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星]反人类》一点傲慢

8、008 选址破晓

　　“缺少的是温室墙壁材料，那些物资都被事先投放，目前随物资包失踪了，棚顶材料由于体积大质量轻被放在机尾的夹缝里运输，没有损坏，基本足够。”凯斯.尼尔对迟来的李海波分析汇报道：“目前最大的问题是，如何用代替的材料进行最有效的棚顶支撑，对了，不可能做一个大棚足够，植物学者方面的说法是，每种作物对环境都有不同要求，他们提出了不少出色构想，但是在结构分析上看，现阶段，我们无法找到那种强度的代替性材料。”
　　通宵加班，只睡了5小时，李海波努力保持清明，快速高效翻看着图纸，在讨论声中顺利翻阅完毕，一边抽出数张图纸一边喃喃道：“成长型，可以。”

　　赶上讨论会的末班车，李海波发了言，“各位，本人阐述下自己的观点。现在的关键，必须尽快解决食物问题，必须尽快建立温室进行作物种植，所有的提示是一个字——快！但，众所周知，光快不行，必须建立长久的工程，一个长久的不停完善的活的坚固的工程！在此，请各位换个思路，现在找不到支撑材料不代表日后也没有，所以，只要我们设计出完备的温室升级道路，日后慢慢改进，随着基地生产力的提高，可用材料的种类必定越来越多，更新换代必将可行。现在我们要做的就是：简陋点没事，拥挤点可以，但一定要节省材料走持续发展的路！我们已经失去了温室的墙壁，我们必须节约每一丝温室顶棚，不能让顶棚材料有一点浪费……所以，我的观点是：建造一个可持续改进的温室系统。”
　　李海波的观点不光只是一种理论导向，他抽出的图纸也不是随机的，在这几张图纸的汇总下，李海波快速给出了一个看似简陋的新方案。只是，这新方案太难看，到处都是硝酸盐土层结构，温室被规划成利用周围地理状况靠岩壁而建的“大棚”？由于仓促还有许多细节待完善，但考虑到它的实用性可持续性以及十分节省人工，李海波的方案最后得到了七成与会者的赞同，但给备选方案投票是可以有三个选择的每人可以投三票，另外还有个方案得到了八成的赞同，还有一个得到了与李海波差不多的票数，只少3票。
　　其实，那两个方案的思路差不多，支持率最高那个由建筑天才摩恩.乔布斯精心规划的方案，带了部分可持续性发展的空间，只是初期建造难度不低，将花费大部分棚顶材料，但是方案美轮美奂，符合植物学者们所需所想，并且，虽然建造难度高花费人力大，但SSC认为可以操作。
　　“100天，只要过了这100天我们就能得到支援，节约个什么？”这是很大一部分投这类方案的人的想法。

　　讨论会完毕，两个得票最多的备选方案被选出放到指挥组做最后的敲定。
　　虽然总指挥有最终的决定权，但威廉.塔斯洛明显不喜欢那么干，他采用了集中之后的民主投票进行决策，机组、医疗、科研、种植、娱乐各1票，SCC 2票，威廉.塔斯洛1票，3票为随机抽取的代表，一共11票。
　　各部的负责人都到了，除了三名随机代表，参与现场的还有与两个方案相关的植物学者SSC设计人员。
　　李海波那组人数目特别庞大，看来当初图纸被李海波选出的人都作为相关人员列了席。
　　会议开始，首先，两组人员分别对自己的方案做了陈述，而后，开始自由辩论，会场争论激烈。
　　李海波挑出来的图纸无一例外都是偏重长期可持续性发展观点的人，他们基本上都认为，在前途不明的情况下，保持必要的危机感十分重要，不可懈怠；而另外一组人则表示，危机感是必须的，但要有个度，用不着那么时刻苦巴巴错过发展时机。
　　最后，焦点毫无意外落在了“危机感究竟有无必要？保持在什么样的程度合理？”。
　　渐渐，参与争论的人越来越多，连一些负责人都热烈参与其中，双方各执己见。
　　有个半小时了，没见辩出什么高低，“停！”威廉.塔斯洛终于出声制止了两派人的争论，虽然虚弱却毫不软弱，起身，一边瞪眼扫视全场一边厉声狠狠道：“不要忘记，那些——反人类！投票！”
　　威廉.塔斯洛接任总指挥一事，不服气的人不少，但塔斯洛家族出身不可小觑，其性向也许是个问题，其实根本不是问题，威廉.塔斯洛果敢果决谋略深远说一不二，已表现出足够的能力统领当下的混乱局面。
　　最后，11票都归了李海波，这是李海波怎么也想不到的，由摩恩.乔布斯带领的小组也甚至没发出一声争辩就服从了指挥组最后的选择。
　　在场的人都是杰出之辈，“反人类”这词足以让他们警醒——面对潜在的敌人，100天后物资是不是能百分百取得终于被他们毫不犹豫打上了个超级问号，甚至许多人立刻联想到，一号飞船与三号飞船的惨剧，可以说，冥冥中敌人无处不在！李海波的方案，在没有新物资支援的情况下，既能满足当下要求降低施工难度节省人力，又能在长远获得改进满足更多需求，实用优先，的确是最佳，不再有其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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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天，小组成员通宵改进细化了方案，在威廉.塔斯洛的要求下，把温室建设与防御建设相结合，准备利用地势在地下基地周围建立一圈生态种植一圈战斗防御两套系统。人力有限的情况下，两系统将相辅相成，防御生产两不误。
　　而后，众人发现，防御系统若是要把大凹洞全部包括进来的话，是不现实的。
　　凹洞选址太大，就算是当初的700人全部来到，建设的也不过是十分一，不要说现在只是300多个缺衣少食没有机械化工具与足够材料的人了，所以，必须换址，但也不用换太远。

