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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4、第二百零一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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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月十日晚上
小百合说的这话,仔细一想还真是让人感到恐怖至极。大家笑了一阵,就赶紧用勺子舀汤喝,亚历士和小百合还与次郎,日本号猜起拳来,谁输谁喝酒。那天晚上,除了喝得随地躺的和吃素的,十个人有九个都在嚷着热,睡不着。
九月十一日上午
今天大家起来的普遍有一点晚,好在不用出战,可以休息一整天。
加隆路过肋差住的院子的时候,看见和泉守兼定一脸倒霉地顶着个木盆跪在算盘上。他一看就乐了,走过去:
“嘿,兼定,睡过头了吧。”
“睡过啦,堀川嫌累,把我打出来了。”和泉守兼定笑了,脸色泛红地答道。
“去他的吧,那小子不知道什么是享受。”
加隆嘴上说着,暗自高兴:活该,谁让你昨天把一条煮熊肾都吃了,那东西可是很补的。江雪就曾经说过一个晚上享福白天受罪的典故,可惜他不记得详细出处,也没法用这个典故挤兑兼定,“我说,你昨天晚上和你家的小跟班来了几回?”
“不多,就三回。”兼定说。
青江突然不知道从什么地方蹦出来解说道:“兼定真是个仅次于我的好汉子,一回可以搞九十分钟。今天早晨国广起不来,骨喰就用扫帚把兼定撵到门口来了,国广让兼定跪这儿反省呢,咳,国广也真是傻孩子,就像你说的那样,不知道什么是享受。”
“额,青江,貌似你昨天晚上是安安静静的。”加隆说,“对了,你喝醉了,怎样?后面疼不疼?”
青江出语惊人:
“嘿,不是我吹,我趴在那儿也没人敢上我。”
不是没人敢上你,是喜欢你的那个人很有自制力。加隆在心里说。
“对了。”青江围着加隆转了几圈,眼神贼亮地问,“你这么早就起来,是不是统计今天谁没起来?”
“我可没那美国庄园主的爱好。”加隆说,“我只是想要详细地知道咱们之中有多少人是在下面的那个。”
青江大笑起来:“靠,你算是狡猾,熊肉可是壮阳大补的东西啊……今天早晨起不来的都是下面的那个。当然有些人例外。”
和泉守兼定翻了个白眼:“在上面也没有明显的好处,还被在下面的那个管。”
“该管。”加隆说。
提起这件事加隆就一肚子气:明明知道熊肉这种东西吃了会全身发烫,可三日月硬是不让他泻火,说:“主公身体又受过伤,用新鲜熊肉补养刚好。但按捺不住,欢好过头,这肉反倒失了补效,甚至补药变成毒药,谁担得起这沉重?过几日再做也不迟。”
因此他只好在被子下翻来覆去,暗自骂了一夜老封建不知情趣。
因此他看兼定被小姓管得严,趁机落井下石:我不爽你也别想好过。
“该管。”青江也站着说话不腰疼。
正说着,骨喰一脸青气地出现在了门口,对兼定说,“国广叫你,他不追究昨天的事了。”
三人顿时互相交换了眼神:
“瞧,这么快就气消了。”
九月十七日下午
九月份,太阳的威力减弱,天空气色冷淡,远方草尖泛黄,人们也穿起了长袖外套。
除了外出买卖一些生活必需品,加隆觉得没有出门的必要。后山茶色的河水流速逐渐慢了,岩石上的泡沫也变成了青苔,大队螃蟹匆匆向入海口跑去,大家时不时地打一网兜。三日月正在戒烟,怕冷,出战之后就早早地休息了。是时候添置一台太阳能发电机,否则冬天柴油不继的时候可就倒血霉了。
魔法造景?那种东西在冬天只能将气温提到十六度。
亚历士,艾俄罗斯和拉达曼提斯开了一辆天蓝涂漆,能坐四五个人的两用小卡车过来,太阳能发电机的零件可是挺沉。加隆和长谷部不用骑马了,在回来的路上,他们一边谈点什么话题,一边开车。
小百合做的事情好不好不知道,总之,现在的气氛宽松了许多,人们再也不用担心在睡着的时候,特别行动组摸进本丸,找个借口将精灵们全杀了。
除了太阳能发电机组外,他们还添置了一些秋衣和冬装,最为惹眼的就是加隆买的一件橙黄色大连帽夹克,袖子上用斗大的荧光白的英文字母拼成了‘Dancer’一词。这衣服的配色和设计都让人不敢恭维——但最大的好处是便宜,几乎是白送的。当然加隆也看中了这衣服的亮眼程度:既然不能美若天仙,那就丑得标新立异好了。
当然,长谷部对这身衣服是颇有微词的:
“主上买这样的衣服,是担心有朝一日遭遇山难时我找不到您吗?”
加隆反唇相讥:
“哪儿的话,我只是不想和穿着一身紫天鹅绒还上门讨果子吃的基督教托钵僧同流合污,所以买一件对比强烈的衣服来证清白而已。”
两人同时笑得上气不接下气,拉达曼提斯险些把可怜的小卡车开到沟里去。
“喂。”他不高兴地说,“你们再这样,我就留下来吃晚饭了。“
“什么?你这次不是来混饭的吗?”加隆故作惊愕地问。
“看在一家人的份上。”亚历士说,“我是要留下吃饭的,拉达曼提斯可以闪边凉快去。”
“行,有熊肉汤。”加隆说。
“那么明天早晨吃什么?”
“熊肉汤的汤。”
车子又来了个急刹车,正在笑闹的一干人等顿时正色:
“怎么了?”
“密密麻麻的,全是人。”亚历士说。
“打架了?”
拉达曼提斯的侦查能力显然和大太刀有的一拼,当然,这不能怪他没有好好练侦查。
“不像。”长谷部往外一探头,就立刻缩头回来,皱着眉说:“有几个年轻姑娘在街上举着牌子拦车。”
“没穿衣服。”加隆一探头,缩头回来补充道。
“怎么回事?”拉达曼提斯诧异地问。
“你没听说过女权主义者呀?”加隆说着,对拉达曼提斯点了点头。
“切,在英国,你扔一块石头就可以砸到一个。”拉达曼提斯说。
“包括你?”亚历士以看怪物的眼神看着他——这也难怪,亚历士对雅典娜过敏嘛,以至于变成了认为天下女子没一个好东西的怨夫,但他绝不是撒加,他不肯屈尊纡贵地跟艾俄罗斯搞基,因此只好永世单身了。
“我倒是不否认,不过我不喜欢其中的一些人。”拉达曼提斯的回答圆滑至极。“如果我是个女人,我就会成为女权主义者,但我现在是男人……还怎么办?遇见这种人,落荒而逃算了。”
“所谓事不关己高高挂起,明知是非,少说为妙。”长谷部也点头赞同道。
“尤其是挡路的。”加隆说,“轧死。”
“别用这么血腥的办法开路。”亚历士说,“扔一个银河星爆过去岂不是更好?”
长谷部则是心急地一个劲儿按喇叭,但是人群没有散开,那些光着身子的姑娘依然在大街上举着牌子。
加隆终于忍耐不住,拉着长谷部跳下了车:“走,找她们说说理,这么堵在街上,别人过不过街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