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第二十一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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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月四日夜间
“哈哈，辩护律师吗？真是可惜，我们这些人的知识储备，不能获得时空管理局的认定。”三日月似笑非笑地说，“所以您要在我们之中找律师，找不到。”
“那明天开庭，明天……明天我去请律师。”
当然加隆也不指望请来什么律师，只是想要争取时间赖账。三日月看出了他的心思，故意将沉重的军扇放在手上颠来倒去地玩：
“主上，现在又断电了，蜡烛也没有点起来，唯一的光源可是老朽手上这把军扇。主上不想再重复一遍刚才的事情吧？虽说历史总是惊人相似，但谁也不能保证自己能在相似的历史之中有着相同的好运，对吧，主上？”
“你的军扇到底是他妈的什么鬼玩意？”加隆心想。（因为作者不喜欢写纯剑士而喜欢写魔剑士，所以爷爷会法术，就这么简单）
话说回来，圣斗士，奥林匹斯诸神，以及人鱼的存在，同样是被划分在‘他妈的什么鬼玩意‘的范畴内。就这一点，谁也不能说谁奇怪。只不过，相对于精灵，圣斗士更容易被人所崇敬，仅此而已。
“看来主上应该是没有异议了。”长谷部装模作样地画了个十字：“所以，我们在天上的圣父，请原谅主上的迷途吧，他做的事情他自己不知道。”
“等等，牧师，我还没死你就迫不及待地给我做临终告解，你到底想怎样？”加隆急忙说。
“那么我们就开始讨论主上的事情。现在没有辩护律师，我们只能在混乱的讨论中得出一个处理结果。”
三日月说着，咳嗽了一声，成功地将长谷部被加隆扯开的注意力拉了回来，四个人点起蜡烛，分头坐下，加隆坐在上座。
但是他根本没有坐上座的心情。
“主上到底是抱着什么样的目的看电脑里……关于……夜伽……的录像的？”长谷部问。
“在整理账目的时候就看到了。”加隆回答道。
“主上还想要再看一次吗？”长谷部继续问。
“不，一点也不想。”
“那小夜可以提供证据吗？”三日月看向满脸不忿之色的小夜左文字，后者态度严肃地点点头：“主上的确没有再看……不过这不能证明他不想再看。”
“若凭借想法定罪，人人有罪。”长谷部在胸前画着十字，说。
“是的，是的。在犯罪事实尚未形成之前，我们无法裁决一个人是否真正有罪。”三日月说：“但无论如何，主上的所作所为，现在不能让我们彻底放心。”
“我没做任何亏心事。”加隆说：“如果你们不放心，完全可以派遣一位斩杀能力充分的监督员。”
长谷部立刻笑了起来：
“主上的实力与萤丸相差无几，并不是我们这些人可以斩杀的。何况，斩杀了审神者，对我们并无裨益。”
“那么，如果我做出了与前任相同的事情，我就即刻将审神者的权力移交他人，日后只负责提供力量，并无怨言。”加隆承诺道。
“现在，我们需要一个公正的监督员。”三日月说：“没有被黑暗的怨气沾染过的成员。其他人沾染了怨气，对人与事的观点，难免偏颇。”
“那么，石切丸君呢？”长谷部问：“他是从未沾染过黑暗的御神刀。”
三日月表情担忧地回答道：“家兄忙于神事，恐无法担当此任。”
加隆知道，三日月和石切丸是同出一门的兄弟，拒绝也是为了避嫌。问题是除了石切丸，还有其他的，从未被黑暗沾染的神刀吗？
“也许太郎和次郎兄弟可以。”长谷部继续提议道。
“那么，我明天就去对他们讲这件事。”三日月说。
“那么主上如何处理小夜的事情呢？”长谷部问加隆。
“如果我刀解了小夜，小夜的监护人必定不会放过我。”加隆说：“到时候我就不得不考虑我自己的性命了，……但他蓄意伤人，惩罚是必须的。”
