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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6、第三十六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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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你们结束了吧？在昨天那个地方等我吧，我马上下来。”
剑北的话很平淡而直接，何子渐不自觉勾起嘴角，“好。”
言简意赅之后，剑北就挂了电话，何子渐转头只好带着歉意地跟Carlo说：“不好意思，我朋友一会儿来接我，不用你送过去了。明天见吧。”
Carlo看了何子渐一眼，“一定是你好朋友吧，我感觉你接这个电话开心的心情从眼睛都反应出来了。”
何子渐只好笑笑默认，Carlo心里遗憾但知道这个时候他没有任何理由多问什么，只道：“都到这了，上车吧，只能顺道送你出去啊。”
何子渐没有拒绝，心情好了更是跟Carlo说得更多，在公司不远的街口他下车跟Carlo告别。Carlo跟他挥手远去，没说的是，何子渐那种眼角眉梢都是愉悦的样子真的很迷人，嘴角还不自觉微微扬起，在这暮春的傍晚他有一种春天虽然过了可他却春心萌动的雀跃。
剑北自然是不知道这些事，他只知道今天因为早上的事他也略有些烦一天了，他都没有太意识到他很在意何子渐的感受和想法，所以才会一直考虑那个事。
所以今天有点不在状态，也懒得过于加班了，早把东西收拾好，准备下班就等何子渐像昨天一样给他短信就一起回去的，至于路上，试图跟何子渐谈一下尽量把早上的事情过去了，他也就能安心在家加班了。
可是等了很久，何子渐的短信没来，剑北就忍不住琢磨何子渐真的非常生气都不打算鸟他了？直到听到楼下的动静，他才反应过来是啊新人进来要有欢迎会的，这才按耐住。后来忍不住给何子渐发了条短信，如果是Fermin在，一定能知道，剑北其实是有点讨好的意味才发那条短信的。既然发了，就表示着他是愿意等的。
收到何子渐短信的时候，剑北虽然情商不算太高，但是傻也知道那话回得不像何子渐平时啥事没有的感觉，果然因为早上的事，他没放下去，何子渐更是放在心上了吧。
剑北只好把收好的文件继续拿出来就当他日常加班狂继续加班干吧，但是一直在留意楼下的动静，至于没回复，是实在不知道回复什么好，想说的太多，早上的事总不是几条短信能解决的。
打完电话给何子渐，剑北就收拾东西下来，接何子渐一起回去肯定会尴尬，可是不接何子渐回去恐怕会更糟糕吧。
剑北就是下意识地觉得，他不想跟何子渐关系搞成不好，就现在这样，挺好，早上就发生一点矛盾，他都没意识到其实已经影响他一天的工作效率的了。就算是跟Fermin一言不合吵架了，剑北绝对回头就忘了，因为朋友之间这太正常了，过几天就跟没事人一样了根本不需要介怀。可是若说他跟何子渐关系好，大家是朋友了，可为什么不能做到像Fermin一样？是因为时间因为关系还是因为就是何子渐本人？
远远就能看到何子渐站在街头，一身得体干练的西装，被夕阳染红的侧脸，剑北本来有些心烦的，但是看到何子渐的一瞬间，似乎都全好了，想想其实也没多大的事，为什么非要去较劲呢？何子渐有现在这样，说到底，是他一手带出来的，他带他来A国，给了他很多的机会。
如果不是他，他毫不怀疑，就算见到何子渐，肯定不是现在这个样子。