　　CANDOR平原上的这片凹洞群其实包含许多小凹洞，在大凹洞的西边与东北边各有一片凹洞，是当初选址的人觉得太小，准备拿来做工厂或仓库用的，此刻对众人而言却是刚好。
　　正午，指挥组一行8人加上荷枪实弹的随行12人一共20人正站在西边的凹洞口，之前，他们已去过东北边的凹洞，虽然手头有周边地貌的详细资料，但威廉.塔斯洛坚持实地视察选址。
　　从资料上看，东北边的凹洞更平整宽敞，更适合建立基地，但事实上，W.D看了西边这处后，分析道：“若是防御考虑非此地莫属，天堑！”
　　植物学者负责人尼尔.布莱德点头赞同：“那些山脉却刚好挡了大凹洞，为此地形成了天然防御的同时带来了更低的海拔，在火星，低海拔意味着更充沛的大气、更高的温度，而那些山脉还可以是简陋可持续发展温室的基础，温室若是依山壁而建的话，事半功倍！对了，请测量下精确的海拔！”
　　SSC随行人员测量道：“报告，此处海拔-40.25米！”
　　“对作物十分理想！”尼尔兴奋搓了手。
　　“不可。”威廉.塔斯洛却随即否决，“这些凹洞都是火星数亿年前水流冲刷的产物，若是有人在大凹洞处施放液体的话，请问，最后这些液体的聚集处是？”
　　没错目前在火星上提取纯水依旧困难，但气候变暖后，要通过化学反映或酸雨产生大量液体并不难，而这处西边的凹洞的确是整个凹洞群的最低处，就算液体还会继续沿着古老的未知河道流向远处，但这片区域依旧一时半会逃离不了被淹被冲刷的命运！
　　尼尔到是从善如流，哈哈道：“职业习惯光考虑种菜去了不是，总指挥有理！”
　　威廉取出地质资料图看了，最后指了指北边离大凹洞有段距离的一个片极小的凹洞区道：“也许你们都觉得它太小，但对我们这群求生存的人来说，挤挤也许是个选择。”
　　总指挥大人昨晚明显用功过了，北边这片凹洞海拔负5米，比大凹洞高10米，处于凹洞群的最边缘，就算是有液体产生，没有巨量是绝对冲刷不到此处的，凹洞南边是与大凹洞隔绝的高壮山脉，朝北、东边望去就是一大片一直望到天际的富含硝酸盐的闪亮平原，这种平原才是CANDOR地区的主体地貌。
　　“目前而言，对比之下，我们的人数多太多，他们不可能明面进攻，只能偷偷潜入，平原对我们有好处，一望无垠，藏无可藏。另外，若是有大型物资投放，也比较方便取得，不愁没有空间。”威廉继续分析道：“西边的山脉高低不一，温室可以就山势而建，得到最佳日照，利于种植，另外，山势可以帮助瞭望——你们看呢？”
　　最后一句很把众人当回的事话，让随行者们纷纷点了头，事情就这么敲定了下来，在场的唯一女士陶乐荣幸拥有了命名权，她把这里命名为“破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