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钢炼/焰钢同人 繁华之乡的战场。》一世芳华/

5、第五章，战场的硝烟。

　　第五章，战场的硝烟。

　　宽敞豪华的招待所大厅，灯火辉煌。
　　暗红色高档长桌的座位上只坐着三个人，三个神情十分沉静的人。
　　门忽然被推开了。
　　秘书官向爱德华示意：“请。”
　　爱德华走进房间，门在他的身后慢慢的关上了。忽然间，门里门外的世界就彷佛完全被隔开了一样。
　　爱德华心里有这样的感觉，抬头看着坐在他面前的三个人——将军，夫人，还有罗伊·马斯坦上校。
　　这三个人也在看着他，脸上的神情都很悠闲。
　　“将军。”爱德华走过来。“还有上校，你为什么也会在这里？”
　　“受到邀请的人可不是只有你一个。”罗伊手上端着一杯茶，淡淡地说。
　　“坐，钢之炼金术师。”将军伸手示意一个座位。
　　没有说“请”字，也就是说这是命令。
　　好诡异的气氛。大厅里安静得连每个人的呼吸声都能感觉得出来
　　将军深夜请他们来，当然不是来喝茶静坐这么简单。到底是有什么事，什么军事机密？这点不但爱德华想知道，罗伊也同样想知道。
　　但是罗伊是绝不会先开口问的。他很沉得住气，将军不动，他也不动。
　　只是将军比他更不急，他们不问，他也不说。整间大厅里只剩下沉默漫延。
　　这个突破口由谁来打开？总不能就一直这么坐下去吧？
　　“将军。”坐在对面座席上的爱德华直面对着将军，结束了长时间的沉默。“找我们来是有什么事吗？”
　　被打断的将军抬眼，手上放下茶杯，冷静的脸上突然间冒出一个很夸张的笑容。“没有。我只是请两位来喝杯茶，大家增加增加感情而已。”
　　这是什么鬼话？哪有人会相信？
　　“......”爱德华的两只眼变成了扁豆状，斜着罗伊说：“跟讨厌的家伙喝茶有什么乐趣？”
　　“啊啊，没错。”罗伊点着头。“这样的话我不如回去睡觉，至少还可以休养精神。”
　　“保护将军是你的工作，别偷懒。”爱德华靠在椅子上，一只手撑着下巴。“只会白拿军队薪俸的家伙。”
　　“你好像比我更严重吧。”罗伊看着他。
　　“我可是一直很活跃呢。”爱德华得意地说。
　　“你只听说你四处旅行，其实是到处搞破坏。全国各地都可以听到你的消息。”
　　“那些都是胡说八道！我可是很有分寸的。”
　　“你的动作太大啦！”
　　......
　　两个人唧唧歪歪地争吵不休。要是放任这种没有结果的对话持续下去，恐怕要等到两个人都饿死了还没个了结。
　　将军：“......”
　　夫人：“......”
　　“两位。”将军说话了。可是——
　　“东方司令部可是到处对你的评价都很糟哦，大佐。”爱德华眼睛里装着奸笑。
　　“那些都是谣言，我可不是每天都在偷懒。偶尔我也会努力工作的。”
　　“......竟然无视我！”将军头上黑线。“两位，两位......”
　　还是没人理他。罗伊和爱德华自顾自地喋喋不休，互相讽刺。
　　“偶尔？”爱德华两只眼灯泡状，惊叹世上竟然会有这么厚颜无耻的人！“亏你说得出口......”
　　“怎么？你有什么问题吗？”罗伊面不改色地看着他。
　　“......”他看来是没问题，可是将军就有问题了。将军发飙了！
　　一拍桌子：“听我说话！！！”
　　“呃？”两人同时停下来，看着他。
　　“同为国家炼金术师的你们，”将军愤慨地撑着桌子站起来，瞪着他们。“怎么可以互相厌恶？这样怎么能同心协力为军队效命？”
　　“......”罗伊和爱德华互相看着对方，又一起转头看着他。脸上的表情都怪怪的。
　　“......怎么？”将军的头上冒出一个问号。
　　“谁要跟他同心协力啊？”爱德华厌烦一般地把身体转向一边。
　　“你是想做和事佬吗，将军阁下？”罗伊的脸上带着冷笑。
　　“可不要搞错了。”爱德华接了他的话说下去，“我们说的讨厌的家伙，可不是指的对方哟。虽然对方也很讨厌。”
　　后面一句是停了一下，又加上去的。
　　“什么？”将军大惑不解。
　　“你能不能不要加上最后一句？”罗伊的脸出现在爱德华的脸前面。
　　“我说的是事实啊。”爱德华豆芽状。
　　“那你们说了半天，讨厌的家伙到底是谁？”将军打断他们，有些严肃地追问。
　　“唉。”罗伊叹了口气，撩了撩自己额头的刘海。“没有自知之明吗？还真是麻烦啊。我是最不忍心伤别人的自尊了。”
　　在旁边听着他的爱德华头上冒出了四个字——“脸皮好厚。”
　　他们竟然同时伸手，手指直指向格兰卡将军，异口同声说：“就是你呀！”
　　将军的嘴巴变成了一个句号：“......”
