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有令》盛唐有奶茶

9、第 9 章

　　她现在知道为什么老太太和王氏针对她，林闻又为何这样疼爱她，虽说这疼爱浮于表面。林则启看着失神的林崎，叫了几声，林崎才回过神来。
　　可是，林崎还是有一些事情不明白，林则启怕她伤心，扬起笑容道：“你不必想太多，很多事情都已经过去了。”林崎从他的话里听出一种无奈，一种隐忍不发的悲痛。
　　林则启有意使林崎开怀，林崎配合地笑说：“哥哥，你快吃吧，凉了就不好吃了。”她拣了一块桂花糕递给他。
　　林则启笑着点点头，接过糕点吃了。
　　日子照样过得无趣，林崎时常找采月采霞过来陪她聊天解闷。这晚，快开饭前，林崎手里拿着一支毛笔，涂涂画画。四结走进屋子笑道：“姑娘，准备用饭吧。”
　　采霞笑着说：“姑娘如今是魔怔了，只知道涂涂画画，我瞅了半天，还不知道画的是什么。”
　　林崎小时候喜欢画画，可惜条件不允许。工作后，生活速度加快，而国画又讲究静心，于是报了一个国画班，既能学习爱好，又能修身养性。林崎放下笔笑骂：“你个促狭鬼。”
　　采月采霞近来和林崎玩的多了，又是小孩子，自然而然地亲近了，几个人说起话来也没什么顾忌。采月笑着说：“好了，预备吃饭吧。”
　　四结笑道：“采月姐姐惯是扰人。”
　　采月看着四结笑，林崎道：“好了，准备吃饭。”
　　采月出去摆饭，四结问：“''''姑娘还没说，最近怎么画上画了？”
　　林崎戳了四结一下道：“你个丫头，过三个月就是祖母五十岁大寿。”
　　采霞听了，心里记下，犹豫要不要告诉王氏。林崎迅速地瞥了她一眼，对四结道：“好了，去吃饭吧。”
　　用过晚饭，四个人围坐在一起说着闲话。采霞激动道：“我今日听守门的李大娘说，边疆大捷，陆将军把蛮子赶回去了，不日要启程回京呢。”
　　采月听此，心里也有些儿激动说：“陆将军又打了胜仗。”
　　林崎听得糊里糊涂，在脑海里搜寻了好一会儿，也没找到关于所谓的陆将军的记忆。四结涨红了脸，目光欣喜而崇拜，声音也颤抖起来：“真的嘛，我记得当年陆将军经过我们庄子，他为人，为人很好，而且英俊非凡。”
　　林崎问：“陆将军到底是何许人？”
　　四结迫不及待地回答：“说起陆将军，他可是咱们大殷王朝，最厉害的男子。陆将军名叫陆寒光，八年前，敌军兵临边疆，派去的将军被围困了一月，而满朝文武竟无一人有破敌之法。这时，陆将军领着一支士兵突击敌军大营，还有五六支军队包围敌军，敌军毫无防备，陆将军以少胜多，取得胜利，皇上龙心大悦，封他做将军。八年来，立下赫赫战功。如今，他是已是镇国将军。”
　　林崎听了也没什么想法，微微一笑道：“瞧你们这副样子。”她用手指刮刮脸，三个人羞得面色绯红。
　　外头有婆子进来，对林崎笑道：“二姑娘，老爷请您去书房见他。”
　　采霞正在兴头上被人打断，不耐烦道：“你们只会来扰我们清闲。”
　　婆子不大高兴道：“采霞姑娘这说的什么话，我是奉得老爷的命过来的。”
　　林崎从炕上下来，冲婆子笑道：“我知道了，劳您辛苦了。”说完，解下四结腰间的荷包，从里头随手拿出一颗碎银子，塞到婆子手里道：“妈妈为我来回奔波，辛苦了一趟，这些碎银子您拿去买酒喝。”
　　婆子乐得眉开眼笑：“多谢二姑娘。”
　　四结笑道：“姑娘就会拿我的做人情。”
　　婆子忙说：“四结姑娘跟着姑娘什么没见过，可是说笑了。”
　　林崎闻言一笑道：“你快别听她的，她这丫头只知道跟我闹着玩，变着法子跟我讨钱呢。”四结抿嘴儿一笑。
　　婆子笑着退下，林崎赶去书房见林闻。采月叫住她：“姑娘，外头风大，您且穿上外袍再去。”
　　林崎见她今日与往常不同，小心仔细不少，心里有个念头却不知道是真是假，于是试探问：“我知道，你不必这般小心，还怕我被风吹走了不成？”
　　采月心知她是试探她，笑说：“风吹走了倒不会，不过奴婢既然被太太指过来，总归是姑娘的人，自然要好好照顾好姑娘，才不辜负太太的器重。”
　　两人相视，会心一笑。采霞在一旁看着，心里复杂纠结。她不像采月，无父无母，无牵无挂。她是林府的家生奴，三代人都伺候林府的主子，如果她背叛王氏，她的家人怎么办？她不能置之不顾，可是将采霞背叛的事告诉王氏，她和采月姐妹一场，不能陷采月于不义。
　　林崎临走前瞥了采霞一眼，她知道采霞的顾虑，并不要采霞一时之间做出抉择，不过，她早晚会让她做出选择。
　　林崎走出静院，走进书房。林闻见了她，问了些儿话，林崎一一替王氏遮掩过去，林闻心中的疑虑也消减了几分，于是又说了几句宽慰的话。
　　林崎回到静院，四结伺候她入睡，一面替她解下外袍一面道：“姑娘今日何必给那婆子钱，给那种人还不如丢水里去。”
　　林崎无可奈何地瞥了她一眼道：“谁说我想给她了，不过借她的口罢了。”
　　四结聪慧，林崎这般一说，便懂了，笑道：“姑娘聪慧。”
　　林崎戳着她的脑袋说：“你个丫头，最是坏。”
　　采月和采霞一屋睡，采月在灯下打络子，采霞倒了一杯茶，喝了半杯，怯怯地问采月：“你认准了？”
　　采月停下手里的活，犹豫片刻道：“如今你也看到了，二姑娘不是以前的二姑娘了。我不曾读过书，却也听戏文上唱良禽择木而栖，如果太太真看重我们，又怎会派我们到静院来？二姑娘待我们的心，你也是看到了。采霞，我知道你为难。我当你是个知心人，才跟你说这些话，你若将这话告诉旁人，就是我白认你了。”
　　采霞心知采月说的话并不无道理，只是她的为难并不是三言两语可以解决，除非，林崎可以护得住她，也护得住她的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