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34. ...
-
34.
大概是出于对我的坚持的尊重，宁次没再发表评论。
从表情却能看出已经宣判了我的死刑。
没有再迟疑，他把手伸进了忍具包，指间夹着手里剑向我投来——
手里剑在半空划过长弧，我忽感一阵头晕目眩，便见轨迹在眼里重了影。
事态紧急，仅留给我一瞬的反应时间。拔出最顺手的隴切，我凭着直觉将它们打落，伴随着一阵“叮叮当当”的响声。因为调动写轮眼过度而出现视力衰退，这还是我至今为止从未体验过的事，浑身感觉如坠冰窟。
但是宁次已经冲了上来，攻击毫不留情。
被近身时才发现，他的面上满是愠色，竟是生气了：
“柔拳法·八卦——”
不好！我反手挥刀，手臂却被他拍到了一边，聚起两指直攻胸口的大穴。因为内伤我的动作也迟钝了，没能马上做出反应，只得奋力地避开要害，想方设法地格挡。
“两掌——四掌——八掌—”在狂风骤雨的柔拳下，我像布偶一样承受攻击，“六十四掌！！”
空中的我“腾”地变成一截树桩，停在空中半秒，又瞬间炸成了碎片。
真正的我则抱着身侧落在了树上，喘着粗气。
虽然躲过了绝大部分攻击，还是有某些穴道被封锁了。忍不住咳嗦了一声，我擦了擦嘴脚，望向树下被我摒弃的黑刀。
重影……重合……再见重影。
我能感到视力正在极速地下降，经络阻塞不畅，五脏六腑泛着阵阵绞痛。深知这全都是拜大蛇丸所赐，我甚至可以想像他此时的想法，大概已经迫不及待看我动用咒印了吧？但我就是不甘心……说我是幼稚也好、执拗也罢，到底不想这样向他妥协……
“为什么要做无谓的挣扎？”见我既不投降也无所作为，宁次终于失去了耐心，斥道，“你是打不赢我的，这是无法改变的事实！再坚持也是没有用的！”
真啰嗦，本来还以为他是个惜字如金的人。
我深吸了一口气，阖上了双眼。
一切还没结束，因为我还有一个不算优势的优势……回想起波之国的任务、死亡森林里大蛇丸的表现，我仿佛打开了体内的某个开关，浑身的气场骤变，结着印从树上跳了下来。
绝地逢生、破而后立，我的优势就是我的绝望。
对决不知进行了多久，坚持到最后的只有一人。
那个人是我。
虽然身体状态好不到哪去，总算是战胜了躺在我脚下的宁次。
“为、什么……”他的护额已经被我打掉了，暴露了属于自己的卐字咒文。
据说日向的盲点是背后的第三节脊椎，在数次袭击后我终于摸到了正确的角度，从地下发难一击得中。土中潜航之术还是我在死亡森林里复制来的，第一次应用到实战中，实际上冒了不少的险。
但是我胜了，因为我懂得杀戮的真谛，拼起命来无所顾忌。
当然还因为我有两位优秀的老师。
“因为，”简单地回答就便耗尽了我全部的力气，“我和你不一样啊。”
监考官宣布宇智波惠胜利时，观众席爆发出雷霆般的掌声，声势空前浩大。虽然过程惊心动魄、荡气回肠，那些为宇智波下注的人们终究是赌赢了。也不知道方才的表演有没有让大家满意，反正我觉得自己超水平发挥了……
跪倒在地之时，我面带微笑地想到。
可惜之后的比赛看不到了，好在我的任务完成了。
在医务室醒来时，室外的噪音嘈杂难耐。
我的头顶挂着点滴，脸上扣着氧气罩，隐约还有一道人影在逼近。
圆形的镜片反射着灯光，头戴木叶护额的来人手握着锋利的手术刀，看不出什么表情。
“你醒了啊……真可惜，”他的语气听不出杀意，却令我毛骨悚然，“还是睡着了可爱一点。”
眼看刀锋就要落下！
就当我心道吾命休矣时，那人却突然跳到了一边，转向了门口的来人。
“切。”影子模仿术未能得逞，鹿丸暗骂了一句麻烦。
“你是谁？！”井野怒目圆瞪，横在了出口前，“在这里干什么？”
“你们又是谁？”穿着白大褂的男人晃了晃手术刀，神色不悦地道，“如你所见……我是个医疗忍者，而这里是急救室。希望你们尽快离开，不要打扰我医治病人。”
“别装了。”鹿丸不屑地嘲讽道，“如果你是医疗忍者，那其他人都去哪了？”
被毫不留情地当众戳穿，冒牌的医疗忍者没有羞恼成怒，反倒陷入了沉思。我悄悄地摸上了氧气罩，准备揭下来后立刻翻身下床，先与这个人拉开最大的距离，再拉上所有的人逃跑。
虽然戴着人脸面具，我却清楚身边的人就是兜，刚才还想置我于死地。
另外如果他选择现在大开杀戒，在场的所有人都难逃一死。不过他行事向来不爱声张，虽然不知道怎么了单独和我过不去，估计还是不愿意把事情闹大，进而惹得自己老板的猜忌。
所幸这时又有两个人闯了进来，身着木叶警卫队的制服：“惠大人！”“您没事吧？”
见是自己的人赶到，我在心里松了口气。
借着两位族人出场的契机，我不紧不慢地坐起身来，取下了呼吸罩。
“我已经好多了……”嗓音还泛着沙哑，我皮笑肉不笑地转向兜，道，“多谢医生先生。”
“惠！你确定他是——”井野不满地道，却突然被鹿丸拽住了胳膊，用眼神警告她噤声。
“这些都是我的朋友，能麻烦您让我们独处一会儿吗？”我继续扯道，“稍微一会儿就好。”
没想到我这么识时务，兜半晌无语，面无表情地望着我。
无声的对峙持续了几秒钟。
“哼。”兜嗤笑道，眼底闪过一丝阴霾，“那就请便吧。”
虽然察觉了异样，却没有人再作表示。在他离开时与门口的族人擦身而过，并没有受到阻拦。
人已经离开了，众人还在消化着刚才发生的事，脸上的神色各异。门外有一行人跑过的声音。
一位族人率先发了话：“这里不安全，请惠大人随我们离开。”
“嘛，这边的麻烦事解决了。”鹿丸揣起兜，仰头望向天花板道，“我们走吧，井野。”
“等等！你们到底是什么意思？”井野回过神来，不满道，“刚才的那个人很可疑唉！”
“别管了，”鹿丸敷衍地回答，“那是个怪物啦。”
在心里向他们道了谢，我草草地拔掉针头，问：“止水呢？”
“止水大人还在前线战斗，让我们先来接您。”族人答，“砂隐袭击了木叶，总之一言难尽。”
从床上滑下来，我迫不及待道：“走！”
作者有话说
第34章 34.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