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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3、第73章 涟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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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她回到白羊宫大殿门口时，少女一脸茫然的眨了眨眼，还是摸不到头脑的那种。半天前，圣域最高领导人给她安排学好希腊语后，接下来该做的事。于是乎，她这个当事人在完全不知情的情况下，被动完成了交接任务。
全程问号脸……
以至于现在，姜七夏仰头看白羊宫正殿大门上的白羊符号，脑子还有些卡，圣域的办事效率是否都如此高效迅速？
她尚且一知半解的，她后续的工作岗位就定好了。
嗯，没错，就是这样。
比如现在，阿释密达让她会白羊宫找史昂，说史昂会告诉她接下来要做什么。于是，她顶着满头问号回到白羊宫时，整个人都还在风中发呆。抱着一堆东西从里面走出来的史昂，刚好看到少女一脸郁猝的模样站在那里。
少年挑挑眉，问道，“怎么？出了什么事？”
寻声回神的少女苦恼的抓了抓头发，把教皇厅里发生的事说了一遍，然后摊手。“…┓(A`)┏…，所以，那我现在该做什么？”
“要回一趟嘉米尔，把一些东西交给长老，之后再跟你详说你的事。”
“……嗯？又去嘉米尔？不是刚回来吗？”史昂的话，让少女不自然的眨了眨眼。回想起试炼之桥后被白礼老爷子挖出底细这事，她就有些心虚，当下目光游移。
见她目光游移，就能知道她在想些什么，史昂想了想，把怀里的东西用念动力直接扔回嘉米尔，然后朝姜七夏伸出手，“我用瞬移带你过去。”
“……”一提到瞬移，姜七夏就觉得牙疼。她觉得今天吃午饭之前，她估计又可以好好体会一下隔夜宿的味道。
史昂看得分明，提到瞬移两字时，姜七夏明显一脸我胃疼的表情。思及少女瞬移时吐得天昏地暗的模样，这后遗症估计让她记忆尤深。
少年耐着性子解释，“我可以慢点，能接受吗？”
少女抿抿嘴，苦着脸，“……呃，那你慢点。”
见少女眯眼一脸苦瓜状，说不出的可爱和讨喜，史昂忍着笑向少女伸手，“可以，那走吧。”
又来……姜七夏脸颊一红，低头掩饰自己那一刻不自然的表情。背在身后的手有些紧张的紧了紧，目光下垂的吐吐舌头。
阳光下，穿着黄金圣衣的少年向少女伸出手，礼数周到而自然。邀约的姿态，带着少年特有的直率和坦诚，目光清澈而温和。丝毫不觉得，向一个少女伸手邀约有任何不妥之处。只是……对方有多自然直率，她心里就有多别扭。
毕竟……她动了不该动的心思。
所以，哪怕平日里一些再理所当然的举动，在那样的心思面前，也很容易变得暧昧。哪怕她一次又一次说服自己，这是正常的举动，不要多想。
可已经颤动的心，压根不听你的。
它甚至还有自己的想法，会把理智不断逼到边沿，直到完全失控。
师傅从小管她就严，虽然没有要求她学会三从四德。但笑不露齿、举止端庄什么的，跟她完全不沾边。加上放养式的自由，让她的性子在某方面可谓越养越野。经常气得师傅肝疼，拿着扫把追着要教训她是常态。逮找了也不会怎样，就是常罚抄书。
师傅刀子嘴豆腐心，骂归骂，很少舍得打她。气得过分了是要吃板子没错，但最多也就戳她脑门教训她，教得久了发现她还是那个样，所幸破罐子破摔不管她了。时间久了，礼数固然疏忽，也不改那些师傅口中女汉子的行为。
