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谋天下》笔乐戈聆

3、第二章

　　第二章缘起
　　再让我们把眼光转可怜一代名门富贵女，因一场舞而误了终身，改变了自己到命运，改变了家族的命运，甚至改变了历史……

　　小小的一次出门，牵动着是万分，历史就是那样，一点小小到变动，足以改变一切，可惜，谁又能预知呢？姚宁儿，亦不过是历史中的一片浮尘，谁又知道会发生什么呢？

　　且不说姚宁儿如何，让我们把时光转到十年后。

　　高峰入云，却是其中一座主峰，此刻，那深山之中，一处平坦的林子里，一个白衣少女安静地躺在两棵树中间围成的吊床之中，白皙的眼皮上投下一片睫影，似乎是睡着了。

　　可是，地上，此时却出现一条白纹黑斑的赤蛇，吐着尖细的蛇信子，慢慢沿着树爬上去。

　　一会儿，那蛇已然爬过到那吊床的布，并且悄悄地朝少女身上绕去，高高扬起的蛇头朝着少女的脖子而去，而此刻，少女依旧未醒。

　　可是，眼看那闪着蛇毒的尖牙就要咬上那细白的脖子时，那蛇却是突然停了下来，顿在了离少女脖子一公分的地方，然后，蛇头绕着少女的肩头转了几圈，似乎在寻找什么，然后，闪着蛇信子准备溜回去。

　　可是，也许是蛇信子“嘶嘶”的声音吵醒了少女，她却是突然睁开了眼，然后，双目正好对上了那只狰狞的蛇头。

　　“……”

　　“唉！说了不要惹我的……不过既然你送上门来，恩，为了惩罚你打扰我睡觉，那就不好意思了……”

　　说着，少女一边打了个响指，冷不防及提起那条“乖巧”的蛇就往空中扔，然后口中发出奇异的曲调。

　　那条蛇甚至来不及使用它的蛇尾卷起少女，就已经被扔出去了，接着，一个巨大的黑影袭来，发着欢快的声音，一下子将蛇叼走了。

　　巨大的黑鸟盘旋在空中，扑打着黑色的翅膀，很快将蛇吃了下去。

　　然后，大鸟讨好地来到少女的吊床边，扑着翅膀就准备落在少女吊床上，结果少女一脸嫌弃地推开黑色大鸟：“小白，我早说过，别停在这上面，会把床压断，还有，我说过了，吃了东西得漱口，不要把残屑带到我身上！”

　　于是，被嫌弃的大鸟圆眼瞪了一下少女，竟然活生生有几分委屈无比的样子，然后盘旋着翅膀又飞走了。

　　此刻，少女才起身跳下树，然后拍了拍身上的灰尘，却是自言自语道：“真是无聊的日子，也不知道师兄什么时候回来。”

　　“吡咻……吡咻……”

　　突然间，却是传来了声音，少女惊喜地抬头，一双眸子明丽无比，果然看到一只有点肥的小白鸟悠悠飞来，欢快地叫着“吡咻吡咻……”

　　“怎么样？小黑，难道师兄回来了！”少女抓住小白鸟放在手心。

　　“吡咻吡咻……”小白鸟轻轻啄这少女的掌心，一边叫着。

　　“知道了！小贪吃鬼，小心以后肥得飞不起来！”少女无奈的声音，然后却是从腰上解下一个小袋子，从中拿出细细的玉米粒儿来倒在手上，“为了你，我还天天带着这东西呢！”

　　小白鸟满意无比地把玉米粒儿啄光，然后理了理颈边杂毛，啄着少女的手心，再次发出了“吡咻吡咻……”的声音。

　　少女听罢，原本明亮的眼神却是黯了黯，眉头轻皱：“回来了，又马上走了？什么事这么急？不行，一定有什么事！”

　　少女说着却是吹了吹奇异的哨子，此刻，那只原本飞走的大黑鸟却是一嘴巴湿湿的不知从哪飞了出来，到了少女面前。

　　少女抓着大黑鸟的脖子就爬上了大鸟宽大的背，凑近大黑鸟：“快点回去！”

　　大黑鸟扑着翅膀就往前飞去，而那只小白鸟只好可怜兮兮地扑着小翅膀慢腾腾地飞着。

　　一个平整的山谷里，几间小屋前。

　　“小白，辛苦了！”少女摸摸黑色大鸟的头，然后从黑色大鸟背上跳下，跑进了屋子里。

　　“师父！我回来了！”少女唤着屋内人，可是没有人回她。

　　“奇怪，老头子怎么也不见了？”少女进了内屋，只见那茶几上压着一封信，她只能拿起信。

　　可是，看完，少女的脸就黑了：“什么！老头子，你是傻了吧，竟然让我去保护什么鬼皇子!喂，不带这样的吧！我一点也不闲啊！”

　　可是，师命难为，她只好收拾东西下山了。

　　而此刻，清城。

　　“话说，天下大势，分久必合，合久必分，就算是太平盛世，也终将有没落的一天，而乱世起，烽火亡，各国风起云涌，同时，也是属于那些人杰的舞台。那个时代，被称为九国争霸的年代，更是人才辈出，说是妖孽横生也不为过。唉，不知是那些风流人物创造了历史，还是历史塑造了那些风流人物……”

　　白须飘飘，手撸着胡子，长长的叹息，青袍广袖的老者看起来仙风道骨，颇有几分世外高人的风范，而此刻，老者身旁围了一堆的市井之人，闲来无事，老百姓们最喜欢磕叨的还是那些只在传说准中和书本里见到的传奇人物，而这看起来“信得过”的老头，似乎更受欢迎，人们仰着头，聚精会神听着老者略带苍凉的声音，似乎，他的口里，马上就要有一段传奇产生。

　　可是，众人还没有等老者长长的叹息声过去，一队捕快就跑了过来，为首的那位大叫一声：“抓住他！死老头，又在妖言惑众了!”

