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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第六章 来电 ...
第六章
火鸡为了彰显自己是个一诺千金的男人,趁成宇还没出院,有天晚上潜入他房间,直接偷了坛桂花酿往施宁房里送。
交接仪式有点过分沉重,施宁刚睡醒,坐在床上一脸呆滞地看着火鸡一个人在表演。
“这玩意,成宇哥平时从来不拿出来,碰都不让人碰。”火鸡将桂花酿往房间唯一的桌子上一放,弯下腰端详着那坛酒,感情充沛。末了又挤眉弄眼朝施宁做了个邀请的手势,“来啊!”
“……这不太好吧。”施宁嫌弃。
“这是我答应你的,没事。”
“你答应我的时候没说是成老板的啊。”
火鸡豪气冲天:“他的就是我的,我的也是我的。好酒配叼嘴,酒是酿出来的不是藏起来的。你不是说你祖传烧酒吗,试试看能不能酿出一样的,咱就不跟人求着要方子了。”
“你说得有道理!”
施宁趿拉着拖鞋跳下床,围着酒坛子打转,隔着封口用鼻子去嗅,啧啧称奇,活脱脱专业酒鬼。
其实一坛酒,从细节处就能看出酿酒人的心意。这坛酒封口有荷叶留香,是用荷叶与和好的黄泥封盖,里面还加了秸秆,谷壳填塞,是很用心的处理。即使现在酒已开,仍是没有半点酒香溢出来。
其实酿酒说起来简单,寻常百姓也能自己动手酿米酒,不需费多大精力。但真正高超的酿酒师,会利用手法的劲道,和时间之间的微妙感,让原本的材料发挥极致的潜能,酿出百倍唇齿留香的酒酿。
施宁从小对酒的悟性灵敏,是真的师传祖母,有些东西连她妈妈都没学到,反而是独传到她手中。
火鸡鼓了两下掌把施宁的注意力吸引过来,施宁仰起头,用手捂住嘴,悄默默地问,“……你馋吗?”
火鸡说:“我不馋。”
他顿了顿,贱兮兮笑起来,“我就是想试试我这么做之后会有什么后果。”
“你会有很多种死法可以选择。”一道低沉的声音在背后突然响起,施宁和火鸡吓得同时跳了起来。
施宁一把蹦到方凳上,抖着手大叫:“火鸡你进屋为什么不关门?”
火鸡抱着头嗷嗷大叫:“我进你屋再把门一锁,那不是耍流氓吗!”
成宇面无表情地欣赏自家兄弟和女房客的二人转,洛桑在旁边轻咳了一声,提示他们,“过了过了。”一看就是演的。
“……哦。”施宁腿一屈,一屁股悻悻地坐回凳子上,朝门口偷偷瞄了一眼。成宇抱着手倚在门边,身上披了件藏青色短夹克,里面是一件黑色衬衣,身高腿长地杵在那,斜勾着唇,脸上看不出多余的表情。
窗外的拉萨河哗哗响得欢快,配合着此刻的尴尬时分。施宁突然想起来,“不对,你怎么回来了?”
火鸡小小声地解释,“……他今天出院啊。”
“那你还挑这个时候偷?”施宁下意识脱口而出。
成宇斜睨了眼火鸡,又把目光落在她身上,冷笑道:“智商低啊。”这话——也不知是特指火鸡,还是连她一块骂了,施宁封住自己的嘴决定不吭声了。
“给你五秒,怎么拿出来的怎么拿回去。”成宇扔下一句话,转身就走。
火鸡屁股点了炮仗一样,抱起酒就跑,临走时居然还有时间跟施宁使眼色:“我们下次再偷。”
施宁忙不迭地点头,立刻冲出去配合他扶住对面的房门,动作一气呵成。
施宁相信,这种事火鸡一定干过不下一次。把酒塞回柜子里后,施宁这才打量起他们房间,跟她那间客房其实大差不差,床单、被子、木桌、方凳,只是多了个置物柜放杂物。
洛桑把行李一放就溜下楼了,成宇随手把短夹克扔到床上,背对着门只穿了里边的黑衬衫。宽肩窄腰,身量挺拔。
“你怎么这么快出院了?不是昨天才刚醒吗?”施宁跟在后面关心道。
“你,出去。”成宇背后长了眼睛,又一副不想看到施宁的样子,手指随便一挑,颐指气使道,“顺手把门带上。”
施宁“哦”了一声跑出去,她跟火鸡已经有革命感情了,所以离开之前特地趴在门边小声同情地告知火鸡,“要思想教育了。”
成宇长了个顺风耳,立刻转过身来,斜瞅着她,“不如你留下一起?”
话音未落,一道影子从门边哧溜一下消失了。
“你也不怕高反。”成宇气极反笑,低骂了一句。
门被合上,火鸡自知理亏,垂头耷脑地靠在桌旁。
屋内断断续续响起对话,“你这样出院身体受得了吗?”
“不用你操心。”
“那个……”
“她为什么还在这里?”
屋里的人停了停,过了会儿传来叫屈的声音为自己辩解,“我总不能去她跟前问,你怎么还不走啊这样的问题吧?”