既然当初不忍心，选择帮他，那么如今……
其实他从来没把何子渐当个陌生人看待啊，欣赏着，甚至保护着。
车在何子渐面前停下，何子渐平静地上了车。
昨天何子渐的话很多，今天何子渐寥寥几言意思意思，剑北很清楚地感觉到两人之间气氛变了，现在这种感觉很不好，昨天甚至以前那样的感觉不挺好么？
剑北觉得他有必要说点什么：“早上的事，我那句话真的没有特别的意思，你别想多了。我说不行，也真的不是介意你性向的事。”
何子渐淡淡一笑：“早上的事不说了好吗？我知道。”
你知道你知道什么呢？我都不算太知道啊。想说点什么然后被人一句话堵住的感觉很不好，这算什么呢？信与不信他根本拿不准，说着你知道，谁知道你又是怎么认为呢？你要真知道，还会是这种态度？
“……我真的只是觉得一个人住都习惯了，生活和工作都一起的话我感觉……”剑北试图继续解释一下。
何子渐就转过头看着他，缓缓道：“我说我知道了，你还要说，是想把早上的不愉快延续到下午晚上甚至明天吗？”
我就是不想这种不愉快持续下去才开口说的啊……
剑北在何子渐的目光下闭了口，若换了一个人可能他会继续说，但是何子渐他选择闭嘴，他不确定以何子渐现在这个态度说下去会有什么结果，也不确定他还会不会说出点更不愉快的话或者一味强调他只是不习惯，然后过度了何子渐难免觉得这是嫌弃他的托辞。
“那都不提了，当做没发生过，像昨天一样。你跟我说说你们今天下午闹什么我听着动静挺大的，好玩吗？”剑北不希望这种尴尬的气氛继续在沉默中发酵，破天荒找起了话题。
何子渐能听得出剑北这种时候主动找话题是讨好，说明他也不是一根纯粹的木头不知道顾忌他人的感受嘛，但是事实是，气氛和情绪都不好的情况下，何子渐努力想说得跟平常一样，但是还是能感觉到异样，至少他说着好笑的时候，他自己也没有笑，而剑北自然就更不会笑了。
但不管怎样还是到家了，而这种假装的像昨天一样却一直延续着，延续在饭间延续在跟小果的相处中甚至延续在游戏里。
“啊，爸爸你咋了？我给你打信号了，他们全部来抓你了你怎么不走？”
“呃……我没留神。”
“叔叔你这一波为什么要回头打，直接走他们杀不了你？”
“……我觉得我能反杀。”
小果看看剑北，看看何子渐，终于忍不住表示：“我觉得你们两个不太对啊，打得没精打采的，要不是对面太菜，可能都要输了。唉，算了，我也不想打了。”
好吧，小孩子都看出来了。
何子渐连忙表示：“没什么啊，小果你别生气，下把一定带你超神。”
小果摇摇头：“我也不想打了，想到后天就要走了……C国真的那么好玩么？万一他们欺负我怎么办？我一个人在那边，其实时差都对不上吧，我们也只能周末在一起玩了。”
何子渐早上还说呢，马上就要轮到小果了。剑北默默地看着何子渐去哄他儿子，又感觉毕竟是一个人去那么远的地方，做儿子的有担忧，做父亲的又何尝不会担心？
要说起当年一个人来A国的时候……有时候要算个心境，这跟那些来闯的年轻人又不一样，人家怀揣的是梦想，而当年的他们甚至是如今的何子渐，别谈什么梦想，只是国内容不下了被迫在这个地方……虽然有时候明白挫折是磨练人的，但是无论是亲朋还是好友，只要是真的在乎你的，没人会觉得你就该多受点苦，也没人会不心疼你在经受挫折的时候的日子。
剑北觉得他早上那番话又不太对起来。
一直以来小果都是喜欢富含A国文化的蝙蝠侠超人什么的，却不想小果对中国的武侠文化以及西游记表示更加向往，剑北站在门口默默看着何子渐柔声细语地拿着手机跟小果说故事，他居然也听得津津有味，想着何子渐是个温柔善良的人，该值得同样被温柔对待才是。
