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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8、婚礼* ...

  •   “Vince长老这说的是哪儿的话,论起贵重,还是你的分量最足,最疼我夫人。”吴煜凡接过话,虽语气轻松,但甫一张口,连我这种所谓“傻乎乎”的人都顿觉周围气氛变得微妙起来。
      “不过,礼物的事儿我想等会儿再说。”以为定有下文,他却未打算多谈,“血誓是结束了,既然长老们也没什么意见要发表,那我这儿还有点儿个人部分没完。Z.O.,继续。”
      说着,他揽过我的肩,带我重新面向宣讲台。
      “下面请你们双方交换戒指。”侍者上前端来一个托盘,Z.O.掀开红色的盖布,“沐小姐,请。”
      不是我想象的对戒,托盘的正中间摆放着一枚造型古典,雕工精致的戒指。
      这是一枚龙形的戒指,飞龙盘踞而卧,怀中环抱着的是一颗乍看便知价值不菲,圆润剔透的蓝宝石。
      好像有刻字。
      我拿起戒指,定睛一看,内环里竟刻着我“沐瑾”的鼎鼎大名,而且用的还是我自己的笔迹?!
      知我疑惑,Z.O.耐心解释,“Chris的家族徽记是龙,沐小姐的名字有月亮的含义,之前美术馆办理过移交藏品手续,所以是有您亲笔签名可供做模板的。”
      ......
      那么,这颗蓝宝石是代表的月亮?
      吴煜凡为了这场结婚仪式,到底花了多少心思?
      单说这枚戒指,本就意义深远,我更无论如何也没想到当初美术馆那个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脱线求婚居然还有这一盘根错节的后手儿在等着我。
      “沐小姐?要交换戒指了。”见我迟迟没有动作,他出声提醒,又瞧我看他,冲我郑重地点了下头。
      呵,我们俩这是跟上次美术馆签字时来个原景重现啊!
      吴煜凡的手端在我掌心,等待着。
      不知究竟是眼花还是手哆嗦,戒指不听使唤地几次套不进他的手指,险些掉到地上,急得我直冒汗。
      没人催,更没人笑,全场所有人就只安静地看,一点儿不打扰。
      ......这怎么行?得振作起来啊,我可千万不能再害他丢脸了!
      暗暗咬牙,我屏息稳住,抓紧他的手,一鼓作气向前一推。
      哈,这一回,总算套进去了。
      刚都说了这是毛毛雨啦,我能hold......
      “宝贝儿,咱们血族,徽记戒指是戴在食指,不是无名指。”头顶上方传来一声低笑,“你忘记要先摘掉原来的了。”
      “......呃......对,对不起啊。”啊啊啊,就这么一会儿的工夫,我怎么又犯错了?!
      真想找个地缝儿一头钻进去再不出来了。
      他倒是脑子快,会给我找台阶下,为了不让我难堪拿忘记当理由,厉害厉害。
      但这有什么用啊喂!
      根本不费吹灰之力,随便一句话叫我的脸更烫了。
      真是,从刚才开始到现在连个降温的机会都不给的!
      不过,不过其实小声讲,我觉得这事儿也不能完全赖我吧?
      抛开到底是哪根手指的血族“常识性”问题,至少自我认识他起,这枚龙形徽记戒指他就从未离过手。
      他连睡觉,甚至可能洗澡都没摘下去过的大宝贝,我再能想也想不到要动的是这个啊!
      呸!反正我很不服。
      当然了,心里悄悄碎碎念两句就算了,我还是赶紧取下他食指的戒指,把新的从无名指换了过去。
      轮到他了。
      可东西呢?刚托盘里的就只有一......
      没容我多想,他执起我的手,卸下了戒指。
      正是那枚顾言蹊在不夜城亲手套上给我的。
      暗藏杀器。
      “............”不祥的预感直涌上头,我倒抽口凉气,瞠目结舌亦忘了思考,只定定地盯着他。
      他身子一转,下了台。
      “我夫人年纪小,心思单纯,不谙世事,所以很容易就能相信别人,再被人利用,有些事情她更是没能力拒绝。”吴煜凡不紧不慢地说,话里话外耐人寻味,“我承认我比不上Vince长老有钱,但是戒指这么容易引人误会的东西,长老还是不要乱送的好。”
      踱至观礼席,他将戒指轻轻放在顾言蹊的面前。
      ............
      我顾不上去看顾言蹊的脸色是否有什么变化,现在晴天霹雳,说得夸张些,我这会儿有种小说里写的五雷轰顶,要经天劫飞升的灭顶之感。
      原来,一直以来,他其实都知道。
      那......他从什么时候知道的?他又到底知道多少?!
