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6.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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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念及哥哥的事，之后一周的我没有去训练，而是从早到晚四处暗访调查，寻找解决问题的方法。
父亲对发生的事缄口不提，却说着像“你哥哥和你不一样，总有一天你会明白”的话。
白天在学校里心情低糜，黑夜在家里精疲力竭，不久便到了极限。
明明还有一年的时间啊？我反复地问自己这个问题，就是不明白哪里出了错。这么紧要的关头止水却在出任务，哥哥那里没有音信，牢房也把守得严实，连暗部都没人接应，像完全与世隔绝了一般。不知道父亲到底在计划什么，竟做出这么大的动作，真的不怕木叶注意到吗？
一天的午后，我终于放弃了盲目地游荡，来到南贺川的河畔，揪了根草梗含在嘴里，栽倒在了地上。
眺望着云卷云舒，心中思绪万种，渐渐有些犯困了。
积攒的压力如潮水般涌来，我不觉闭上了眼睛……
再次睁开眼，已是繁星点点。
不想让美琴担心，我打了个哆嗦，当即准备回家。
却发现身上盖了件红色的外套——身旁抱膝坐着另一个孩子，在朦胧的月光下影影绰绰。
心中的警铃大作，我揉了揉眼睛，努力地分辨他的轮廓：
遮住额头的粉色发丝随风飘荡，莹澈无瑕，本人却抱成了一团，冻得瑟瑟发抖。
见我起身，他抬眼看着我，眯着眼睛笑了笑，毫无形象地打了个喷嚏。
看到他狼狈的模样，刚提起的心又缓缓地放了下来。
“你这是……在干什么？”我神色复杂地道。没记错的话，这位春野黛同学在学校正在和我冷战。
张嘴正欲回答，他却接连打了两个喷嚏，抹了抹鼻子：“看你在河边睡觉觉得会着凉，所以……我的衣服借给你了。”
但是自己却着了凉，就是为了坐在那里等我吗？明明之前还是一副势不两立的样子，真是个十足的怪人。
“哦。”我呆滞地回答。
毕竟被学校里的男孩子照顾了，我此时的心情也是万般惭愧，不知如何应对是好。
“我、我是觉得没什么的，”见我尴尬，他摆了摆手，红着脸解释道，“因为是男子汉，所以就应该这样嘛！”
这个家伙，真的这么想证明自己是男孩子吗？虽然表达方式过于直白，但是考虑到是真心，怎么也讨厌不起来。心一软，我打算借此机会与他和解。
“那个，谢谢了。”我仔细地挑选着辞藻，“春野君今天……很帅气？”
仿佛遭遇了晴天霹雳，春野黛瞬间僵在了原地。
“还给你的外套，还有早点回家，注意保暖。”趁他还没缓过劲来，我迅速地补充道，“就这样了，明天见吧！”
挥了挥手，接着逃一般地背过身，大踏步地向自家的方向赶去。
余光却瞥见他在我的背后得胜似的握拳。
真是……
虽然惹上了奇怪的事，阴郁的心情却一扫而光，我暗笑着调起查克拉，转眼消失在了夜色里。
第二天，宇智波止水归来了。
回家后第一眼就发现了他的身影，心下狂喜，接着又见父亲立在一旁，正交代着什么。
“这样，鼬就拜托你了。”父亲道。
背后还背着短刀的止水鞠了一躬：“是。”
既然止水到了，是不是暗示哥哥要出来了？我按耐住激动的心情，目光灼热地盯着止水。
“哦，你也回来了。”父亲转身向内室走去，“一会儿来找我。”
见止水鼓励地撇了撇头，我报以感激的目光，鼓起勇气追了上去。
短暂一瞬间，心中再次燃起了希望！
“说说看，最近你都在做些什么。”
跪坐在父亲面前，我挺直了腰板，毫无保留地报出了几天里的行径。
我并没有想过瞒过富岳，只希望不管发生了什么，他能重新审视鼬的事情，坐下来好好地谈话。
“哼，胆子倒是不小……不过看在你坦白的份上，这次就不追究了。下次不要擅自行动。”
没敢松懈下来，因为这肯定不是他想说的。预感重头戏将要降临，我攥紧了拳头。
“但是，警务部里已经不需要你了，想什么时候毕业随你吧。”
“！”
未料到是这样的内容，我猛地睁大了眼睛，磕磕绊绊地道：“父、父亲！”
“不用说了，我已经告知了族人。”他偏着头，故意不去看我的表情，“有鼬一个人就够了。”
“另外你哥哥担任了暗部小队长，有机会就去恭喜他吧。”
两件看似不相干的事摆在了一起，却在我的脑海里闪电般的建立了联系——
原来如此，原来是这么回事！
哥哥的叛逆、父亲的震怒、这次事发的时机，这样就完全解释得通了。不愿看到我涉身警务部的事务，断然用自己暗部队长的任职逼父亲妥协这种事情，以他独来独往的性格的确干得出来了。只是这次甚至破例进了班房，有必要这么执着吗？
考虑到他的职务对于族内计划的重要，父亲让步也不是不可能，只是……
豁然的同时，我也未免有些怅然若失，不知道如何看待自己的哥哥。
“哥哥他，说了什么吧？”我抬眼问道，“关于我的事。”
“不要乱下结论。”富岳立刻严厉地训斥，我却越发笃定自己的推测，“行了，我要说得就这些了，你可以走了。”
“可以的话，”脑海里灵光一闪，我当即问道，“能求您一件事吗？”
“什么？我不会收回自己说过的话的。”
“不是，只是觉得最近实力有所突破，”我毅然地道，“想和哥哥切磋一下罢了。”
“呵呵……哈哈，”不知怎的，富岳突然被逗笑了，沉重的气氛荡然无存，“哈哈哈！”
“难道真是我看错了你们……也好，难得你哥哥也有此意，我同意了。”
父亲话的意思，竟是说哥哥也曾提到过。打着同样的主意，用意却和我全然相反，这样的默契让我都忍不住发了笑。
不用想也知道自己会输得多惨，但我却不会退让——因为哥哥，这次是你错了。
向父亲鞠了一躬，我顺从地退了出去。
擦试着黑色的爱刀，我独自在房间里出神到深夜。
这不是你一个人的战斗，所以哥哥，让我们比肩而行吧……
仰起头凝视着天花板，鼬的笑颜再次浮现在眼前。
等着我，哥哥。
作者有话说
第6章 6.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