但至少，女孩子该有的矜持她还是懂的。那些个男女授受不亲的教训，还是记在心里的。到了这里后她觉得，这些个圣斗士认为牵手是很正常的事，每次都搞得她很特殊。可思及这次是自己麻烦在先，问题出在她这里……
也只能徒叹一声奈何，老实伸手。要是再不伸手，天知道瞬移的时候，她会不会摔出个狗啃屎的姿势？额……想想还是算了。
少女缩着肩，头压得极低，老实把手放到少年手心里。以史昂的身高，看不到少女此刻泛红的脸颊，只能看到少女黑色头发的顶心，还有微微泛红的耳朵尖。放在他手心里的手纤细微凉，可能放上去时有些不自然，她微微收紧了手。
以至于，少女微凉的指尖极轻的划过史昂的掌心，带来一丝触电式的微恙感。这样的触觉让史昂下意识的收紧手心，包住了少女的手。史昂意识到那种感觉，绯红的眸子里闪过一丝异样。面上神色却是沉稳，走到少女跟前，将她圈在怀里。
“准备好了，我要开始了。”
少年靠近时，身高体型造成的压迫感，让姜七夏微微绷紧了身子。少女低着头，几乎将自己缩在对方怀里，额头都抵在史昂胸口。医者对气息的敏感，使得她闻见除了青草的味道，还有……丝丝缕缕男孩子身上才有的味道。
不浓不淡的温熏，阳光而干燥。
那样的味道……类似于某种熏香。味道不重，也不是那种刻意调制出来的人造熏香，而是自然而然的味道。极淡，可此刻嗅到鼻中，却意外的熏红她的脸。让她在瞬间心跳加快，红着脸瞪大了眼看着自己的脚尖。
完了……这一刻，她清楚的知道，心——真的不听她的了。
不可置信的同时竟让她竟有种要命的羞惗感，仿佛那些深养闺阁中的小姐偷偷外出私会情人一样，既是忐忑又是紧张的燥红了脸。双手顿时有种无法放置的感觉，上上下下许久，羞红了脸才堪堪找到适当的位置。放在少年腰侧，扶住自己。
见姜七夏一时没准备好，史昂也没有马上瞬移，而是等她准备好。也不知她在想些什么，放个手而已，都能上上下下那么久。胸口、腰腹、腰际来回的选择，都没有定好位置。要不是她是个女孩子，他是男的。
史昂都要觉得，这姑娘是不是在揩他油？
而且就算她埋着头，也能看出她的不自在。只是……史昂微微蹙眉，不懂此刻自己为何有种说不出的燥感。明明隔着黄金圣衣，还能明确的感受到。那双手摸索位置时，触碰到自己的异样感。她这么一弄，让他上下不自在起来。
“好、好了……”
正当史昂绷紧了身体，想问她好了吗，少女自己埋着头出声。声音绷得有些紧，出声来时声线微微颤抖。听在耳里，恍惚让史昂有种错觉。刚才被上下其手的不是他，而是被他圈在怀里的这个少女。
不可避免的在心里微微叹气，压下心头那股异样的躁动感。史昂将手扶在姜七夏腰侧，防止等下瞬移的瞬间失重感。会像上次那样，直接让她摔进他怀里，把她撞出好歹来。
史昂的举动是好意，只是，对此时心理正有两只小人在打架的姜七夏来说，就有些刺激了。少年的手宽大而温热，比起女孩子体温还高的温度，扶在她最敏感的腰际。隔着衣服都能感觉到的温度，那就像在撩拨她一样，瞬间让她绷紧了身子。
姜七夏闭紧眼，不知不觉的靠近了少年的胸口，连着放在他身侧的手都不由得收紧了力道。原本虚虚的圈着，顿时变成实打实的抱着。
腰际收紧的力道，让他不自主的绷紧了脊背。低头就能嗅到的味道，温香软玉。让甚少和女性这般直接接触的史昂愣住，微微失神。心跳有一瞬错乱，连带着呼吸都有些发紧，绯红的双眸在垂下半敛的那刻变得幽深。
微风拂过时，身后的披风发出细微的声音，仿佛起哄似的。正午微热的阳光，让照得习惯了这种温度的史昂，觉得脸上多了几分热意。本来为了安全着想而采取的姿势，因为少女的迷之紧张。由扶着变成贴切的拥抱，像似恋人相拥的那种。