      张皇、恐惧、羞愧......心里五味杂陈得难以形容,自认为隐藏深处最阴暗的罪恶被轻而易举地窥破,曝晒在阳光之下,揭晓于众人眼前,连周围的圣徒和天使雕塑都仿佛要活过来,对我怒目而视,做无声的谴责。
      久悬在我头顶的达摩克利斯之剑终于落下了。
      我想逃,却逃不得,公开处刑让我无所遁形。
      只能默然垂首,像个等待宣判的死囚。
      正当我万念俱灰时,一双擦得锃亮崭新的黑色皮鞋猝然出现于视野中。
      吴煜凡重新站定在我前方。
      “宝贝儿,抬起头,看着我,好么?”面对我时,他嗓音一贯不大,何况此刻我簌簌发抖如秋风落叶,叫他更是放轻了声。
      他垂眸,平静地注视着我,洗尽铅华,那双曾阅人无数的眼现在只倒映着我一人的影子,黑曜石般深邃的眸里有安慰,也有疼惜,更多的是认真。
      “不管你这几个月过得是个什么样惊心动魄的日子,以后都不会了,你要的安稳,别人给不起,我给得起。”手被他牵起,凛然威严的飞龙将顾言蹊那枚取而代之栖上我的食指,“他们不给的证明,我来给。”
      随着咔哒一声,也不知道他按了个什么机关,龙身收紧,抱住指端,严丝合缝。
      “我这枚呢,从我成年以后就跟着我了,绝对的古董,你的菜。”他无幽不烛,道出那一番阴谋阳谋后,非但没有苛责质问我,竟还打起了趣,“唯一可惜的是没有蓝宝石。不过,你要月亮也没用。”
      “盘龙守月,我来就好。”
      彩绘玻璃窗折射出斑斓的色彩,打进宏大富丽的教堂里,光影如梦似幻。
      仿佛又回到了天空之镜,曾经他说,“我能给你撑起这把伞,我就能给你撑起伞上面的那片天。”
      我本不愿做这莬丝花,然而可笑的是,伞上面的那片天我有多想靠自己撑起来,现实就有多不可能容许我自己撑得起来。
      无论从何种角度出发,他本不需要走这些形式,做这些事情。可他面面俱到,一样不落,准备好了全部。
      包括被我拒绝。
      也包括与太多人为敌。
      权力更迭背后代表的是利益的冲突,作为进入长老会的投名状,这场婚礼无论他情愿与否,已成了多方博弈的舞台。
      但他还是尽他所能,对我,应该说更是对外,宣告了他的态度。
      盘龙守月。
      不管我的身份是沐恩,亦或是沐瑾。
      “我本来是无心打扰你的浪漫的,因为感人是真的感人,但是Chris,‘你来就好’?”笑声自观礼席那边传来,好像已是隐忍多时,这会儿实在是不吐不快了,“我明人不说暗话,那鹿谨呢?这么久不见,刚才的‘谨瑾’深情苦恋你算是翻篇儿过去了?”
      这次发难的不是别人,正是才被“警告”的顾言蹊。
      顾言蹊在权力斗争场上浸淫多年,摸爬滚打坐到长老的位子,到底不是我这种没见过世面,半分小心思藏不住的普通人。他完全没有被吴煜凡那洞悉一切的锋芒态度所震慑,就那样勾着唇角,从容地看着他,还反客为主,且并未接过戒指的话茬儿。
      好像事不关己。
      大煞风景,气氛被破坏得如此之“恰好”,可到底对方是“无心之举”,吴煜凡不仅不会计较,避而不答,更大方地给出回应,“人对美好的事物总是趋之若鹜,我夫人又是和璧隋珠一样的存在,自然不能只有我发现她的好。外面的世界也许很精彩,但沿途再多的风景,驻足停留之后,玩儿够了,人最后总是要往家的方向走,就好像刚才入场。我既然站在终点,又何必在意?”
      “毕竟,爱情是最纯粹的感情,同时又是最势力的感情。你有价值,你的爱才有价值,你的付出才有意义。”他淡淡扫了眼鹿谨,付之一哂,最终看向顾言蹊。
      “好一句‘你有价值,你的爱才有价值,你的付出才有意义’,有那么点儿命中注定的味道了。”顾言蹊不吝“赞赏”,也没跟他打哑谜,直接问出口,“那么尊贵的埃涅阿斯,你确定你现在的快乐不是出自夺人所爱之后胜利者的满足欲?”
      “Vince长老对我的误会看来很深,从至尊宝到埃涅阿斯,似乎很喜欢把我说成是言不由衷的负心渣男。”他笑着接招,“摆弄”对他扣来的新“帽子”,“快乐在于感受,而非事物本身。快乐源于拥有自身所爱,而非持有他人所喜。得之,我幸。”
      “你倒是自信不会失之,你命。”顾言蹊岂能容他话只说前半句好的部分,不请自来“周到”地替他补全,又“捧”道,“这么看,经过了这几个月,你们的感情真是进展神速,可以说突飞猛进啊。我原本以为,你是为了进入长老会才忍辱负重呢。”
      顿了顿,他咦了一声,似乎想到了什么,“还是说,这一切只是你的伪善?”
