通从回忆中回到现实问道:“刘管家的尸体在何处找到的?”
      那人道:“是一个村民在城北后山发现的,后来报了案才知道是刘管家。是知府大人把尸体抬回来的。”
      陆严通道:“杜大人来了吗?”
      那人道:“来了,现在就在大厅里等着老爷呢?”
      陆严通道:“杜大人来了多久了?”
      那人道:“刚到。”
      陆严通道:“张伯的事情杜大人也知道了吗?”
      那人道:“好像还不知道。”
      陆严通看了看地上的两具尸体道:“你去把杜大人请到这里来。”
      那人道:“是。”就匆匆离去了。
      陆严通此时心里七上八下,他知道发生的一切都与十年前的杨家血案有关,他现在最担心的还是儿子的事情,或许儿子现在已经惨遭毒手了。他不敢再想下去。
      “陆兄!”杜林终于到了,这时当杜林看到地上的尸体,吃了一惊问道:“发生了什么事?”
      陆严通看了看周围的下人以及张家兄弟,于是道:“你们都先出去吧,我和杜大人有事情要谈。”
      众人听他如此说都纷纷离开了房间。
      陆严通见人都走远了,忙把门窗关了起来向杜林道:“二弟,出大事了!”
      杜林原来和陆严通是结拜兄弟,原来在十五年前两人在河南就认识了,与他们一起结拜的还有一位,就是“鱼”三人曾是风云一时的江洋大道,后来三人一起做过几件大案后就退出了江湖,杜林用钱买了个知府大人,鱼的真名叫于余,在扬州开了一家镖局。而陆严通侧做起了赌坊、妓院、茶楼等生意。十年来日子还算过的平静,特别是陆严通还做了很多善事。
      杜林听他如此说于是问:“大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啊!”
      陆严通手指墙壁道:“二弟,你看!”
      墙上的血字使杜林大吃一惊,特别是最后一个杨字。更让杜林心惊胆战。
      杜林道:“杨?莫非是十年前杭州杨家的后人?不对啊!大哥杨家的人不是都死了吗?”
      陆严通道:“我正要问你呢?你确定杨家没有留下活口?”
      杜林道:“是啊!没错确实是死完了的。”
      陆严通道:“那这又怎么解释。”
      杜林道:“难道十年前的那个小男孩没有死?”
      陆严通道:“我也是这么猜测的。”
      杜林道:“这可怎么办啊!要真是这样的话,我们的事情就会暴露了。”
      陆严通道:“唯一的办法就是找到这个人,然后…”陆严通冲杜林作了个抹脖子的动作。
      杜林道:“可是扬州这么大要到哪里去找啊!”
      陆严通道:“我感觉到他的存在,就在这个院子里。”
      杜林道:“那还不快把他抓住。”
      陆严通道:“可是我还不知道他到底是谁。但我敢肯定南儿也一定在他手上。”
      杜林道:“怎么津南还没有找到吗?”
      陆严通摇头叹了口气道:“对了二弟,三弟还不知道发生的事情,麻烦二弟跑一趟,告诉三弟发生的一切。”
      杜林道:“是,大哥我这去办。”
      说完正准备出去,陆严通道:“二弟请留步,你见了三弟让他到我这里来。”
      杜林道:“明白了大哥。你要多保重啊,我这就去了。”说完推开了门。
      陆严通道:“杜大人我送你吧!”说完两人走出了张伯的房间。
      这时陆严通道:“来人啊!送杜大人。”
      这时来了一个五十多岁的老者向杜林道:“大人请。”
      杜林道:“那本官告辞了。”
      陆严通道:“杜大人陆家的事多多拜托杜大人了。”
      杜林道:“本官身为一方父母官定当为陆老板找到真凶。”说完转身离去了。
      杜林走后陆严通问道:“刘管家的尸体何在?”
      先前那护院道:“就在前院的走廊上。”
      陆严通道:“走带我去看看!”