剑北悄悄离开了，回房一边洗了澡一边开始琢磨他目前一个人住的房子再住下一个何子渐有没有什么问题，似乎也问题不太大，就像这个家，其实从何子渐来到现在，他也没觉得有什么太大的不妥。何子渐也没表现得让他有什么反感的，最多有点小毛病。
洗完澡小果早已经被哄得睡觉了，剑北走出来想找何子渐谈谈，但是依然会有些别扭，这种事情他觉得颇为头疼，硬着头皮打算去敲门，可不想敲了两下不轻不重，里面一点反应也没有。
何子渐莫不是还在心里不舒服不爽呢？所以懒得理他？剑北觉得别看何子渐那么对小果，但是某人的脾气很大这一点他一直知道。
剑北在门口默了一会儿，还是决定明天再说吧，也确实不早了，若是两人谈不拢什么的，今晚别指望睡好觉了，于是他转身回房。他是不知道何子渐在房间里干嘛，要是知道是估计不用睡好觉了。
何子渐也不是刻意不理他，是真没听到，他一边耳朵里塞着音乐，一边十指如飞在网上就今日事件继续跟Fermin在作深入的探讨，当然这不是他主动发起的，实在是Fermin表示今天他没约到Nolan闲的蛋疼非要来给他参考参考。
“你真是别啊，真想跟他闹脾气？告诉你，剑北是不吃这一套的，他木得跟啥一样。这样多伤感情是不是？”Fermin苦口婆心。
“没有这个打算，你觉得我会这么幼稚？他又不欠我什么。你就放心吧，C国有句话叫皇帝不急太监急，公公你琢磨着歇着吧。”
Fermin显然对这句话表示出浓厚的兴趣继续问是什么个意思，何子渐回复，给你个光明正大骚扰Nolan的理由，你去问他吧。
于是想想就可知道被何子渐套了一下的Fermin会在Nolan那留下个笑话，打发了Fermin的何子渐躺在床上，琢磨着明天怎么面对剑北。
是的，他是不会跟他闹脾气的，适可而止就好了。如果是普通朋友，如果剑北真的对他有嫌弃，那么这个脾气肯定是可以有的，爱谁谁他没必要贴上去巴结剑北。但是他是想跟剑北进一步发展，闹脾气于关系毫无裨益，只会更加疏远。所以说，两个人谁爱上了谁或者谁更爱谁，在相处中必然会比较吃亏的……只能希望有拨开云雾的一天……
剑北第二天特意早起了一点，因为他摸不准何子渐的态度，万一这人闹脾气直接自己先走了不等他了，可不太好，所以他早起一点，这人总不会溜了。其实何子渐也是差不多的心思，这两天，他都是特意起早一点的，毕竟是让董事长开车送上班，那啥总不能不识趣地让董事长还等他洗漱吧，这就太不开眼了。董事长可是很忙的，一不高兴那么慢你自己打车去就丧失机会了不是？
不过两人昨天不愉快，今日早起一点更是应该。
剑北刚下楼琢磨着他倒杯牛奶喝，就见何子渐穿戴整齐出来了，两人对视了一眼，何子渐绽出一个微笑：“早啊，你今天似乎比平时早一点。”
这个微笑怎么说呢，窗外的晨光如此柔软，剑北本身也是心怀九九不甚安定的，可这一照面一微笑，便如沐春风般身心舒爽起来，他便也笑了：“还好，喝牛奶吗？给你倒一杯。”
何子渐笑着点头：“好啊，放那等我吧。”
剑北便又拿出个杯子，何子渐自去洗漱，剑北一边倒一边觉得，昨天又是何必？跟何子渐关系正常了多么令人赏心悦目。
他开始意识到，最好别惹何子渐生气，跟他一直这样挺好，他不希望昨天的不愉快继续发生影响两人的心情。
一个微笑，一杯牛奶，顺其自然两人坐在狭小的车里昨日的尴尬已经被消弭得差不多了。
何子渐舒了一口气，他只知道他不希望昨天那样的气氛，还以为剑北会怎么呢，如此他不在意甚好，也根本不知道剑北也是一样的心思，两人尴尬起来谁都受不了。
找话题的依然是何子渐，剑北其实也在想，不过这方面脑子没何子渐好使，何子渐开了头，他就表示配合说下去就行了。在轻松愉快的交谈中，车子开进市区。
何子渐看着街景交谈着，忽然发现车子在公司附近不远的街头一拐，进了一条有点陌生的道，他注意到了但是也没多问，想着莫不是什么近道什么的。
