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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该发糖了 ...

  •   玫瑰香薰的味道太过浓郁,让躺在浴缸里泡澡的霍九月昏昏欲睡。身心俱疲就是她此刻的状态。

      这两个星期撞上的事儿比结婚这半年的事儿还要多。

      在她离开贺谦家之后接到了贺谦的电话,告诉她整件事只是他无意开的玩笑,她是把自己的情绪压了又压才没有让自己的手机魂归无处。

      但细想一下也怪自己太大意,贺谦当时的话破绽重重,如果自己真的和他发生了点儿什么以傅长安眼里揉不得沙子的性格怎么会让会在第二天若无其事地和她躺在一张床上?应该早就把她推出去浸猪笼了才对。

      现在,她被证实没有出轨,仿佛自己又可以站在道德的制高点俯瞰傅长安和陆青绮了,可是她却忽然感觉自己并不是那么的得意万分。

      让旁人羡煞的婚姻,怎么就被她经营成了这样一个模样?

      霍九月身体向下,把头整个都浸到了水里,想要理清一下自己的思绪,他和傅长安到底是为什么要结这个婚呢?

      记忆翩然流转到半年前。

      “霍九月,你需不需要我帮你数数蛋糕上的蜡烛插的是几根?” 霍七月出口即见血,即使是在霍九月过生日的时候也不例外。

      “姐,你不用再三提醒,我知道我已经二十五了。”

      “看来你的记忆力还不错,记得自己二十五了。到我二十五岁的时候交往过的男人可以绕银行两圈还都是不同的姓。你呢?从小到大就谈过两次恋爱,你还都给我吹了。霍九月,你可真有本事啊,到现在别说个结婚对象,连个男朋友都没有?”

      霍九月以前一直觉得像她姐这样美丽睿智知性独立的新时代女性应该走在时代前列,不会纠结自己的妹妹的婚姻问题 。

      可霍七月现在一直在表现出不该属于她风度的东西,她只能无奈摊手,“姐,是人家要和我分手的,我是不是应该扯着人家裤腿求人家娶我?”

      霍七月一边切着蛋糕,把霍九月喜欢的草莓都挑出来放到她的盘子里,一边没好气地说,“你别给我贫,贺家的第三个儿子,应该是你会喜欢的类型,试着相处相处,别把自己整天闷着,活成了个什么样子?”霍七月把照片放到了她面前,霍九月打眼一看,柔和的视线,明亮的面貌,舒俊的笑容确实是她比较喜欢的类型,去见见也无妨。

      反正没有她也没有别的途径认识男人,自家姐姐总不会把自己往火坑里推的。

      她准时赴约,却没有等到叫贺谦的那个男人。

      那天的那个男人一身黑色风衣匆匆而来,先发制人的态度让人很是生厌。

      “罗芊?你和照片上长得倒不太一眼。”他挑眉发问。

      霍九月知道对面的这个男人是走错了地方,罗芊是罗余元将军的孙女,她略有耳闻。

      “我想您可能是走错了地方,我姓霍,不姓罗。”霍九月一脸正色,低头给尝着微苦的拿铁又放了一块方糖。

      对面的男人双眼微眯,仔细打量了一下霍九月,倒没有想走的打算,而是找侍应生点了杯蓝山。

      “霍九月?”他的声音很低,音域不广,是很低沉带着老旧唱片感觉的低音。

      “你是?”

      “傅长安。”

      那时候是第一次见面,两个因乌龙见面的人,没有姻缘却要强行凑到一起的两个人。

      然后就走到了如今这个地步。

      霍九月从由热转温的水里坐起,散落的头发已经湿透,忽然一个温柔的触感覆在了她的头上。霍九月先是一惊,然后才意识到能随意进出这个浴室的人也只有傅长安了。

      浴室的灯是暖橘色的,打到傅长安的脸上还能隐隐看到他脸上还残着的一小块淤青。

      “喝酒了?”霍九月闻到了惹人心躁的浓重酒气。

      傅长安没说话,只是用毛巾温柔地擦拭霍九月的头发,到半干的时候又换了一条干净的长毛巾帮她包起来。

      一反常态的傅长安让霍九月有些隐隐的担心,“傅长安,怎么了?出什么事儿?”她起身迅速地扯下横杆上挂着的浴巾裹起来。

      傅长安的脸泛着红,霍九月刚刚还以为是酒精的作用,但现在仔细一看却发现和因醉酒而产生的晕红明显不同。

      霍九月下意识地去探傅长安的额头,她还温热的手去试都感到灼热。

      赶忙把傅长安扯出浴室,把房间里的空调给关掉,然后开门对着楼下的罗姨喊着,“罗姨,能帮我找床厚点儿的被子吗?”

