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5、第五十四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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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结之谷是什么地方？
那是初代目火影大人千手柱间与曾经的挚友，一同开创了木叶的宇智波斑决一死战……并将其斩杀的战场。
虽然从目前来看，斑大人……宇智波斑真的死于那场战斗的可能性微乎其微，但这并不影响“终结之谷”的重要意义。就和它的名字一样，这里……是最好的，简直是如同命运一般的“终结”场地了。
佐子安静的盯着鸣人看了一阵，并没有直接动手。她望着对方的时候，心里情不自禁的想……当年初代目火影大人在与宇智波斑对阵的时候，望着对方的时候，心里在想什么呢？是对做了错事的对方的怒火，还是对挚友的痛惜……或者，是如她一般的不舍呢？
是的。她还是如此的不舍。舍不得木叶，舍不得对方，望着对方的脸庞，就感觉泪水几乎都要往下滑落了。
但这是无法更改的，宇智波佐子……还要她必须要达成的目标，必须要走的路。
她必须离开。
鸣人终于回过了神，但他还是一脸的不可置信。他难得皱紧了眉头，一双大又圆润的眼睛透着光，直直的盯在佐子的身上。他不明白佐子说的话的意思，也不知道为什么她要说出这样的话来。对鸣人而言……木叶是多好的地方啊，而佐子也与他成为了最好的朋友，在这样的情况下，佐子到底是为什么要独自一人离开呢！她不是也……眷恋着木叶吗！
这里那么好，为什么你要走呢。
他的声音黏在了嗓子里，望着佐子的双眼里也漾起了复杂的波涛。他本想大声的否认佐子刚刚的话……说什么“终结”啊，他们为什么要“终结”啊！……但是，佐子的样子，实在是太疲惫了。说出了刚刚那句话后，她就陷入了沉默。即使是鸣人都能看出她的痛苦……这也让他更困惑了。明明这么痛苦，那为什么还要离开呢？
但佐子这样的表现，让他到底还是舍不得再大声的否定对方了。所以他握紧了拳头，仿佛过了很久又好像只一个呼吸的时间，他终于再次一字一句的开口道：
“回来吧。”
他的目光亮若晨星，而每一粒星光都注视着佐子，那些星星在真的接触到了她后闪了闪，又亮了一度。
然后他往佐子面前走去，最后停在了她的一步距离，深深的望着对方，再次开口道：
“大家都在等你回来。”
这两句话的效果不亚于一柄寒冰铸就的长剑直戳入佐子的心脏。她几乎顷刻间就因为心中的痛苦而漏了一拍呼吸，手紧紧的抓在了衣服的下摆上，但这对缓解那抽搐着的心毫无作用。所以她只能垂下头又深深的呼吸了两下，叹息合着沙哑的嗓音一并传了出来：
“……我不能。”
她抬起了头，血红的写轮眼就与鸣人碧蓝若天空的眼睛的视线撞在了一起。看着那双眼睛中的包容和感情，佐子咬着牙，再次一个读音一个读音的说道：
“我不能。”
一场战斗，避无可避。
佐子在之前与四人众的战斗中使用了万花筒，消耗了不少的体力与查克拉，而后与宁次的对阵又用了查克拉消耗甚巨的千鸟……若不是有九尾给予的查克拉在关键时刻补充，现在她只怕是连站立的力气都没有了。
但正因为有九尾这种高层次强者的帮助，佐子现在的状态……若是抛却心理因素不谈，简直说的上是全盛，甚至可以说是……从未有过如此好的状态。
……简直就像是为了这场命定的战斗而准备的状态。
一发千鸟与螺旋丸的碰撞后，鸣人与佐子双双被反作用力冲了出去，一路溅起无数水花然后一同沉在了水里。佐子心中躁动不平，很快的就从水里爬了起来，目光深沉的盯着鸣人下沉的水花伏地喘息。
他更强了。这进步……明显到被人称为天才的她都为之心悸。明明最开始还是个吊车尾的，现在……却已经强大到，她都有些力不从心。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是波之国后吗？是中忍考试后吗？……似乎每一次的战斗后，这个有着一头金发的男孩都以令人惊叹的速度成长着。而她……
佐子咬紧了下唇。她并不是没有进步，但这进步太缓慢又弱小，而她背负着那样紧迫又沉重的使命，哪里有时间等着这样的她去缓慢成长呢？
