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35. ...
-
35.
回首望去，竞技场的方向硝烟如云。
一座高台的硝烟格外浓厚，甚至塌陷了半边砸进里下面的观众席里。记起美琴所坐位置时，我的心都跳到了嗓子眼里，又如释重负地意识到她怎么也有上忍的实力，比我还要强上一截。
赶向避难所的路上，两位族人握着苦无护卫在我身侧，防备着潜伏的忍者偷袭。四周插着零落的手里剑和苦无，房顶不时有暗部的黑色斗篷窜过，远处传来大规模战斗的轰鸣声。
商铺和住户大门禁闭，街头巷尾一片狼藉。
“这边走，跟上来！”
前方的路口处传来急促的脚步声，是御手洗考官带着一队村民来汇合。
发现了同一阵营的人马，两位族人对视了一眼，建议我先加入大部队。由于警务部担负着聚集村民的责任，他们两人还有后续任务，将我交给同路的红豆好方便行事。
“好啊！”穿渔网服的红豆插着腰上下端详着我，狡黠一笑道，“虽然说只是B级的任务，有人搭把手也好。”
只是B级任务当然不需要别人帮忙，倒能看出她对我不乏好感。
在竞技场与火影岩之间犹豫不决，在我终究还是点了点头，答应帮助护送村民。
因为现在的我别无选择，只能全心全意地相信止水——以及他就是宇智波族的未来这一点。
目送了族人离开，我发现队伍里一乐大叔的女儿菖蒲正向我招手，见我看了过来，又送上了一句无声的“加油”。下意识地挺直了腰板，我努力地摆出更加可信的样子，转向一众村民们。
不知道是不是最后的任务了，怎么说也要完美完成。
收到身旁红豆的默许，我请了清嗓子：
“我是宇智波惠……请多多指教。”
一路相伴地赶到火影岩下，我由衷地体会到了红豆的热情如火。
本来还是不相识的人，三两句话就发展到了勾肩搭背无所不谈的程度，甚至主动提出替我向中忍考试的其他评委美言，令我着实受宠若惊。我隐约觉得那是她对自己曾经的导师怨念极深，见我能成功抵御咒□□中暗爽才会这样。
在路上遇到了小喽啰的阻拦，红豆又熟练地施展了潜影蛇手。从袖口飞射出的凶悍毒蛇让我一阵膈应，又联想到了大蛇丸的一身诡异忍术，只得默不作声地旁观着。
红豆对大蛇丸的矛盾态度我尚且还能理解。毕竟是传道授业的导师，如果换做卡卡西做出那些事，我多半也不会完全否认他。
不过大蛇丸其人又和卡卡西又大相径庭，也不知道是他们师生是怎么相处下来的。
在避难用的山洞里安顿好了村民，我又遇到了带着学生的海野伊鲁卡。由于在忍校上课没能观看比赛，他忍不住向红豆询问了鸣人的赛况。我也好奇地竖起了耳朵旁听，得知鸣人的对手是手鞠，同样有惊无险地取得了胜利。
最后一批村民，正当大家准备封锁避难所的入口，我却撞见了最意想不到的人。
“……妈妈？”
这是我第一次见到穿上忍制服的美琴，绿色的马甲干脆利落，脑后梳起了和我相仿的马尾，尽是英姿飒爽的意味。习惯了她作为主妇的样子，从来都只觉得温柔体贴，一时竟有些看呆了。
“怎么了，表情这么惊讶？”美琴冲我笑道，语气里洋溢着自信。
我支支吾吾无言以对，道还以为她不再接任务了。
“妈妈我好歹也是个上忍，”美琴俯身笑道，“总是闲在家里也说不过去。”
但是一直以来都是这样的啊，为什么要现在站出来？看进漂亮的黑眼睛里，我突然意识到这是美琴的决意，心下顿时五味混杂。
她一早就知道了我决心去找鼬，这正是在让我安心，又是在为自己寻找慰籍。我明白对于美琴来说，这个家一直是她的全部，所以得知哥哥的事后最放不下的也是她。不料她未等我表明就率先迈出了那一步，还是她骨子里的温柔在作祟，不想令我为难罢了。
一切尽在不言中。
“中忍考试我看到了，你做得很好——”她笑眯了眼，抚摸着我的头发，“我为你骄傲。”
不知怎的，我竟在一时间看到了些许父亲的影子。或许……或许是我错了，在母亲的问题上只知道一味地畏首畏尾，逃避现实，而在这段时间里，美琴已经一个人走出了很远。
她很强。是我想象不到的强。
我也不知道此时的自己是什么表情，该用如何言语来形容自己的心情。
只知道心里忽然闪过一道念想，或许我长大了就是这副模样，并隐隐有些期待。
冒牌风影的身份败露后，木叶崩坏计划便草草地收尾了。
三代目火影虽然心力憔悴，人看起来却并无大碍。
木叶忍者算是彻底地活动了一次筋骨，全员出动进行反击。虽然损失了若干建筑和极个别忍者，却远比不过砂隐的元气大伤。不知道大蛇丸有没有预见这一点，所以才故意导演了这么一出“推动风车”的闹剧。
总之，他个人是没讨到什么好。止水作为火影的护卫大显神威，传言使用了厉害的幻术，逼得三忍的大蛇丸狼狈而逃，因而名声大噪。介于出色地完成了任务以及我在中忍考试的表现，宇智波的声誉也如日中天，受到了大名以及村民们等多方面的好评。
云游归来的狂鬼自来也同样大显身手，召唤了巨大的蛤膜，与巨蛇鼎力抗衡。
无疑，这是一次木叶的胜利。
看着族人笑逐颜开的面庞，我由衷地替他们高兴，也替政策的制定者止水高兴。强悍的实力加上亲民的态度为宇智波赢得了不少人气，让大家几乎忘掉了当年九尾眼中浮现勾玉纹的事。
然而并不是所有人都那么健忘，比如说团藏一党。所幸如今的高层却多了宇智波的声音，加上有止水周旋、三代的偏袒，有效地制衡了有意挑事的一方。
虽然忙得脚不沾地，止水还是抽出了时间单独见了我，并严肃地交给我了一份卷轴。
“有什么困难就来找我。”他是这么说的，“不要忘记，宇智波永远都是你的归宿。”
其实不用他说，用意在我展开卷轴的一刻便清楚地传达到了。
那其中记载了两个忍术，是伊邪那岐和伊邪那美。
看来他早已猜到了我的打算，要为我放行了。
“我会回来的，”紧握着卷轴，我也郑重地向他承诺，“绝对！”
解决了美琴和止水的问题后，唯独剩下了一个尚未兑现的诺言。
对着立地镜，我解下了马尾，深吸了一口气。
是时候给那个家伙一个交代了。
……不就是约会吗？来吧！
作者有话说
第35章 35.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