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影]七十年没有见异思迁》夏音羽

43、威胁

　　喝醉了的斯塔克总裁Steve，满脑子回放的都是当年恋人亲吻自己脸颊的画面。
　　那是一个夜晚，舞会还没有结束，他喝得有点醉了，和小家伙一起在花园里坐着。暗香迭送，疏影摇晃，两个年轻人在静谧的这一刻，互相依靠着，望着天空的星辰，说着醉醺醺的话。
　　Steve依稀记得那时候自己的心情，除了甜蜜之外就是幸福。他们亲密无间，他们拥有彼此。他记得Bucky亲吻了自己的脸颊，那吻有着薄荷的味道，还有香槟的味道。
　　［我们得有一个孩子，Bucky。］Steve醉醺醺地道。他是真心实意期待着有一个和Bucky的孩子，虽然他已经开始计划利用他，然而这句话是发自内心的，他爱他。
　　Bucky很不好意思。
　　［你怎么说这个，好像我会答应一样。］
　　［答应我，亲爱的。］
　　他拗不过他的纠缠，嘟囔道
　　［真的有了的话，我会第一个告诉你。］
　　［太好了，到时候我会亲自为他起名，送他一样东西，也送给你。］
　　［是什么，这么神秘？］
　　［是世间独一无二的东西。］

　　斯塔克总裁痴痴望着Bucky放在胸口的手里的名牌，眼泪止不住地流。那名牌本该是订婚、结婚的信物，孩子新生时对他们的祝福，为何最后会成为他的陪葬品。
　　这不是他要的结果！
　　斯塔克总裁湿润的眼里已经容不下这个世界的其他任何一切了。

　　其实，当时如果Bucky没有把自己反锁在操控室，本来也不至于这样。
　　然而他从来没有使用过那些精密的军用设备，怎么会知道呢？斯塔克总裁一直知道，自己这个恋人是个思想单纯的小笨蛋，他不可能想到会有机关。很早他也告诉自己，这个小家伙太容易相信人了，思想太简单了，如果没有自己在身边小心保护，迟早要出事。
　　而现在一语成谶。
　　他的离开，他的抛弃，让巴恩斯公子失去了唯一的保护，没有了他保护的Bucky，犹如大雨中失去庇护的花朵，在风吹雨打里孤独地凋零了。
　　斯塔克总裁止不住自己的眼泪和绝望。他狠狠地灌了自己很多酒。自责如影随形，无法躲避，无法逃离。
　　他忘不了他的拥抱，他的依靠，忘不了Bucky对自己的温柔和爱。
　　他还痛恨自己，痛恨自己拥有一切却救不了他。
　　喝得过多，让他的脑子开始飘忽，他突然觉得四周的雾气更大了。

　　Steve Stark痛苦地又喝一口酒，然后继续看着爱人的遗容发呆。
　　他太过于入神，以至于周围有人靠近也浑然不觉，直到查尔斯发声打断了他。
　　“斯塔克总裁阁下，看看我为你带了什么礼物来了。巴恩斯少爷他来看你了。”

　　Steve Stark为这个名字而吸引了注意力。
　　他在醉酒之中摇摇晃晃地回头，看到冰冷的雾气当中站着一个人。
　　他只看他一眼就呆住了。

　　怎可能？！
　　这个人有着和Bucky一样的面容，一样的身高，一样的神情。
　　不，他就是Bucky！
　　Bucky，活过来了？！
　　Steve惊愕之间踉踉跄跄地站了起来。

　　然而，当他侧目看见自己的爱妻还躺在冰棺里时，他又止住了奔跑向眼前人的冲动。
　　“不、你不是Bucky。你不是他......你是谁？！难道你是......？！”

　　Steve Stark极高的智商让他马上想明白了什么。他摇着头，指着查尔斯道：“你干了那件事！”他愤怒地上前，拽着查尔斯的衣服，冲着他大吼道：“你去反轴心世界把他带来了！你知道你在干什么么？你会害死他的！”
　　“总裁阁下你真聪明，可这有什么不好？我是在帮你！这里有一个活生生的Bucky你不要，却要留恋过去，这不是太愚蠢了吗？你看看他，他就是巴恩斯公子。”
　　“不，他不是！”
　　Steve不曾看反轴心世界来的Bucky一眼。他仿佛要摆脱欺骗一般冲着查尔斯大吼大叫。可才吼了两句，他失去了力气，摔倒在了地。是的，多日几乎未曾进食，以及在寒冷的洞窟里呆太久，他的体力已经几乎耗尽。Bucky不忍心看见这样的Steve，下意识跪下扶他。然而谁知这一触碰，突然犹如天雷勾动地火，被斯塔克总裁狠狠地抱进了怀里。
　　这个拥抱太紧，让Bucky差点喘不过气。

