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第四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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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师傅对颜秀竹她们四人的野外特别训练，为期为三个月——除了泡在湖内习《闭息功》和沿着县城跑圈外，还要进山对付毒蛇和野兽，等等。
三个月后，颜秀竹这一批小鲛女又一次被华服少女集合到大院子。
“……三个月野外特训已结束，下午是你们的休整时间，从明天开始，便要开始你们的实战考核，为期三十天，每个人的任务量为一百两银子，不论是你入山采到价值一百两银子的草药，还是你下海采到价值一百两银子的珍珠，或是两者合一也行……”一名年长大鲛女简单宣布完，便解散了大家。
“师傅，下午还有什么别的安排吗？”颜秀竹乖乖的问站在一边的莫师傅。
莫师傅先是摇头，后来从怀里摸出一吊铜钱，淡淡的道：“来，这里有一吊钱，你们四个拿去分了……”
唉，从她当大鲛女起，每年都会从外堂分得几个徒弟，她便是再用心教导，还是不可避免的折损掉，最初很是心疼，慢慢的也就习惯。
“师傅，你好坏哦，这不是在骂我们二百五吗？”白团子般的谢语儿扯着莫师傅的袖子表示不依。
“……出去玩玩吧。”莫师傅扯了扯嘴角便潇洒离开，希望她们能活着回来，她如此这般想着。
“我们分了吧，然后各回各家……”目送师傅离开，颜秀竹便直接道。
颜秀竹暂时还不想回原主那个家，从原主记忆中便知道颜家只是将他们当工具养着，损失了不心疼，活着更好，唯一的洗|脑教育便是有出息了要好好回报父母。
“好啊好啊，我要吃那个点心……”谢语儿立马应下，那可贵了，爹爹都不舍得买给自己吃。
向来沉默的薛末儿点了头，她只在乎练功，她已经练成了《五行心法》，自己的饭量大了，力气也大了，闭气如同吃饭喝水般容易……
谭晓宛同时点头，她本就是个随大流的性子，而且她还想着要出去买件穿里头的小衣，粗布衣服直接穿着不舒服。
也只有薛末儿能忍受，听说她是跟着同村几个大孩子出来要饭的，有人被打死了，有人自卖自身去了楼里，有人跑回村了，最后只剩下她与一个内堂女弟子被一位大鲛女带入堂。
“我回来睡觉了，你们出去玩吧。”颜秀竹将到手的二百五十文通过粗布衣衫直接收入了自己的桃园洞府，便挥手道。
“好啊，懒猫……”谢语儿笑着取笑。
颜秀竹不在意，她本就是一只猫，最爱的便是团着香软小身子睡觉，可惜没有毛，还不能上屋檐阳太阳，只能入自己的床铺盖上被上睡觉。
“你们去哪？我要出去买点心，然后回家见爹爹……”谢语儿一边搂一个师姐。
“我先陪你去吧……”谢语儿向来大方，谭晓宛想着能不能分得几口点心，回家那是不能的，家里是后娘当家，早就当自己没有家；她回珍药堂前再去逛一逛布店。
“我去寻内堂师姐去……”薛末儿离家可不近呢，平日有空便去寻了在内堂的同村来的师姐说说话。
真为师姐高兴，听说已经拜了珍部副堂主为师。
结果又偏了师姐的好药，是上等的解毒丸，这可是有钱也买不到的好药，珍药堂的药铺开遍大江南北，钱财那自然是滚滚而来……
“这……”薛末儿怪不好意思的，自己可从来没有帮到师姐，而师姐对自己那是一直照顾。
“活着回来就行。”唉！她可是听同门师姐提过，外出危险！
“那就谢过师姐了……”薛末儿本便不怎么善言词，平日里与同屋的师姐妹一块，也是说得少做得多。
