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7、休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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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高不矮，不胖不瘦，不过分好看，丑也说不上，实力不高不低，他就是这样平凡无奇三十岁的大叔。他曾经无数次看到自己的未来，可能死在某人手下然后被世人遗忘，也可能自己受不了忍者这个职业而逃跑，成为平民庸庸碌碌的一辈子。
为什么让我看到这样的眼眸呢？
为什么想要记住这些要死的人呢？
为什么要放过我呢？
好想知道原因。
好想有一个人记住自己。
被她所杀，说不定是自己最棒的结局...
“请让我跟着你！”
膝盖自发的重重跪在血水中，那一刻他甚至脑子一片空白，忘却自己姓名，忘却原本敌我立场，只剩下莫名迫切的心情。
‘啊说出来了，我真是疯了吧。’
前方的人一个个惊诧疑惑的回头，在他眼中却只有少女皱眉回头的影子，如夜晚天幕般的眸子清晰倒印着自己那副狂热的样子，就像找到生命意义的自己。
‘原来被一个人认真注视是这样的充实啊？这绝对是世界上最甜美的毒、药吧...’
“为什么？既然拿回一条命，赶紧去找个地方好好生活。”
被紫蛇托着的夏美，头无力靠在蛇首上，她不赞同的建议对方，没有半分不耐烦。
“那么你杀了我！”
摇头否认，他挪动着膝盖，跪着往前走，脸上是不容拒绝的坚定。
“既然如此带上吧，他应该知道点情报。”
大蛇丸可不想磨磨蹭蹭，另一只紫蛇根据他的指示直接卷起地上的大叔。
“是！我知道很多情报！”
被紫蛇卷起，他心里却没有丝毫害怕恐惧，而是无限的欣喜。
‘果然么？刚刚那幕之后，这辈子很难再有什么可以让我震撼的东西了，不，是绝对没有了。’
再怎么样，以这个镇子的财力也不可能有第二个基地，大蛇丸一行人很安全的跑回了镇外森林。
“小夏美没事吧？”
“夏美大人.....”
到达安全地方，加和令立刻拍着翅膀飞来观察夏美的状况，还故意把叼着的美人重重摔在地上，毫无怜香惜玉之感，他们可是悄悄记恨着不能去帮主人的原因。
“没事，倒是令和加，还有她...没事吧？”
终于有时间将肩膀上的苦无拔出，夏美拿出急救包，一只手放好酒精，准备好绷带等等，还不忘关心他们的伤势。
“没有事，倒是夏美大人....”
说着说着，加泪眼汪汪的盯着主人瘦弱沾血的肩膀，黑衣早已变成红棕色，衣物纤维也粘在伤口上，可以想象处理的时候是多么疼痛，她声音缓缓哽咽。
“如果我在强一点....唔...呜呜”
“加，令，去帮我盯着那个人好么？”
按住苦无，夏美倒不是不敢下手，微微笑着尽量遮挡伤口，生怕这两个孩子哭出声。然而她不知道的是加和令可比她大了好几岁。
“好。”
“但是，夏美大人...”
“走了，加。”
平时嬉皮笑脸的令第一次这样沉下声说话，拍着翅膀在加背后催促她前进。
比起紫蛇和大蛇丸速度极快的前进，上忍们还算有余力的跟随，年纪较小的三人只能强撑着在队伍最后面咬牙跟住。三人中最先跑到安全地点的是心情急切的长门。
“夏美！”
最后几步就有些气虚了，他还是忍耐着跑到少女面前。急促的呼吸了几下，肺部咽喉如同灼烧般疼痛，苍白的脸上红晕却消退些。明明自己衣服下小伤口也不计其数，心中却丝毫没有想要处理的心情，他满眼都是浑身泥泞血色的少女，心中的刺痛也是为了对方那深可见骨的伤口。
半跪着拿起绷带和酒精，长门轻柔的说着，却隐隐带着自己都没发现的哭腔。
“我来吧.....好么？夏美。”
“阿拉，这声音像我要死了一样...”
想着调节气氛，夏美一手揉上长门的红发，但少年的身高早就不可同日而语，即使他半跪着，也要高高抬起手。秀长的眉毛在一瞬间皱起，立刻又平复，少女笑容保持着一惯的平和。
‘嘶....牵动伤口了，不要表现出来...’
“不要”这样说啊，夏美...
“你在说什么呢！”
弱气的声音被后方传来的俏丽女声盖住，小南都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提脚大步走来给夏美一个栗子。
“不准这么说！”
“抱歉抱歉....”
对待女性要知错能改，夏美可是被父亲从小这样教育，最大受益人从母亲变到她周遭的所有女性。抱歉的笑了笑，黑亮的眼中全是诚恳，硬是把小南接下来的埋怨生生憋回心里。
“我来吧。我会医疗忍术。”
奈良上忍将自己伤口大概处理完毕，面无表情的走过来，手上泛着绿色查克拉的光芒，对着长门三人摆了摆手。
“你们先走开，处理下自己的伤口。有什么不行再叫我。”
“可....”