　　而查尔斯看见这一幕，露出了满意的微笑。
　　他明白自己的计划成功了。
　　斯塔克总裁虽然明知是假的，可抵不过思念的他，不可能对反轴心世界的Bucky轻易放手了。
　　＊＊＊
　　Bucky坐在床边，静静地看着在床上昏睡的斯塔克总裁，心中的感觉很复杂。

　　眼前这个“Steve”虽然和自己世界的Steve拥有一模一样的面容，但是生活环境、人生阅历的不同，让他们还是有着明显的区别。斯塔克总裁更加高大魁梧，气质更加硬朗、威武，更像是Steve的父兄。刚才那个拥抱不会是反轴心世界的Steve的拥抱。

　　他现在非常思念自己世界温柔的Steve。他明白他的离去一定让他担心和焦急万分，他也想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他来这里的早上，他们还在讨论什么时候要第二个孩子。Bucky不希望Steve等太久，Steve却担心他的身体，不愿意太仓促。同时他觉得第二个孩子应该在合法的婚姻关系成立之后来临，所以极力想着结婚的事。Steve打算给他买一枚戒指，Bucky从珠宝商人凯莉的口中听说了。她以为Bucky知道这件事，讲着他的队长挑选戒指的小心翼翼的模样，不停地笑他太谨慎。那简直是Bucky听过最为美妙的故事，他的Steve要和他求婚了。

　　Bucky越想越痛苦，他关心所有Steve，也希望斯塔克总裁好起来，但是他真正只属于一个Steve，他不该在这里。

　　正在这时，床上的斯塔克总裁渐渐苏醒了过来。Bucky听见动静，不自觉地抬起头，看着他。
　　而对方皱眉半晌，渐渐回过神。

　　Bucky觉得这一刻真难熬。他从来不害怕和Steve对视，但是面对托马斯的父亲，另外一个世界的Steve，不知道要用什么表情面对他。想了想，他勉力一笑：“你好点了吗？”
　　而话才落下，他惊然看见斯塔克总裁从床上坐起，向他伸手，捕捉一般将他抱在怀里。Bucky想让他冷静，但是他没有办法冷静，他在Bucky能够说话之前突然就亲吻了他。

　　“不，等一下，斯塔克先生，我想你弄错了。”Bucky躲避着那个亲吻，可对方不听。他强行吻他，然后抱紧他对他道：“我知道，我知道你不是他。但是别动，让我抱你一会儿，就一会儿就好。”

　　Bucky听见这话，慢慢地停止了挣扎。
　　他突然明白，这个失去挚爱的男人，只是希望让受伤的心能够有片刻的安慰。
　　感受到那种心情后，他任由他抱着，同时也不自觉地反手拥抱了他。而在他抱着他的瞬间，他突然听见了呜咽声。斯塔克总裁一个三十多岁的大男人，在他怀里哭了，而且忍不住地嚎啕了起来，犹如一个孩子一般。

　　Bucky心软了。
　　他能明白失去爱人的感受。在他当年听着Steve说要邀请佩姬跳舞时，在他听着Steve对佩姬的求婚计划时，当他中枪躺在冰天雪地里，不得不和Steve告别时，他心碎得犹如要死了一般。斯塔克总裁想必也在经历这种煎熬。

　　过了很久，斯塔克总裁总算好了些，他放开了Bucky。
　　“我知道你不是自愿来的，因为你在那个世界一定有你爱的人。而且对我来说，你也不是他，我并不希望你被留在这里。”

　　听见斯塔克总裁如此通情达理，Bucky放心了。果然，不管是哪个世界的Steve，永远都是Steve。他不会强迫他，也不会做让他不开心的事。Bucky安静了几秒后，恳切地对斯塔克总裁道：“你说的没错，我属于反轴心世界，并不属于这里。来这里都是因为查尔斯强行把我带来的。”
　　“那个该死的家伙，他想通过你来利用我。”Steve又坐了回去，他还没有完全恢复，激动让他大脑供血不足。他一边揉着太阳穴，一边道：“我让他送你回去！”