      “伪善是邪恶向美德的致敬。”吴煜凡不置可否,“人性的矛盾,我们不知道真挚中含有多少做作,高尚中蕴藏多少卑鄙,或者,即使在邪恶里也找得到美德。你我都是见过黑暗,生在黑暗中的人,这一点最清楚不过。”
      “想看星星,就一定需要黑暗。”他说。
      顾言蹊拿起那枚被“退还”的戒指,“所以,你的意思,这丫头是光明,是真善了?”
      而当看到他将戒指毫不犹豫地套上手指时,我再一次又惊又惧,近乎魂飞魄散。
      他......竟然就若无其事地随意戴上了?!那岂不是相当于默认了吴煜凡的指控?!
      众目睽睽下,他如此堂而皇之地挑衅,与宣战无异。
      然而。
      “就像我们一直回避我们硬伤的频率一样,我们会对我们自身并不一定存在的美德引以为荣并夸夸其谈。我们会向周围人展示我们自认为的高尚道德情操,会迷失在一个幻想中的高尚自我而不能自拔。”视若无睹,比起他此时做些什么,显然吴煜凡更关注他说些什么,“没有经历考验的善良,无从辨别真伪,称不上善良。只有那些具有为恶能力的善良,才是真善,才值得称赞,所有其他的善行,通常不过是意志的懒惰与无能的表现。”
      “彼得三次不认耶稣,我很庆幸,我夫人从来都没有不认我,更没想过不认我。”他边说边再度牵起握住我冰凉,不自觉颤抖的手,“我一向习惯跟她睡一起,之前她流落在外,我夜不能寐,还得多谢长老您,这几个月睡得确实踏实。”
      温热感自他宽厚的大掌传来,由指端递到心间,他的拇指不断摩挲着我食指上曾属于他的那枚徽记戒指。
      也许他清楚顾言蹊无论怎样,是不可能亲口承认那些腌臜之事,落人口实,但他还是免不了要做出回击。
      顾言蹊没有错过他手上的动作,脸上的笑意愈发深了,“为了让她天真地活下去,你们一个个付出的代价还真是大啊。”
      他没有点名,可是这话指的都包含谁,不光我,所有人怕是都心知肚明。
      “一个人可以天真简单地活下去,必然是身边无数人用更大的代价守护而来。”至此,吴煜凡还是第一回肯定他的发言,“这代价,我愿意给,她也值得给。正因为是心甘情愿地沉溺,即使死亡也无须被拯救。”
      再看向我时,他的情感不加掩饰,甚至从眼中满溢出。
      “哦?”顾言蹊托腮瞧着他,戴那枚戒指的食指轻敲脸颊,摆明了,长老大人并没打算偃旗息鼓,而是乘胜追击,“照这么说,抛开血契,你是愿意为她去死了?”
      他还就打破砂锅问到底了,一副今天不得到答案绝不罢休的劲头。
      一时间,所有人的视线都投向了我身旁的人。
      即使被这样冒犯,吴煜凡的脸上依旧没有露出愠色。
      “不愿意。”
      一反先前句句“引经据典”,不知别人,至少把我讲得晕头转向,这一次他直言不讳地否认,干脆利落。
      别说吴煜凡不愿意,我也不愿意。如果说上辈子我仅仅是反感这类掉进河里你救谁的无聊问题,那现如今我听到,尤其从他嘴里问出的,我只能猜测到一个可能,他在背后全运筹妥当,那颗司马昭之心已经遮掩都无需遮掩,的确明人不用说暗话了。
      他巴不得他死才好。
      顾言蹊显得并不意外这个答案,可也没有得意或者嘲讽等任何表示,他就那么看着他。
      和其他人一样,仿佛在等着下文。
      神仙打架,我自是没资格插嘴讲什么,唯有三缄其口,却忍不住忧心忡忡地紧紧回握住吴煜凡的手,尽量不动声色稍稍拽了拽,生怕他动了怒,让场面失控,中了那边的下怀。
      和上一次在逐日庄园与顾言蹊对峙时一样“倔”,我的“拉架认怂”不仅没奏效,反像是鼓励了他。
      他居然顺势抬起我的手到唇边,落吻。
      “因为我死了,就不会再有人能给得起她更好。可只有你愿意为之而死,你才可以藉之而生。”
      他不会让自己陷入需要抉择这种问题的局面,但如果真有那样一天,他也给出了他的答案。
      彼时,这种场合都是鹿谨侃侃而谈,吴煜凡在旁几乎默不作声,讲难听了不过是个陪衬,让我从不知道他也有这样的一面。即使对方步步紧逼,问题愈发刁钻尖锐,他的节奏始终丝毫未见踏乱,脸上未露半分不耐有条不紊地一一作答,再抓住时机加以回敬,四两拨千斤,太极打得游刃有余。
      或许他没我想的那么不愿隐忍,他只是单纯不想在我的问题上让步。
