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序（2）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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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神仙，早已经不存在了。”白玉说道，整个人被紧紧的裹着，黑发还在不停的收紧。
“不可能！”女子的脸色越发狰狞。
“画魂天生拥有神力，肆无忌惮，把南天宫夷为了平地。创造画魂的神仙，自然是死罪难逃。十世轮回，缠绵病榻，不得善终。”
“他死了？”
“算不上死，只是手筋被毁，再也无法提笔。”白玉垂眸停顿了一会，低笑道“这样，又和死有什么分别？”
女子的双眼已经流下了热泪，似乎眼前又看到那个姿容绝色，衣炔飘飘的白衣上仙。他曾经遥远的看过她一眼，眸似星辰，青山远黛，湖泊树影，皆在他的眼中。
“你就是他。”
“我不是，他又蠢又弱，大概只有那张脸还能看。”
“你既不是他，我这便吃了你！”女子怒道，牵着发丝把白玉拉到自己眼前，原本秀气的樱桃小口瞬间张大，竟然真的像蛇一般准备把他活吞下去。
“你怎么会变成现在的样子？”白玉正正的望进女子的眼中，语气温柔的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女子愣了愣，血盆大口又瞬间变小，精致的樱唇上还涂着红色的唇脂，依稀可见艳丽的妆容下，清秀的长相。
“为王母梳头的时候，我不小心扯掉了她一根头发。”女子眼神凄苦，咬着嘴唇，似乎要把它咬破，“我叫绿袖。”
白玉认真的听着，突然真挚的提议道“绿袖，你为什么不做一只吃素的蛇妖呢？”
“吃素？那样我就没有法力了。”绿袖思索了一下可行性，摇了摇头“没有法力，我就吃不到人了。”
原本绿袖有所动摇，裹住白玉的发丝已经放松了许多，此刻身后突然一轻，原来白玉一直在分散她的注意力，被裹住的灵溪趁机拿着小刀，一点又一点割破了她的头发逃了出来，望着地上散落一地的黑发，绿袖双眼发红，睚眦俱裂的张开了血盆大口，举着白玉就往嘴里送。
“我的肉又哭又涩，很难吃的！”白玉大吼着，却动弹不得。
“兄台，我先跑了，你自求多福！”灵溪一路狂奔，背对着白玉举起手挥了挥。
“你大爷！”
“我大爷还在家呢！”灵溪嘴里答道，脚下跑得飞快。
白玉死死的闭着眼，蛇妖的尖牙就在自己眼前，一阵阵的热气从血盆大口中呼出，就像洗了个热水澡一般，把他的衣衫都打湿了。
有发烫的液体溅到白玉脸上，还带着恶心的腥味，白玉忍不住干呕起来，等待中的疼痛并没有到来，不由的睁开了一只眼。
来人是一个女孩子，长着一张娃娃脸，头顶两个发髻上各系上了一个铃铛，干净白皙的脸以及大大的眼睛，忽闪忽闪的睫毛不急不慢的扇动，一身淡粉色的衣服更衬得她娇嫩可人。
只是她的动作着实不够可爱。
粉衣女子手中拿着一张长卷，刚刚她就是挥出了这张白纸，把蛇妖拦腰斩断，鲜血四溅，却没有一滴落在她的周围，蛇妖甚至来不及还手，就睁着一双眼睛魂归西天。
张开小嘴吹了吹长卷，粉衣女子便把长卷往身后一放，长卷便凭空消失。她面无表情的看着躺倒在地的白玉，这种居高临下的眼神与她的娇小模样形成强烈对比，白玉伸手抹了一把脸，满手鲜血。
“玄玉仙君。”粉衣女子开口唤道，“玄素来了。”
当日，玄玉仙君亲手为她发间系上两个铃铛，赐她姓名，她便会为他而战。
“姑娘认错人了。”白玉继续扯着袖子擦脸上的血，绿袖就算死了，也要喷他一脸血，上辈子多大的仇。等到脸上黏糊的感觉散去，白玉站起身走到绿袖的身边，伸手让她闭上了眼睛。
“你长得和他一模一样。”
“一样的帅么？”白玉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却看到玄素睁着圆溜溜的大眼睛，下一秒就要掉眼泪，连忙补充到“你年纪太小了，我喜欢胸大腿长的，你这模样，看起来也才十五六岁。”
玄素盯着白玉的眼睛，一转身，原先的粉衣少女已经换成了一袭白衣，就连个头都高了许多，起伏美好，眼睛细长，柳眉轻挑，胸前更是宏伟，衣服空隙中露出的美腿洁白修长，高高的发髻上斜插着白色的玉簪，两个铃铛已经幻化成了耳坠，圆圆的垂在修长的脖颈间，引人遐想。
被眼前的场景惊的无语，白玉咳嗽一声，“你仔细看那里的石头。”
“石头？”
“石头本来不是石头，它曾经是花，也是草。”
玄素仔细看了看蛇妖洞里的那块巨石，在石头的顶端，长着几株小草，给灰白色的巨石增添了一抹颜色。石头长草，蛇妖也曾经是小仙子。
“现在的我，只是白玉。”白玉缓缓的说道，“我不在乎白玉从哪里来，你们又为什么那么执着？”
“玄素知道了。”玄素低垂着头，突然回忆起玄玉曾经说过的话。
“身为画魂，便应忘记自己是谁，以心如画，以情动人，方得大道。”
噗通一声，玄素跪倒在地，恭敬的说道“弟子一心求得大道，还请师父教导。”
“走吧，我且带你历练一番。”白玉轻叹，袖子上还沾着血迹，狼狈至极，大笑道“世间纷扰，勿失勿忘。”
作者有话说
第2章 序（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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