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死缠烂打地挖墙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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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又来干什么？”身穿一袭白衣的黑直长少年眼中略带不满地问道。
打着一柄棕底银色椿花图案雨伞的黑眸少年，一手拿着伞，一手做出摊手的动作耸了耸肩膀：“来干什么……吗？”他轻笑了一下，歪了歪头，“当然是来给日向一族送温暖呀～”
被说到家族名的少年蹙起了眉头，对黑眸少年的态度和说法评价道：“阴阳怪气。”尽管现在外面在下雨，可他依旧不想让对方进门，“请回吧，志村百色。日足大人是不会见你的。”
黑眸少年并没有因为被人给这么直白地挡在门外而恼怒，他上前一步走到了大门的房檐下，将身子转向街道后收起了自己的伞。
“你！”日向一族的少年出于大族子弟身份的修养，轻哼了一声，没再去理会这个不受欢迎的来客，转身打算回屋去，却被对方用湿淋淋的折叠伞给挡住了回路，“你打算做什么？志村百色。”白衣少年语气平平地问道，他的脸上也没有流露出丝毫不满的情绪。
“啧，不愧是名门望族的子弟，即使是分家，教养也如此之好。”志村百色低眼看着自己左手上拿着的伞，继续说道，“想当年我见到宇智波鼬时，他给我的感觉也是如此，不过……他是个既干净美丽，又强大可怕的男人。”不得不说，宇智波鼬的心要比一般人干净、美丽、强大而又……令人畏惧。
“你到底想说什么？”
“这把伞是宇智波佐助送给我的。”百色微笑着看向对方。
“……”
“宁次君难道不好奇我和佐助的关系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好了吗？”
“无聊。”谁会在乎这个！日向宁次没好气地瞪了百色一眼，说道，“让开。”
百色无所谓地撇了撇嘴，将挡着宁次回屋的伞给放下，然后自己靠在门柱旁，悠闲地欣赏起雨景来了……
被人给放行了的宁次向里屋挪了挪步子，却还是没有迈进门内，他看向一脸淡然的黑发少年，最后还是忍不住开口和对方搭话道：“为什么……你——”
“嗯？因为我和佐助从小就认识啊。”
“谁问你这个了！”吼完这句，宁次才意识到自己刚才的失态，连忙又恢复了之前不温不火的态度，“失礼了。我只是想知道你为什么被拒绝了这么多次后，还会来日向要人。”
因为今天是办事处的休息日，百色是穿着简单的深色和服一路溜达到日向族地的……简单来说，就是“没朋友”的志村百色因为一个人闲得无聊，所以才四处逛逛，顺便找一找合眼缘的部下，再抽空挖挖别人家的墙角罢了。
“日向清栗是宁次君的表哥吧，日向分家血脉，现在供职于……木叶图书馆？”百色随意地将话题讲开，“我只是觉得有些浪费人才了。这才登门拜访日向一族的族长大人，将清栗大哥调来我这里帮忙。”
穿着深色和服的少年抬手伸出房檐去接下落的雨丝，淡淡地说了句：“就好像这只能落在地上的雨水一样，除非被蒸发干净，它们才能重新回到天上去，可是……即使它们化为了看似无拘无束的云，也逃不掉被风吹着到处飘的宿命。分家……无论何时都会被宗家所束缚，这也是身为分家人的宿命。”
听到百色的话，宁次通透清亮的白眸微微颤动了一下，心中原本不耐烦的情绪此时也消散得无影无踪了。
宁次自然明白百色这话中的意思，他知道这就是身为分家人的悲哀，可……
每当他难以抑制自己心中对于宗家的憎恨时，总会有一个如同正午阳光的橙色身影出现在他的脑海中——漩涡鸣人。
宁次也像百色一样的靠在了门板上，抬眼去欣赏街道的雨景。
人的命运，真的很难下定论呢。
一个人的人生，会由于生命中偶遇的某些人而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对于宁次来说，与漩涡鸣人相遇，使他从漆黑一片的仇恨中解脱了出来，他这才发现——放下仇恨的世界，雨天也好、晴天也好、有风也好、无风也好……每一天对于他来说，都是那样的新奇和美丽。
「“被擒的鸟儿只要足够聪明，也会用喙去啄开笼门逃生的，因为它们没有放弃再次以自己的力量飞向蓝天的希望。”」
「“命运是要靠自己的双手来开拓的。”」
想起不知火玄间前辈的话，和父亲信中语句，日向宁次偏头看向了百色，神色郑重地问道：“你能保证清栗哥在你那里能‘自由地飞翔’吗？”
百色站正让自己的后背离开门柱，浅笑着回答道：“他只要有能力，我那边就有足够他翱翔的天空。”
宁次用他那双足以看透人本质的白眼，自下而上地打量了一遍眼前这个看起来有些瘦弱的少年——裸脚蹬着常见的木屐、合身的深色暗纹家居和服、骨节分明的手中是方才收起来的棕色雨伞、细长的脖颈旁有些许碎发……线条柔和的下颚、微微上翘的嘴角、高挺的鼻梁……睫毛似鸦羽一般整齐浓密的黑眸大眼中，满是坚定与认真……