      那人道:“是,老爷。”说完随陆严通一起向前院走去。
      刘海的尸体就在眼前,陆严通看着这位陪伴自己很久的老朋友心里一阵感慨,十年一晃就过去了,回首前尘往事已成云烟。
      记得和刘海第一次认识是在浙江杭州的西湖上,两人一见如故就成为了很好的朋友。后来刘海落魄了,就投奔了他。十年以来,刘海为陆严通做过很多事情,万没想到到头来只换来冷尸一具。
      陆严通走近刘海的尸体,掀开了盖在刘海身上的白布,只见刘海双目圆睁,双手成拳脖子上有一道很细的剑痕。显然是被人一剑割破了喉咙而死,而且是死不瞑目。
      陆严通突然感到了一种无形的压力,这种压力压的他喘不过气来。从剑痕来看杀死刘海的凶手应该是一位用剑的好手,而且剑法已经到了出神入化的程度,放眼当今武林能有这么好剑技的屈指可数,陆严通对当今剑术名家一一作了分析,但始终猜测不到凶手到底是谁,陆严通知道以对方的武功想杀自己是易如反掌,但他想不通凶手为什么迟迟不向自己动手,难道凶手再玩猫捉老鼠的游戏?又难道真的像凶手所说的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心?陆严通每想到此就感到一股深入骨髓的寒意。
      扬州城南于府就在眼前,杜林坐在轿子里问道:“于府到了吗?”
      一名轿夫道:“回大人到了。”
      杜林走出骄子,一座豪华的府院映入眼帘,于府大门外两个看门的武师守在大门两侧,显得威风凛凛,大门两侧的石狮子更给于府增添了一种威严,这里就是威远镖局于余的家。
      杜林到得门前向于府的两名武师道:“你们总镖头在吗?”
      那两人见是经常来的杜大人于是道:“在,杜大人请随我来。”说完打了一个请的手势。
      杜林也不回话就走了进去。
      进入于府,只见于府内有花有草,更有几棵参天大树立于府中,虽说不是很大但也别有一番气势。杜林是这里的常客,他匆匆的走到客厅见于余不在于是回头向那武师道:“你们老爷呢?赶快把他找来,就说本官有急事找他。”
      那武师道:“是杜大人,您先喝杯茶小的这就去找我家老爷。”说完给杜林倒完茶就离去了。
      杜林在大厅里来回踱着步。
      这时于余到了:“杜大人,何事找我啊!”
      杜林看于余到来于是道:“喊你的人先退下。”
      于余向身后的那人道:“马强,你先下去吧!”
      那叫马强的武师道:“是。”说完走了出去随手关上了门。
      这时杜林道:“三弟,出事了。”
      于余道:“怎么了二哥?”
      杜林于是把陆严通的事情告诉了他。
      于余道:“那大哥现在还好吗?”
      杜林道:“还好,大哥让我来请你到他那里去。”
      于余道:“好那我马上就随你过去。”
      杜林道:“最好是带几个硬手,大哥的儿子现在还在他们手里,希望我们可以帮到大哥的忙。”
      于余道:“二哥,当年杨家的人不是都死了吗?怎么有冒出来一个姓杨的?”
      杜林道:“这个我也想不明白。”
      于余低头沉思了一会道:“二哥还记得杨中淮的那个小儿子吗?”
      杜林一惊道:“你是说摔下山崖的那个小男孩吗?”
      于余道:“不错,要是那小男孩没有死的话现在也应该长大了吧!”
      杜林道:“三弟的意思是大哥的事情是那小男孩做的?”
      于余道:“很有可能,我猜测要真是这样的话我们两个也躲不过去,大哥只是开始。”
      杜林道:“三弟说的对,于其我们等不如我们去找他,十年了,所有的一切是该结束的时候了。”
      于余道:“无论对方武功多高,我相信只要我们兄弟联手还是有机会的。”
      杜林道:“希望如此,走吧事不宜迟我们现在就去找大哥!”
      于余道:“现在先不要急等我飞鸽传书邀几位武林上的朋友,有这几位坐镇再难的事相信也会解决的。”
      杜林道:“那样的话我们的身份不就暴露了吗?”
      于余道:“这个二哥不用担心,我自有妙计。只要这姓杨的死了,一切就解决了。”
      是夜,扬州城东陆府,陆严通守护在妻子李湘湘的床前,握住妻子的手陆严通感到一阵愧疚,小儿子还没有找到,陆严通心里有一种直觉,可能儿子已经不在这个人世间了。
      想到以往儿子的诸般可爱,和妻子甜美的笑容,他就很恨自己,一切的一切的都是自己造成的。自己对不起这个家,对不起妻子和儿子。
      这时熟睡中的妻子开口说话了:“津南到妈妈这里来,别去山坡上,听话到妈妈这里来。”
      陆严通听到这里心里一颤,看着妻子安详的脸庞,陆严通把妻子的手握的更紧了,心里暗暗发誓一定要保住妻子的性命那怕是付出再大的代价。
      正在这时突然一条身影从门口闪过。
      陆严通是武学高手一点风吹草动都逃不过他的耳朵,他松开妻子的手慢步走出了房间。
      房外一团漆黑,只有几只灯笼的微光照亮一席之地,天空几点萧索的繁星更给人一种肃杀的寒意。
      陆严通环顾四周,夜静的可怕,几个守夜的下人不知道躲到哪里睡觉去了,陆严通缓步走在院子里,突然一股浓烈的杀气扑面而来。
      陆严通停下了脚步道:“何方朋友光临时寒舍,还请现身一见!”