……
“你们四人为一组……”出发前，莫师傅又强调了一回江湖之险、人心之恶、一路小心等叮嘱，才放颜秀竹她们四人离开。
头回出远门，三十几个小鲛女们很是激动，谢语儿更是叽叽喳喳了一路，丝毫不为考核着急。
“我们落后一些……”薛末儿悄悄提醒，凡是师傅已经提醒过的，她都用心记着呢，别与其他小鲛女同行，会影响任务量。
“嗯。”颜秀竹轻轻点头。
而谭晓宛则去前头将正在与其他小鲛女话别的谢语儿拉回自己的小队内。
“唉，要一个月后才能再见，谭师姐，你就让我再说一会儿话啊……”谢语儿娇娇软软的道。
薛末儿出手按住还想要离开的谢语儿，轻声道：“要听话，师妹。”她的力气比大家都大，这样一按，谢语儿便走不了了，这个口无遮拦的师妹，师傅让她看着点。
珍药堂所处的县城便不大，不过半个时辰便走出了县城。
一出县城城门口，小鲛女便纷纷运起了《水上飘》功法前去不能的方向，颜秀竹她们也便与其他小鲛女分开，向不同的方向前去。
说起这县城也是古怪，咋只有一个城门；而这城门就是天然的山洞口，走过长长的长长的山洞口后，便是四通八达……这便是易守难攻的位置。
堂主便是看中了这个位置，才会将珍药堂建在这个小县城。
颜秀竹这只懒猫为了避免自己要过风餐露宿的三十日，便一直在琢磨着要与三个师姐妹分开行动，一人一百两的任务量，独自完成考核也不难啊。
这般一想，越发觉得没必要跟着师姐妹去莫师傅指定的好去处。
在颜秀竹有心算无心之下，风出县城不久，她便故意落到最后面，她不是那个抢C位的谢语儿。
薛末儿自觉对敌武力最弱，一路都是提心吊胆的，哪有精力关注旁人。
而谭晓宛总被C位谢语儿缠着说这说那。
颜秀竹在黄昏时，正要寻一个过夜的好地方，就在另外三人不注意时一个闪身便躲在一棵大树后头，下一秒便进入了桃园洞府。
颜秀竹坚信师姐妹们一定不会花太多时间寻找自己。
一是小鲛女折损在路途中属于正常，师傅也提过这一点，不能折了一个还要再陪上另外三个吧；
颜秀竹听说每一年光是小鲛女的折损率便是十之七、八；
二是同在莫师傅名下的姐妹们全部是竞争关系。
……
颜秀竹先在桃园洞府歇上三天，说歇是不正确的，她可是在桃园洞府的池水内修炼《闭息功》呢，颇有‘事半功倍’之感。
平日在堂内哪有这个机会啊，想入桃园洞府得等到师姐妹们熄灯安置后，每每都不敢呆太久，享受月光精华后便急急的出来。
独行的日子太舒服了，以后还要如此，不，都要如此，这般想着的颜秀竹更是不愿意出去，之前想得是三天就三天，可实际上却不然。
过了一天又一天。
这个时候颜秀竹就想啊，反正桃园洞府内备了不少干粮，加上桃园本来就有的桃子与灵液，能凑活着过上大半个月。
半个月后，颜秀竹便是还想懒在桃园洞府内也不成了，如果不是有个任务在等着，她便是一辈子不出去也行啊。
哦，还不行，颜秀竹还得吃饭的，这一日她依依不舍的退出桃园洞府，取出一个大包裹便运气《水上飘》功夫奔赴附近一处中型江流。
那边与珍药堂离得太近，不过两日脚程。
对，这一回颜秀竹只想就近采一采淡水珠。
到了江流边，颜秀竹第一时间便是取出早便备下的捕鱼工具，她最喜欢吃鱼了，换衣下水，不消片刻便捞上小鱼小虾小蟹等物。
颜秀竹兴致勃勃的搭灶，取铁锅、加入桃园洞府内的池水、加柴禾、点火开煮，再切几片生姜加入，放下清理过的鱼虾蟹，加点酱加点酒加点盐巴，不过片刻便可以起锅。
“鲜，香……”多久没有吃这般热乎的了，颜秀竹深吸一口气，舒坦的自语道。
“姑娘，姑娘……”不远处站着一名十八、九岁的清俊书生，他正在不远处垂钓呢，可却被这股霸道的鲜香味儿吸引过来。