可即便如此，志村百色的长相也略显女气了。
不过对方这原本女气的面相，偏偏被这少年那一双英气的剑眉，给毁了那弱不禁风之感，这倒让宁次感到了他用和善笑容与不着调言词掩饰下的、源于其本性的执拗与狠厉。
这就是……根的人么？白眼少年收回了他毫不掩饰的视线，犹豫了一下后，开口对百色讲道：“清栗哥的事……我会和日足大人讲一下的。今日他是真的不便见客，所以还是请你先回去吧。”
“嘭！”听到不错回复的百色，将手中的折叠伞撑开举在头顶上，朝房檐外迈了一步后，转回身子朝日向宁次浅鞠一躬。
撑伞的少年说道：“那就有劳宁次君操心这事了，若事情能够办成，我志村百色绝不会忘记你这次的出手相助。告辞。”
看着志村百色渐渐隐没于雨幕中的背影，日向宁次记起了几日前他听到的一个消息——木叶重刑间犯人暴动，火影要求根部派人支援，结果……外逃犯人无一例外地被就地处决，而留在重刑间的犯人们中，也有不少人因为重刑间房屋“年久失修导致崩塌”而被活活压死了。
清栗哥……真的愿意去那样的机构吗？宁次略带担忧地皱起了眉头，转身推开宅子的大门，走进了宅子……
想是那天，那个日向日足本就在屋内等着宁次打发完百色之后，回来向自己复命吧。反正志村百色此刻正在笑眯眯地指导今天上午来办事处进行工作人员登记的日向清栗填写表格。
见对方填写完了最后一个项目，百色将登记表从清栗手中抽了出来，一边校对一边语气轻快的说道：“我可是费了些功夫才把你给挖过来的，之后你可要为了办事处、为了根部，认真做事呀~”
“是！百色大人。”清栗颔首回答道。
在手中的登记表上签上字后，百色将表格交给了阿诚，示意对方将资料给收放好。
他再抬眼看向日向清栗时，脸上方才喜滋滋的神色便被严肃的表情给替换掉了，百色对清栗讲道：“我知道你无法像日向宁次那样放下对你们宗家的憎恨，毕竟日差前辈于你，亦有养育之恩。不过，我要你清楚地给我记住——你现在是根的人。”
“重复一遍根的训言给我听。”百色一手支着腮帮看着对方。
站在百色桌前的日向清栗做了个短暂的呼吸后，一字一字清楚地背诵道：“所谓‘根’之人——没有名字、亦无感情，没有过去、亦无未来，心中只有任务。在背后支撑起木叶这棵大树的，是深扎于地下的，我等‘根’的意志。”
是的，日向清栗是个分家的孤儿，当年日向日差见他与自己的儿子年纪相仿，心生怜悯，便请求了宗家收养了这个孩子。
直到日向日差顶替宗家的兄长日足赴死之前，清栗都与其生活在一起，所以对于清栗来说，日差是如同他父亲的重要家人。
可就是这样一个心地柔软善良的温和长辈，却为了可恨的宗家血脉而死了……
背诵完根部训言的清栗将紧紧攥成拳的手给缓缓放开了，这个年纪比百色大不了几岁的少年，背诵训言的始末，他脸上的神色一直都没有多少变化，但他的内心，却早已潮起潮落了多次，他在心底对自己说道——“我日向清栗以额上笼中鸟咒印起誓，日后我定会推.翻现在的宗家，改变日向一族无数分家人的宿命，决不会让我在意的人，再因为我自己的无能而随随便便地死去了……”
这一边，听完清栗背诵的百色，却不满地嘟起了嘴，他用左手指尖有韵律感地敲打着桌面：“你——”
百色停顿了一下，然后身子向后一倒靠在椅背上，抱着臂对清栗说道：“这训言听起来还真有些让我怀念，不过我觉得这东西要是被我吉酱给听到了，他会比我更加怀念的。”
“毕竟这是他深度中二时期的‘优秀作品’嘛~啊~~~~~~一想起这个，我都替他老人家感到脸发烫呀~~~”缩在椅子上的某小领导双手捂着有些微微泛红的脸颊，继续和清栗说道，“那——接下来你给我背一遍，我中二时期写下的根部‘新’训言吧？清栗？”
清栗呆了一呆，有些结巴地说道：“新、新训言？”然后他就看到了自家新上司那自带震动功能的点头。
呃……清栗回想了一遍他之前搜集的有关“根”的所有信息，可他就是想不起来什么“新训言”呀？他记得根只有这么一条看上去很正常的训言啊？难道是最近改了？
见对面的白眼部下面部神色有点毁画风了，百色才缓缓地开口将“根”的新训言讲给对方听：“所谓‘根’之人——有名姓、亦有情义，注重当下、开创未来，施人之恩不发于言、受人之惠不忘于心。我等乃是支撑木叶这棵大树繁茂成长的，暴露于空气之中的‘气生根’。”
百色说的这条训言，并不是“根部”的训言，而是他办事处的。
“气生根”这三个字，也是百色这主任办公室里唯一的字画作品，这还是他吉酱亲自给他写的——作为他建立根部村内办事处的一份纪念礼物。
当然，这更是志村百色提前了许多年的“成人礼”之一。
办事处的设立，代表着百色脱离团藏保护、成为能够独当一面男人的第一步，也是他志村百色有生以来，朝他自己“被嫌弃”梦想迈出的最为大胆的、极其重要的一步。
作者有话说
第41章 死缠烂打地挖墙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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