“我看你是心怀鬼胎。”
“老板……”
……
施宁下到一楼,见前台有几个新的背包客在等着办入住,洛桑一个人忙前忙后,还要给小酒吧的客人送零食,便自告奋勇跟新客人招了招手,领他们上二楼去房间。
施宁声音从二楼飘过来,脆生生地跟人介绍,“我是客栈义工施宁,请你们叫我老施。”
老施这个义工在成老板那里是不被承认的,未经认证无证上岗,耐不过她玩得高兴。对此,就轮到火鸡难以理解,所以这几天总问她,来西藏这么久整天就猫在拉萨有劲吗?
“有啊。”施宁翘着腿坐在三楼的阳台吹风。
三楼公共浴室外面有个很大的露天阳台,跟隔壁洛桑家的房子相连,在两栋房子之间,正对着高山之间空旷的草场。阳台上有一张石桌,四个造型天然的石凳,施宁趴在石桌上,一手支着下巴,“蓝天,清风,暖阳和草原,我可以在这再住五百年。”
“我们店可不收妖精的啊。”火鸡哼哼道,“你出来这么久怎么都没见你家里人找过你?你是不是人品不行?”
施宁懒得搭理他,闭上眼假寐。不过火鸡的话也提醒施宁了,她把黑名单里的通讯录都放出来,过了没多久电话就丁零当啷打进来,催命符似的。
施宁接起来刚“喂”了一声,电话那头立刻焦急道:“宁宁,宁宁是你吗?这么多天你去哪了?有没有遇到什么危险?人还好吗?你现在在哪里我马上去接你。”
施宁撇了撇嘴,叫了声,“爸爸——我没事。”
“宁宁,有什么事我们可以坐下好好商量,但是你不能这么任性,你这样跑走会让我们大家都很担心。”向卫国听到她的声音无恙,就气得严肃批评道。
“我不是让人每天都给你们报平安嘛。”
“十来天没听到你的声音,你说我们能放心吗?”向卫国急也不是骂也不是,“我查了那趟航班,你根本没出国,宁宁你一个人到底跑去哪里了?”
“……临时改主意不想去了嘛。”施宁盯着地上冒出来的野草嘀咕。
成宇从屋里出来时,正好看到她全程低着头乖乖认错的样子。他顿了顿,停住脚。
大概也是闲的,他就走廊上站着,倚着墙看了会儿。
正午的阳光烈,施宁戴了一顶黑色棒球帽,只剩下半边细巧的下巴露在刺眼阳光里,瓷白如玉。
成宇眯了眯眼,很快回过神,在施宁发现前,转身不动声色地下了楼。
到了晚上,客人们都在小酒吧里玩闹,施宁蔫头耷脑地坐在角落的卡座里。有人叫她过去打牌,施宁应了一声,眼睛还是盯着桌上的手机。铃声每响一次,她的脸就苦一分,算算已经苦到十分了,电话依然没有挂断的迹象。
成宇经过时,瞥了眼手机屏幕,上面显示的是麻麻两个字。
他敲了敲桌面,施宁抬起头,“干嘛?”
“要接赶紧接,三缺一。”成宇说完留给她一个后脑勺,阔步向牌桌走去,并催促道,“快点。”
施宁挠了挠头,这么一说,好像接个电话也没什么难度啊。
她瞅了眼对面桌的热闹,明明记得前几天他身上全是伤,一副立刻要驾鹤西去的样子,怎么才几下功夫就可以上桌吆喝了。
施宁神游的功夫,电话又锲而不舍地打过来。早知道就不充这么满的电了,她叹了口气,拿起手机往外走。
她是在室外接的,一个人蹲在客栈门口搭着的帐篷旁边,被风冻得瑟瑟发抖。除了小酒吧里传来的歌声,四周静悄悄的。藏民的房子,院子和院子之间隔得不近,只能看见黑暗里零星地一点灯火,钳在夜空中闪烁的星河里。高原的山在夜里像蛰伏的大兽,黑魆魆的,庞大也沉默。
施宁想学文艺女青年,配上萧瑟的音乐,拔拔地上的青草,可惜抵不过高原刺骨的冷,除了拿手机的那只手,整个人都缩在棉服里。
脑袋被人轻轻拍了一下,她回过身微微仰起脸。身后的人背着光,挡住了门内大半的光线。施宁发现这个人几乎每次出现,都是以这样的一种姿态,光在他身后,而她却坠入黑暗。
成宇被她脸上落下的泪吓了一跳,怔了半晌,干脆直接蹲下来,沉默地摸过她的手机,找到卡槽,把耳机线插进去。
电话那头的声音断了一下,施宁愣愣地由着他再一次把手伸进帽子里,找到她的耳朵,轻轻地塞进一只耳塞。
妈妈的质问还在继续,施宁的耳朵被烫了一下,提溜着眼睛去瞧眼前比她高出许多的男人。
成宇回视她,低声地叫了她一声“傻子”。
施宁背过手抹了一把鼻涕,把手机塞进口袋,对电话里半是撒娇半是顶嘴:“反正我就是要任性。”
成宇嗤笑了一声,站起身,手插在口袋里,走到外面的马路牙子上。风变大了些,施宁往帐篷后面躲了躲,两只手拢在袖子里,像早些时候北平那些在胡同里唠嗑的大爷。
她抬起头,正好看见成宇站在不远处的风里,侧对着她,长身而立,低头点了根烟。他深吸了口,长长吐出口烟,黑夜里,多了点星光在闪烁。
我今天休息,给自己煮了碗面,吃完不到半个小时全吐了,擦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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