      这时突然一支剑向他刺来,剑尖正好对着陆严通的喉咙,经此巨变,陆严通着实吓了一跳。
      但陆严通毕竟是武学高手,只见他临危不乱身子右移出一步同时以手刀横切对方右手脉门,那人没想到他会有如此快的手法,百忙中收剑成横劈直劈向陆严通手臂,陆严通轻“咦”了一声向后跳开三米:“阁下是谁,到寒舍有何贵干?”
      那人没有想到自己的一剑竟被陆严通随随便便的脱开了,心里本就有一股气于是道:“我是谁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家主人让我带话给你。”
      说话的竟然是个女子,而且声音很稚嫩,陆严通吃了一惊,从声音可以判断出对方的年龄绝不会超过二十岁。
      陆严通万没想到自己差点载在一个小姑娘的手里,于是道:“你家主人是谁?要你带什么话?”
      那黑衣女子道:“我家主人是谁你还不配问,我家主人让我告诉你,在明天天亮之前要你自刎谢罪。否则陆府上下将鸡犬不留!”
      陆严听到这话大怒道:“放肆!”说完一记劈空掌向那黑衣女子大去。
      那女子没有想到陆严通说打就打,“啊!”的叫出声来,这一下少女姿态全暴露出来了。
      那女子身子凭空飘开,身形如昊花一现,美的不可方物。
      陆严通见那女子轻功如此之高心下暗叫了一声:“好!”
      那女子躲过一击大声道:“你这人怎么说打就打。本姑娘不陪你玩了,后会有期。”
      说完身影一闪脚踩树枝借力向陆府外掠去。
      这时一个声音道:“哪里走,留下吧!”
      说话的不是别人正是于余到了,且说那名女子正要飞身遁去,突然感到一人向自己袭来,等看清对方身影时,对方掌力已到眼前,那女子不敢大意,危机中一个闪身向另一方向掠去。
      身后于余怎么会轻易放她走,只见他左手一扬一把银针向那女子飞去,口中说道:“阁下还想走吗?”
      那女子见银针飞来右手持剑在胸口画了个弧形,只听“叮、叮”之声传来显然是银针和剑的撞击之声。
      那女子持剑在手道:“暗箭伤人、卑鄙无耻!”
      话音刚落又一人道:“难道姑娘深夜到此,就是正大光明了吗?”
      说话的不是别人正是扬州知府杜林到了。
      那女子见是杜林于是骂道:“我道是谁原来是你这狗官!”
      杜林听到这话怒道:“大胆!何方的野丫头竟敢辱骂朝廷命官。”
      那女子道:“你这人还敢自居朝廷命官,十年前的杨家血案不知大人可还曾记得?”
      杜林、于余听到这都是一惊。
      杜林道:“小姑娘,你到底是谁?”语气中已经有了杀意。
      那女子浑然不觉道:“我是谁,你不必知道。因果循环,你们会得到惩罚的。”
      于余道:“姑娘好大的口气,惩罚不惩罚我看姑娘说了还不算!”说完又是一把银针飞出。
      杜林见于余动手身体也向那黑衣女子飞去同时出手拔剑,杜林已报了将这女子置于死地的念头。
      那黑衣女子见腹背受敌冷笑道:“三个大男人欺负一个弱女子果然是卑鄙无耻。小女子算是领教了!”说完身形一晃直向上冲去,
      杜林看到这一幕道:“武当梯云纵,你到底是什么人?”
      杜、于二人没有想到这女子竟会武当派的最高轻身功夫,正准备拦住那女子。
      这时陆严通道:“二弟、三弟放她去吧。”
      杜、于二人听到大哥如此说齐声道:“大哥,这女人放不得。”
      陆严通道:“事已至此把她放了吧,况且她也是奉命行事,十年前我们错了一次我不想我们继续错下去,让她去吧!”
