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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也难堪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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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饭时因为大家心情都不错,在唐尧的提议下就喝了点酒。
原本唐尧跟顾惜白约好一起灌醉牧学谦,可席间唐尧电话不断,听那语气也知道是他在厦门的红颜知己们。
看着那个大型猫科动物喜笑颜开的样子,顾惜白便搬了凳子跟元秋水喝了起来。
元秋水本就是酒量不怎么好的人,顾惜白也是三杯就醉的酒量,待一顿饭后两人已是晕得走不稳路了。
唐尧扶着醉醺醺的顾惜白离去时给了牧学谦一个“你小子看着办的”眼神。
扶着脚步虚浮的元秋水走在路上,美人在怀又禁、欲许久,牧学谦可学不来柳下惠,当下就心猿意马起来,趁着搂抱占了不少便宜,可偏脸上又是一副正义凛然的样子,不疾不徐问着元秋水,“难受不?我房间就在一楼,要不我扶你去那里?”
元秋水虽是脚步不稳,可脑子还算清醒,红着脸摇了摇头,“不要,我要回自己的房间。”
看她这么回答,牧学谦确定了这妮子是真醉了,否则怎么会忘了他其实住她隔壁。
“你都这样了,能爬楼么?”
“嗯……那你背我好了。”想了一会儿,元秋水憨憨地说道。
“我为什么要背你?”夜色下,牧学谦深邃的眸中泛着光。
元秋水歪着脑袋思考了下,说,“唔……你是我男朋友啊……不对,是前……唔……”
一听“男朋友”三个字,牧学谦眸色加深了,但在听到那个“前”字后,便一低头就吻住那张还欲说出什么的嘴,这一吻吻得霸道,肆意地揉虐着元秋水唇瓣,在元秋水开启牙关后舌头就长驱直入,时而搅动时而吮吸。
待一吻完毕分开后,两人皆是气喘吁吁。
睁着迷蒙的眼,元秋水努力想看清牧学谦,无奈醉意来袭,怎么看都是两个脑袋在晃啊晃,于是便不乐意了,伸出两只手固定住那脑袋,“别乱动牧学谦。”
“你在干什么?”牧学谦的声音有些沙哑。
“我在看你啊。”元秋水傻呵呵地笑了,然后眯了眯眼挣脱了牧学谦的怀抱,歪歪扭扭走在前面唱起了歌,“起来,不愿做奴隶的人们……”
果然,醉了后的元秋水还是不会忘了唱国歌。那么,她现在是开心,还是难过?
这么想着,牧学谦也就这么问出口了。
元秋水止住歌声,想了一会儿,“我也不知道。你跟我说合影了,我很开心。你吻我了,我也很开心。但是……为什么还是好想哭?学谦,是你么学谦?”
“是我。”大步一跨,牧学谦又将元秋水揽入怀中,“为什么想哭?”
“我不知道。我想哭……可是哭不出来。我以为我没有洁癖的,可是……现在我却觉得我接受不了……是不是……感情都会被消磨掉?”趴在牧学谦的怀里,元秋水一串话说得零零碎碎前言不搭后语。
可是牧学谦懂了。
只要投入真心,每个人都会有情感洁癖。
牧学谦想告诉元秋水不要担心什么,他愿意给她一份干净的感情,可低头时发现那个小女人已经睡着了。
盯着小女人憨憨的睡颜,牧学谦着了魔般低下头,双唇贴上了她的额头。蜻蜓点水般,轻轻一触却像过了电般,一颗心好像被什么狠狠撞了一下。
“那你背我好了。”
想到她说起这句话时的憨态,牧学谦眼中温柔不减,扶着元秋水稳住身子,自己一个侧身微屈膝盖,就把她甩到背上,微微调整了下姿势就背了起来。
这刚背着没走两步,背上的小女人就不老实了,眯着眼又开始唱歌了,不过这次声音明显低了,断断续续的,“攻、在吼……受、在叫……床板在咆哮,嗯……床板在咆哮……”
牧学谦眉心打成了个死结。
“你都唱些什么玩意儿?”惩罚般在元秋水屁股上捏了一把,牧学谦有些不悦。
“大爷的,谁捏我!唔……都欺负我……没一个好东西……我跟你说啊,学谦今天可温柔了,不对……昨天也很好……可是我们分手了……”
颠了颠背上的人,牧学谦的声音有点紧,“那你想分手么?”
“不想……不对,想……也不想……”元秋水纠结了,到底是想不想呢?这个问题好深奥啊,谁这么讨厌问这个问题啊。
带着不悦,元秋水张嘴就咬住了牧学谦的肩膀,一边咬一边含糊不清地说,“你讨不讨厌啊,你问我我怎么知道啊……”
牧学谦偏了偏头,凝视着那个凶相毕露的小女人,苦笑了一下,“你怎么会不知道呢?”
