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主火影]被嫌弃》易尧川

40、最后画风转得有些诡异

　　『白火君：

　　日前闻君身体欠安，甚为悬念。故书信一封，以诉挂念之情。

　　土之国方岗村一别，你我久不通函，近日路过你的故乡海绳村，深感其民风之淳朴、村民之好客，遂在那处留宿一晚，与其村长谈论有关白火君你的事情。

　　然，这厮闻你名姓，神色骤变，眉宇间竟有稍许嫌弃之色。愚兄见此情状，勃然大怒，掷C1惩之。此等睁眼瞎，怎知你我二人皆是为艺术而生而死之人。故白火君莫要怜悯此人。

　　艺术之途，坎坷而多磨难，且知己者难遇。多年前，我遇一友曰：永恒乃真艺术。而如你所知，愚兄向来以“爆炸乃真艺术”为惯语，以“瞬间之美”为毕生所求，故我与那厮争辩许久，至今依旧未果。

　　而后，我在读到白火君上月来信后，豁然顿悟——艺术之形有万种变化，而其质却为一。艺术者，本就视“同一”为大忌，故常逐“相异”之形，因此各方“形”之不同，并无对错之分，优劣之别。

　　世间有目无珠之人甚多，鄙俗卑劣之言伤人甚深，故艺术者自当相互欣赏，共同促进，以无限接近于艺术之巅。

　　论及天下艺术，从无“最优”、“最高”之说。望白火君能不因眼下现状或悲或喜，失却你求真艺术之初心。

　　书短意长，兄无法一一细说，总之，万事珍重。

　　C4迦楼罗上』

　　C4迦楼罗。
　　看着这封信的落款，黑发少年轻笑一声，他将这封书信仔细地折好后，才放入灰炉里让它慢慢燃尽化灰。

　　迪达拉在与百色传递书信时，不仅从未使用过他的本名，就连他每封书信的笔迹、表达习惯都会有很大的差别，上月来信的口吻还是老子对儿子，这月初的就变成了兄弟之称……好吧，最初他们通信时，对方还用过夫妻之间才会使用的一些称呼。

　　当时百色还真被这么一封信给吓到了，想了想自己也没用“海野白火”的名字去勾搭什么带球跑的人.妻啊？于是他也就没把这信给当回事，权当对方把信给寄错了地儿。

　　不过接下来他又连续收到几封经由木叶“门神二人组”、便宜叔叔海野伊鲁卡、万年嫌麻烦的奈良鹿丸之手，几经辗转才交到他手上的书信后，他才机智地从这些信里找出了些只有他才能猜到的东西，自然他也就知道这写信人是何人了。

　　单就迪达拉有这点好习惯，百色就觉得此人值得结交一下。当然，之后他们的通信，百色就直接使用了根部密件的联络渠道，没再让迪达拉犯险通过“正规”流程往木叶送信了。

　　“庄之今。”百色轻声喊了一人的名字，问道，“鲫之国的人现在到哪了？”

　　他这部下兼体术老师的同伴，一如既往地简洁答道：“村口，登记。”

　　那日百色在对团藏提出要将根的训练生丢到国外历练时，团藏其实是拒绝的。以团藏老爷子的观念来看，这种所谓的交流培训活动对于木叶来说，那就是一件吃亏赔本的事情，不仅会有将木叶秘术秘技泄露出去的危险，还有人才流（叛）失（变）的可能，关键是，根部训练生的实际人数，要比他上报给火影和顾问们的数字多上好几倍。

　　让这些人外出交流，就意味着根部的具体人数、人员信息会被更多的人所知道。

　　可百色却认为有失才会有得。毕竟根部现在已经是个独立的武装部队了，为了打消其他人的顾虑，为了不让根部步了宇智波一族覆灭的后尘，他们决不能减少与各方势力的交涉与周旋。

　　根部……已经不仅仅是个为木叶培育沃土，促使其根扎得更深，叶长得更茂的机构了。在根部，早已有三分之二的人，在他们登记各种信息时，会主动去使用“志村”这一姓氏了。

　　所以，比起一个普通的组织，他们更是一个庞大且实力强劲的大家族——一个巨大的组织若想要得到更好的发展，就必须团结在一起，建立比上下级关系更加紧密，更加不易被离间的羁绊。

　　百色从小就见过火影处理事务的那些个流程，自然也就知道以纲手那样的“懒”火影，是不可能像勤劳的三代那样许多事情大都是事事亲为的。

　　更何况根部训练生的国外交流项目要走的流程又那么多，手续也繁琐得狠，或许纲手前段时间还会大面儿上的管上一管，可一旦没了顾问团和某些高层的监督，这女人一定会嫌麻烦地把这些琐事推给旁人去管。

