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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8、第九十五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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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月三十日演练场第一场演练
物吉贞宗瞄准的不是对面的自己本身,而是幽灵士兵们,他的弯短刀仿佛是在燃烧,对方的士兵扔下投石器,挥刀相迎。然而擅长远程攻击的士兵,必定是不擅长近身战斗的,他们的刀刃砍在物吉贞宗身上,只能造成一点类似擦伤的伤痕。
凭借铁壁一般坚强的忍耐力,物吉贞宗将幽灵士兵们一个一个地消灭殆尽,但正当对面的物吉贞宗察觉到了破绽,猛然攻击过来的时候,陆奥守吉行的子弹恰好命中。
在吉行的帮助下撂倒另外一个自己的物吉贞宗喘了口气,立刻去驰援长曾弥虎澈。两人重新发动联合攻击,夹着暴风雨般的攻势,向不断腾挪躲避的浦岛虎澈迎面砸来。
吉行则是冲向后藤藤四郎所在的方位,两枪撂倒了狡猾地给了后藤一刀,将其击退的鲇尾。幸好他的轻骑兵还剩下一个,为他挡了一刀。蜻蛉切和太郎则是刀枪联防,凭借本体武器长度的格挡能力,暂时还能防守对方的攻击。但是剩下的三把肋差似乎发现了他们的想法。
“破绽!”
对面的青江先声夺人地喊了一声,紧接着,ku川,青江,骨喰三把肋差毫不停顿地朝向已经没有士兵防护的蜻蛉切打击过去。但是陆奥守吉行致命的子弹立刻将他周身的幽灵士兵悉数毁掉,随后赶到的物吉贞宗手持他那把精美的本体迅速灵巧地刺杀,跳跃,旋转,闪避。趁着青江被吉行和物吉贞宗缠住,太郎一只手扛刀,一只手伸手在蜻蛉切肩上一按,身体跃起,轻轻地落在骨喰和ku川对面,冰冷清澈的目光扫向两人:
“休想靠近。“
两人对视一眼,凭借肋差的速度优势和全部幽灵士兵的防护优势,高高跳起,向他的眼睛直刺过去。他们觉得太郎扛着那么重的刀,必然会严重消耗体力,导致反应和速度都大大减缓。事实上太郎也没有移动的空间,两把肋差已经将他的退路封死了。
蜻蛉切的扎枪也出击了,一下就将ku川击倒。
太郎用戴着坚韧的黑皮手套的那只手抓住了骨喰的刀刃,单手用力,刀刃立刻出现了一段深长的裂口,趁着骨喰无法从他手上拔出刀的时候,大太刀的刀背猛然扫向对方,将其轻而易举地击飞。
四月三十日演练场
下一个家伙带了一群四花太刀和萤丸来,不过万幸的是太刀们的力量评价比较低,而萤丸的力量评价只有一级,显然是在演练场上混力量评价证书的那一类。
当然这一队是很轻松地对付了,代替陆奥守吉行上场的同田贯正国显然很不满意----对手实力太差,打起来没意思。
第三个是十来岁的小姑娘,带的是全部满级打刀加特级远程装备。对这个类似满级肋差组队但更难缠的配置,加隆只有挥挥手,表示:
“速度输,我们打不起,卖个人情给她。”
第四个派了一个满级的江雪左文字来参加演练。
“我来。”还没有等加隆选人,膝丸自告奋勇地站了出来。
休息了一段时间,他的脸色好多了。
“你行吗?”加隆问。
“行,演练可是不管是赢是输都对双方有利的好事。”
膝丸说完,骑上三国黑,冲了出去,凄厉地惨叫一声,就开始跟对方过招。
险胜,膝丸以速度优势胜过了对方。
第五队实在是麻烦。
不仅仅是四个满级大太刀外加岩融和江雪左文字的组队。而且对面的审神者一看就不是什么良善之辈。
比起‘狗头人’这个词语,还是以人与狗的混血儿来称呼她更恰当吧。眼睛是大了点,鼻子和下巴简直是合在一起的,嘴唇向前突,眉梢比起常人而言高了许多,几乎看不见,总之,她就是那种线条生硬,尖刻,寸利必争,并且将自己的思想硬性灌输在别人身上的女人。这种女人最适合做传教士,可惜自古以来,女人就不能做传教士只能做邪教徒。她若是邪教徒,也至少是功勋卓著的邪教徒了。
“显然是政府的人,假摔,速度跑,没意见吧?”
