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41.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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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1.
三个人高的书架里陈列了数不尽的卷轴和笔记，以及瓶瓶罐罐的标本。
我要找的东西就藏在这堆杂物之后。
算了。
梯子就不用了。
结出巳寅之印，我只觉得光滑的鳞片擦过肌肤，只见白蛇的脑袋从袖口里探出，慢慢地越升越高，终于扎进了两支罐子之间。
再次出现时口中衔着一柄贴了封印的卷轴。
外表没有任何标记，我却可以肯定，这就是此次需要的情报。
其中记录了关于晓组织和鼬，大蛇丸所了解到的一切。
解开封印后在桌面上摊开，我逐字逐句地仔细阅读，渐渐忘却了时间。一滴蜡油滑落，我若有所感地抬起眼，平静地收起了从头看到尾的卷轴。
“……兜？”从我的喉咙里发出沙哑的声音，外形开始产生肉眼可见的变化，从少女的模样变成了肤色惨白长发披散的中年男子。
毫无通报地推门进入，兜撞见我的模样，眼底晃过瞬间的恨意。
“没用的。”将眼神迅速地挪开，他笔直地走向一栋书架，“不管你装成什么样都骗不了我，只会徒然丢人现眼罢了。”
“呵呵呵……”我当然明白骗不过他，只是在对他之前的暗杀小小地报复而已。被一个外人占据着昔日里憧憬的老师的身体，想必他的心情十分复杂吧，“是吗。”
转生以后，我似乎也染上了大蛇丸的恶趣味。
他也从书架上取走了一柄卷轴和一罐标本，想想就知道肯定是什么邪恶至极的东西。
“你要走了。”我笃定道，继而好奇地问起，“不考虑为那个人报仇吗？”
一只脚迈过门槛的兜站定在门前。
也许我的玩笑开得过头了，令向来完美掩饰内心的兜都破了伪装。
但我很快又否认了自己的想法。
“大蛇丸大人已经失败了，”只听他道，“追随现在的他是没有意义的。但报仇也不是不会考虑，毕竟是曾经的恩师……劝你不要太过分了。”
听他的话像是知道大蛇丸没有死，但却在行动上抛弃了言中的“恩师”，还谈什么“报仇”，真是让人琢磨不透的家伙。也难怪能在大蛇丸身边陪伴这么久，一般人早就性命堪忧了。
“我可是继承了那个人的全部。”我维持着大蛇丸的样貌，阴恻恻地威胁道，“你认为，就凭现在的我，还会像以前那样放你走吗？”
似乎什么都没听见，兜没毫不犹豫地踏出了房间。
我终于明白为什么连大蛇丸都驾驭不了他了。
虽然他的离开会为音隐带来诸多不便，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回忆着卷轴的内容，我寻到了一只干枯萎缩的手。
那只手的小指上戴着“空”字的青色戒指。
我突然理解了大蛇丸脱离晓的原因。被斩掉了戴戒指的手，就如同被剥夺了在组织中存在的权利，每滞留一刻都代表存在于鼬的恩泽下。这是绝对不能容忍的。
而这只是大蛇丸对宇智波的恨意的冰山一角。于木叶的一战时，止水更是对他做出了最为严厉的判决，赋予了他“死”的意识，从此不得不在每个苏醒的时刻与自杀的冲动抗争，犹自苟延残喘。
我从来不知道止水还有那样的一面，虽然大蛇丸也是罪有应得罢了。
不费力气地碾碎了手指，我将戒指在指尖翻转，陷入了沉思。
戴上就摘不掉了……吗。
仿佛被它的光泽所迷惑，我将它套上了自己左手的小指。
立即就感到了一阵刺痛。手指的肌肉绷起，青紫的血脉在指甲下扩散，不时便遍布了十指。
眼前晃过一座蒙着眼睛的魔像，半身嵌进地下，两手戴着镣铐，在黑暗里发出悲恸的嘶吼。手指突然传来灼热的温度，仿佛要被烧断一般。
明白这是有人在对我召唤，我会意地立起两指，眼前的景象骤然转换——
转眼间，我已经站在了魔像的捧起的十指上。
未待我观察完四周的环境，一道模糊的影像出现在对面的拇指。
看轮廓穿着长袍，面部却看不清五官，用于隐瞒身份。虽然他还未察觉，我却知道他是谁。
“你不是大蛇丸。”即使知道是谁，发出的声音还是很陌生。
“不错，”我干脆地解开了变身术，“我已经把他杀了。”
其实事实并不完全是这样。我和大蛇丸存在的关系比看上去复杂，区区几句话解释不清楚。
佩恩的身旁，中指上出现了第二道身影，一位体型偏瘦的女性，正是晓之白的小南。
“关于晓的事情，”佩恩甚至没有问我是谁，直奔主题，“你知道了多少？”
“在回答这个问题前，告诉我……”我用自己的声音回答，“我的哥哥，宇智波鼬在哪里？”
他保持着沉默，倒是一旁的小南回答：
“他背叛了组织，已经被处决了。”
“随随便便地说这种话，”我皱起了眉头，“你有证据吗？”如果换做从前，我肯定就不能继续保持冷静了。然而他们面对的是如今的我，已不能与往日同日而语。
“我们已经收回了他的戒指。”小南毫无感情地回答。
到底要不要相信她？我在内心做着挣扎，却没有表露在外。这和大蛇丸收集的情报不符，但又不是毫无凭据……如果真的被收回了戒指，就证明鼬至少已经……
“回答我的问题。”
见我长时间沉吟不语，佩恩再次催促。
“既然你们都承认了，还指望我好好回答吗？”我的声音已经降到了冰点，“提前说好了……如果你们再敢动鼬的一根手指，我，宇智波惠，将会亲自成为终结晓组织的存在。”
“既然你无意加入，”仿佛早就预料到了我的反应，佩恩波澜不惊，道，“我们也会去收回你的戒指。”
“啊，那就试试看吧。”在最后一下下了战书，我切断了和魔像的联系。
既然没能动得了大蛇丸，他们也动不了我。全都主动送上来最好，省着我费事上门去找。
所有的努力付之东流这种事，我绝对不会允许。就算死了也会让他活过来，好好地回家吃美琴的饭……这个世界上没有那么多规则，这是大蛇丸教会我的第一条道理。
猛地拍上桌子，我深吸了一口气，朗声道：
“去把那四个人叫来。”
“是。”
门外传来男孩的声音，撤离时无声无息。
心底克制不住地涌起渴望，我知道那是大蛇丸收到了我的心意。一股异样的查克拉涌现，眼角蔓延出紫色的蝮蛇纹路，浑身的细胞叫嚣个不停。
这只是一切的开始，因为我是不会放弃的。至今的耻辱全部刻印在心底，终有一天，我要他们……
作者有话说
第41章 41.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