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7、封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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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吡——————————————】
刺耳声波穿透千里，原本放肆破坏一切的九尾突然对着一个方向定着不动，大大张开了嘴，它口中墨蓝查克拉球逐渐增大，直到近乎利齿，才被一口吐向火影雕像那方。
查克拉球经过之处无一不被摧毁成灰烬，房屋，平民，忍者，只是一瞬便消逝在世间。
就是这样破坏性强大，凌驾于几乎所有忍术之上被称作‘尾兽玉’的东西，在近火影雕像百米的半空被吸进一巨大的封印术式之中。可见，四代火影——波风水门将飞雷神之术发挥至极，连庞大强厉如尾兽玉都能瞬移到指定之处。
站在石像上的水门一手以掌抵苦无结印，落到身后巨大爆炸让他不禁后怕。
“这么大规模么，爆炸的点必须要慎重选择。”
“将九尾攻击转移的术式，是飞雷神。水门老师！”
以飞雷神赶路的少女在路过猪鹿蝶三上忍组时被拦停下，犹豫被抬眼一看的情景瞬间打散。去水门老师家还是去明显有水门老师的地方，夏美思索一秒得出结果。
“抱歉，我必须去找水门老师。”
“你就算再担心你也要...”
“已经走咯。”
“唉，这孩子拦不住。让她去吧。”
鹿久阻拦的原因跟他两位同伴可完全不一样，他望向那个黑红交织背影的少女，族徽在她身上反而是唯一的亮色。
‘她哪还是个孩子....她和水门想出来的那种潜移默化形式成功率很高，可惜因为九尾肯定要以失败告终了。’
抓了抓冲天辫，鹿久不禁叹了口长气“真麻烦啊。”
‘她跑去之前到底有没有想好后续处理，这点才是我想阻止她的原因啊。算了，四代在应该不会有问题。等这次过去，我也稍微帮忙说两句吧...’
被所有人心心念念、寄予厚望的四代火影此时却陷入了苦战，他在火影雕像那空无一人的广场上用出十足力气逃脱跟随他移动的雾气。
“控制雾，进入人的身体，不受结界阻挡，我记得这种血继限界，是伊布里一族。是因为大蛇丸的人体试验所做的报复？那个不是早就停止了么？”
“对，竟然停止了，对那个男人来说可真是不可思议。”
雾气缓缓化作不明晰的一张嘴，开开合合之时分不清男女的嗓音回荡在空气中，那是很简单的忍者常用改变声音的手法之一，流里流气的声音即使是赞许也带着嘲讽意味。
“不过那么短时间能让伊布里一族寿命延长，并且解决最棘手的缺点，真厉害啊~”
“你果然不是伊布里一族。”
“哦？只因为我这句话听起来太事不关己？”
“虽然这雾气有那族特点，但控制人的方法完全不一样，你的更像是操控了别人的记忆。”
将广场里的雾气尽收眼底，水门握紧苦无全身毫无破绽，他说出这些猜测也是为了后面问题所做的铺垫。
“所以，为什么是木叶？”
“阿拉，不愧是四代火影。”
除了嘴，雾气又显形出一双手，鼓起了掌。
“这种时候还想着多套取情报么，不过没关系，我可以告诉你。因为....”
仿佛因为水门更加警惕认真的姿态，雾气形成的嘴大大咧起，没有牙齿也没有舌头的空洞格外渗人。
“哈哈哈哈，没有原因啊，忍者世界讲究什么理由？不过是弱肉强食而已。”
‘不是开玩笑的....这个人是认真的。他很熟悉大蛇丸和伊布里一族，是埋伏在根部？或者用能力取得的记忆？’
一边暗中在衣袖里结印，水门一边梳理线索随时准备攻击。
‘我现在无法抓到他，他明明可以趁此控制我的记忆，为什么没动手？因为动手会变成实体被我抓到，还是我的精神力很高他无法下手？’
“不用白费力气了，你的封印术对我可没有用。拖的也差不多了，我先走了。”
形成嘴与手的烟雾缓缓消散，那股白雾一如来时般了无声息，缓缓向天空飞散。
“可恶...”
