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魂）来自天照院奈落》KenDmr

46、她还活着

　　广袤宇宙的一角，以璀璨星云为背景，无数飞船来来往往行驶而过，它们的舰身上都有明显的红色标记，那是属于海盗春雨的标志。

　　这里是春雨的据点之一。

　　鬼兵队和春雨早有合作的想法，在前往地球进行红樱实验前，河上万齐就被高杉分派了同春雨谈判的任务。虽然红樱计划在两位同窗的干扰下彻底失败，但好在与春雨的合作是成功了，所谓有得有失，高杉倒也没太在意。

　　让他有点在意的是某些本不可能出现的人。

　　离开鬼兵队前往春雨进行正式会面之前，高杉想了想，还是将武市叫了过来，让他去调查一下宇宙联警的情报。

　　死人是不可能复生的，然而在看到突然出现在乱局之中的凪的时候，他不得不重新思考这个问题。同样是死不见尸，如果凪活着，那么是否代表……那个人也可能活着？而他突如其来的熟悉感也并非错觉？

　　“……除了情报，我还需要你去调查一个人。”

　　唯一的线索只有那个女人身上穿的属于宇宙联警的制服，高杉尽可能将记忆中雅子的特点总结出来告诉武市。等到武市离开后，他靠坐在飞船的透明窗台上，望着外面永恒不变的星海，许久许久都没有变一下动作。

　　突然，一声带着轻嘲的笑声响起。

　　“……这么久了，我竟然还不相信……”

　　尾音轻如呓语，听不清他到底说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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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为地球一行而心绪起伏的并非只有一人，当武市前去调查宇宙联警相关情报的时候，另一边，终于闲下来的又子也陷入了深深的苦恼和纠结中。

　　之前，因为红樱的事情，她暂时没有仔细去考虑梅一的事情，但是现在，她有时间了，于是不可避免地陷入了纠结中。

　　她不清楚晋助大人是否知道梅一的存在。如果不知道，那么她自然有义务告诉晋助大人。但是——如果晋助大人知道且是刻意隐瞒，连他们这些鬼兵队干部都没告诉，那么现在自己意外发现了，自然要保守秘密。

　　又子觉得自己在这里瞎想也得不出个结果，她应该找人商量一下，最好是一个可信的又不会到处乱说的人。

　　她心中有了人选，于是马上行动，却没想到这个人正好也找上了她。

　　“又子，是发生了什么事吗？你最近有点不在状态。”

　　河上万齐发现，从地球回来后，又子的状态就有点不太对劲。想着她是自己的后辈，平时也是自己照顾的多，于是就打算找她问一问。

　　又子没有马上说明情况，而是先扫视了四周，确定没有其他人后，才贴近河上万齐，悄声道：“万齐前辈，我好想不经意间发现了晋助大人的一个秘密……嗯……怎么说呢？这里不太方便，去你房间还是去我房间？”

　　眼前的少女明显没有意识到，自己最后这句话是多么危险，她完全将注意力都放到了其他地方。河上万齐在心里轻叹一声，他想着等又子说完所谓的「秘密」后，一定要好好教育一下她不要随便邀请男性去自己房间。

　　“去你房间吧。”河上想了想，回答。

　　又子作为鬼兵队唯一的女性，她的房间被单独安排在了一个地方。位置好，空间宽敞，房间内按照主人的喜好被布置装饰了一番。

　　又子和河上面对面坐在了案几两边，她并没有马上说出那个秘密，而是低头沉思了一会儿，组织了下语言，才犹豫着开口道：“万齐前辈，你……你觉得，晋助大人会不会有孩子？比如……流落在外的私生子什么的？”

　　河上有一瞬间愣住了，他没想到又子会问出这样的问题。联想到又子还没说的秘密，河上心中有一个大胆的猜测，他心里掀起了惊涛骇浪，脸上却还是一派平静。

　　他斟酌了下，回答：“虽然晋助经常去花街，但我想他应该不会吧？假设真的有，要么这个孩子他是知道存在的——前提那确实是他的孩子。”

　　“啊……果然吗……”

　　又子已经确定晋助大人一定是知道梅一的存在了，而且看万齐前辈的反应，连他也不知道这件事。

　　又子并不是个善于掩藏内心想法的人，她的纠结都写在了脸上，于是，河上问道：“你是发现了什么吗？”

　　犹豫了下，又子最终决定把自己的发现告诉她一直信任的前辈。而在听完又子的描述后，河上双手抱胸沉思了起来。以他对高杉的了解，他很快推翻了自己之前的结论，河上觉得高杉十有八九并不知道梅一这个孩子的存在。

　　除此之外，他还想到了其他东西——

　　“晋助之前让武市去调查一个人，结果出人意料……也许这两件事之间会有什么联系也说不定。”

　　如此一想，河上觉得有必要将这件事告诉高杉。

　　“——等一下，万齐前辈！”

　　眼见河上果断地起身离开，明显就是要往高杉所在的地方走去，又子连忙也跟了上去。两人一前一后来到高杉房间前，而房间里面，武市恰好将自己的调查结果汇报完。

　　河上走进去的时候，高杉正倚在窗前，他微微低着头，似是在思考着什么。他的脸全部隐在过长的刘海里，让人看不清他此时是什么表情。唯有搁在桌上的左手，指尖敲击桌面的频率较之以往快了许多，显示出他并不平静的内心。