心跳鼓动那个瞬间，有种微热的暖流流过四肢百骸。没能让史昂体会出什么，圣斗士长期训练的身体反应已经做出回答。瞬移的瞬间，失重的力道让少女低低的哼了一声，加紧了两手的力道，紧紧的抱着不放。
失重的感觉太恐怖，一想到自己一松手就会摔出狗啃屎来。吓得姜七夏像只树濑似得，紧紧扒着史昂不放，整个人都贴在少年胸前。说是瞬移，也就一瞬的事情，以至于到了目的地时，姜七夏还没有反应过来。
史昂扶在少女腰际的手有些迟疑的松开，指腹还留着那种细软的触感，却发现少女双眼紧闭着抱紧自己不放。像只受惊的鸵鸟，紧紧埋在自己胸口。少女的身体娇小柔软，此刻因为害怕绷得极紧。身体正在细微不可查的颤栗，发红的耳尖尤为明显。
少女应激的反应让史昂突然觉得有些好笑，少年的声音带着明朗的笑意。扶住身体绷得跟条木桩似的少女，轻声安抚。
“没事了，已经到了。”
耳朵嗡嗡作响，不知道史昂说了第几遍才听到。回过神的姜七夏意识到自己还趴在人家怀里，更甚者，竟然将人抱得紧紧地。干巴巴的眨眼，姜七夏立马推开史昂，涨红了脸快速后退。因为紧张，少女的话语显得语无伦次。
“那、那……不、不好意思！……我、不！我、我是说……谢谢！”
少女紧张的回应，让史昂觉得此时自己要是笑出声来，必定会让她尴尬非常。出于照顾少女脸皮薄，史昂收起脸上的笑意，点点头没多说什么。自己则是朝公馆走去，脸上燥红的姜七夏见到少年一脸面不改色的模样，不由在心里唾弃自己不争气。
才抱一下就这么慌了，有点骨气成不！
忍不住咕哝一声，她拍拍自己的脸，这才跟上。
姜七夏闷头闷脑的跟着史昂，由于低着头走路没看前面。压根没注意到她已经超过了史昂，直接撞上一堵人墙。撞上去的那刻她收不住力，直接跟对方撞了满怀。丢人的是，是她撞到的人，她却是被撞飞出去的那个。
那一碰直接让她不受控制的往后摔，往后摔的那一刻心不由得悬起来，本来以为少不得屁股要吃上一记石板凳。可惜事不从人愿，跟在后面的史昂，刚好扶住她。
直接将人接了一个满怀，史昂扶好姜七夏，跟被撞到的人打招呼。“是你啊，让叶，今天怎么有空回来？”
心里想着自己把人撞着，能来这里的人都不是普通人。一个搞不好，有可能会给史昂带来麻烦，这事估计要坏。所以她自己都没有注意到，自己被人抱着的这事。姜七夏赶忙一遍道歉一边站起来，抬头看自己撞到的人，不看还好，一看眼都直了。
姜七夏：( ⊙o⊙ )哇！好正点的妹子！
说起来，姜七夏看人的功夫还得从她师傅相亲这事说起。师傅作为神农谷十二个弟子里面，唯一一个至今都没有成家立室的单身狗。因为养了自己，少不得让不少姑娘以为她是师傅的亲生女儿。带着她这个拖油瓶，相起亲来，格外不顺。
师傅从不委屈自己和她，找师娘，最简单的要求就是对她好，当亲女儿养。因为这个要求，师傅相亲多次，都因为自己告吹。加上当初她年纪小，后来又抖出了她招邪这件破事。师傅就更加忙得焦头烂额，相亲的事暂时就放到了一边。
本来等到她出师的时候，以为师傅终于可以找师娘了。谁知道当时如意夫人那件事，差点要了她的小命。师傅看她看得就更紧了，更没有时间找未来师娘。于是阵地转移，师叔师伯忙着张罗师傅的相亲。她就跟着几位师兄，躲在门板后看。
小孩子的直觉总是特别好，加上围观时，师兄们还喜欢评头论足。久而久之，她也学会看人。虽然还没有大师兄看人那么准，但至少能说八九不离十。
眼前少女骨龄并不比她大多少，胜在身子早已长开，显得个头高挑。看上去就跟她这个矮豆芽拉开老长一段距离，身躯纤细挺拔却满含力量。使得她看上去就像修竹一般纤细而柔韧，眉宇英气不失婉约，利落干脆。
