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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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后来我才意识到，哥哥是专程来找我的。
散步到了茗茶街的甘栗甘，我和鼬点了稠鱼烧和草团子，同坐在一条长凳上。
街上的人来来往往，正映入我们的眼帘；难得有闲下来的午后，又有甜品入腹，行人可赏，闹得我位置都懒得挪地方。
当然也有一整天的训练在作祟，浑身像散了架一样，整个人迷迷瞪瞪的。
影份身倒是挺有精神，被我打发到别处玩去了。
晚饭之前她还能活蹦乱跳一阵，之后就要被我解除了。
每天都感觉像是过了两遍，却又不是，如此周而复始，缓慢地提升实力。
“每天都要维持一个影份身，很辛苦吧。”鼬道。
“还好吧，习惯了。”
我想也不想地回答，一时不察，承认了’每天’的部分。
“也不是每天都会这样……大概是，隔三差五的吧。”
我欲盖弥彰地补充道，却已无济于事，后知后觉地清醒了过来。
好在细腻的鼬并没有刨根问底，只是询问了我在学校的情况。
提及交到的朋友，我的脑海里不知为何晃过某个恼人的菠萝头，之后却是一片空白。
在学校里没有朋友这种事，换谁都不想让自己的哥哥知道。我扁了扁嘴，当即点名了秋道丁次。
“秋道啊……”鼬有些惊讶，随即露出了欣慰的表情，“听起来像是不错的朋友，哪天也带我拜见一下。”
“嗯。”我回答得很小声，却在私下里算计着贿赂丁次的可能性。
“……”
欣赏着夕阳中的街景，鼬再次陷入了沉思。
这时的我甚至希望自己是原版的佐助，哪怕只是为了为哥哥带来更多的笑容。我的骨子里不是个孩子，做不到纯真无暇，活泼可爱；心里甚至不理解哥哥的思想，不愿追求一时的和平，和父亲和宇智波走得更近些；只是唯独这份敬爱哥哥的心情，绝对不输给别人。
“你知道吗，真正的成为了忍者之后，”哥哥突然道，“这样普通的生活都是奢侈的。”
即便他这么说，我却已经接受了自己忍者的身份，对这句话已有了体会。
“嗯，我想到了，”我应道，“所以做好了觉悟。”
“为什么？”不想我这样回答，哥哥意外地转向我，“既然想到了，那不用那么努力也可以吧？去拜托父亲的话，他是不会勉强你的。”
“但是哥哥自己却是个忍者，”我反问道，“哥哥又为什么要成为忍者？”
“如果可以的话……”鼬顿了顿，仰头望向天空，“我希望这个世界上根本没有忍者。”
果然，这才是我的哥哥。
一个温柔到了骨子里的人，心里厌恶着纷争，却又无可奈何。
“但是，因为有必须贯彻的信念，所以还在战斗吗？”我小心地补充道。
“战斗吗……”鼬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叹息道，“这个词，恐怕比你想象得沉重。”
他说得倒没有错。忍者间的战争是什么样的，我并没有亲身体验过。
“我还是不明白。”但是我仍不甘心放过这个话题，“既然哥哥一直在做着违愿的事，又为什么要那么努力？”
等了半晌却没未得到回复，我仰头看了过去，却见他正无奈地笑着，在额角垂下的黑发的遮掩下，并未触及眼底：
“有些事情留给别人考虑就好了。你还小，只需要无忧无虑地做你自己。我会一直作为你的哥哥保护你，这是约定好了的事。”
我恍然忆起曾几何时，他也说过类似的话。
但是，如果以为我会轻言放弃，那他就大错特错了。
我摇了摇头，道：“我相信哥哥。但是就像我说的那样，因为拥有信念，不得不战斗下去。”
大概没料到六岁的妹妹会提到信念，鼬再次意外地看向我：“……你的信念是？”
“这样的哥哥，这样的宇智波，一定要守护到最后——”我口气坚决地道。
“这也是约定好了的事。”接着憋红了脸补充道。
“惠……”
鼬那时的表情令我毕生难忘，仿佛石沉井底，终于激起了层层涟漪一般。
我知道，我们之间有什么东西改变了。
我的心意，多少传达到了一点。
那天晚上，在解开份身后失去意识的前一秒我都一直在笑。
在心里反复地告诫自己，无论将来发生什么，千万千万不要后悔。
因为拥有当下的美好，如此足矣。
待到学年结束，我不出所料地拿下了年级第一，大受班主任的赞扬。
经过不懈的努力，我的影份身也成功地分出了第二个，可以和自己练习对打了。
第二年年初，父亲亲自抽出了时间教我手里剑术，同时向我透露了一些族内思想。我毫无保留地展露出了成年人的敏锐，积极地回应了他的观点，和他一拍即合。
介于我比哥哥更善于表达，虽然学习新事物不比鼬神速，也被父亲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忽略过去了。
我现在的年龄还不足以参加南贺神社的会议，但毕业之后涉及族务便成了板上钉钉。
族中甚至有不少的人看好我，其中就包括那个名声显赫的止水。
虽然知道他忙，我还是会找机会看望他，借机讨教忍术。当然主要的原因还是欣然他的性格，因为总能从他那里受到启迪，多少把他当作了朋友。
不过即便我旁敲侧击，他也没有对我像对鼬一样毫无保留，大概是因为观念有所不同。
而在另一边，作为小女孩，他却把我宠上了天，执着精神直逼美琴……
还好我个人并不讨厌这些，还经常对他厚着脸皮撒娇，每每闹得鼬无可奈何。
其实那家伙是想要我对他自己撒娇吧？我更愿意这么想。
如果他来找我就让他如愿好了，我这么对自己说着，却总忍不住主动溜出去找他。鼬对暗部的工作是认真的，和父亲越走越远也是事实，统统都被我看在了眼里。
但是这一次，我决定相信他。
同时也是在选择相信自己。
宇智波毕竟是木叶的中梁砥柱，如果不是中了团藏的诡计，一定不会落到族灭的下场。即使是拿政变做筹码和木叶谈判，宇智波的地位也不会像今天一般，蜗居在一村的角落。这就是我想看到的情形，也是父亲，乃至整个宇智波族的心愿。
只要哥哥不走上那条道路，父亲不坚持武力谋反，我有信心，那一天终究会降临。
我决心一点点地改变他们的想法。
作者有话说
第4章 4.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