　　“你根本就不是戴维力·格兰卡上将！”站起来的罗伊，目光锐利地逼视着将军的面。“你到底是谁？”
　　“下三烂的冒牌货给我招供！”像是配合罗伊的逼问，爱德华伸手指着将军，大声问：“你到底有什么目的？”
　　与此同时，在爱德华的房间。
　　阿尔奉斯打开了房门，向外走。
　　忽然“铛”的一声，两杆铁枪交叉横在他的前面。两个表情冷漠，脸色严肃的军人冷冷地看着他。
　　“你不能出去，艾尔利克先生。”
　　“为什么？我不能去外面等我哥哥吗？”
　　“你要干什么我们管不着，但是将军阁下有命令，你不能离开这间房间半步。”
　　“可是，为什么啊？”这太奇怪了，太不寻常！
　　阿尔奉斯并不算是军队的人，将军为什么要对他的行动下这样的命令？难道是因为做哥哥的爱德华又干了什么事？
　　“不要问为什么？我们可不知道那么多为什么。小孩子只要听大人的话就行了。”一个军人白着眼睛，抱怨道：“真是麻烦。这个给你。”
　　他竟然递给阿尔奉斯一个魔力方块！
　　“什么？”完全没明白他的意思的阿尔奉斯，歪着头看着他们。
　　“给你个玩具，自己一个人在房间里玩吧。你哥哥很快就回来了。”另一个军人拍拍阿尔奉斯的肩膀。
　　虽然他要仰着头，伸长手才能拍到阿尔奉斯，但是他的语气倒像是在哄小孩子说“妈妈很快就回来”。
　　“真是的，现在的小孩，年纪轻轻就把自己穿得这么大，很威风吗？”他说得当然是阿尔奉斯的铁甲。
　　“......”阿尔奉斯无语。
　　“快进去吧。别让我们为难。”这两个军人虽然故意装出凶巴巴的样子，不过看来，他们的本性都还是很温和的人呢。尤其是对小孩子更是如此。
　　“......那个...”
　　“什么？”
　　“只能在房间里，做什么事都可以吗？”
　　“对，对。”两个人点着头。
　　“那要是房间里不能做的事呢？”阿尔奉斯向他们比划。“比如说，上厕所。”
　　“这个好办。”一个军人的手上忽然就提出来一个东西，竟然是一个大马桶！“你就在房间里解决吧。”
　　阿尔奉斯立即转身，一脸密密麻麻的黑线：“还是算了，不用麻烦了。”
　　另一边，罗伊的房间里。
　　桌上的枪械忽然被秘书官带着一队军人没收。
　　“你们干什么？”霍克艾中尉站了起来，态度激烈地阻止他们。
　　秘书官冷冷地对他们说：“这是将军的命令。身为军人，你们要反抗军命吗？”
　　“将军？”
　　“不错。不但这些枪械，还有你们身上的，也一并交出来吧。”
　　“......将军这是什么意思？要解除我们的武装吗？”哈勃克少尉的脸上出现了几点冷汗，本来想笑着说，却偏偏笑不起来。
　　“你说对了。”秘书官调整眼镜的框架，深色的镜片下隐藏着危险的冷笑。
　　“什么？”
　　“将军的命令就是扣押两位。以免两条忠狗听到主人的死讯后发疯乱咬人，那就不好收拾了。”
　　“你说......什...么......”立在强烈灯光下的霍克艾中尉，对这句话的反应是强烈的。
　　金色的长发垂下来来，遮住了她的眼睛，使人看不清她此时脸上的神情。但声音中隐忍的愤怒却分明地危险，似乎到了极限，就要爆发出来。令人几乎要闻声生畏。
　　这个世上，没有人比她更关心罗伊的安危。
　　“我劝你最好别轻举妄动。”秘书官慢慢抬手，摘下了眼镜，灯光正照射在他的眼上。
　　他的眼中分明露出野兽般冷酷的光芒。
　　“将军命令的全话是扣留你们，如有抵抗，格杀勿论。”
　　在他的身后，军队一字排开，几十只黑洞洞的枪口一齐对准了他们两个人。
　　“......”将军半天没反应。
　　“......”罗伊：在打什么主意？