目光柔和坚毅，整个人都充斥着一种英姿勃发的感觉。她给姜七夏的第一感觉就是巾帼不让须眉，刚看到就有了这种感觉，如此干脆直接。
让叶稳了稳身子，没有来得及回答史昂的问题，就发现撞了自己的少女正在一瞬不瞬的看着自己。眼睛闪闪发亮，目光直白得让她一阵莫名。
“呃，长老让我回来拿一些东西，所以、我就回来了……”让叶眨眨眼，这个少女看她的目光，怎么越来越奇怪？“……话说，这位是？”
“你好！”没等史昂开口，姜七夏率先开口。少女声音清脆圆润，一开口就把让叶的目光吸引过去。“我叫姜七夏，初次见面，希望刚才没有撞到你。”
说完，姜七夏咧牙一笑，笑得眉眼弯弯。让叶顿了顿，将少女上下看了一遍，心里不由泛起嘀咕，那小身板……让叶都不好意思说：她训练久了，就刚才那点力道，饶痒痒都不够。倒是你，这身板……别被撞出个好歹才是真的。
不过，看姜七夏一脸捡到宝的神情，估计……也没伤到那。
让叶笑了笑，这才发现，姜七夏说的是官话，不是藏语。让叶有些许疑问，用藏语问了史昂，史昂摇头后解释。她才知道，姜七夏的来历。
原来，他就是今天长老提起的那个女孩，看不出来啊……
藏民生性豪爽直接，让叶虽是女孩子，这方面却丝毫不输男子。她侧了身将两人迎进公馆内，将人带回来的史昂被晾在一边，让叶倒是问过他。
“史昂大人回公馆，是有什么事呢？”
“……星辰砂用完了，我回来取，”史昂顿了顿，将此行真正的目的略过，“顺便替教皇转交一些东西给长老。”
让叶也知道有些事史昂不能跟她说，也没多问。“这样啊，先进去吧，长老等候多时了。”
果不其然，史昂刚进公馆，一道气势凌厉的劲风袭面而来。眼皮都懒得抬，史昂心念电转间面前已经撑起一面水晶墙，瞬间相碰撞的力量在狭小的空间内卷起一道狂风。跟在后面的姜七夏直接被吹得脸皮都皱出褶子来，直接将她吹退数步。
那风力，就跟微风突转8级台风一样，让人吃不消……
姜七夏直接后退几步才稳住自己，还是在让叶扶了她一把的情况下，要是只有她自己，保准现场扑街，连滚带爬摔出去。她刚稳住自己，还没有来得及问是什么情况，长老中气十足的声音就从里面传了出来。
“反应不算太差，说吧，来做什么？”
对于白礼有一出没一出的举动，史昂早已见怪不见的直说来意。“教皇有事让我转达给师傅你。”
“……哦，是吗？进来吧。”等了好半响，里面才传出声音，让史昂进去。
得到同意的史昂不在耽误，迈步就朝里走。姜七夏原本想问自己该干嘛？但是看刚才史昂一脸严肃，就把话默默咽下去，保持沉默。
史昂来嘉米尔公馆是有正事，捎带她是随手，明显知道自己是随手捎带。少女安静的不发一语，等人进去了，自己才转过身像刚才扶了自己一把的让叶道谢。
刚才发生的一幕她压根没有反应过来就被吹退了好几步，险些摔倒出洋相，反观在场两人稳如泰山。在那狂涌的飙风里，脚步都没有动过分毫。
心底的小人忍不住蹲在墙角画起了圈圈，姜七夏笑的尴尬而不失礼貌，“谢谢，刚才要不是你，怕不是得摔一把实心的。”
让叶看出了少女的尴尬，爽朗的笑道，“长老对弟子一直都是有一出没一出，长老没有恶意，你别放在心上。”
“嗯嗯，我知道，”好歹是亲身领教过老爷子的厉害，少女点头如捣蒜。“对了，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呢？”
“我叫让叶，直接叫就可以。”
“让叶？嗯……让字本意：从言从襄，以言语相互扣合；不争，尽着旁人。叶字更有协助、帮助之意。哎……”姜七夏想起了这两个字在《说文解字》中的含义，不禁赞叹，“是很富有意义的一个好名字啊。”