但是开了一会儿他觉得不太对，但是一想反正董事长也要上班，剑北又不会无缘无故拐卖他，也就懒得问了，继续谈着的关于小果在C国的话题。
剑北一边谈着一边把车开进一个小区，何子渐终于问：“你来这……接人？”
“拿点东西，反正今天时间还早。”剑北下了车，何子渐看了这边两眼，自觉地坐着掏出手机等他。
“下车啊，一起去。”剑北看着何某人这举动有些不知道怎么说了。
“啊？”何子渐抬起头来，你拿东西还需要我陪你？这不像你的风格吧剑北。
“啊什么啊，你不是说着段时间想搬过来一起住吗？你确定不上来看看吗？”剑北突然有些嫌弃何子渐的迟钝。
啊！剧情为什么会突然反转？
自从昨天被剑北拒绝，何子渐把那话一说出来，基本就是他不太会再开第二次口，所以也是基本放弃这个美好的奢求了，可不想隔了一天，剑北就回心转意了！
何子渐想掩饰一下喜悦，然而有些高兴真的是难掩的，连忙下车跟着剑北朝某栋楼走过去，“你不是不同意的么？”
剑北没回头，声音平淡有掩饰的痕迹：“反正你又不是住多久，等新房子好了什么的你搬就是了，我就暂且勉为其难收留一下你吧。就算不合适，住不了多久也就没关系了。”
何子渐顿时笑起来：“本来就是嘛，所以说多大点事，至于么？”
是啊，至于么？想想也没多大点事，何子渐又不是不走了，住一段时间而已，就算有什么，他忍行了吧？
何子渐被他带进家，这里确实不算大，但想也知道剑北是为了图这里的地理位置，况且他一个人，本身也不需要太大的。装修精致而简单，约摸也该是出自于哪家上档次的装修设计公司，一个人住倒确实很安逸。剑北指着书房旁边的房间，“如果你真的不觉得小不觉得委屈，想过来就随便你了，住那就好，回头添置点需要的，也就行了。”
其实吧，这不大是依照别墅的占地面积相较而言的，正常来说，一百六十多平米的房子两个人完全绰绰有余好吧！当然了，剑北这人脾气古怪，看样子是个喜欢安静环境的，可能第一时间会觉得这个密闭空间里出现一个何子渐会不习惯也或许考虑着何子渐会不会吵到他。
这个其实是有些多虑的，会有这种感觉完全是出于Fermin的印象，这地方也就是Fermin经常来过，而且每次来都在聒噪地说着什么，给剑北一种一个人多么舒爽两个人不太对的下意识感觉。
等真的住进来，合适不合适，习惯不习惯，完全是因人而异的，何子渐默默点头，我是谁啊保准怎么处怎么习惯。
因为早上看了房子，剧情大转折何子渐都有一种幸福来得太快的感觉，昨天的事完全就真的可以当没发生了，也证明剑北能回心转意多少心里是有自己的，所以一整天何子渐状态特别好，任谁都能看出何子渐今天心情很美妙。
反观剑北，虽然昨天就在考虑起，今早被何子渐一个如沐春风的微笑敲定决定，觉得如果早上看到那么个何子渐也赏心悦目这理由勉强说服了自己，既然都带他去看过了话也说出口，自然舒了一口算是把昨天的事抹掉了，可与此同时，他又有种患得患失的莫名感觉，他隐隐觉得他们还住一起真的好吗？
Fermin真心是个闲得蛋疼的，但是这种执着也证明了这是一个只要认定了就会努力去做的人。他既然认定了一定要何子渐掰弯剑北，就责无旁贷比何子渐本人都还上心。昨天跟何子渐沟通知道那个机会何子渐居然没把握住，左想右想，他决定要亲自帮何子渐一把，适当说点好话嘛，不然何子渐心灰意冷放弃了怎么办？他确信，在未来的人生中，除了何子渐再也没有人第二个男人可能有这种天时地利人和能掰弯剑北了。
于是就有了如下电话。
“中午休息干嘛呢？”
“小果要走了，我联系一下相关的具体事宜。这周末我就陪小果回国，那边的合同你看着点。”