……真的是，必须走啊。佐子伸手抹了一把面上不知是水是泪的液体，重振旗鼓站起了身。
对鸣人而言，佐子是他一直喜欢着的女孩子，他……在最开始，心中便有一个目标，那就是保护她。成为能够保护她的人。
他从未想过有一天，会用本该保护对方的力量与她对战。或者说，他设想过很多未来，但从未想过任何会与佐子站在对立面的画面。
他横躺着从河水中浮了起来。他面上的表情是空的，似乎正在思考，又似乎什么都没有想。
刚刚的那一击中……他没有留力，这是他对战一贯的态度，也是他对将佐子带回一事的坚定信念。而……他也感觉到，佐子同样没有留力……那是与他相同的坚定。
他感觉很茫然。昨天这个时候，他和佐子还好好的在木叶一起训练，一起出任务。但仅仅几个小时的时间，佐子就不辞而别离开了木叶，现在更是……与他倒戈相向。
事情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呢？他的脑子里开始回转纲手在他出发前与他的对话。其实，纲手并没有告诉他太多，但仅仅是那么含糊的一点，也足以让鸣人感觉到了那一直笼罩于佐子头上的黑暗。
但……正因为这样，才更需要同伴不是吗！佐子……到底为什么一定要走啊！
他想不通。所以他将目光投向了佐子，缓缓从水里爬了起来。他的头发还在往下滴水，却更衬着那双眼睛清澈又明亮。然后他就用那双清澈又明亮的双眼望着佐子，表情复杂又困顿的问道：
“为什么……？”
为什么呢？
佐子闻言也陷入了沉思。她走到现在这一步，从未思考过理由。在脚下这条路的每一步，都是出自她的本心，她从未思考过为何，也不需要去思考为何。但……毋庸置疑的是——
“这是注定的。”
佐子淡淡回应道。但鸣人却仿佛听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一般猛地站了起来，一脸的委屈又悲伤的对她喊道：
“没有什么是注定的！”
他大声的说道，声音与他的表情一样的坚定。然后他垂着头哽咽了一声，抬手抹了一把脸，再次愤然道：
“你明明不想走，那就留下来啊！”
……你不懂。
佐子望着鸣人的双眼里饱含复杂的情绪。那也许是她的不舍，她的怀念，她的痛苦……但更多的，是她逐渐随着发梢往下滴落的水珠一起清明起来的意志与思维。
明明对方是为了挽留她说的话，却让她更坚定了离开的步伐。佐子微微一歪头，表情平静的望着显得义愤填膺似的鸣人道：
“我必须走。”
然后她顿了顿，嘲讽着什么又仿佛自嘲一样轻轻的又说道：
“因为我是宇智波。是宇智波佐子。”
这算什么啊！
鸣人简直被她一番话搞蒙了。他眨了眨眼睛，完全不懂佐子这句话的意思。在他的眼里，佐子明明那么喜欢木叶，现在也明明就不是真的想走……那么，就不要走啊！没有什么是必须让她一个人忍受着那样的痛苦去做的事情啊！
宇智波……佐子一族的事情，他听纲手婆婆说过了。但是，宇智波已经消逝了，那么佐子就更是不能沉沦在族人的痛苦里，被死者的意志束缚啊！他是没有体会过灭族这种痛苦……但，他比谁都知道，人是不能沉浸在痛苦中的生物，比起已经死了的人，活着的人，活着的自己才是更重要的啊！
而她的哥哥的事情……纲手婆婆不是最厉害的医疗忍者吗！在木叶和大家一起想办法不好吗……大家都会帮她的啊！为什么，有什么理由要离开这里，向着那条黑暗的路走下去啊！
——我绝不能看着她顺着那样的路走下去。
鸣人咬紧了牙关，他的心中也燃起了信念。那是拯救所珍惜之人的毅力与冲劲，那是无法放任珍惜之人堕落的责任感。燃起了这样信念与意志的他怒目圆睁的伸手一指对方，大声道：
“我是不会让你去大蛇丸那里的！”
“就算打断你的双手双脚，我也要阻止你！！”
佐子不由微微睁大了双眼看着这样与之前迥然不同的鸣人，然后看着看着，那双眼中的坚冰就融化了。于是她轻轻点了点头，面上几乎带上了笑容：
“啊。”她表情柔和的说道。
“谢谢你。”
谢谢你的这份心意……谢谢你的，这片真心。
即使我注定会走上与你不同的路……但你对我的这份珍重，我一定会牢记在心。
我的挚友，我的同伴……我，爱着的人啊。
作者有话说
第55章 第五十四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