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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1、第二百零八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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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月二十七日下午
“那样,传言还真是险恶啊。“小百合说着,问,“对了,你们有没有兴趣去当执法者?”
“执法者?”药研反问道。
“就是那样,维护社会秩序,和警官差不多。”小百合说。
“噢……条子。”加隆说。
“有钱赚呀。”小百合说,“执法者们拿的工资可不少。”
“算了,小百合,你也知道我不喜欢和别人打交道的。”加隆心想若是从幕后转到台前,就吃什么也不香了。
“我们也不想去。”鹤丸懒懒地打了个哈欠,“在街上追小偷可不是我的爱好。”
“要是在部门里遇到某些自认高人一等的审神者,这他妈就很尴尬了。”和泉守兼定说,“这样的人还是不少。”
“鼻子高还算好的。”长谷部说,“可怕的是遇上那些非要‘救治’‘矫正’精灵的家伙。让人感觉像是进了宗教裁判所。”
“他妈的那些野天狗,臭显摆。”小百合总算说出了心里话,“考个心理医生资格证,学点武术,学点魔法,弄点漂亮装备衣服,考了别的乱七八糟的认证就了不起了,就觉得自己可以全面碾压和超越我们了。又觉得自己长得连数珠丸都挪不开眼,显他们能呀,把他们丢我老家,看他们还敢不敢逞能,八万。”
“不吃。”鹤丸气哼哼地说。
“你不吃就不吃呗,还直接说。”陆奥守吉行说。
“谁都不准点炮,我要来个自摸胡。”长谷部听了牌,尾巴翘起来了。
“所以说,有那么多能干的审神者,身为精灵的我们,处于卑下的位置,就不去和他们争权夺利了。”三日月悠然道。
“瞧。”加隆说,“小百合殿,您若找人当条子,这里可没有人能够满足您的要求。我们除了吃喝玩乐别的都不擅长,其他的不说,有人一天要抽五、六锅大烟,硬要他们戒的话,他们就开小差,偷懒,监守自盗,诽谤同僚,谁受得了?而且这里没人想要接受任何审神者的教导,对这里来说,有烟酒毒就够了。还有,条子可是社会的道德和法律的执行人,是光明,正义与坚强的象征。”
“主公是在说:这里谁都干不了条子这份活,谢谢。”加州清光直言不讳地说。
九月三十日下午
“在离我们两小时路程的地方,出现了一座新的本丸。”
这天下午,加隆从万屋回来,将这件事讲给了三日月他们听。
“新的本丸嘛。”
三日月仿佛对这件事不太关心:“离我们两小时的路程,主公关心它作甚?如果主公有时间的话,为何不帮老朽洗菜和捏饭团呢?”
今天他又被抓了壮丁——负责做饭。当然一起被抓壮丁的还有物吉贞宗与山伏国广,后藤怕媳妇累到就拽上物吉贞宗,以找菜单的借口溜到书房里去了。
只有山伏国广是个诚实的好汉,和他的料理份量同样诚实。
“你肯定会感兴趣。”加隆说,“审神者是一只水母。”
“哦?”
“水母,就是果冻鱼呀。”
“有毒么?”
“是有毒的那种。”
“那样啊,就不能做水母刺身了。”三日月的话仿佛有点恐怖。
“水母刺身先别提,这个本丸不对劲。”加隆接着描述道,“我在他们的花园里趴了两个小时,发现这个本丸很有纪律性,要精灵们站着,他们绝不坐下的那种。而且等级很有规定,精灵是不能正眼看主君的。”
“看样子你是很赞赏所谓的纪律性了。“
“没那回事,我觉得现在这种纪律废弛也挺好。”
何况并不是真的纪律废弛,精灵们只是在思想方面抗拒所有纪律。他们认真起来,应该有的礼节会丝毫不落。
“他们有异能没有?”
“虽然力量评价同样是最高,但他们没有异能,只会出阵战斗。还有,审神者好像不允许他们表现出自己的情感,正规军的味道太浓了,她真的会刺人呢,真的会。”
“那个本丸有我和小狐丸没有?”
“没有。”
“数珠丸恒次呢?”
“没有。”
“信浓藤四郎和博多藤四郎呢?”
“没有。”
“刀帐上也没有?”
“没有。”
“这么说你不仅仅在他们的花园里趴着,还跑到那个审神者的办公地看了刀帐?”
“嘿嘿嘿嘿……再怎么说我是个黄金圣斗士嘛,又是和你做过小宇宙交换的,不能说我这一年什么进步都没有。”加隆不好意思地笑了,“奇怪的是,那个审神者入职很早,明明也是经历了好几万次的战斗,等级很高了……莫非她也是修改了自己的出战和入职记录?这就很可疑了。我觉得她是前管理局的人。”
三日月一边听着,一边从袖子里掏出一个野罂粟果,用小刀划开,吮着果汁——现在是野罂粟成熟的时期,荒原上已经不缺这东西了。老三在外面,一如既往地光着上半身劈柴。
“宗近,那东西别吃太多。”山伏国广看见三日月在吃野罂粟果,便说:“朱丹溪说过:止病之功虽急,杀人如剑,宜深戒之。”
“本丸里有人么?”三日月反问道。
真的是一个人也没有。
当然加隆也不反对三日月吃野罂粟果:晚上,精灵吃了新鲜野罂粟果之后会昏昏沉沉,像喝醉了酒一样----这东西催眠止痛是有奇效的,到时候他做几次,三日月都不会反对。
“吃吧。”三日月接着说,“过几天忙起来,可就没时间吃了。”
加隆洗了手,就在他对面的小凳子上坐下来准备捏饭团。
“用清水,再洗一遍。“三日月不太高兴地说,“你是想要做薰衣草香皂味的饭团不成?”
“直接说‘薰衣草’不是比‘薰衣草香皂’更省事吗?”加隆咕哝着说。
“薰衣草和薰衣草香皂是同样的东西吗?”
加隆只好按照他的话再去洗了一遍手。好吧,他觉得他大概是能够融入这个团体了,尽管有时候,依然不免会用上世纪的法国侵略者的想法看待这些漂亮的日本娃娃,但这有什么妨碍呢?一点也不妨碍他和他们相处。何况,三日月宗近也经常是在他面前模仿着一个精致的大玩偶的做派的,两人仿佛都能从这种游戏中得到一点乐趣。
就算这样,他在捏饭团的时候也没用心,他在想着距离自己两小时路程的那个本丸,以及那个本丸的审神者——很难说清,这个审神者是否属于被安插到自己身边的钉子一类人物。他有必要给小百合通通气,如果是小百合的钉子呢,他就要警告小百合:大家熟归熟,你这么做我还是要打你。如果这是前管理局的钉子呢?那就更有通气的理由了。
不管那个审神者是否像是仙女一样美或像亚马逊公主一样独立强大,只要她与自己为敌,就是必须提防的。
这种敌对意识,和女性权益,政治正确这些词汇,一点关系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