　　那老头一看，立刻什么仙风道骨的气质都没有了，把手里的扇子一扔，竟然撒腿就跑，那看起来一把老骨头的人，竟然速度如此惊人，不由让那些听他讲故事的人目瞪口呆。

　　在众人惊讶的目光中，那一队捕快也飞快就追上去了。

　　一个青年拉住其中的一个捕快：“大哥，这老者是什么人？你们为什么抓他？”

　　“唉，你别说了，总之，是一个大骗子，平日里妖言惑众到处乱讲也就罢了，可这次他竟然跑到城主府去了，还说我们清城会有灭顶之灾，让我们所有人弃城而逃，你说，这不是疯子是什么！不说了，我得去抓人了，这死老头太狡猾，又跑得快，要是再抓不到，城主大人那我们可就不好交差了!”那高大的捕快讲完，立刻朝前奔去。

　　“灭顶之灾？有趣。难道他说的是……”青年摸摸下巴，可是没有胡子，可没有那老者仙风道骨的骗子模样，反而有几分滑稽，他自己似乎也意识到这个动作不雅似的，很快，青年放下手，然后笑笑，一双漂亮的桃花眼闪动着算计的光芒，然后，消失在人群里，方向，却是那老者逃去的反方向。

　　不久，城外一个小亭子里，一个老者气喘吁吁的拍着自己的老腰坐下：“累死我了，那几个年轻人啊，跑得是越来越快了！这把老骨头啊！”

　　“再快也跑不过先生呢！”一个戏谑的声音响起。

　　老者抬起头，只见一个带着笑意的桃花眼青年正看着他，脸上是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似乎，是专门在这里等他的，看起来或许还等了一段时间。

　　老头拍拍胸膛，却是闲适地架起腿，然后用手捶起来了，似乎是刚刚的逃跑真的耗费了他多大体力似的，然后漫不经心的开口：“吓死我了，我还以为是拿几个缺心眼的小捕快呢！原来是你啊！我就说呢，那几个小子哪有这么聪明，怎么，小子，想听故事还是想抓老头子去领赏呢？不过，你看起来虽不是大富大贵之人，应该也不是缺钱的啊？难道是想加入老头子去‘妖言惑众’？唉，是个好苗子，可惜我已经不收徒了……”

　　“不是……”见老者似乎要越扯越不着调了，青年连忙打断了他，“我只是对你所说的清城‘又要有灭顶之灾’感兴趣而已。特地来听听先生的‘高见’的，还望先生不吝赐教。”

　　“唉，年轻人，都说了是妖言惑众了，你倒相信，不会是——”

　　“不会是什么？”

　　“缺心眼吧！”

　　“……”青年无语，想不到自己也有被人摆弄的一天，清城啊！果然是和自己相冲，不过，这老者倒真正引起了他的兴趣，本来在清城几天竟然打听不到什么有用的消息，想从说书的哪儿听到点什么，被这老者引起了注意，这会儿看来，今日是有大收获了。

　　想到这里，他的语气不由恭敬了些：“是啊，先生，我从小就对这些东西特别相信啊！你都不知道，你不知道从小到大我已经搬了多少次家了，到一地一地的倒霉，不是地震就是洪水，还有山崩地裂什么的天灾人祸，这次特地来清城，据说清城好山好水好美人啊！我还想着来这里找个美人成家立业定居呢！被您这么一说我又害怕了，所以这不是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嘛！”

　　话说青年编起故事来也是一套一套的，那诚恳而倒霉的样子，似乎还真是那么回事。

　　“成家立业？呵呵，年轻人啊，学成文武艺，卖与帝王家。这才是你们这些有为青年该做的啊，做人可不能这么贪心，可是会有报应的！”

　　“嘿嘿……”青年的桃花眼下闪过异色，可是却是一瞬间而已，不过他的语气却不由恭敬了许多，微微颔首，“还请先生赐教而已！”

　　老者看看他，摇了摇头：“罢了！竟然你能追到这来，倒是与我有几分缘分，我就不妨给你指条明路。”

　　“谢先生。”这下青年是真的高兴了，看来得来全不费功夫嘛！果然小爷就是幸运，慧眼识高人什么的，我看到时还有哪个敢说我只会耍嘴皮子!这样想着，连带着又给自己所谓的真正的高人行了一个礼。

　　可惜的是，得意忘形的某人没有看见老狐狸撸着胡子那意味深长的笑，还真是与他某个时候的笑一模一样，那明显就是要阴人的前奏嘛！

　　于是，不久之后，某处亭子里，传来某个愤怒的声音：“死老头！我不报复回来我就不叫钟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