“好啦，让专业的来吧，小南。”
弥彦看着反常的奈良上忍，心里像知道了什么，拉住还在犹豫的小南和跪坐在地长门的手臂。
“我们自己的伤口也处理下吧，否则夏美也会担心的。长门。”
“.....啊。”
咬住下唇点头同意的长门，最后看一眼还笑着催促他们赶紧治伤的夏美，用力转头，几步走向树的一角坐下，打算快速处理自己的伤势。
留下的两人一时间场面尴尬，或者是夏美自己觉得尴尬。她看着有条不紊消毒着手术刀具的奈良，心中慢慢下定决心。
‘无论如何都要道歉，计划失败是自己的责任，即使被厌弃，被讨厌，也一定要......’
“不用想太多。”
奈良出口打断夏美的思路，她手上不停动作着，没让夏美感到一丝疼痛的高超技术，青绿色查克拉带来令人叹慰的丝丝凉意，一如她此刻的声音。
“我可是大人啊，怎么可能伤心呢。你的计划是我也承认的，只是计划之中永远有不断的变化，这就是世界。何况是忍者.....”
苦无被一口气抽出，却没有想象中的大出血，奈良的医疗忍术已经不止是拿得出手的地步了。
“疼么？”
“不疼哦，一点都不....那你呢，疼么？”
当然不可能不疼，苦无几乎是刮着骨头出去，锋利的锐角带走不少血肉，那种酸疼根本无法语言诉说，比将苦无用力贯穿肩膀还要疼一百倍，处理黏附在伤口上纤维更是小儿科的东西了。
只是，夏美感觉到这些疼痛总和绝比不上对面女人所承受的万分之一。
“我怎么可能...疼呢？明明是你受伤啊。”
想着笑着回复，却没办法做到，扯了扯嘴角，奈良想努力提起个微笑，却一次又一次失败。
“山中上忍他说，奈良很支持我，还让我坚持本心。”
夏美低垂双眼，一字一句复述着自己亲手埋葬的伙伴死前说的话，明明那是她最不想回忆起的东西。
“他这个傻瓜..最后居然说这些...这样我不就欠他很多很多了么....明明早都还不清了啊..”
附在伤口上的双手剧烈颤抖着，她再也无法阻止自己落泪。内心的痛苦和后悔让这位身经百战的女忍者哭喊出声。
“其实他是为了掩护我受伤，后面才被人有机可乘的！所以是我的错！我的错！为什么要这样？他应该恨我啊！恨我才对！这样的话，我应该怎么把这里的痛和恨抒发出来啊？”
‘如果再努力点发现敌人陷阱就好了。’
‘如果再快点能救到他就好了。’
‘如果早点跟他说出心里话就好了。’
‘如果没同意宇智波夏美的建议就好了...’
“呐，我不知道所说的支持我是什么，但是山中叫我坚持本心...”
握紧拳头，夏美从那刻就下好决心，她要背负的重量，她想要履行的嘱托，绝不逃避！
“所以就算你说我的计划是对也好，你承认了也好，世界是变化的也好。我就是错了，我让我的伙伴付出生命的代价了。所以无论是痛还是恨，都对着我发泄吧！这是我的责任，我绝对不会逃避！”
明明少女声音不大，却字字敲进奈良心里。她棕色的眼瞳不断收缩放大，眼中世界景物全部模糊，清晰的只剩下那个挺直着腰板，毫不退缩跟自己对视的黑发少女。
良久，奈良睫毛上挂的泪珠滑落至脸，那小滴的微凉唤醒了她。
‘啊......明明说自己是大人来着.....’
‘...这就是为什么我想要用自己的全部来帮助她的原因吧。这么小的身躯里，却有着无与伦比的决意，坚定却不倔强，善良却不愚蠢。先不论她的梦想、心愿，单单是这个人就足够了....’
“你知道么？为什么我要支持你？”
奈良抹去眼泪，勾勾嘴角。虽然眼泪可以把此刻的心酸和悲伤冲走，但她会永远将这份痛苦藏在心底最深处，怀揣着前进。
‘现在就让我继续我的梦想吧....山中...’
“你跟他们说的镇子联锁计划一字不落的被我们听到了，那种反叛言论换做谁都会将你们扼杀在摇篮，而且你现在还是个木叶忍者。”
奈良恢复她懒洋洋的模样，这其实是她最认真最严肃时候所做的掩饰，她不给夏美回答的机会，在察觉到那警惕起来的目光，轻轻笑了起来。
“呵哼哼，而我非常非常的感兴趣，虽然计划有着很多小漏洞，但是我就算舍弃自己木叶忍者的身份也想....也想支持你...帮助你完成这个计划。”
“你想问我为什么吧？”
看着夏美点头的奈良，她狡黠的一笑，给出一个含糊的理由。
“这是因为我想抒发自己心中的痛和恨啊。”
作者有话说
第67章 休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