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LVSS]黑袍》小米哼哼

21、缔结契约

　　西佛勒斯不知道自己那几天是如何度过的，待他站在丛林小屋门前的时候，他觉得似乎已经过了千年之久。他仔细检查了身上的穿戴，确定无误后才抬手握住门环轻轻磕了磕！

　　沃德蒙特打开门，双手撑着门边。依然是那一身白色长袍，没有任何点缀。他低头笑看着昂头的男孩儿：“西佛勒斯……”

　　顺着男孩儿金色的发顶看了一眼夕阳，他的心情似乎很好。打开门让男孩儿进来：“你比我想的要遵守时间！”

　　西佛勒斯张了张嘴，说不出是紧张还是激动。他微微低着头从男人让开的缝隙走进去。

　　小屋并不大，从外观看就是一个附带尖塔的尖顶石屋，青灰色的石块和木质的屋顶让这个建筑在毕耀生辉的马尔福庄园，显得有那么一点点格格不入。但当你进入其中你就会发现，那其中的奢华。首当其冲的，就是一架堪称庞大的炼金仪器方面的杰作，主要作用是用来进行大型的器物的融合。

　　西佛勒斯目瞪口呆的看着这个施展了不知道多少魔纹扩充的空间，从炼制台到材料架。从常见的芨芨草鼻涕虫到少有的魔法晶石和庞大生物的骨骼。

　　沃德蒙特跟在他身后，看着他目瞪口呆的样子。笑着将双手|插|入|袖管：“未来的某一天，如果你能够拿到某个大师证书的话，我会送你一套一样的。”他说的是其中的器械。

　　西佛勒斯惊讶的转身看着他，然后慢慢红了脸。他低下头，垂耳的黑发从两侧垂下露出细嫩的后颈。沃德蒙特看着那一抹红润，歪头一笑。心道，还真是一个孩子。

　　他伸手揉了揉西佛勒斯的头顶，带着他走进一边书桌的位置。拉开椅子让他坐下的同时，喊了小精灵要了一杯热可可。

　　西佛勒斯有些拘谨的接过那杯热可可，他有些不敢抬头。不过沃德蒙特并没有给他过多的时间。他整理了一下书桌：“你在研究上面很有天分，我想这份天分显然不仅仅是在魔药上。这也是我提议的原因之一，另一点魔药和炼金术实际上在古早属于一体。后来一些炼金术师将草药学从其中分离出来，将一些容易的教给那些草药师。但你的天分，如果仅仅禁锢在魔药上，显然是有些可惜。这是我的想法，不过……我想你也许并不是很明白导师这个身份。”

　　沃德蒙特双手放在桌面看着抬头看向他的少年，那清澈的黑曜石眸子中只反射这一种光景。看起来，如同一颗璀璨的钻石镶嵌在黑暗中闪烁着莫名的光彩。

　　看着那双眼睛，沃德蒙特突然间觉得有些不忍心。但私心下，他还是希望能够收这个孩子作为自己的学徒。并不仅仅是因为他的天赋。有天赋的人很多，哪怕巫师的数量十分稀少，纯血巫师更是少之又少。但也能找出一些来。更重要的是，在这个孩子身上他似乎看到了曾经的自己。那个软弱、骄傲甚至带着孤僻的自己。

　　阿布有了卢修斯，虽然那是他同那个女人的孩子。他也同意，只有卢修斯一个，并且当|亻故|自己的孩子一样。但终究，他还是有些遗憾。在第一次看到资料的时候，他就隐隐有了这种心思。他渴望的不是血脉的传承，而是思想的传承。但他并不想将这件事情闹得人尽皆知，那对这个男孩儿并不好。尤其是最近，他总有一些不太好的预感。

　　小鸟，在展翅之前还需要呆在老鹰的翅膀下面隐藏自己。等他有能力的时候，一定能够一飞冲天。

　　“导师制度是传承久远的制度。但是在学校建立后，慢慢没落了。不少人从学校离开后，才开始得到自己的导师。而炼金术中大量的技术和能力，都是口耳相传的。与此同时，为了维持这份关系，古老的巫师发明了咒语和制度。”沃德蒙特耐心的一边打量着男孩儿的表情一边解释着：

　　“当你我签订这份契约的时候，我将负责你的生活、成长。我要为你的人生负责。而你，要将你的全部交付与我。这看起来很不公平，因为没有办法衡量我是否负责的好。但是却能够衡量你是否对我忠诚。”