      全程傅长安都安静地不正常,脸上铺满的情绪只是困倦而已。

      等到霍九月看到体温计上的温度的时候都吓了一跳,39.5℃,再瞅了一眼自己才放到他额头上的冰袋。

      烧成这个样子物理降温根本就不会起作用,感觉傅长安的脑子都烧混沌了,东西南北都分不清。

      “傅长安,我给赵医生打了电话,他一会儿就过来了。你先坐起来吃片退烧药,行么?”霍九月的声音和煦得更五月春风一般。

      不知道傅长安是真的烧糊涂了听不见还是故意装作听不见,霍九月拿着水杯和药片的手送也不是,放也不是。

      傅长安的双唇紧抿,若是想强行塞进去只怕是不可能。

      霍九月突然想到了她经常在电视剧里看到的一个桥段,把发苦的药片放在自己嘴里靠近傅长安的发白的唇准备用嘴给他渡进去。

      然而,电视剧都是骗人的,这句话真是一点儿不假。

      才贴近傅长安的唇,那比生吞黄连还苦的药就已经在她的嘴里化开了,涩人的味道弥漫了整个口腔,几近麻痹了她的味觉。

      霍九月才准备起身撤开,却又被傅长安从拦腰按下,半倚在他的身上。

      深色的眸子里正倒映着她散乱的头发和湿润的红唇,傅长安眯着眼,因为虚弱哼着很轻地笑,“霍九月,你做事总喜欢半途而废么?电视上喂药是这么演的么?”

      霍九月刚想开口,傅长安烧得灼热的唇就已经堵住了她想要吐出的所有字句,唇齿间的纠缠将她所有的苦涩都沸腾成傅长安独有的味道,柔软但是滚烫。

      良久,傅长安才放开霍九月,但是揽在她腰际的手却没有丝毫松动的迹象,只是眯着眼望着霍九月,心满意足地道,“电视剧里都是这么演的。下次不要做错了。”

      “不装睡了?坐起来把药吃了。”霍九月又从药瓶里倒出一片来递到他面前,不再提刚刚傅长安让人混乱的行动。

      “我刚刚已经吃过了。”傅长安抿了抿自己的唇,只是接过霍九月递过来的温水喝了两口。他的声音有些嘶哑,让他本来就低沉的声线听起来更加魅惑。“再吃的话我怕你会受不住。”很明显,他意有所指,视线一扫就能看到霍九月刚刚无意间乍现的春光。

      霍九月真是要给傅长安跪下来了,他自己都烧得魔怔了,竟然还有闲工夫调戏自己。

      “傅长安,你——”

      “药我会吃的,你去把头发吹干吧。”霍九月刚刚折腾了半天都还没顾上自己的头发还湿着一半。“你今天晚上去客房睡吧,还不确定是什么病,传染给你就不好了。”

      仅从话语看来,傅长安的思维还是清晰的,依旧有惊人的洞察力和细致。

      从生理方面来看,更是没有丝毫问题,霍九月无意间瞄到了傅长安生病都还不老实的那什么,随即装作什么都没看到,自然地把目光给移开了。

      “咚咚咚——”门外很有节奏的三声敲门声。

      “赵医生么?”霍九月一边问一边起身去开门,还没下床却又被傅长安给扯住,傅长安上下打量了她一眼,冷冷地道,“衣服穿好再开门。”

      霍九月垂头一看,浴袍已经大开,几乎都遮不住什么了。她有些羞赧,赶忙重新整理了一下身上的浴袍,慌忙地去给赵医生开门。

      “霍九月你确定你还要在这儿当着赵医生的面看我换衣服或者酒精擦身?”言语中浸满戏谑。

      霍九月受不住他当着外人的面这么放肆无端,只能退出去给赵医生和傅长安关上门,下楼让罗姨帮忙熬点儿清粥。

      很自然地,她也把傅长安的状态和他们之间的对话一起关进了房间里。

      霍九月才一走开,傅长安就赶忙冲到卫生间,把刚刚强压在喉头的污秽物全给吐出来了,吐到最后只是干呕,恨不能要把胆汁一起吐出来才好。

      “傅先生,您也太不注意爱惜自己的身体了,病成这样还喝酒?”

      “很严重?”傅长安知道他的身体已经到了钢铁炼成的极限了,也是时候生一次大病了,所以想把霍九月给支开。

      “也不是?高烧了几天不治疗引发呕吐是正常现象,但是一定要多休息,治疗,不然以这个趋势发展下去很可能就烧成脑炎了。”

      傅长安松了一口气,他还没有等到霍九月爱他,和霍九月未来的日子还很长,他可不能这么早就翘辫子了。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16章 该发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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