扔出的苦无与引爆符在空中爆炸，那白烟却依旧完好，轻松穿透了刚刚他设立的结界向木叶外飞去。水门苦恼的皱眉，心被九尾与玖辛奈拉扯着，并不能不管不顾的去追这个危险份子。
“水门老师！”
“夏美？？”
听到熟悉的呼喊声，水门一时想了许多，却又来不及深思。
‘那人是不是因为他人靠近才逃跑？还是特定...不能想了，要先去阻止九尾。’
“夏美站那等我！！”
急切的喊声让夏美下意识站直不动，水门快速结印。
“通灵术！”
遮天蔽日的暗红身影从天降下，穿着羽织的巨大□□手握太刀一口气起跳，跃了万米，直落压倒在九尾身上，掀起海啸般层层烟尘。
“拜托了，帮我牵制住九尾。文太。”
原本站在后山的水门靠飞雷神转至村内，心下已有计策。
‘抱歉了，玖辛奈。拜托了，夏美。’
在场抵御九尾的前线忍者呆愣看着文太压倒的巨型敌人突兀消失，只有三代火影快速反应过来。
“竟然把九尾一起转移了？水门想一人对付九尾？在那！”
伴随着一声极大的巨响，远处后山出现一个泛着半圆形极亮的蓝光。
手里抱着玖辛奈与鸣人，水门瞬身出现在夏美身边，连续的空间跳跃让他力竭半跪在地，但时间不允许有丝毫闲余，他急切催促着。
“得尽快张开结界才行，夏美。”
第一次看见老师喘粗气的样子，心眼明显感到那漂亮天蓝色查克拉渐渐微弱，夏美半阖眼帘，却冷静不失迅速的用左手单手结印。
“结界四方封印--缚”
原本四人所用的结界术被一人用出，目标还是尾兽中最强的九尾，夏美一瞬间冷汗直流，却一声未吭的默默忍受着查克拉被大股大股抽取的痛苦。
墨黑咒字以千米为直径形成结界隔绝了两个世界，并快速爬上九尾四肢与尾巴形成绳索。
“吼！！”
“唔....”
怒吼的九尾一甩尾便挣脱了尾巴的束缚，得到反噬的夏美咽喉无法停止的涌出鲜血，只能咬唇控制血缓缓流出，将一切声息降到最低。
“哇啊啊——”
“对不起，居然吵醒鸣人了。水门老师应该有事要做吧，我这边没有问题。”即使付出这条生命，也要...也要保护你。
背对着水门与玖辛奈，夏美以保护姿态站在前方快速结印，新的咒不断从地上飞腾而起抓住乱舞的赤红之尾。挣脱，束缚，挣脱，束缚，陷入无限循环。
“不可以...无论如何我都要赴死，就让我用尽这最后一点查克拉帮上你们把。”
闪金的锁链从玖辛奈背后挣出，带着金属的擦碰声禁锢住九尾身体，却是比那些咒符更加牢固些。她全身带着锁链淡淡的金色荧光，轻皱着眉却露出了温和的笑容。
“一直以来...谢谢你们为我做的一切...”
“骗...骗人的吧...为什么为什么会？？”
眼中写轮眼快速转动着，夏美脚步不稳，背影动摇不已，令人觉得下一刻她便会跌倒在地。
少女甚至有些不敢回头。
“是我的错？？？是我没束缚住九尾么？！！你快撤回那些链子！！”
结印的双手剧烈颤抖着却始终没有分开，夏美转过头来，第一次对玖辛奈大声呼喊。
在月光照亮下，那双浸入鲜血的眼眸带着十足痴狂之色，动摇的她仿佛疯癫了般，不再有半分冷静沉稳的忍者模样。
“不是的，失去尾兽的人柱力必定死亡。并不是夏美的问题。”
将这句话讲出莫过于亲手把伤口撕裂更大，玖辛奈安抚的笑了笑，对待明显不对劲略显瘆人的少女依旧亲密，毫无更改。
“不....不会的，不会失去的。再来一次再来一次就好了！”
像是想到什么一样，夏美硬扯着嘴笑了起来，鲜血从空隙间大量渗溢。
“没关系的，再封印回去就好了，再一次封印回去！对吧，水门老师，这样就不算失去尾兽了吧，我知道的，尾兽虚弱的时候会简单封印，我会...”