      那女子听到陆严通如此说于是道:“你们以为凭你们三个的本事真的可以留的住本姑娘吗?告诉你们本姑娘说来便来说走便走。”说完以极其诡异的身法在三人眼前转了一圈,三人只觉的眼前一花那女子已经潇洒离去了。一个声音远远的传来:“我家主人,不久便到扬州,到时候就是你们的死期了。”
      三人还震惊于刚才那女子的身法之中,听到这话突然感到一种死亡的气息。陆严通看着两位昔日患难的兄弟心里感觉到了一种温暖,在他困难的时候杜林、于余到了。
      他走过去紧紧握住两人的手深深的道:“好兄弟!”
      于余道:“大哥你瘦了。”说完向陆严通拜了下去:“请受小弟一拜!”杜林也跟着拜倒。
      陆严通连忙扶起二人道:“自家兄弟,何必如此。”
      经过这一折腾陆府的人都醒了。
      陆严通回头向众人道:“快去准备酒菜,今天我要与两位兄弟大醉一场。”
      下人听到这话纷纷下去准备了。陆严通拉着二人来到了大厅。
      三更过后,三人已经醉的一塌糊涂,这时陆严通:“二位兄弟,如果我死了请两位务必离开扬州,走的越远越好。千万不要再回来,知道吗?”
      杜林道:“大哥何出此言啊!难不成大哥不把我们当作兄弟了吗?”
      于余也跟着道:“是啊!大哥你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啊!”
      陆严通道:“二弟、三弟,愚兄不是这个意思,只是对方武功太高我怕愚兄是过不去这个坎了,我万一有个三长两短,还拜托两位兄弟一定要找到南儿那样我死也瞑目了。”
      杜林听出陆严通语气中好像是生离死别于是道:“大哥今天怎么了,怎么老是提死字啊!”
      陆严通敷衍道:“没什么,只是随便说说。”
      杜林道:“大哥到底怎么了啊!有什么事你说出来啊!”于余也发现陆严通说话怪怪的。
      这时陆严通:“二弟多疑了没有什么的。来我们继续喝酒!”
      杜林道:“大哥,你一定有事情瞒着我们。说出来大家一起来解决啊!”
      陆严通道:“真的没有什么啊!来来来我们继续喝”
      于余道:“大哥,到底怎么了啊!”
      陆严通突然道:“对不起了两位兄弟,你们的酒里已经被我下了蒙汗药,药性十二个时辰自解。你们也不要怪大哥,等明天这个时候你们已经到离岛了。”
      杜、于正要说话刚开口就失去了知觉。
      杜、于二人晕倒后陆严通喊道:“来人啊!”
      这时从门外走出两人,正是张家的两兄弟。
      陆严看着张家兄弟道:“你们速把这二人送往离岛,务必在明天晚上到达。”
      张来富道:“是,老爷!”说完又叫进几个大汗把于、杜二人抬了出去。
      陆严通见人都出去了,缓缓走向书房,此时已经四更天了,窗外时不时传来一阵狗吠和蛙鸣,下人都回去休息了。夜,又变的宁静了。
      远处打更的更夫清脆的声音在扬州的夜空中回荡:“天安物燥,消息火烛。”陆严通进入书房取出笔墨和纸,写起了字,他知道这可能是他留在人世的最后一副墨宝了。
      夜还在继续,一场大火惊醒了扬州城内还在熟睡的百姓,火光通天方向是城东陆府,大火从四更天一直延续到天亮。陆府二百余条人命在这场大火中消失殆尽。
      清晨,扬州城北八十余里外,长乐镇,瑞祥客栈,天字三号房外。一名妙龄女郎正守护在门外。
      只见她腰悬长剑,长发披肩,白衣素雪,双眼炯炯有神让人不敢逼视。樱桃小嘴再加上柳叶眉正可谓是一代美人,虽说不可以倾国倾城也足以让男人留恋往返,她就这样静静的守在门外,防若守在那里是的光荣、是她的骄傲。真不知道屋里是何许人物。
      这时屋里的人说话了,是一个男子的声音:“外面可是香雪回来了?”
      那门外的女子道:“是的,主人。”
      屋里的男子道:“可带回什么消息?”