　　既然是要找人管事，那自然需要这个管事的人能够全面掌握了解这些事情。

　　虽说纲手和百色的相处时间还不算长，但……整个村子里的高层都能看得出，他志村百色和他吉酱团藏根本不是一路人。

　　所以百色相信，凭他的特殊立场以及他对根的了解情况，五代火影定会在不远的将来把这个项目的大部分授权管理权力交给他。

　　因此这项目，只要在启动前期，纲手一派还操心的时候，他们根部做事手脚干净一些、规矩一些，那么后期等着权力交接之后，百色比团藏还不介意多做出一些大动作。

　　等到他掌权时，再完善和补充训练生们记录，不就可以保证根忍的信息在最大程度内依旧只属于根部独有的了么？

　　嘛~上面那些东西也是他劝说团藏同意他搞得这些乱七八糟东西时，讲出来的一堆理由。

　　不只是大国，百色连一些没有军备的小国也不愿放过，下午即将接待的鲫之国，便是这样的国家。

　　如此一来，一旦有大战爆发，分布在各地的根忍们便能迅速作出反应。就算平时没仗要打，放在那边，对别国也是一种威慑。

　　百色自知他的这种想法，其他隐村中一定有人能明白过来。只不过待到那时，木叶早已在不少国家建立起这种打着“交流生”幌子的根忍小基地了。

　　其他隐村会发现他们根本无法有效地阻止木叶向外“输送”忍者时，那么他们也便会像木叶一般，与自己的盟友、附属国互相交换着本村忍者。

　　针对这种情况，百色表示：比起强强联合、忽视贵族与小国们的利益，他志村百色是不会放过任何一条从自己眼前游过的小鱼的，即使是只线虫，他也不会随便忽视。

　　战争，从来就不只是大国之间的事情。

　　大国出参战人员，可打仗所需的物资、信息、驻地等等这些也极其重要的东西，绝大多数可都是小国们要割肉放血给他们所附庸的大国给供上的。

　　而五大国从未有过“拿了别人的手短”这种不适反应，对待自己的附属小国，难免会态度强硬一些，就连木叶所属的火之国也是如此。毕竟国与国之间的交流，向来是以实力说话的，而隐村作为一国国力的象征之一，自然也是与国家态度是保持一致的。

　　可由于百色个人的性格原因，他所带领的部下以及机构做起事来，也会多少带上些百色处理事情的特点——他们会让与他们合作的一方，感受到在其他势力面前很少、或者根本是从未感受过的“尊敬”与“理解”。

　　百色给小国们提出来的条件十分宽容，他允许这些小国为了自身利益与安全一时脚踏多条船，但——他们必须给木叶留下一个位置。如有可能，他也欢迎这些小国能在任何大事将要发生前，能先第一个先想起木叶，最好也能第一个先通知木叶，向木叶发出第一个求助信息。

　　这看似宽容的要求，其实是百色想要建立的一种“隐性控制”体系，只不过……

　　算了，又不是所有人能想那么远、那么深的，这些事解释起来比脑子里想想更麻烦。

　　鲫之国派来的人，果然就是那日被百色给捅肾的河村大哥。对方带着信物（庄之今的身份名牌）找到办事处时，百色正忙着和阿诚核对办事处上个月的账目，顺带着纠一纠办事处里最近冒出来的不正之风。

　　换言之，志村百色当时正特别没形象地在骂人。只不过他骂人从来不以音量高、语速急为标准，他可是不到十岁便将《根部拷问班心理学实例》这本厚书读过多遍，并且实地学习和实习过的人。

　　总之，百色骂人，向来都是遣词造句上拐弯抹角、言语语意上直抒胸臆，以让人心塞心涩心肌梗塞梗死为目标，就事论事、归错分明，令人心服口服，不仅要被骂的人献上膝盖，还要这倒霉蛋儿继续被他给骂跪了。

　　嗯，最重要的一点就是，听着百色这温慢柔和的语速语气，被骂的根忍完全找不到可以让他们怒掀领导桌、给领导套麻袋、花样吊打领队的机会和借口。

　　因为人家小领导……根本不承认他那是在骂人咩～啧，好心塞。

　　“你不要急，我们慢慢谈这件事。”志村百色主任朝情绪激动的某被骂根忍摆了摆手，示意对方不要太活泼，“你想想看，如果你以后和心爱的女人组建了家庭，有了你们爱情的结晶，作为一家之长的你，面对整天吃不饱穿不暖、出门只有一块遮羞布能裹的爱妻，还有因为母亲没有奶水只能整天嗷嗷哀嚎的幼子，身为一个男人，你难道就不觉得愧疚吗？”

　　“我……”被骂的根忍不知道自己该如何回答满眼“爱之深恨之切”感情的上司。该根忍表示：他不过是在购买办公用品时威胁店家给多写了点儿金额，自己完全没掏一分钱而已……好吧，他承认他是把这笔零钱，给花在了个人形象工程上了……可这和他以后有老婆孩子什么的有毛关系？他可是根忍诶！八字一撇这种事（羞涩）他还——真没敢想过。谁知道他明天会不会变成食骸鸦嘴里的一块肉呢。