　　“......”爱德华心里在想：“难道是被我们的气势吓傻啦？”
　　将军忽然哈哈大笑起来，嘴里说着：“有意思！有意思！两位的玩笑开的太有意思啦。哈哈哈。”
　　“你当我们在开玩笑？”罗伊严冷地盯住他。
　　“我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好笑的玩笑。两位真是太有演戏的天分了。哈哈哈～～”将军还在大笑不止。
　　“喂，喂喂。这么好笑吗？”爱德华一副咬牙切齿的样子。“不要再装了，你这个假冒的！“
　　“你们凭什么说我不是戴维力·格兰卡？”
　　爱德华和罗伊相互交换了一下眼神，眼中都带着骄傲的笑意。
　　“那就奉还给你一句话：两位真是太没有演戏的天分了。”罗伊笑着说。
　　“怎么？我哪里演得不好？”
　　“你们本来演得很好。而且我们这边对格兰卡将军本来就不熟悉，你们要骗过我们是轻而易举的事。只是你们忽略了一点。”
　　“有吗？”将军夫人撩着耳畔的长发，好像思考的样子，忽然发问：“我们有忽略什么吗？”
　　“问题就出在你的身上，夫人。”
　　“嗯？”夫人抿着嘴，看着他。
　　他们的面前出现了一幅画面：
　　"我也听过你们的大名哦."将军夫人对爱德华温柔地笑道:"真令人吃惊,这么小的少年就能取得国家资格,真是太难得了!"
　　"诶?......"爱德华的脸上露出种很奇怪的表情.
　　“基本上所有第一次见到艾尔利克兄弟的人，都会把他们两个的大小弄反。因为，实在太不一样了嘛。”罗伊没有说什么不一样，哪里不一样，但是被说的人自然心知肚明，而且无可奈何。
　　“怎么说呢。虽然真的很讨厌，但是......”爱德华脸上爬满了黑色的“井”字，撇着嘴说：“也多亏了这一点，才让我发现了你们的疑点。”
　　他竟然难得地在这个问题上还保持了冷静。
　　“看来许久不见，他有了进步了。”罗伊已经在心里暗自夸赞他了。
　　但是忽然，爱德华又抱着头乱抽风了：“气死我啦！我不是最讨厌被人说小的吗？可恶啊～～～”
　　其他三个人的嘴巴都变成了一个小黑点：“......”
　　罗伊的头上还多冒出来一句话：“收回上一句话，他还是一点都没有变。”
　　“仅仅身为军属的夫人，竟然能一眼就认出钢之炼金术师，这不是很奇怪吗？”罗伊看着夫人，冷冷地说：“你根本就不是格兰卡将军夫人！你一定早就认识艾尔利克兄弟。”
　　“只凭这一点，你们就这么肯定？”夫人慵懒地用一只手支着脸，挑起十分漂亮的眉毛看着他们。
　　“如果这一点还不够的话，我还有一条理由。”
　　“说来听听。”
　　罗伊伸出手指，指向自己的眉心，说：“是我的直觉。”
　　“直觉？哇噻！”夫人一副惊异的表情。“那种看不见也摸不着的东西，你也知道？”
　　“虽然看不见，摸不着，但是我的直觉却从来不会欺骗我。”罗伊是从烽火硝烟的战场上走过来的人，丰富的阅历和生死经验，给予了他极其敏锐的直觉。
　　尤其是那场充满血腥和杀戮的伊修巴尔内战，必将成为他永生难忘的梦魇。
　　“我的直觉告诉我，你不是女人。”
　　“吓？！”夫人两只眼变得圆圆的，不可思议一般看着他：“这你都看得出来？”
　　“怎么说呢，也许是因为和女性接触得太频繁吧。”罗伊故意皱起眉头说：“谁叫我的条件太好了，这也不是我的错。”
　　“......”注意着罗伊说话的爱德华，半信半疑地歪着头：“要说直觉的话，我好像也有。”
　　“嗯？”夫人马上来了兴趣。“那你的直觉又是什么，钢的，不，炼金术师先生？”
　　爱德华瞪着她说：“我看见你的时候，就想起了一个很讨厌的家伙。”