　　Bucky注意到斯塔克总裁不敢看自己。他想，他一定是怕多看自己两眼就舍不得了。
　　一时Bucky看见他点开了床头的通讯装置，让人叫查尔斯接听。查尔斯才接过，斯塔克总裁便道：“放他回去。”
　　［噢，不要告诉我这是真的。您打算让他走？”
　　“是的。”
　　［然后你自己呢？回到墓穴里继续哭泣？］
　　“我干什么和你没有任何关系！如果你不把他送回去，我不会放过你的。得罪我对你一点好处都没有。”
　　［呵呵，这么说吧。你不要的话，那么我就替你收下了。］
　　斯塔克总裁皱起眉头：“你什么意思？”
　　［是这样，事实上，他作为一个夏亚，有着很好的基因，我想通过他来繁殖我的继承人。要么你收下他，要么我自己收下他，你选择一个吧。］
　　听见对方的计划，Bucky觉得恶心，而斯塔克总裁的嗓音冷酷了下来：“你敢！你试试，小心我拆了你的骨头！”
　　查尔斯笑道：
　　［总裁大人，我当然不愿意惹怒你，但是走投无路时就难说了。］
　　Steve道：“你要干什么我都可以答应你。你放他走。”
　　［这样吧，总裁阁下，您应该知道我对您手下贝塔实验室的研究品很有兴趣。如果你对我开放权限，让我能够肆无忌惮尝试那些试验品的话，我可以考虑一下你的要求。］

　　贝塔实验室？
　　Bucky不解地看着斯塔克总裁，却见他抿紧双唇，面色冷峻下来。半晌他道：“办不到。”
　　［那么谈判就吹了。］

　　话音才落，通话结束，斯塔克总裁用力地拍了一下床头。
　　Bucky不知道他们在谈判什么，但是他明白自己回不去了。

　　“为了保护你，我要留下你。但是时机成熟我会送你回去。”斯塔克总裁如此诚恳地对Bucky道。Bucky还能有什么选择？他不会穿越时空，靠自己根本不可能回到反轴心世界。再听说宙斯之脑对自己的不轨阴谋，他唯一只能相信这个世界的Steve。

　　他心中对于反轴心世界的思念越发深重了。
　　［Steve......］
　　＊＊＊
　　“Bucky，Bucky，你在哪里？！！Bucky！！”
　　除了宙斯之外，索尔的雷神之锤也拥有撕裂时空的能力，然而和宙斯的区别是，索尔并不知道如何精确定位他所需要的时空。每次撕开一个时空，Steve都希望能够听到Bucky的回答，但是没有。他越来越焦躁。

　　“噢，哥哥，我多么希望你在你的学堂上能够认真学习点知识，就不至于到危急关头捉瞎了。”双手被绑着的洛基一边说着，一边对着身旁的钢铁侠托尼咬耳朵般道：“其实神界的酒神有教过他怎么精确定位时空，很遗憾的是我哥他一直学不会。当然，如果让我帮他或许就有不一样的结果了，可是他不会让我摸他的锤子的。哪怕我根本举不起来。”
　　“我不可能让你摸它的。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想借着它逃跑。”索尔的话才落下，洛基撅起嘴发出了遗憾的声音：“哥哥，这样你们一百年一万年都定位不到平行世界1958的。”
　　然后他看向Steve，装出一脸悲悯之色，哀伤地笑道：“反轴心世界的时间过得可比平行世界1958要慢得多，在这里多耽搁几天，等你过去时，你老婆肚子都有这么大了。”
　　洛基拿手比画了一圈，还用眼神恶意煽动Steve激动的情绪，Howard虽然讨厌Steve，但是这一刻他也觉得这个叫洛基的十分讨人厌。
　　“到底我们陷入不幸对你来说有多好玩？内心如此卑劣，真是可惜了你漂亮的小脸蛋。”
　　“谢谢你的夸奖，斯塔克先生。”洛基微微一笑：“事实上我并没有很开心，因为现在才只是开始而已。好玩的还在后头呢。”
　　“有没有办法让他既帮我们打开平行世界1958的空间，又能够听命于我们？”托尼问索尔，索尔自然知道是没有。
　　不过他思考了一下，突然道：“我真蠢，我打不开，但是有人能够帮助我！神是普遍存在于所有平行世界的，所以这里一定也能够通往阿斯加德找到救兵！等着吧，兄弟们，我现在去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