“咦？”让叶咦了一声，想不到自己的名字解释起来，竟然还有这样的意义，脸上的笑容温和。“那你的名字呢？”
“……我啊，姜七夏，”说起自己的名字，姜七夏笑得有点小尴尬。“师傅给我取名时，意指仲夜之夏，七夕之节，应属人间完满。”
“是中原的七夕吗？”
“哎，你也知道这个传统节日吗？”
“听那些来自中原的商旅们说的，不过没有实际见过，不知道你们中原是怎么过这个节日的？”
“是这样的，七夕节，又名乞巧节、七巧节或七姐诞，始于汉朝……”姜七夏到希腊这么久了，难得遇见一个如此正点，看着顺眼又顺心的妹子。话匣子一开，收都收不住，巴拉的说了一推，谈话内容涵盖极广。
让叶早前就向往中原殊异与西藏的文化，只可惜长期的训练让她一直没有办法忙里偷闲。难得遇见一个自中原来的姑娘，话谈得也来，自然越聊越起劲。
“……你这衣服？”聊到半，让叶注意到姜七夏的衣服。
1644年清兵入关后实行剃发易服，至今已快百年，中原的衣着制式方面她还是知道一点的，姜七夏穿的显然不是满族制式。上襦下裙，上身还穿着一件浅色印花的对襟短袖，白衣红裙，也将少女身量衬得纤细窈窕。
“这衣服啊，是我师傅给我弄的，他说女孩子这样穿更好看。”
“确实挺好看的。”
上杉白衣红边，素丽简洁，红裙烈烈，倒是将少女衬得人比花娇。
“哈哈，多谢，承蒙夸奖。对了，我听师傅说，你们藏民的衣服也很好看。我都没有见过，可不可以也给我看一下。”
“小事一件，你跟我来。”
就在两个女孩子在外面聊得兴起，里面沉重的话题也适时结束。白礼让史昂先出去安排后少女接下来要做的事，至于他带了的线索，白礼还需要时间核实。于是，当史昂出来时，两个刚见面没多久的姑娘坐在一起，聊得火热。
从里面出来就被晾在一旁的史昂：“……”
这么快就聊得如此热络？不应该，姜七夏史昂还不够了解，不好下判断。但让叶他还是知道的，让叶是人狠话少的性子，性格能力方面丝毫不输给男人。很少见她跟谁聊得这么来？看两人这自来熟的聊天内容，可以啊。
他进去的这段时间里发生了什么？谁能跟他说说？
于是，圣域这一任白羊座黄金圣斗士史昂亲眼见证了两个刚见面的女孩子，从衣着发饰谈到天文地理，从诗词歌赋谈到人生哲学。从星星月亮说到家长里短，在短短一个小时不到的时间里，史昂有种感觉：她两简直一见钟情甚至相见恨晚！
当姜七夏将挽发的玉簪拿下当成初次见面礼送给让叶，让叶也将自己珍藏的项链送给姜七夏。史昂由衷觉得，让叶几乎都要对姜七夏以身相许，姜七夏都要对让叶生死不离。
全程围观的少年：“…[_]…”
这种完全插不上嘴的氛围，让他由衷生出一丝疑惑和无所适从。两人单独和他相处的时候没见着话这么多啊，怎么她们单独两个在一起话就多了起来？让几次想要开口说话的史昂都插不上嘴，只能默默把到口的话咽下去。
让叶和姜七夏今天真是让他大开眼界，女孩子这种生物，果然很奇怪。
不知为何，看着她两相亲相爱的画面，史昂总觉得有点不自在。
“……咕——”
正当史昂想说点什么的时候，一个不和谐的声音轻飘飘却力道万钧的插、入两个女孩子聊得正欢的现场。随后，现场一片寂静。姜七夏捂着肚子尴尬的爆红了脸，突然想起今早她刚睡醒，只来得及简单洗漱就被阿释密达直接拎走，爬了几千级的阶梯。
爬完之后没多久，又走了几千级的阶梯回来，然后就跟着史昂来了嘉米尔……说起来，到现在她是滴水未进。之前之所以没反应，全是因为终于遇到一个可以说话的妹子。算是这段时间以来为数不多的好事，一时高兴的忘记了这事……
于是：精神上饱了，肚子却很实诚的饿了，不满的出声。
说起来……这种丢人的事情，怎么一而再再而三的出现啊！
姜七夏又恼又羞：o(*≧д≦)o!!