　　“好了，你们就问到这里吧。”罗伊打断了他们的对话，“下面该轮到我们提问了。”
　　他看着将军，问：“冒牌货阁下，你到底是从哪里冒出了的？为什么要冒充格兰卡将军？是为了骗钱吗？不对，你们的目的绝不会这么简单。还是什么人派你们来的？真正的将军和夫人又在什么地方？”
　　“......”将军夫人的嘴巴变成了一个小黑点。“你一次问这么多，我们怎么回答？”
　　“全部都要回答，不准敷衍了事！”爱德华一伸手指着他们。
　　“你这是什么语气啊？”审犯人吗？夫人Q版表情。
　　“不愧是国家炼金术师！”将军的嘴角拉起一个阴冷的弧度。“我真是太小看两位了。还以为你们真的是只会意气用事的酒囊饭袋。”
　　“竟然当我们是酒囊饭袋！”听到这样轻蔑的评价，罗伊和爱德华的心里都十分不爽。
　　“好吧。我回答你们。不过，我只回答你们两个问题。第一，我的确是戴维力·格兰卡上将。”
　　“......大叔，已经被拆穿了，还要死不认帐吗？”爱德华两只眼变成扁豆状。
　　“......我就知道你们会这么说。”将军从军大衣中取出一封信，抛在他们面前。“你们要是不信，可以看看这封信。”
　　罗伊和爱德华的眼光同时追寻着信封。“信？”
　　只见信封表面上用黑色的钢笔写着：金·布莱德雷总统 to 戴维力·格兰卡上将。
　　‘是大总统的信？”罗伊狐疑地把信拿起来，慢慢打开。
　　“那还有一个问题的答案呢？”爱德华盯着将军的面，追问。
　　“也在这封信里，那就是我的目的。”将军依然谈笑自如，作出什么事都没有的样子。
　　爱德华问罗伊：“信上说什么？”
　　罗伊正在把信纸拆开。信纸只有一张，而且是很小的一张。上面的字也不多，只有一句话。
　　“我念出来吧。总统金·布莱德雷授予上将戴维力·格兰卡，在特殊情况下可以处决焰之炼金术师的特权。19XX年4月29日。吓？”念完这封信之后，罗伊才发觉这内容有问题。“处决？焰之炼金术师，不就是我？”
　　“......”爱德华直着眼睛看着他。“你是不是已经被军队怀疑上了？”
　　“这个，这......”罗伊一脸的汗，心里已经在想难道是他向军队高层开火的事被人告发啦？“大总统这是什么意思？”
　　“就是这个意思！”一直表现得很沉稳的将军，这时候忽然从桌子下面提出来一杆机枪，毫无预兆地就对着罗伊开火。
　　“哆哆哆”一阵连续扫射声。
　　“哇呀？！！！”椅子立即翻倒一片，木版铺制的地面被打成了蜂窝。
　　“啊？！”爱德华两只眼一下凸出来，目瞪口呆的样子。
　　灯台，烛台，花盆......碎片混杂在子弹之中，像粉尘一样迸溅。
　　“混蛋！趁人不备下手。”罗伊抱头逃跑，子弹就追在他的后面。“可恶！原来之前的风度都是装出来的。”
　　“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你到地狱懊悔去吧！”
　　“哇！！！”听将军说着这样厚颜无耻的话，罗伊才发觉原来自己跟他相比，还算是很知耻的。很可惜的是，他现在连想这个都没有时间。
　　他从墙壁前面跑过去，墙壁上立即出现了一排蜂孔，透光透气。
　　“等，等等，听我说！”爱德华叫了起来，一伸手指着还在机枪密集的扫射中逃跑的罗伊，说：“你的目标是他吧？”
　　“不错。”将军一边转动枪的角度继续开火，一边点头说。
　　机枪就架在桌子上。
　　“那你找他不就行了。为什么要把我搅进来？不关我什么事吧？”
　　“啊？！你这个没人性的！”罗伊头上闪了好大一个光。
　　“我知道啊。”将军说。“所以我没有找你麻烦啊。”
　　“的确是......原来跟我无关，那我可以走了吧？”爱德华从座位上站起来，拍了拍手。