　　听到这个，西佛勒斯楞了一下：“您是说，您会同我签订契约。而我……将……属于……您？”他后面说的有些磕磕绊绊，看着他吃惊的样子，沃德蒙特点了点头：“是这样没错。导师制度中最严苛的一点，便是导师和学徒之间的关系。在签订契约的时候，我灵魂中的一丝将代表契约的监督者进入你的灵魂。而你，将因为这一点而失去基本的自由。你的人生、未来甚至衣食住行，都会由我负责。不过，鉴于我并不想让过多的人知道这一点。我只会给你足够的加隆！”

　　听到这个，西佛勒斯摇了摇头：“只要能够得到您的指导就足够了，我并不缺金加隆。实际上，除了卖魔药的钱，马尔福先生也给了我不少钱。”

　　听到这个，沃德蒙特伸手指贴在他的唇间，吓得他向后靠去，紧紧贴着椅背。

　　“嘘，听着。我给你的是因为我是你的导师，我要为你负责！不过……这么说起来，你是同意跟我签订契约的对吗？”这样意料中的答案，让沃德蒙特很是开心。他甚至想要向外发表告知，说他拥有了一名学徒。但他还是压住了内心的欣喜。

　　“是的先生！”这一点西佛勒斯回答的很快，没有任何迟疑。

　　“我想你也许并不明白，将别人的灵魂通过契约嵌入自己灵魂的后果。”沃德蒙特收起了笑容，很是严肃的看着眼前目光清澈的小小少年：“很多人并不愿意接受这一点，而且近些年学徒制度的严苛，也让很多人拒绝刻出自己的灵魂。但是这对于我而言，我希望|亻故|全套。”

　　沃德蒙特并没有明说自己在这一点的占有欲。任何一个男人都希望自己的伴侣和子嗣身上带有自己的特征。但因为阿布拉克萨斯。他放弃了子嗣，因此在学徒的基础上他更偏向于灵魂的融合。这一点，实际上如同婴儿在母体中索取双方灵魂力量为自身灵魂根基。古老时期，女巫极其稀有。愿意生产的女巫更是凤毛麟角。因此，很多有学识的男巫就想出了学徒制度这一点。

　　学徒，可以作为伴侣培养也可以作为子嗣教育。决定的所有权，会让彼此的关系更加紧密。当然，也不排除那些有特殊喜好的人搞的特殊关系。但人的灵魂是不能随意刻丝嵌入他人的。这是一种需要双方完全信任的契约。因此在后面，很少有导师会真正|亻故|到这一步。

　　他目光如神的盯着男孩儿，似乎想要在他的脸上看出什么起伏来。可惜，他注定是要失望的。

　　感激马尔福的古老和收藏。在马尔福对他并不设防的书房中，他找到了关于学徒制度的相关书籍。不同于外界浅显的介绍，马尔福的细致也在这方面表现得淋淋尽致。

　　他缓缓开口，努力不让自己内心的起伏波澜被对方发现：“我来之前在书房找到了相关的介绍。能够被您教导本身就值得我感激不尽。如果……”

　　“如果……？”沃德蒙特微微眯眼站起身低头看着男孩儿。他喜欢这个姿态，让他有一种可以将对方纳入所有的感觉。

　　“如果您并不介意的话，那是我的荣幸！”西佛勒斯说完这个，他整颗心都砰砰的跳动着。他似乎看到了另一种希望，另一种能够和这个人在一起的希望。

　　这孩子的视线太过于直接了，也太过于热情。一时间，竟让让沃德蒙特不知道该说什么。他同那双黑曜石的眼睛相互对视了许久，他才确定这并不是孩子般的戏言。而是真情实意的表示。这样的情感，他只在阿布向他表白的时候看到过。

　　他微微垂下眼帘，伸手轻轻按了按西佛勒斯的头顶：“明日我会请阿布过来作为观礼人。你是否要去通知一下卢修斯呢？”

　　“可以吗？”这让西佛勒斯有些意外，他原本以为男人那么说，就意味着这会成为他们彼此的秘密。

　　“为什么不可以呢？他们毕竟是我的家人，日后也会是你的。”沃德蒙特笑着开心，他坐回书桌前，抽了一张羊皮纸拿着羽毛笔在上面写写画画，似乎在衡量着要准备什么东西。西弗勒斯坐在那里，却觉得有些入座云端。

　　一时间，两个人心中都有一份砰砰的响声。

　　消息是在晚饭的时候说出来的。男人还是十分兴奋，他同伴侣分享了这一点。而从不对儿子吝啬的阿布拉克萨斯，对卢修斯也如实说了。卢修斯看着坐在身边安静切割牛排的西佛勒斯，一时间不知道该是为他高兴还是为他悲哀。