“嗷！！！”
九尾趁咒符施术者心神不稳的破绽，一掌将她拍飞，烟尘将那位置尽数遮掩。
“夏美！”
“小夏美！”
烟尘尽散，黑漆漆的锁链正压制住那庞大的赤红之爪，浮现在夏美身边的黑链如蛇般游动，待到主人眼睛微眯，立刻缠上九尾身体各处，一一对应着刚刚玖辛奈所缚之处，让她的金色锁链毫无用武之地。
“给我回去！！九尾！！！”
绝望而愤怒的吼声响彻百米，黑红的小小身影跃起，陷入与她体型完全不符的战斗之中，因一股恨意竟毫不落下风。
“小夏美...原来是旋涡族么...”
与族人多年失之交臂的后悔，为自己去拼死战斗并且爆发血脉力量的感动都让玖辛奈鼻尖酸涩，泪水不受控制的滴落。
“快点吧水门，趁此封印九尾。”
水门深深将眼前妻子印在眼里、心底。意气风发的年轻火影此时失去了所有自信，剩下蔓延起的无助与脱力将那朝气逐渐黯淡。
“玖辛奈，你让我成为四代火影，你让我成为你的丈夫，你又让我成为这孩子的父亲！然而我....”
封印了可是再也不见啊。
“水门不要露出这样的表情啊。我很幸福有你爱着我，而且今天...还是这孩子的生日。”
轻轻抚掉那点点透明水珠，却擦也擦不干净，玖辛奈叹了口气，带着泪痕心满意足的笑起来。
“更重要的是如果...我还活着，除了想象我们一家三口未来幸福的生活以外...我还能想象什么呢？
想到这，她看了眼哭累睡着的鸣人，那柔软肉嘟嘟的脸令她心生万分的期待与不舍。
“我只有一个愿望...好想见见长大后的鸣人啊。”
听到这个愿望，水门本来下定的决心更是不可更改，他用手背将泪抹净。
“你残存的查克拉，我会用它让你见到鸣人。把你仅存的查克拉全部封印到鸣人身上，和八卦封印结合在一起。”
“而九尾由我来解决，并非人柱力的我只能用尸鬼封印。”
“可是那个封印术会让术者！”
“除了封印并没有任何武力控制它的方法，就算杀死了九尾，九尾复活前人柱力不在，从而导致世界尾兽平衡破裂就糟糕了。”
“用尸鬼封印的话，就能把我和九尾的一半永久封印起来。九尾的另一半封印到鸣人身上，用八卦封印。”
连尸鬼封印术者死亡的时间差都被计算在内，这不合常理的双重封印也只有在场的水门能够这么轻易的说出口。
“你记得吗？自来也老师曾说的未来世界变革以及跟随变革而来的灾难。今天我证实了两件事，那袭击者一定会带来腥风血雨，然后阻止他的人就是这孩子。这个由自来也老师起名的孩子，将作为人柱力开辟未来...不知为何，我坚信这一点”
水门笑了笑，像是为刚出生不久的孩子自豪，明明听起来无比可笑、无比不确定的未来在他心中却如绝不可磨灭的事实一般。
将婴儿轻轻的放在地上。水门极快的结印：
巳-亥-未-卯-戌-子-酉-午-巳
“尸鬼封印！”
白烟从他身后快速冒出，先是幻化出两只紫色皮肤的大手，抓住接着浮现的暗红念珠，穿着白大衣的白发红角死神叼着小太刀以十子架的身姿出现。
死神面前的半空中正飘着刚刚结印者祭献的灵魂。
将灵魂出卖给死神，即使死神将目标灵魂吞噬，结印者灵魂也将会被死神吞噬，之后将和敌人灵魂在死神肚子里永远互相憎恨和斗争，永世不得超生。
“相信他吧！他可是我们两的儿子啊！”
水门保持着最后一个印，迟迟没有动作，他无比认真的低头与玖辛奈对视。
“尸鬼封尽完成后，我会将你的查克拉封印进鸣人身体里，希望在他作为人柱力试图控制九尾时，你能祝他一臂之力。”
“他是我们的儿子...正因为如此，我才不希望鸣人背负这么沉重的责任！而且，为什么要用尸鬼封尽，只为让我见到长大的鸣人，只为那么短暂的时间！为什么你要为此去送死呢！！”
低吼后玖辛奈的牙齿微微哆嗦，即使自己作为人柱力的秘密不曾在村里流传，她都曾因此受过或沉重或绝望或委屈之事。
没有一个母亲希望自己的孩子有那样的未来，更何况还要失去双亲。
“我希望你能陪在鸣人身边啊...守护他长大成人...”