      那女子犹豫了一会儿道:“是的主人,但不是好消息。”
      屋里男子道:“什么坏消息说来听听。”
      那白衣女子道:“陆严通一家被人杀了。”
      那屋里男子显然震惊不小问道:“什么?陆家的人全部死了?消息可靠吗?”
      那白衣女子不是别人正是夜探陆府的那名黑衣女子香雪。
      香雪道:“千真万确,扬州城内此刻已经传的沸沸扬扬了。”
      屋里男子道:“是谁干的查到了吗?”
      香雪道:“属下无能还没有查到。”
      屋里男子道:“好了,知道了。看来是有人想故意陷害我们。你昨天去陆府可有人看到你的面孔?”
      香雪道:“昨天奴婢蒙着面因,该没有给人发现。不过…”
      那屋里男子道:“不过什么?”
      香雪道:“回主人,昨天晚上由于迫不得已,属下用了迷离幻影步。”
      屋里那人听到此,大声道:“你说什么?你忘了这次出来时的门规吗?”
      香雪道:“属下不敢忘,只是当时事态紧急所以才…”
      话刚说到一半突然房间门开了,一条人影一闪已到了香雪眼前,等到她反应过来的时候左脸已经挨了一把掌。一个英俊的年轻人站在了香雪的面前。
      香雪见主人发怒,连忙跪在了地上口中说道:“属下该死,请主人给香雪一个机会。我一定找到凶手。”
      那年轻公子道:“算了,陆严通的儿子还在你手上吗?”
      香雪战战兢兢的道:“在。”
      那年轻公子道:“你明天将那孩子送到武当山去。”
      香雪道:“主人的意思是留下这个孩子的性命?”
      那年轻公子道:“是的,你把他交给武当的青松真人。希望他会收养这个孩子,我和青松真人是忘年之交,看在我的面子上他因该会答应的。你这就去吧!事情办成后你到河南少林寺来找我。”
      香雪道:“那主人的仇就不报了吗?”
      那年轻公子道:“冤冤相报何时了,再说陆严通也得到了惩罚。我也没有心情再去追究了,你这就去吧。”说完又走回了房间。
      香雪道:“那属下去了,主人多保重。”说完走下了楼梯。
      且说于余和杜林失去知觉后,张氏兄弟把二人抬上船天色已经快亮了,江水滚滚,此地离扬州有三十余里,因此陆府发生的事,两人还不知情。
      船缓缓的行驶在江面上,周围山脉连绵起伏扬州越来越远了,张家兄弟站在船头观望着渐渐远去的扬州,心里都是一阵感慨。他们不知道此去还会不会再回来。
      船继续行驶着,风势带着船儿,渐渐越行越快。天亮的时候已经到了江苏和浙江的交接处了,这时前方一只小船行驶了过来。
      张来福看到飞驰而来的小船向弟弟张来喜道:“二弟,你看前面的小船!”
      张来喜当然也看到了:“大哥你看这只船是不是冲着我们来的?”
      张来福道:“二弟看的清船上有几个人吗?”
      张来喜道:“好像只有一个人。”
      张来福道:“看来不是冲我们来的。”
      张来喜道:“希望如此。”
      正在两人说话的时候那小船已经到了眼前,船上确实是一个人。
      这时张来喜开口问道:“前方何人?”
      那小舟上的人道:“我是附近的渔民,想要到嘉兴去办点事,不知二位爷可否能载小的一程?”
      张来福道:“对不起老丈,我们的船不去嘉兴,你还是等其它的船吧。”
      那舟上的男子道:“现在的行船的淡季,很难遇到大船的,还望两位爷行行好捎小老儿一程吧。”
      张来福道:“你这老头怎么这么罗嗦啊,都说了不去嘉兴。怎么还纠缠不清啊!”那舟上的老头道:“两位真的不愿载小老儿吗?”
      张来福道:“是的快去吧。”
      那老头道:“两位你们要是不让我上船的话,恐怕会有血光之灾。”
      话音未落只见那老人双脚一登船头身子直向张氏兄弟扑来。
      张家兄弟没想到那老头会有这么好的身手。先是一惊,慌忙拔剑拒敌,但终究是晚了一步。佩剑刚拔出一半两人喉咙上已经多了一道伤口。
      张家兄弟做梦也没有想到自己会死在长江之上,眼睛还睁的大大的,在他们生命结束的一瞬间,最后看到的景象只有一江之水了。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1章 十年恩怨尽成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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