　　如果对方公布，那么西弗勒斯的身价一时间就会提升到跟他类似的位置。可教父选择了隐瞒。听父亲说的口气，他可以看出对此父亲十分满意。

　　一个私密的学徒，不过是学识上的。教父喜欢炼金术胜过其他。有一个学徒在身边，也是好事情。毕竟马尔福在魔纹上的遗传一如普林斯的魔药。从这一点可以看出，教父的让步。但从另一面想，西弗勒斯应该是高兴的。哪怕是没有任何契约保障，只要能够靠近自己崇拜的人，也一定会高兴的。

　　这样复杂的情绪填塞在卢修斯的心里，他在祝贺之后对此表示了沉默听着父亲和教父对于契约执行之后的安排。他想，也许在将那个塔楼默许给西弗勒斯的时候，父亲就有了这样的想法吧！

　　沉浸在内心的雀跃中，西佛勒斯并没有发现好友的变化。实际上，就是让他知道这一点也只是会淡忘掉。毕竟，眼下能够得到的绝对超出了所想。

　　契约仪式安排在了马尔福地下密室中。用珍贵液体绘制的复杂炼金阵，经过魔力的激活形成立体的图案。相貌相似的铂金父子穿着正装站在外侧关注着这场仪式的进行。

　　西佛勒斯早早清洗干净自己，穿上小精灵提供的白麻长袍赤脚站在他要站的位置。开阔的领口可以看到胸线下面。被应该被系住的绳带垂在两侧。

　　沃德蒙特手持一把古旧的，看不出材质的匕首站在他面前。一身华丽的带着金丝边儿镶嵌的巫师长袍，让他显得无比高贵。黑色的头发用发油整齐的梳笼向后，露出光洁的额头。

　　他念动着古老的咒语，用另一只手挡住西弗勒斯的双眼。宽厚微凉的手掌，让紧张的握紧双手的西佛勒斯慢慢陈静下来。随着男人低沉的嗓音，伴随着那古老的歌声吟唱起相同的词汇和语调。不需要指导和之前训练。魔法，会让他们相互配合。

　　沃德蒙特用匕首的尖端刺入自己的额前，从其中取出一滴闪烁着银色光华的血液。覆盖着男孩儿双眼的手顺着男孩儿的前额向下。一串串咒文从指间漂浮，如同篆刻一样刺入男孩儿白皙的皮肤。

　　男孩儿似乎并没有察觉，他依然在唱诵着古老的和歌。在刀剑刺入胸口的瞬间，他瞪大了双眼张着嘴看着眼前越来越近的男人，英俊的面容。

　　剧烈的疼痛，似乎从记忆中被挖掘出来。相比较与那一次更加痛苦，泪水伴随着亲吻一起降临。嘶吼和尖叫成了无声的呐喊。男人流血的前额贴在少年宽广的额头上。眉心相对，古老的魔纹缓缓升起形成一个巨大的立体魔法阵。

　　在魔法的光华抬升到最高的地方，男人吟唱的咒语也得到结束。他将匕首猛地抽出，那原本坚硬之物竟然变成粉尘消散在掌心中。

　　阿布拉克萨斯看着将男孩儿小心抱在怀里的男人，微微皱了下眉。待魔纹撤去，才靠近掏出手帕将男人额前的痕迹擦拭干净：“祝贺你，汤姆！”

　　“应该说感谢的是我！”对于阿布拉克萨斯，沃德蒙特一直是感激的。不管是从入学第一天的善意和之后循循教导。当然，还有不谙世事时的指导和庇护。作为魔法部部长的公子，斯莱特林后萨拉查时代的王子，前往纷争危险的麻瓜世界，将他从战火中解救出来。更不用说，那雌伏的行为等等。可以说，没有阿布拉克萨斯就不会有如今的沃德蒙特。但这一次，他还是要感激的。

　　是阿布引导着他发现这个男孩儿，也是阿布一次次引诱着他去。所以，他承诺过的事情，也不会因为这件事情而改变。虽然有些对不起这个孩子，但至少……他的炼金术会有一个不错的传承。这就够了！

　　“我送他会塔楼，这些天我会看着他。”

　　听他这么说，阿布拉克萨斯点头表示了解。他拍了拍卢修斯的肩膀：“我想你不介意跟我去购买一些必需品。”

　　“哦……当然！”卢修斯看了一眼沉睡的西佛勒斯。在哪白皙的胸口位置，一个代表着血脉标识的纹身存在于哪里，闪烁生辉。卢修斯清楚，只要渡过开始这段时间，那个标志就会消失。除非教父强制|忄生|的行驶权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