“三句话不离正事你真是够了，放心行不行？哎，对了，小果走了，你打算让何子渐一个人住你家？”
“你怎么老是惦记这个问题？”
“我只是想知道小果不在了家教也不要了你是不是打算赶人家走了？”
“他在我公司呢，你到底想什么乱七八糟的。公司那么远，他一个人住那又没车很不方便。”
“于是你让人家住哪？不会让人家自己出来租房子吧？”
“到底关你什么事啊！你真啰嗦，他说来市区跟我暂时先挤挤，以后你来市里自己找酒店去。你没事我就挂了。”
“什么？你这意思是你答应了？”
“你有意见？”
不是说好没答应么？什么情况，剑北这里是答应啊，Fermin惊讶地道：“不不，这不像你。”
“有完没完……”
在剑北的不耐烦之下，Fermin死皮赖脸好不容易问出点苗头，他琢磨着分析是剑北一方面对何子渐的境遇表示心软，另一方面就是不希望因为闹了昨日的事情让何子渐对他心存嫌隙误会他嫌弃人家。这种误会嘛，光说不行，得拿出实际的表示，都让你住进来了证明我是真的不嫌弃对吧？
Fermin被挂了电话也不恼，反而喜上眉梢，这剧情的反转代表剑北心里何子渐有一定分量啊，有戏要继续督促何子渐实行大计！打完电话他跟Nolan约好的时间也到了，他也就乐呵呵地去赴约，被Nolan质疑你最近忙什么呢。
Fermin心头高兴便把这事说了，还撺掇Nolan写篇论文就是论直男如何被掰弯心理历程等等。
Nolan扶额长叹，心想那个叫剑北的到底是做了什么孽，Fermin毫无所觉把昨天何子渐吐槽他的太监急的话来问Nolan。
“哎，我觉得吧，你一个劲地在这做媒甚至比自己谈恋爱都激动这种心理态势不能任之发展下去了，不然我以一个心理学硕士的专业身份有理由建议你去看看心理医生了。你还真是太监急啊。”
“……你居然不理解我，他自己不弯，我跟你在一起他肯定有意见，你知不知道他说绝交啊！”
Nolan长长的睫毛上下扫他一眼：“我们C国还有句话就是，缘分到了谁也阻拦不住，如果没缘分，那么你强行拉拢在一起是徒劳。”
Fermin表示对这句话的质疑，他一直觉得他的存在感应该是爆棚的。
Nolan托着下巴看着他的目光变得锐利：“我觉得吧，他那么说，肯定不是因为同性恋的问题，他要那么介意，就不会搭理那个什么Jenkin了。我最近听人说你以前好几个女朋友，不如我们就这个事情讨论一下啊……”
“……啊，我们去看电影好不好？”
“相比于那个，我今天更有兴趣跟你探讨一下人生。”
“Nolan……”
由此，Fermin很长一段时间都不会闲的蛋疼了，因为他自己的感情问题同样非常棘手。
何子渐下午的时候才想起来这事挺高兴的可以跟Fermin分享一下，这才知道Fermin已经知道了，正想跟他深入探讨，却不想Fermin直接表示他忙着呢，你自己加油，有重要事情再打电话。
何子渐莫名其妙地看着手机，这个Fermin跟昨天态度变化也是有点大哦，他当然不知道Fermin面临着拷问，不过嘛，这事跟他没什么关系，两个人在一起真的是看缘分的。
有机会，那就好好把握呗。
接下来几天何子渐心情非常好，情绪处于小亢奋中，唯一有点感伤的是小果要走了，被小果那恋恋不舍的眼神一看，他也好舍不得。
周六那天，何子渐跟Yance在机场送走了两人，剑北在走之前把车钥匙和房子钥匙交给他，“你就趁这两天自己搬一下吧，上次匆匆去过，别说你忘记是哪了。”
何子渐笑眯眯地道：“怎么会，你们一路平安。”
告别之后，何子渐美滋滋地开始搬家，又开着车去采购了很多东西，啥，至于驾照是什么鬼，反正又不是随时来检查，他才不信那么倒霉，当然Yance很乐意帮忙，是以跟何子渐一起，要真有什么，赶紧换Yance上就好。
