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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6、第一百七十三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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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月二十三日中午
“靠,你自己吃吧。“清光说。
“不行,我吃了十来张煎饼,早就吃不下啦,实话说,蜂须贺他们做的煎饼虽然咸了一些,但味道绝对好,今天不吃,真是太可惜了,明天大概是江雪左文字负责厨房——你也知道他喜欢做什么东西,他做的菜汤不能叫做菜汤,就是菜叶泡水。其实你知道,石切丸和三日月的手艺也不错,不过他们几个只有心情好的时候才负责厨房。安定呢?”
“去熬药了。”清光撇撇嘴,说,“你心里没我。”
“我心里怎么没你了?我还说你心里没我呢。”加隆反过来责怪道,“不然你怎么不把我当一回事?满脑子都是前任,前任,前任有什么好?”
“对,许我心里没你,不许你心里没我。”清光噘着嘴说,“你心里得有我,就算我碎了你也得记挂着我,不然我咒得你全身上下的生鱼片一片一片地飞。”
“我靠,你这个咒真他妈的太狠了!”加隆听了这句话,完全是一副被从天而降的鹤丸砸蒙了的表情。
“我就知道,以前第二个审神者就不把我当回事,第三个说是有我看重我,他心里也没我,只有我的数据,我上赶着讨好他才能保住命,那些稀有的付丧神讨好他也保不住命。偏偏政府又把我们看成清理的对象,我——我——我问问你——“清光说着哽咽起来:“——你们人类把患上了战后老兵综合征的武士当成清理对象么——肯定不是,这几天我总想这事儿,难过死了。你要是心里没我,我也快完了,会被清理的。”
“你不是会放火么?”加隆诧异地问,“谁来找你麻烦,你把他烤熟不就完事了?还是你不能用放火的招式了?不对,你的小宇宙没变化。”
“你知道闪回吗?”清光像是做梦一般地说,“确确实实地闪回。明明是很长时间之前发生的事,却鲜明的像是昨天刚刚发生的一样。”
“我知道。”
加隆有些负气,他的脑子里也经常闪回米罗扎他十五针,旁边的人看着他流血还在赞颂女神英明公正的事,“清光我问你,你要不要喝酒?”
“你有酒,给我喝,我就敢喝,不然免谈。”
加隆一听,就跑去厨房,将他做的私酒从冰箱里拿了出来——山泉水加上野蜂蜜,野葡萄和玫瑰花瓣酿的酒,不过因为时间把握不够,味道只能用糟蹋原料一词来形容:苦,涩,酸,还有种说甜不甜的刺喉感。
人们只有在连碘酒都喝完的情况下才会想到它。具有多年品酒经验的次郎表示:喝下它的时候感觉喉咙像是被砖拍了。
日本号说的就含蓄一点:“醒酒的酒。”
而今剑等人毫不客气地将它比喻成马尿。
七月二十三日下午
这里没有骗人的心理医生。
酒才是世界上唯一的真理之物,如果有一盘腌蛋一盘毛豆,那就再好不过了。不过幸好,还有煎饼。
厨房里还有点新鲜的野草莓。
加隆应该早就理解青江为什么用头孢下酒-----仅仅是酒,怎么能让人从时刻折磨自己的创伤后心理障碍里逃出来呢?
“有一次,我又梦见撒加把我关在海牢里。醒来之后,我就用麦角仙(□□二乙基酰胺)加在啤酒里喝,很快就上劲。“加隆说,“看到房间里全是跑来跑去的驯鹿,还有小人,一蹦一跳的小人。抬手看自己手臂的时候,手臂上出现了一个彩色屏幕,在演《猎杀红十月号》,我就看了一下午的《猎杀红十月号》,顺道一说,扮演杰克·雷恩的那小子不是亚力克·鲍德温,反倒有点像和泉守。那天可把古力纳吓坏了,他一个劲儿地问我为什么对着手臂傻笑,我就将这个方法教给他,嘿,他用了这个方法之后,就和伊奥的熊玩起扑克牌了。”
“赢了没?”
“那头熊要不是一拿到好牌就拍掌,他会输掉裤子。”
“了不起。”清光说,“我们是用盐水,碱水,酸液,酒和头孢氨卡片。”
“你没做过这么奇幻的旅行吧?”
“我和别人不一样,我吃那个东西的时候,幻觉中总是出现兽人。我可能也像长谷部一样有工作狂的潜质。你没来之前,有一段日子,大部分的人都在用头孢氨卡片下酒,情况严重的时候,除了三条家的那几个人,以及御神刀们,还有我和长谷部,没人爬得起来,都在做奇幻旅行。”
“事情已经过去了吧?毕竟大家都在为修理政府而努力,远的不必说了,地下本丸里的人,可是给政府添了不少麻烦,高天原小百合和他的本丸里的同志们,也正在冲杀在前呢,我们啊,可不能辜负小百合他们的努力,就算帮不上他们的忙,也不要添乱才是。”·
“没有。”清光正色道,“即便是现在有人对我说‘事情已经过去了,无论怎样,生活都在日新月异地改变着,旧的本丸已经不复存在了,新的生活已经开始,没人会记得这所本丸之前发生过什么事情,所以你也要振作起来向前走’之类的话。我肯定狠狠地给他或她一耳光!”
“换我我也打,一群站着说话不腰疼的东西!”加隆附和道。
“一群不知道别人心里苦的王八蛋!”
“对,脑瘤大过脑髓的蠢材心理医生!”
“被政府收买的洗脑者!”
“痔疮上脑的政府走狗,就为了赚几个黑心钱,让人心里窝火!”
“他们才不会理解我们,只是把我们当成烘托他们自己,扬名立万的道具!”
“没错,一群狗娘养的玛丽苏!”
“干!”
“喝!”
“清光!”安定端着药走进来,负气地喊了一声,将一杯一杯地往嘴里倒酒的两个人吓了一跳。
安定喘了口气,柳眉倒竖地指责道,“审神者,你怎么又和他喝起酒来了?”
“这……”加隆理亏地缩了缩脖子。
“还有你,清光,一时没看见,你又在灌猫尿!”
“安定,安定,亲爱的,别发火,”加隆说,“上帝保佑,喝了酒心情总会好点,有人一起喝,心情会更好,喝了这葡萄酒,你会敢去拔宙斯的胡子。上午清光心情不好,就是因为喝寡酒,所以,今天下午就陪着他喝嘛。”
“平时我也不理睬他,现在他吃的这药,忌讳酒的!这下醒酒药也白吃了!”
“没事,安定。”清光说,“我现在心情好多了,不用吃药。”
“喝吧,干脆喝死你才划得来!”安定将托盘重重地往地上一放,转身走出去了。
“没事。”加隆立刻安慰道,“我知道这种情况怎么对付——酒醒之后在他门口跪一夜算盘就没事了。”
“要跪你去跪。”清光说,“我身体不好可受不了跪算盘。”
“没错,所以为了能够忍受跪一夜算盘的痛苦,我们继续喝,喝醉了就不怕跪算盘了。”
“这酒材料选的这么好,可是酿出来的味道却不好,是不是开坛开早了?”
“呃……是的。”
安定不知道去做什么了,加隆和清光就继续喝酒,话题很难不歪到性的方面。清光说他已经在很长一段时间之内什么都没做过了,加隆就趁机炫耀他家的老头的床品,清光听着他吹牛,就不失时机地反问道:
“你以为他床品好?”
“好得绝无仅有了。”
“那你肯定是个恋尸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