      我都能听明白的一语双关,更不要说顾言蹊了。
      “Gorgeous!”就在我因着这剑拔弩张的气氛而紧张担忧,几度感觉无法呼吸将要昏厥时,顾言蹊突然一声赞叹,“沐瑾交给你,我彻底放心了。”
      又是那个标志性的动作,他边点头边用力眨了下眼,嫌不够似的,更夸张地鼓起了掌。
      终于鸣金收兵。
      两方你来我往,乍听云山雾罩,实则针锋相对,却又都句句点到即止,分寸拿捏到了极致,谁也没捅破最后的一层窗户纸。
      “这考验算是过了?你俩这儿一句顶一句的,把我都给弄懵了,我差点儿以为要打起来了呢。”Eugene长老在吴煜凡和顾言蹊之间巡睃几个来回,“我说Vince,你对Chris可比我冲多了,果然最疼沐瑾的人就是你啊,整个儿一老岳父审新女婿!”
      “胡说八道些什么?岳父女婿都出来了......”Richard长老斥道,对这一场莫名而生的“文斗”颇感无奈,“我是真服了你们了,Chris老师的哲学课算是下课了?”
      斗了这么久,且是在顾言蹊表示停战后,另二位长老姗姗来迟,这才你一言我一语的出声“维持秩序”。
      “总得给长老们一个撑腰的机会过过瘾,不然以后能让她委屈得都要请出你们讨伐我才能消气的事儿我怕是没有。”本就是“正常”聊天,三人都那么给面子了,吴煜凡自然顺着台阶便往下走,但王婆自夸到底是不能忘的。
      听得Eugene长老免不了撇起嘴。
      “沐瑾是不是下去补个妆,换套衣服休息休息?看你脸色不太好啊。晚点儿该出去外场面见宾客了。”Richard长老懒得说他,转而看向我,一如既往关切和蔼,“先提醒一下,有些支派的来宾长得不是那么的美观,你得做好心理准备,可别被吓着。”
      话说到这个份儿上,那一定不仅仅是不美观的程度了,没等我想好怎么回应才不会得罪谁,吴煜凡突然出击,旁若无人地凑来我唇边吻了下,“不用怕,到时候站我后面,我全给你挡住,保证严严实实,不让你瞧见。”
      “目无下尘”吴煜凡,人际关系?没在怕的。
      逗完了我,他扭身招呼,“水晶,你们俩去换套衣服,晚点儿星辰......嗯?宝贝儿,想说什么?还是想打我?”
      察觉到衣摆被扯住,大概以为我会为偷吻找他算账,但他还是乖乖低下头,耳朵靠来。
      人命关天,我咬咬牙,心一横,“......就是......内个......鹿......”
      “放心吧,我知道的。听话,先去换一身轻便些的衣服,顺便歇会儿,到时候等星辰去叫你们了再过来,不用着急。水晶。”我紧绞婚纱裙摆,嗫嚅了好一会儿,不料这边才吭哧出个鹿字,他就了然一般打断了我。
      已经守在旁边的水晶应声立马再迎前两步,一把搭住我的胳膊,欢快地说,“走啦走啦。”
      “可是......”抱着豁出全部的决心,好不容易鼓起勇气,结果才说个开头就被掐灭我如何能甘心。
      “没有可是!姑奶奶,大局为重,大局为重啊!千万别犯傻!!!......那各位,我们先失陪了。”水晶哪儿容得我多争辩,咬完耳朵,朝着众人一礼,便硬挽着拉我向东门离去。
      ............
      “咣!”
      身后,场内西边巨大的踹响声后,本需要数名守卫拉动的沉重大门被迫开启。
      消瘦颀长的人影逆光而立。
      “去哪儿?”
      吴斯谬带着微喘,大步朝我走来,冷声开口质问。

      ————————————————————————————————————————————————————

      注:
      血契:血族等级最高最严苛的戒律。
      血誓典礼:又称血契仪式。缔结血契的典礼仪式。
      血誓:缔结血契的仪式上双方盟誓环节。

  • 作者有话要说:  本章【兰焱篇】略有不同。
    大噶好,以后请叫我年更摇!!!
    感谢大家对我的不离不弃,也感谢我自己都酱婶儿了还能接着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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