“啊呀，真是失礼，聊得太高兴，竟然忘了午饭时间都到了，怎么可以让客人饿着肚子呢。”那声音听得让叶先是一怔，随即噗呲笑出声。笑容开怀，心绪一扫这段时间低靡委顿，说完让叶起身准备弄吃的款待一下姜七夏。
谁知，姜七夏红着脸也起身，“那个，让叶，我帮你……”
“啊咧？你会弄我们这边的食物吗？”
“我……不会、弄你们的食物，但是我可以学！我学东西很快的。”说到不会这事她向来坦诚，也十分注重不会就学，姜七夏双手合十，一脸诚恳，“好让叶，你就教教我呗。作为回报，我也可以教你中原食物的煮法。你看可以不？”
“好吧，跟我来。”少女求教的态度让她没法拒绝，反正她在一旁看着，也不会碍什么事。让叶就权当她是来观摩而已，就答应了。
于是，准备说些什么的史昂，又被晾在一旁。“…(- -;)…”
等两个少女进了公馆里间，史昂反应过来，按了按自己的眉头：话说……他到底是来干嘛的？被她两这一打断，完全插不上话。
而楼上的白礼收拾好史昂带来的东西后，掀起门毡就见自己的弟子一脸头疼的的站在空旷的一楼，里面都不见其他两个孩子。
白礼两手抄袖子里，坐下问道，“让叶和那个小丫头呢？”
“去准备午膳……”史昂一脸无奈的说完，后知后觉的看着已经没了坐姿，像葛优一样摊在那里的白礼，眉头直跳，声音问道。“长老出来干嘛？”
“这个点当然是等吃饭啊，干嘛问这个蠢问题？”白礼连眼皮子都没抬，直接堵了史昂一句。“你难得回来一趟，今天的午膳你去准备准备吧。”
“……”
告辞！史昂深吸一口气，转身扭头就出公馆。
作者有话要说： 这里介绍一下剃发易服的时间和史昂那一代圣战所在的时间，如果有不对的地方，欢迎小伙伴在评论区指出。
剃发易服：
剃发易服指中国明末清初时期清朝统治者令其统治下的全国各民族，主要是汉族、蒙古族及其它南方少数民族等，改剃满族发型，改著满族服饰的政策。
顺治元年（1644年）清兵入关后，以多尔衮为首的满洲贵族为巩固满洲人对全国的统治，颁布“剃发令”， 因引起汉族的不满和反抗，于是公开废除此令。顺治二年（1645年）清兵进军江南后，多尔衮下令再次颁发“剃发令”，规定：“全国官民，京城内外限十日，直隶及各省地方以布文到日亦限十日，全部剃发”。在发布剃发令的同时，还颁布了“易服令”，顺治二年（1645年） 7月9日，清廷颁布“易服令”规定“官民既已剃发，衣冠皆宜遵本朝之制。”
史昂这一代圣战所处的时间：1743年。
本文的时间线里，现在的史昂刚满16，离圣战还有两年。
1645年到1743两者相隔98年，差不多百年。这里姜七夏之所以会穿着襦裙，全是姜阳在姜七夏留在圣域后给她准备的。姜阳是穿越过去的，学的是历史系，对汉服的文化比较痴迷，私下也是个汉服爱好者。但鉴于当时所处的时代是清朝，就算想穿汉服也不能随便乱穿。
加上养了个女徒弟，从她小时候就有着想让徒弟换装的姜阳一直都在暗中准备各种各样的汉服制式，就等着哪天有机会给小姑娘穿上。直到小姑娘到了希腊，终于不在清朝的眼皮下，姜阳开心到放飞自己。把准备多年的衣服全部掏出来给小姑娘，这些衣服上包括汉代曲剧，唐代衫裙，宋代袄裙，明代褙子等等。
哦，忘了说，姜阳在21世纪，是宿舍出了名的换装狂魔，每个月的生活费有一半以上都供给了手机里的换装手游。苦于无法实现到现实，不过现在不一样了，可以实现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