“如何吧？”三日月看看长谷部。
长谷部又看向小夜，将小夜的刀摆放在地上：“主上来做决定。”
“很好，小夜左文字。”加隆提高了声音，说：“你因为我观看了那些录像，就想要我的命，说明你并非懦夫，并且拥有连我都没有的正义感----呃，其实你和米罗一个样子。所以我不会将你刀解，但是呢，以后夜战，组织短刀出战的工作就交给你负责。”
“我……负责夜战？”小夜迟疑着问。
“是的，你有这个资质，如果做不了，你也就不必存在了……但现在你是存在的。我看，你今天晚上就在这里过一夜，明天通知江雪左文字将你领回去。”
二月五日凌晨
长谷部，加隆，三日月和小夜根本没睡。毕竟小夜需要被人监督，趁着无事，加隆便向三人打听关于出阵的事情，一般而言，精灵都不愿意多说战斗的事情，而审神者也没必要多问。但是，种种不祥的信息，的确让人感觉到不安。被历史修正者所召唤的半兽人，夜刀神等生物活跃在各个历史故事之中，他们并非传说中愚蠢的食肉兽和下等亡灵，而是披坚执锐的顽强战士。
“童子切安纲就是因为协助人类，斩杀了一只名叫酒吞童子的Orc头领而被人誉为天下五剑之首。”三日月宗近说。
“但是现在我们面对的不是单一的Orc,而是Orcs.”加隆说：“将刀剑的力量局限于平砍，是绝对不可以的，一定要有过人的技能才可以。”
“时空管理局不会这么想。”长谷部说：“自从某个本丸里的刀剑觉醒异能之后，不小心远程轰杀了某位管理局要员的儿子……之后就不允许我们使用技能了。”
“时空管理局是怎样说的？”加隆问。
“他们说，这种行为和历史修改者的所作所为雷同，会影响宇宙的稳定性。”长谷部回答道。
三日月抬起素白的衣袖，掩着嘴笑起来：“宇宙呢……永远比人类所想象得稳定；如果历史被修改，容易出问题的只是某些人类的性命。危害宇宙的永远不是历史修改者，而是宇宙本身的意志。”
“那，你为什么要保护历史？”
“嘛，因为我喜欢这样。”
是幻觉吗？
加隆在那一瞬间，仿佛看到了美丽的精灵那如同月色的眼睛里阴暗而冰冷的残忍：人类的思维缺乏将已知和未知，历史和未来联系起来的能力，这是宇宙给他们的恩赐。人类居住在浩瀚无际的宇宙中，妄想影响未知的时空，那也是一种幸福。
人类绝对不应该航行过远，探究太深，毕竟在这混乱，冷漠的宇宙之中，人类的存在毫无意义，并且对所有神秘未知的探求，都会招致相对他们的认知而言，属于灾难的结局。
在陌生的宇宙面前，人类自认为强大的力量毫无作用和意义，每个自认主角的人，其实都不可能成为故事的主角。
所以人类经常要依靠宇宙中其他强大存在的力量，然而这些存在往往对人类毫无兴趣----如果不是怀有恶意的话。
毕竟，怀有善意的强大存在，也会因为人类强烈的排他心理而远离人类，甚至变得对人类满怀恶意。
加隆一直盯着三日月宗近的眼睛，那双上方是深邃阴暗的紫罗兰夜空，下方是明媚的，流动黄金尘埃的弯月的眼睛仿佛是洛夫克拉夫特笔下的神话世界：妖艳，亵渎，冷漠，恐怖，残忍，而又有一点点的悲悯。种种感情交织成了一片令人盲目痴愚地深陷其中的混沌。
“你真是诱惑我的Azathoth……Azathoth啊……”
他不由自主地叹出了这个禁忌的词汇，一只手却抚上了三日月的脸颊。
所谓恶人自有恶人磨，诱人者必遭反杀。
“不是……”三日月说着，反手搭上了他的手臂。
长谷部猛然咳嗽了一声：“主上，这可是光天化日之下……”
“才半夜两点钟。”加隆回过神，不满地说。
作者有话说
第23章 第二十一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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