不远的一段路,最后硬是用了两倍的时间牧学谦才将元秋水背回宾馆。
因这小宾馆本就是民宿,要穿过一个小院子才能到住的楼房,牧学谦背着元秋水刚进院子就碰到了宾馆的老板娘从厨房走出来。老板娘一看到这个向他学做粥的小伙子背着醉醺醺的女朋友,热情地开口,“需要帮忙么?刚才你朋友要了点醒酒汤,你要不?”
牧学谦扫了眼已经不闹腾的元秋水,冲老板娘微微点头致意,从元秋水口袋掏出一个物件丢进了旁边的花盆里,说道,“不用了。我先上去了。”
“哎呀真甜蜜啊,前面一对喝醉了净腻歪,还是这俩年轻人好啊,男孩子肯为女娃儿大晚上大清早熬粥,喝醉了还一路背回来,啧啧啧年轻真好啊。”老板娘一边摇头一边感叹着拐进了楼。
牧学谦背着元秋水一口气爬上三楼后,对着紧闭的两扇门顿了下,然后毫不犹豫地掏出钥匙拧开了左边的那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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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元秋水是被刺眼的阳光叫醒的。
伸手挡了挡阳光,元秋水一个翻身抱着被子滚了一圈想找个阳光照不到的地方继续睡,不料中途遇上了阻挡,撞了下那感觉不像是墙壁,便一边迷蒙着眼抬头瞅一边嘟囔着,“怎么会头好痛。”
这一抬眸,就撞进了一双深邃的眼眸中。
闭眼,争眼,再闭眼,再争眼。
摇了摇头,元秋水终于确定这不是睁眼方式错误的原因,一下子睡意全无,“你你你……”
“是不是头疼?”牧学谦关切地问。
元秋水一下子怔住了,现在是问这个问题的时候么?伸手揉了揉额角,一些残缺的片段慢慢回到元秋水脑中。
“你怎么不送我回我自己的房间?”将头埋进被子扫一眼后,确定昨夜没做出什么不适的举动后,元秋水的声音有点冷。
一听元秋水凛了下来的语气,牧学谦留给她一个背影,一边套衣服一边说,“没找到你房间的钥匙。”
“老板娘那有备用的。”
“你觉得我们昨天那个时候回来老板娘还醒着?”牧学谦微微挑眉。
用食指跟拇指用力按了按眉间,元秋水有些头疼地说,“昨夜麻烦你了。但是不管怎么说……”抬眼示意了下两人共趟过的一张床,“这样不合适。”
“难不成你让我把你丢在外面?”牧学谦也用眼神示意元秋水,这个房间没有沙发。
好吧,既然事情已经发生再追究也于事无补,元秋水只好放下这个话题,从床上起来利落地穿好鞋就往外走,“牧学谦,谢谢你。”
随着那声谢谢话音刚落,关门声也随之而响起。
牧学谦翻衣服的动作顿住,半晌之后不在意地笑笑又继续了手中的动作。
元秋水出门后就去找老板娘准备跟她说钥匙的事,可刚开了个头,老板娘就笑了,“我就知道你肯定要来找钥匙,你说你怎么丢的呢能把钥匙往花盆里丢,幸好我今天浇花时看见了。”
接过钥匙元秋水不好意地笑笑,关于怎么把钥匙往这边丢的片段她是怎么也想不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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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一整天的行程安排得也很轻松,逛完厦大就是南普陀。
依旧是顾惜白追着唐尧跑得没影,依旧是牧学谦跟在元秋水身后慢慢晃。
如果今天也能像昨天那样好好相处,或许元秋水想分手的决心也不会那么坚定。可惜……没有如果。
就在牧学谦刚拉着元秋水进寺庙时,他的手机响了。
又是这种神色,又是这种每次陆宁遇到事情他就紧张的神色。
不是说好麻木了么?怎么,才给了你两天的温情你就忘了自己是谁了么?
牧学谦的嘴一张一合,说陆宁出了车祸,他必须过去一趟。
元秋水神色淡漠,说那你快去吧。
你去吧。不要回来了。
当顾惜白找到元秋水时,她正一个人坐在水池边发呆。
“你怎么一个人在这?牧学谦呢?”顾惜白问。
元秋水淡淡笑了,“他先回去了。”
唐尧一听这话就急了,“不是吧,他不是请了五天的假么?公司临时有事?”
“公司没事……陆宁出车祸了。”
“卧、槽!”唐尧咒骂出声。
他们不是不担心陆宁,元秋水给祈修远去了个电话后知道不过是个小车祸,只是一点皮外伤,所以三个人并没有停止继续旅游的计划。
晚饭时顾惜白趁唐尧去上洗手间的时候,支吾着对元秋水说有件事一开始就想说了。
看她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元秋水笑了,“什么大事儿啊,吞吞吐吐的,便秘呢?”
“那天……就是你发低烧那天……我知道牧学谦来了。那个时候,我还看到了……陆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