　　河上走到武市旁边坐下，他没有马上提起梅一，而是先问了一句：“井上雅子果然还活着？”

　　“没错。”

　　高杉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所以回答河上问题的是武市。河上的身后，同样跟进来的又子，在听到两人的对话后，脸上不可避免地露出惊讶和难以置信的情绪。她有很多问题想问，但是考虑到目前房间里的气氛，又子暂时选择了沉默聆听。

　　事实和猜想的一样，河上转头看向高杉，郑重道：“晋助，我想有件事必须告诉你。你可能不知道，高尾利浦的长子，那个名为梅一的孩子，很有可能是你和井上小姐的孩子。”

　　敲击桌面的手指瞬间停住，高杉依然低着头，但是河上三人明显感觉到他周身一瞬间增强的气势。很危险，让人喘不过气来的压抑。

　　过了一会儿，高杉才开口，声音平静如同往常：“万齐，和春雨的会面后，是不是还要回一趟地球？”

　　河上心领神会：“日程安排上是与见回组的正式合作前的会谈。抽空去一下长州也是没问题的。”

　　高杉点点头，表示他知道了。

　　等到河上三人离开后，过了有一会儿，也不知是因为什么，高杉突然轻笑了一声，然后身体放松，仰头靠在了透明的窗户上。抬手将烫金烟嘴贴上薄唇，吞吐之间，烟雾缭绕，模糊了他的面容，依稀只能看到他侧脸的绷带下，嘴角扬起的意味不明的笑容。

　　数天后，在同春雨敲定完各项合作事宜后，鬼兵队再次将飞船驶向了地球的方向。

　　此时，不知道自己已经暴露了的雅子，她正走在松本村的乡间小道上。

　　“——母亲！”

　　在快要走到高尾家的时候，远远地，从那边冲过来一道小小的身影。这道影子最终停在了雅子身前，六七岁的男孩，眼中闪烁着激动的光芒，却还要假装镇定，那模样着实可爱。

　　直到雅子蹲下身，主动抱起他，男孩才伸出小小的手臂圈住雅子的脖子，开心道：“母亲，我好想你！”

　　目光一瞬间柔和了下来，雅子轻拍儿子的背，温声道：“母亲也很想梅一。”

　　雅子就这样抱着梅一走到了高尾家门口，那里，澄子已经等了好久了。

　　澄子看着这一对母子，掩嘴笑道：“知道雅子你要来，而且这次能留很久，梅一可高兴了，昨天一晚上都睡不着~”

　　“——澄子妈妈！”被人一下子说穿心事，梅一很不好意思地喊道。

　　“好了，好了，我不说了。先进去吧！”脸上笑意不减，澄子侧身，将雅子和梅一接进了门。

　　正如澄子所说的，雅子这次的休假时间很长，她能够暂时丢开那些烦心事，好好地陪梅一一段时间。然而，放假的时间总是过得很快，在休假日的倒数第二天，因为有事离开松本村的高尾也回来了。

　　晚上，好不容易将突然想要熬夜的梅一哄睡，心情复杂的雅子暂时也没有睡意，于是走到了后院去。

　　后院的回廊里，高尾和澄子都在。察觉到雅子的到来，正饮酒的高尾抬起端着酒盏的那只手，打了个招呼。

　　“那孩子肯睡下了？”

　　雅子点点头，她走到另一边坐下，顺便向澄子要了一个酒杯。

　　高尾看了眼雅子，说：“高杉之前来过。你还打算继续瞒下去吗？虽然他现在没发现，但保不齐……”

　　“我明白。”雅子垂眸看向手里的酒杯，清澈的酒液映出她平静的面容，“我没打算一直瞒下去，也做不到。”

　　高尾嗤笑了一声，他觉得雅子这番话说了等于没说，于是还想再讽刺几句，却被澄子一巴掌将堵在喉咙里的话都咽了下去。

　　“行了！雅子难得来一次，你就不要再嘴欠了！”

　　——他这明明是忠言逆耳啊！
　　当然，面对妻子的强硬态度，高尾是不敢真反驳的，他也就在心里腹诽了几句便作罢了。

　　第二天，当夕阳的余晖洒落到屋顶街道上，也预示着即将到来的分别。雅子牵着梅一的手，向过去的那几天一样，从外面朝着村子里走去。

　　经过一片田地的时候，她突然像是感觉到了什么。目光一瞬间凝滞。

　　雅子停下脚步，松开牵着儿子的手，然后弯腰揉了揉儿子的发顶，笑着说道：“梅一，你先回去可以吗？母亲有点事需要处理，很快就好。”

　　梅一咬了咬嘴唇，他很想任性地不答应，但是面对母亲略带歉意的目光，还是乖巧地点了点头。

　　这里距离高尾家不远也不近，雅子目送着梅一离开，然后转身，看向某个被阴影笼罩的角落。她脸上的笑意早已消失，只余下警惕和冷漠。

　　“跟了那么久，不出来吗？”

　　地上的影子不知何时多了一个，微卷的灰色头发，横贯整张脸的刀疤——天照院现任首领，胧。然而，奇怪的是，他穿的却不是天照院独有的装束，而是一件普通的浴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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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咳咳，让各位久等了，我有罪ORZ
和基友讨论了下，打算快速推进剧情，应该不会跟着原著走，会跳过很多篇章。因为结局是早就定好的，所以不会有太大影响。想要快点完结去写轻松的番外，写新的脑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