她提高了音量，眼含热泪的抬头看向她最爱的人，心里明明默契清楚丈夫的回答却依旧忍不住责问出声。
“为了尾兽平衡，为了国家，为了村子，就要将鸣人作为牺牲品么？！就要让你为了我成为牺牲品么？！”
“舍弃国家，舍弃村落，和抛弃孩子一样。”
水门静静的看着正哭吼的玖辛奈，他低声说着，眼眸里是无限的星光。
“祖国灭亡的你，应该深有体会才对吧。亡国之人会遭受怎样的悲惨遭遇。更何况我们这一家...”
那一片星光乍然耀亮，一如多年前救出她的那个夜晚。
“都是忍者。”
严肃而自豪的说完这句，水门在这紧张的场合笑眯了双眼，这极像他们偶尔夫妻吵架的日常，令他心柔软万分。
“还有，我活着就赢不了你，尽管你作为母亲的时间很短暂，传授给鸣人的东西却不是我能企及的，这就是母亲的责任。这么做不止为了你，也是为了鸣人，这也是父亲力所能及的义务。”
两人对视，互不相让。
此时那只紫色的手从背后穿透水门胸口，伸长的紫色查克拉连接上九尾毛皮的一角。
“封印！”
一股蓝色九尾形态查克拉被一口气拉至水门胸口，形成一个完整的封印咒印，皮肤被烫炙出股股白烟。
‘身体麻痹了。没想到它查克拉如此沉重。’
‘怎么回事？？九尾变小了？水门老师做了什么？’
回头的夏美刚好见到多出来的异生物，不禁皱眉。
“什么东西？”
九尾的攻击让她没办法深究，尤其是变小后天然感到危险的野兽更是攻击猛烈。
“好，接下来是八卦封印。”
空间忍术的波动将夏美的注意力又一次吸引，空地突兀的出现咒字形成的封印阵，正中间明显有个白床样式的祭台。
‘仪式用的祭台，水门老师要把九尾封印到鸣人身上？那我的任务就是..’
一秒钟有多久？
短暂到从不被人类重视。
但世间的一秒可以发生太多太多意外与不可思议的事。
玖辛奈咳血的一瞬间，水门转头的一瞬间，九尾挥爪的一瞬间，夏美回防的一瞬间。
“夫妻吵架...我还是头一次输给你呢。我明白了，你有多认真。”
“谢谢你，玖辛奈。”
那巨大与尖利将那对夫妻胸口开出一个大大的洞，丈夫抱着妻子，妻子抓着胸前的爪子不让它伤到孩子一丝一毫。一滴鲜血从尖短滴落，点在婴儿白嫩的额头，一如红梅。
“好厉害啊，夏美。刚刚那招是火遁跟风遁的结合？”
水门一点点的转头，看着呆呆站立在身后侧的少女，她鲜红眼眸里勾玉快转，隐隐汇成图案。
他知道这个学生已经做到最好，已经帮到他很多很多，即使与尾兽战斗不够实力，她也拼了命对抗。否则刚刚也不可能用从来没有过的速度瞬身，用鲜明的炎将九尾利爪破坏。只是他们运气不好，九尾爪前端那截还是顺着惯性将他们贯穿。
他尽力模仿着平时灿烂的笑容，却不知道自己将少女最后的一点依赖与梦亲手埋葬。
“叫灼遁怎么样？”
黑发少女没有回答，她面无表情的站在原地，僵直苍白的如一具尸体。
水门用嘴上的血，缓缓结印，将出现的钥匙递了过去。
“我把封印式的钥匙交给你，之后马上让自来也老师保管好。对不起，夏美。”
这个道歉饱含许多许多。
抱歉让她看到这一切，抱歉不能与她继续实行计划，抱歉抛下她一个人先走一步。
‘后面无论是九尾还是夏美...只能拜托自来也老师了...’