“三爷，三爷，慢一点，慢一点……”接着又跑来一名手上提着木桶、肩上背着大包裹的书童。
“有事吗？”见状，颜秀竹好玩的问道。
“能不能……能不能用碎银跟你换点……换点吃的？”清俊书生期期艾艾的问道，他不是重口腹之欲，而是想尝尝鲜而已。
“可以啊，这一锅就先让给你吧，放哪？有地儿装吗？……”颜秀竹正缺银子呢，之前的二百五十个铜板被她在农家换了不少干粮，放入桃园洞府，等下水后慢慢食用。
她是真的缺银子，捕鱼工具和这口铁锅还是她在县城一家杂货店里头赊来的呢。
一般人是赊不过来，可颜家是县城人，又有三兄妹在珍药堂，万万不能三个都折了去，况且也不敢得罪了小鲛女。
“有有有……”这一句是书童接得，立马便肩上大包裹打开便取出一只粗海碗，客客气气的道：“有牢姑娘了。”
……
得了二两碎银，颜秀竹也不管自己是不是贱卖了桃花洞府内放出来的池水，反正不会影响她，她立马又下了第二锅。
吃饱喝足后，颜秀竹便将家当一收，想着附近可能有人，还是不能在岸边行事，便运起轻运上了附近最高最大一棵树，在一片树叶内将自己的包裹收入了桃园洞府。
遮遮掩掩，好生讨厌哦。
猫儿表示自己不喜欢。
然后，颜秀竹慢慢走回岸边，细细回想课堂上学到的知识——淡水珍珠一般都长在河蚌里，珠母珍珠蚌、池蝶蚌、三角帆蚌……
还有海水珠和淡水珠的区分——
前则量少，一个珠蚌只产一颗珍珠；较规则的正圆珠形；颗粒较大；在有营养成分与浮游生物的开放天然海水中生长；药用价值高。
后则较多，一个珠蚌可多产；呈椭圆、扁圆形，且表面褶纹多；颗粒较小；在相对封闭的水域环境中生长；具有绝佳的护肤功效，能美白淡斑养颜。
……
颜秀竹边回想着课堂知识边如同呼吸般自然的运起《闭息功》，像一条鱼儿般悠闲的潜入水。
下水，与颜秀竹而言，便不难。
但是，这一边水域不会有珍珠，得向无人可去的封闭深水区前往。
一直找啊寻啊，一开始那是一无所获，每当感觉到自己极限时，颜秀竹也不必着急冒出水面去歇一歇，而是直接进入桃园洞府，在里头不光歇息，还可以换下湿哒哒的衣物。
吃喝一顿，歇上一会再出去。
便是如此，颜秀竹在水底寻了整整十多日，离考核时限不过剩下两日才浮出水底，回到岸上。
这一回，颜秀竹的收获自然是极丰富的；此外还有两个小小的发现——
一，将到手的淡水珍珠收入桃园洞府那能自动净化的池水，能净化珍珠杂质；
二，在净化后的珍珠上滴一点灵液，能提升珍珠品质。
窝在阳光底下的颜秀竹细细欣赏自己此回的收获——这特有的光泽，真漂亮，
大部分是白色的，也有几粒米黄色和粉色的，黑珍珠最贵，却没有……
不知道是阳光晒着舒服还是这珍珠让她高兴，颜秀竹不由的打心底露出一个笑容，自己算是找到了快速晋升到大鲛女的方法。
其实，想快快成为大鲛女，也不是没有办法的，只是普通人办不到而已。
说白了，就是提前完成珍部定下的任务——
上交价值五千两珍珠，便可晋升为见习鲛女，而珍药堂给小鲛女三年的时限；
上交价值两万两珍珠，便可晋升为正式鲛女，而珍药堂给见习鲛女八年的时限；
上交价值十万两珍珠，便可晋升为大鲛女，这个嘛，因为年龄之故（年纪越大身体越差），大多数人是达不成，因此没有时限。
只要达成条件，成为堂内大鲛女，从此不必下海，转为堂内教习。
收入？当然是从自己亲挑并亲教的小鲛女的任务中提成啊。
作者有话说第16章 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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