　　“你不要急，我们慢慢谈这件事。”志村百色主任朝情绪激动的某被骂根忍（这丫居然刚才还想反驳？！真是太没眼力劲儿了！不知道领导讲话时不要瞎逼逼么？！）摆了摆手，示意对方不要太熊孩子，“你想想看，被贴上‘渣男’、‘废物’、‘MADAO’、‘死宅’、‘萝莉控’、‘抖M’、‘痴汉’、‘暴露狂’balabala标签的你，还如何去寻找你的第二春？还如何能将妹子骗到手顺便一不小心给你弄出来个熊孩子？”

　　关键是人家真没那种属性啊！！！主任你到底平时都脑补了一堆什么呀！！！人家第一春都还没着落呢，你来什么第二春啊！还有上次他就是因为这方面的经验太少，被女人给骗了个凄凄惨惨，所以他近日才走上了【非】直男的道路，最近得到这一消息的兄弟们中可是有不少在给他暗示呐！他才不想要女人！他才不想要什么熊孩子呢！有些事情主任你可不能乱说啊……诶？呃……难道主任这是在变相向其他人宣告你……对人家的所有权？→某被骂根忍脑内弹幕的数量已经让人看不到他纤细敏感的脑神经和深不可测的脑洞了。

　　“所以，既然你没能力为办事处‘开源’，至少为办事处的‘节流’大业贡献出一份力量吧？”志村百色主任苦口婆心地劝说道，“每天都要养你们这些啃幼族，作为小辈儿的我也是很辛苦的呀，你说万一我以后长不高了，形象被露草那丫头当‘砍腿党秘技’初代机Robots外观设计参考之一，你难道人心看着有我模样的初代机Robot闻名于全忍界么？那时候我一定会让露草把那台Robot的头部换成你的形象！让你以后被人见到认出来后，都去问你‘你是吃了什么长高秘药才抽个子抽到这种程度的’。你——”

　　某被骂根忍“扑通”一下趴在了地上，摆出了土下座的姿势，带着哭腔地喊道：“我错了！百色大人！我以后不仅要以根部的发展为第一要务，还会时刻铭记您和团藏大人的教导，一切为了根部，一切为了木叶，从我做起，从点滴小事做起，开源节流，成为一名合格的木叶人！”

　　坐在椅子上的黑发少年挑了挑眉，音调上扬地反问道：“木叶人？”

　　“……”大个子根忍眨巴了一下他的那双小眼，一下子就明白了小领导的意思，他连忙改口道，“在成为一名合格的木叶人之前，我要先完善自身，是自己无愧于‘志村’之姓，无愧于根忍的身份！”

　　这小子，一看就是有钱途的人。百色满意地朝对方招了招手让对方站起来，又简单嘱咐了几句后，便把人给放走了。

　　仰着张小领导嘴脸的百色少年，这才开始和目瞪口呆变成懵逼的河村他们聊起他们大木叶根部训练生交流计划的事情。

　　只不过已经被抡懵了的鲫之国来使们，继续保持着懵逼状态听完了百色逼格highest的安利，当即就在办事处和根部……不对，是和木叶签订了国际交流生项目合同，并向志村百色许诺，他们鲫之国会倾全国之力去筹备接待与交流学习的相关事项。

　　看看，这就是小国与大国态度相异的最明显体现。

　　小国遇到“糖果”时，会毫不犹豫地拼全力抢来含在嘴里，最好还能给吞到肚子里去；而大国遇到“蛋糕”时，也会从口味、搭配、热量等等，来个多维度分析，然后再小口小口地慢慢吃上几口，他们边吃还会边想，一定要留着些肚子，说不定接下来还会遇到让他们更喜欢的食物呢。

　　百色派人专职领着河村他们在木叶和火之国各处名胜逛了一大圈，然后又护送这群人到鲫之国的边境。他们一路上热热闹闹的，引足了当地人和外乡旅者的兴趣，就差在各大报纸头版登上他们大木叶是如何“会办事”了。

　　“少爷！”阿诚出现在了百色的二楼办公室窗台上，他脸上的神色有些严肃，“木叶重刑间的犯人暴动，五代火影要求根部支援，逮捕并镇压犯人。”

　　“重刑间？”百色重复了一遍阿诚话中的一个词，思量了一下后对阿诚说道，“这可是火影大人的‘命令’啊，她这个面子，我们怎么能不给？你去召集重刑间附近根忍进行支援，抹杀所有外逃犯人，至于那些闹了事还没来得及逃出去的……”

　　黑发少年一手支着脑袋，另一只手放在嘴边打了个哈欠，带着一丝鼻音地和阿诚说道：“重刑间年久失修，这次更是突然坍塌造成了多名犯人当场死亡，木叶的财政部门是不是该考虑一下，把那地方给从里到外地整一整了？”

　　蹲在窗台上的根忍会意一笑，颔首附和道：“是啊，这次‘事故’真的要死不少人呢。”

　　也是时候替他吉酱清理一下他那乌七八黑的黑.历史了。反正他志村百色没有把威胁放在自己枕边，还能安睡的心态。

作者有话说

　　过度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