加隆看看显然露出疲态的伙伴们,说。
“行。”陆奥守吉行说。
于是在做了一些象征性的抵抗之后,大家像二战时期的意大利绅士一样开始假摔。不过每个人都通晓一套独门的假摔技巧:在对方精灵的刀剑挥过来之前,抬起刀,以温和又坚决的态度表示:我认输,但你穷追猛打是要付出代价的。
即便他们处于颓势,但依然以一种惊人的韧性维持着战线。物吉贞宗,膝丸和后藤藤四郎在对方缠上来之后,利用速度优势将对方的岩融扫下去,但他们被对面的萤丸扫下了马。太郎一刀横扫,将对面最有威胁的萤丸,石切丸解决掉,位于对面的次郎却击伤了他,对面的太郎被蜻蛉切刺伤,长曾弥虎澈和江雪左文字缠斗,但打刀对太刀还是有一点力量方面的差别,很快,对面的江雪左文字刺伤了长曾弥虎澈,回头与受伤的同伴一起对付蜻蛉切。
这时候,太郎和蜻蛉切联手挡住了江雪左文字的攻击。
“他们可是每一步都有杀手锏。”加隆对陆奥守吉行说。
“该撤了吗?”陆奥守吉行问。
“时间够了,撤吧。”
既然加隆这一方已经撤退了,那么再打下去也没有任何意义,毕竟这是演练,穷追猛打反而会在审神者之间落下恶名。
最后一场演练结束,大家以最快的速度拆除休息用的简易帐篷,拔起铁杆,扯下红白蓝三色编织塑料布:
“吉行君,总是爱弄这些西洋来的东西。”长曾弥虎澈说。
而陆奥守吉行却跟膝丸讲着哪里的市集,哪里的小饭店贩卖上好的烧猪肉和拉面汤,以及万屋老板的黑心:
“那狗杂种,你不妨看看俺的这盒枪子儿,火药填的不够,飞起来有气无力的。他他妈的以次充好,卖给俺的枪子还不如俺们自己用灵力造出来的!就这还老断货!俺恨不得一拳打死他?为什么?因为枪子要不了他的命。等着瞧啦,杂家非得告他一状不可。”
“你不是太监,称什么杂家。”后藤藤四郎以相当成年人的语气说。
“嘿,你身高不够一米六,抽什么烟?”
“我戒了!”后藤藤四郎见物吉贞宗往这边看,急忙说。
加隆听见了他们两人的谈话,转头问:“太郎,我现在是不是更加慈眉善目了?”
“我没看见。”
“我是说,和他们比起来。”
“没看见。”太郎的近视眼又恰到好处地发作了。
这个时候对面的审神者走了过来,以高傲的目光打量着一干人,大声问:“你们的队长呢?”
物吉贞宗立刻站了出来。
“看起来是个没有私欲的小东西。”对面审神者以鄙夷的态度说:“和你们的审神者一样假惺惺的!”
“您不喜欢这样吗?小姐?”膝丸站起来,略微有些警惕地问。
女审神者面目扭曲地笑了起来:
“嘿嘿嘿,自古英雄无善类,每当看到一个英雄正大光明的外表的时候,我就会联想到站在他背后的,令人不寒而栗的黑暗。我不喜欢你家队长这副看起来无欲无求的样子,想必你家审神者也是一个杀人无数的伪君子吧?”
加隆见物吉贞宗一副眼泪汪汪的样子,立刻蹦出来开口了:
“喂,小妞,说错了话可是要挨嘴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