如木偶般提起手接过，宇智波夏美仿佛丧失了一切知觉，就像灵魂飘至上空，静静的看着这狼狈悲哀的一切。
“这样我就放心了。玖辛奈，看来我们撑不了多久...差不多该发八卦封印。我也想吧查克拉尽可能封到鸣人身上，得分开一段时间了，有什么想对他说的，就趁现在把。”
“鸣人，不能挑食，每天都要吃饱茁壮成长。”
“记得每天都要洗热水澡，还有别熬夜，保证睡眠充足。另外，要结交朋友，朋友不多也没关系。有几个值得信赖的伙伴就够了。”
“尽管妈妈我不太擅长，你要努力学，好好掌握忍术。不过谁都有擅长和不擅长的事，即使学的不顺利，也没必要垂头丧气。要尊敬研修班的老师和前辈。”
“还有一件要紧事，关于忍者的三禁，首先不能随意借贷金钱，任务酬劳要记得好好存着，酒要等20岁后喝，喝太多对身体不好，要适可而止，还有就是三禁的【女人】，妈妈是女人，所以不太懂这一条。总而言之，世界有男女之分，你迟早会对女性感兴趣，就是当心别被奇怪的女性缠上。要找妈妈这样出色的女性。”
玖辛奈说道这笑了笑。
“还有，说道三禁还有一点，你可要当心自来也老师。“
水门想到自来也老师的趣事，嘴角提起了小小的弧度。
“鸣人，今后无论心酸的事，还是痛苦的事，你都会遭遇好多...要秉持自己的步调还要心怀梦想..然后将梦想付诸实际..要对自己...有信心。”
“..我还有...还有..还有...还有..modou...真的还有好多话想告诉你。还想和你一起生活...”
“我爱你...”
“对不起水门，就我说的起劲....”
“不...没关系...鸣人，爸爸想说的。”
水门笑着将玖辛奈抱在怀里，他知道那个如辣椒般火爆的妻子柔软内心，一定是在拼命流泪吧。
“和你那唠叨的妈妈一样”
他悄悄的对鸣人眨眼，抱着此生挚爱与世长辞。
“八卦封印。”
那对夫妻消失在莹白的光影之中。
直至许久许久，少女才依稀听见自己结界被砰砰打响的声音，依旧没从战斗脱离的她，黑锁又一次从她身体里飞出稳固四周结界。
她眼前还重复着红色长发化为荧光的画面，那一幕跟许久以前的那夜晚一样。
不过半步之遥，便是天人永隔。
“妈妈....”
‘如果在场的不是我，结果会不会不一样...’
‘如果我刚刚在快一点，他们都不会死....’
‘所以...’
‘又一次成为累赘了么？’
‘又一次没有保护好么？’
她背对着那些噪音来源，静静抬眼望天，血红的月亮在天空散发着不详的光，光照耀着她的眼，那里面显出清晰的鲜红图案。
相交的三圆缓缓转动着流出猩红的血液。
抬手擦了又擦，那如泪般的血带着极大的铁锈味。
“太慢了....太慢了啊！！”
少女弯腰大吼，似乎将全身力气集中在嘶吼上，结界里回响着那无望与痛苦的悲鸣。
作者有话说
第117章 封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