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0.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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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
“这种不能砍人的差事真是让人手痒啊。”一个鼻音浓重，浪人打扮的男人扬长而来。“你不是刚刚砍过野猪了吗，稍微忍耐一下吧。”他的同伴道。
与此同时，厨房的门“吱呀”地打开。
津奈美似有所察地回头查看，却为时已晚——
用刀鞘劈晕了津奈美，我把她拖进壁橱里，自己变成了她的模样，恰好听到大门被踹的声音。
面目惊恐地跑出去，我撞见两个邪笑的浪人，茫然地瘫倒在地。
之后的我便被作为人质带走了，留下了伊那利一人。
他甚至忘了哭，满脸的追悔莫及。
被反绑住了双手，我步履艰难地任由两位绑匪推搡，装成一副心灰意冷的模样。
之后来到了河边，我跟随他们上了船，坐在船尾一声不吭。小舟随着河流入海，我隐约能看见远处的大桥，又被漫延的浓雾遮住。回过神时，眼前浮现了一艘更大的船。
心知终于来到了本部，我顺从地登上了甲板，被带到财团头目卡多面前。路过了一众眼神不善的忍喽啰，却没有遭受怀疑。
“一会儿见到你的老子，别忘了哭得响一点……”卡多坐在老板椅上，摆起□□头头的做派。
可惜他看起来只是个王八眼的侏儒。
看押我的浪人秽笑连连，不知道在作何打算。我根本懒得计较，勾了勾手指解开了绑缚。
没等笑完，他们就被我抢了刀，砍倒在地了。刀刃上占着血，倒映在我的眼底。
心中仿佛有莲华在绽放……
“你、你到底是谁？！来人啊！！”卡多从椅子上掉了下来。登时，门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抱歉，我要上了。”我左右手倒换，横起了夺来的刀。
祈祷着父亲的保佑，我在最后一刻砍下了他的头。
眼中的勾玉急速转动，我穿梭于忍者和武士之间，灵活地避开了袭来的刀剑、苦无和手里剑。这时的我才真正体会到，写轮眼才是宇智波族天赐的武器、屹立不倒的源泉。
纵身跳到海面上，我如有神助地躲过了身后的爆炸，向着来时的方向赶去。
直到大船被浓雾吞没，我逐渐看清了大桥的轮廓。
影份身早已报废，我也接收到了另一段记忆。
接着垂直地奔上了桥墩，一个空翻，正落到了战场里：
那里正是冰火二重天，碎裂的冰碴四处飞溅，狂风肆虐中的鸣人周身红光大作。
卡卡西正在和鬼人交锋，黛倒在了血泊里，身旁跪着摘下斗笠的达兹纳。
“已经结束了！”我撂下卡多的人头，深吸了口气，嘶声吼道：
“这次的任务，已经结束了！！”
一时间，在场所有人的注意都被成功地吸引了。
“这就是卡多！他在这儿！！”我自顾自地喊道。
不用我喊也能认出雇主，再不斩停下了动作，沉默地杵起了大刀。
鸣人眼中的竖瞳散去，肉眼可见的红色查克拉平息下来；被打倒的白撑起身子，艰难地看过来。
卡卡西远远地望向我，面罩下的神情百感丛生。
“呵呵……哈哈哈哈！”爆发大笑的是再不斩。面对这种情形，也只有鬼人还能笑出声来了。
“我们失败了，白！”压抑着愤怒，他沉声道。
“是呢，再不斩先生。”白爬了起来，“很遗憾，但是这次拿不到酬金了。”
雪一般的少年散发着发自内心的愉悦，黑发散落了满肩，向我投来了诚挚的一笑。
“到底，发生了什么啊……”鸣人不忍心看地上的人头和浴血的我，索性别过脸去。
“继续战斗是愚蠢的，第七班的任务已经完成了。”我简炼地解释道，向战场的另一边走去。
在昏迷的黛身旁跪下，我握起了他的手：“我明白了哦，黛。”
除了扎满了千本以外，他的腹部还有一道贯穿伤，潺潺地渗着鲜血。
明白了心意就不要放弃追赶，你也是这么想的吧？
所以……也不要放弃我，好吗？
回程的路上，卡卡西抱着黛一路当先。
虽然没有时间等到大桥建成，但波之国的人民终究重获了勇气，不出意料以后会过上好日子。
再不斩和白又踏上了逃亡的旅途，伊那利则找回了内心的英雄，决心追随父亲的脚步。临行时的大家都有许多话想说，却统统选择了沉默。
回到木叶，黛被送进了急救室，又通知了春野夫妇。赶来的鸣人站在门外，怎么也劝不动。
我首先回家报了平安。
看到我满身污秽的模样，美琴上上下下地检查了一通，最后一把搂住了我。
“明明都是个大孩子了……不要再莽莽撞撞的了，”从我的角度看来，美琴耳后尽是白发，“好吗？”
“抱歉。”我意识到自己又害得母亲担心了，才想起来解释身上不是自己的血。
轻抚着我的头，美琴道：“别怕，一切都结束了。”
我能感到浑身从骨头里透出来的战栗，如溺水者般地抱住了母亲。
“我没有做错，对吧？！”我听见自己不停地重复这句话。
母亲抚摸着我的后背，把自己的脸贴近我脏兮兮的脸。
“既然做过了，就不要后悔。”她对我柔声安慰着，“我在这儿，一直陪伴你。”
是啊，幸好还有母亲，幸好……我抱得更紧了，心里不住地想到……
“战斗吗……这个词，恐怕比你想象得沉重。”
坐在床前给黛削着苹果，我隐约听到了鼬的声音，眼前闪现那时他的眼神。
“如果可以的话”、“根本没有忍者”、“我的女儿”、“不要后悔”……一道道声音在脑海里盘旋回荡，我重新审视起自己至今为止的所作所为，思考着以后的道路。
脸上贴着膏药的鸣人坐在一边，和我一样心事重重。
只听他问道：“呐，小惠你在想什么？”
竟然问起这个……？真是稀奇，这还是鸣人第一次主动询问别人的想法。
“鸣人又在想什么？”我反问他道，更好奇他对这件事怎么看。
“真狡猾，明明是我先问的！”鸣人扭过头去，却迟迟没有回答。
我突然发觉自己现在不管说什么，鸣人都会记上一辈子。
明白鸣人终有一日会领悟自己的道路，我并不想把他染上我的颜色。究竟是谁对谁错，我更想在今后的日子里，慢慢去体会。
果不其然，鸣人出言道：“如果这就是忍者的世界……我要追求自己的忍道！”
而这个忍道到底是什么，以后则会有伟大的老师去教导他。
“不愧是鸣人，”我向着鸣人微微一笑，“我也是这么想的。”
作者有话说
第20章 20.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