　　“别想跑，人柱！”夫人的一只手忽然伸长，真的伸得好长哦。抓住爱德华的头，眼睛笑成了两个弧线。“他不找你，不代表我不找你啊。”
　　“你什么意思呀？”爱德华头上出现了几个“井”字。
　　“有位大人物想要见你，怎么样？跟我走一趟吧？”
　　“......这就是你的目的吗？”
　　“那是自然。”
　　“那位大人物是谁？是制造你们人造人的父亲大人吗？”爱德华严冷地看着她。
　　“嗯？”夫人的头上出现了三点水，有些意外地露出了冷笑。“你好像已经知道我是谁了。”
　　“所以我才说，一看见你就让我觉得很不舒服，想起一个讨厌的家伙！”爱德华毫不客气地对他说：“现出真面目吧，恩维。”
　　“你不是秘书官。”霍克艾中尉严正地看着秘书官，一字一字地说。
　　“......你在开玩笑吧。”秘书官重新戴上眼睛，嘴角似乎又露出了诡异的笑容。“我不是秘书官，那我是谁？”
　　“秘书官的左边耳朵下面有一颗红痔，而你没有。”
　　“是吗？”哈勃克头上冒出一个问号。“我好象没有留心。”
　　“......这样啊。谁说我没有？”秘书官伸手摸着左脸。“是不是这样？”
　　他的手慢慢地放下来，脸上赫然出现了一点红痔。“这样对吗？”
　　“......”心中升起一股挥之不去的怪异恐怖，霍克艾中尉几乎屏住了呼吸。“你根本不是秘书官！”
　　“吓？”
　　“秘书官的脸上根本就没有红痔。我只是随便说的，你却真的上当了！”她一伸手指着秘书官，大声道：“你到底是什么怪物？！”
　　“......”秘书官的嘴巴变成了一个句号，头上冒出来五个字：“奸诈的女人。”
　　“既然被你识破了，那就没办法了，只能杀了你们两个。”
　　房间里出现了蓝色的电光，电光闪烁不绝，同时可以听见骨骼扭曲折断的“咯咯”声。
　　秘书官的军服“嘶”的一声被撑裂了，里面包裹的人形躯体膨胀变化，骨形凸现，口中出现了锋利的齿牙。
　　“中尉，快退后！”哈勃克少尉的手中已经举起了一把手枪，“卡嚓”的开合声，枪口对准了秘书官。
　　片刻之间，他的面前已没有秘书官，出现的是一匹绝不是狼，也绝不是人类，站立着的合成兽。
　　一股动物身上特有的臭味扑面而来。
　　“......怪，怪物！”
　　恐怖的感觉悄悄覆盖。
　　人狼的脸上也仿佛露出种阴冷的笑意。“怪物吗？真失礼啊。在你们的眼里我们的确是怪物，但是将我们变成怪物的，不正是你们军队本身吗？”
　　“你是......合成兽？”霍克艾中尉惊骇地问。
　　“说对了。我是人和狼的合成品，所以，”它流出黏液的舌头舔过嘴周围的毛皮，“我实在很想吃你的肉，美丽的女士。”
　　“喂，你们！”哈勃克忽然向屋里其他的军人喊叫起来：“他是怪物！你们也看见了吧。快消...灭......”
　　他没有再说下去。因为他又看见了电光，闪动变化的炼金术特有的光芒。
　　这些光芒正来自屋里其他的军人身上。
　　“怪物吗？”几十张面无表情的脸一齐盯着哈勃克。“....我们也是呢......”
　　指甲化为了利爪，野兽像人类一样直立着。粗重的喘息，凶残的眼光包围他们，噬血的臭味慢慢逼近。
　　危机迫在眉睫。
　　合成兽是炼金术践踏人性的罪证之一。
　　在人类千年的历史中，只有神才被认为有权利创造物种。妄图超越神的存在，取代神的地位的炼金术师们，只创造出了悲剧。

　　生命本不该是悲剧，生命本当被世上所有的人尊重和爱戴。
　　凶猛的合成兽，泯灭的人性，怨恨将没有终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