晚上的时候，何子渐就已经躺在新房间新床上美滋滋地跟小果打电话，问他们到了感觉如何。小果没坐过那么久的飞机，精神不太好，但是何子渐的电话还是让他提起精神，说了没几句自然转给剑北。何子渐嘱咐了他几句该注意的，让他照顾好小果的情绪，安排好小果，剑北接着电话有一种感觉是，他像个送人家儿子来的叔叔，人家父亲在不放心地叮嘱他。
当然了，何子渐对小果那么上心他还是很高兴的，但是接着接着，他突然有一种感觉，如果Lisa还在，肯定也是这样打电话事无巨细地跟他交代。
这个念头刚起来，那边他战友就叫他一起来吃饭了，剑北便挂了电话，那念头也就在跟战友的叙旧中不知道忘在哪去了。
安顿好小果是当然的，剑北本打算第二天就回去的，A国周一他还要上班，不过在那边有点意外，加上战友的挽留和小果的不舍，他便推了一天。
由于时差的原因，剑北在决定的时候不好在凌晨给Shirly电话知会，何子渐很识趣地表示我跟她说就好。何子渐周一也不知道为什么，特别来精神，早上偷偷跟Shirly照了一面便把剑北缺席的事说了又交代了几句剑北交代Shirly要做的事。
Shirly表示，Jenkin你跟Boss关系真的很好啊。
何子渐笑笑，心里莫名的开心，那是自然好了，不是他信任的人，能来帮他传递这些消息么？
剑北的飞机推迟在晚上一点才到，何子渐问要去接他不，剑北自然说不用让他自己早睡觉去，何子渐也就没再坚持。
等剑北打车回来已经两点多了，像以往很多次的出差晚归一样，剑北有些疲累地用钥匙开门，然后在满屋的灯光中忽然清楚地意识到，何子渐住在这里了，不是他一个人，这大概是在等他。
这种感觉自从Lisa不在了就再没有过，剑北那一瞬间还是感觉到一股暖意。
何子渐很快从房间里抱着电脑出来，笑道：“辛苦了啊，你走的时候小果肯定特别舍不得，你刚上飞机没多久他就跟我打电话呢。”
剑北点了点头，已经听到他捧着电脑还开着游戏皱眉道：“在老板面前那么晚了还玩游戏这不好吧？”
何子渐白他一眼，“你是不是傻，我很明显是在等你好吗？”
剑北把包放在沙发上，“我不是说让你早睡了吗？”
何子渐把电脑放在一边，“老板都还没回来，我睡了不太好吧。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你饿了吧？飞机上的东西很难吃吧？我给你留了饭菜，你吃点吧。”
飞机上的东西那确实谁吃谁知道，剑北看着何子渐忽然有点感动，这冷冰冰的房子突然出现一个人还会等他回来其实感觉不算坏，但是嘴上却道：“你不用那么麻烦的。”
何子渐拉着他拐进厨房，一开灯，剑北有些被厨房里面一应俱全的餐具种种闪了下眼睛，要知道向来这里只是摆设，厨房里面什么都没有的，是了，他让何子渐添置，倒还忘了何子渐会做饭搞不好连这里都能添置。
不过此刻见了，剑北无法言喻那种爆棚的被挤进一个人的存在感，这些都是明晃晃的证据。
何子渐很快从微波炉为他热好了饭菜，端给他，剑北觉得不算饿，但此刻见了有食欲的中国菜，他顿时觉得很饿，天知道是不是被飞机上的东西给弄的，也不再客气，接过饭菜就开始吃。
当他吃完的时候，何子渐早已经跟他招呼一声关了游戏睡觉去了，老板明天可以迟到，但是作为刚入公司的新人很不合适。剑北便自己随便把饭菜收拾了，打开冰箱就看到满满一冰箱的食物，剑北开始想，何子渐搬过来至少又一点好处，时不时他总能吃到地道的中国家常菜了。
吃饱后的剑北洗了个澡上床睡觉，疲惫尽消，饱饱的胃饱饱的满足感，然后就以这个状态进入梦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