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猎人同人］自由幻梦》魔幽魂血

97、CHAPTER 86 友客鑫的伪装

　　在网站上刷了一会儿，我愁得直抓头发。
　　九月一日到五日，拍卖会在色梅利塔大楼举行，付五百万即可参加。但是六日到十日是友克鑫最权威拍卖会Southern Peace管理，入场券加拍卖品目录要一千两百万戒尼。
　　我想要的暗网权限卡将会在九月一日晚拍卖，起拍价是一百二十亿戒尼，猎人网站上预估的成交价大约是二百四十亿，只高不低。如果想要正当拍到它，我必须筹够这笔巨款才行。最快的办法就是做赏金猎人任务，譬如端掉一个幻影旅团。再比如洗劫几个富豪的保险柜，但他们手下都有大批猎人和念能力者做保镖，万一不慎被发现，我就会面临追杀和通缉。
　　我在纸上标了个“待考虑”，继续想办法。除了竞拍，还有不竞拍的方法吗？我干脆省掉筹钱这一步，直接去偷权限卡。还有，等到权限卡被拍走，直接从得拍者手上抢，但谁能得拍是个未知数，万一得拍者周边全是强大的念能力者，我就完全没有机会了。
　　思来想去我觉得第二种办法更容易抢占先机。问题是我使用“绝”隐藏气息时无法隐藏体形，使用磁力弯曲光来隐形时无法使用“绝”，如果切换得不好，念能力者和普通人都会发现我。
　　而且，宝物藏在哪里，宝物的附近有何人守护，仍然是个未知数。
　　我打算去找唐和梅丽卡，记得唐说过要和梅丽卡在友客鑫开一家甜品店，不知他们实现了没有。友客鑫的念能力者，也许比我了解更多不为人知的秘密。
　　“哈喽，是梅丽卡吗？”
　　打通这个很久没有注意过的电话时，我的内心充满惭愧。大概是由于她的实力弱于我，和我交集减小，这段时间以来我几乎完全忘了她，如果不是为了打听情报，我们大概会渐渐断了联系。
　　梅丽卡在电话那边大呼小叫，“都两个月了你怎么才打电话过来啊！我不敢打你的电话生怕你在从事高危行业……”
　　我哭笑不得，高危行业？什么高危行业能比得上和西索谈恋爱？要知道他满脑子除了【哔——】就是【哔——】，我可太难了。
　　梅丽卡在电话那头叽叽喳喳地热情欢迎我去做客，他们甜品店离我的所在地不远，我一路飞奔，只花了十分钟。在一众鳞次栉比的现代化建筑中，这个甜品店好像那种依靠着雪山、草地和湖水的千年古镇中的小屋，青砖墙上生长着常青藤，木门上风铃叮当作响，顺着门口走进去，家具地板和墙壁都保留了木头原本的质感，配上温暖的灯光和时令鲜花，令人不由自主地放松下来。这里的生意看起来不错，虽然已经是晚上十一点，店里顾客也不多，但仍然不停地有外卖员来取餐。
　　唐在柜台后面朝我微笑一下就加快了手上的动作，梅丽卡从里间奔出来拥抱我。
　　“呀，真的好久不见了！”她快乐地在我脸上亲了两口，拉着我坐下来，握住我的手端详。“爱拉你变漂亮了很多呀，你和那位西索的感情是不是有进展啦？”
　　我看着她猥琐的笑容感到一阵无奈，“……你的脑子里都装了些啥啊？”
　　“因为太无聊了嘛。”梅丽卡笑着说，“我怀孕之后，唐几乎什么都不让我干，这家店都是他打点起来的，我最多充当收银员。”虽然是抱怨的口吻，但是她看起来满脸幸福。
　　我低头看着她，她的孕肚已经很明显了，她不像以前那样灵敏迅速，体态也变得丰腴。我觉得一阵恐惧，心态是另一回事，可是生过宝宝后，她绝对不能像少女时期一样无拘无束地战斗了。
　　“我猜对了吗爱拉？你是不是和西索……嘿嘿？”
　　“我不是，我没有！”我捂着发红的脸连连否定，梅丽卡得寸进尺，哈哈大笑。
　　“果然你还是好纯啊，爱拉。我回了友客鑫后总是特别怀念你。”她高兴地捏捏我的脸，“嘿？干嘛这么严肃？”
　　我看着她，有些犹豫，“你会不会觉得，嗯，这太早了？自己还是个小孩，就要生小孩了。”
　　“怎么说呢，生宝宝的时候我就二十岁了，成年而且也过了法定结婚年龄。虽然我本来没想到在二十岁结婚生子，但是我遇到了合适的人，那就来吧。”她眼带微笑地朝唐看了一眼，“别担心我，爱拉，我的后半生不会全部耗在孩子和丈夫身上的，我仍然会像以前那样练武，去参加MMA比赛。你还记得我的断子绝孙脚吧？”
　　我笑起来，“记得，怎么不记得？你踢中了人家阿莫西林的xx。”
　　“就是嘛。我最近想出了一个绝妙的旋风三连踢招式，需要你来帮我实现一下。啊——忙着叙旧忘记招待你了，来尝尝我们的豆花吗？招牌甜点，我叫唐给你盛一碗。”
　　“好吧，老板娘，我早就替你盛好了。”唐端过来两碗豆花，神情宠溺又无奈，“爱拉你要甜的还是咸的？”
　　我的脸上一定露出了纠结的神情，因为梅丽卡大笑起来，“别让她做这么难的选择啦！南方人和北方人听了肯定会打架的！”
　　“……我可以全都要吗？”
　　“当然，小孩子才做选择。”唐微笑着说，把两碗都推到了我面前。“稍等，我很快就做完最后一单。”
　　“你们已经结婚了？”我吸溜着豆花含糊不清地问梅丽卡。
　　“领了结婚证。”梅丽卡伸勺子过来挖了一勺我的豆花，“爱拉你远道而来，不会就是听我们夫妻的家常吧？让我猜猜～友客鑫拍卖会？”
　　店里放起了打烊的音乐，剩下的几个顾客陆陆续续地走出店门，唐把最后一份外卖送到送餐员手上。
　　“你可以问问唐，他知道得比我要多。”
　　梅丽卡带着我上到他们在店铺二层的居所，这里的布置完全是一个温馨的小家模样，到处可见准备好的婴儿用品，桌椅柜箱摆放得错综复杂。很快唐端着两碗豆花走上来，我跟他围着小桌坐下。唐收敛了温和的微笑，他现在看起来完全不像一个甜品店老板了，某种隐藏的气质正在慢慢浮上来。
　　“请问吧，爱拉妮西亚，我一定尽力回答。”
　　“我看中了某件拍品，想问问你有没有关于拍卖会的情报。”
　　但是我认为你最好不要参加这种拍卖会，你的财力和权势可能敌不过那些富豪、贵族和□□，即使拍到也会被他们盯上，可能还没走出友客鑫就被抢走拍品。”
　　我点点头：“你说得对，但我并没想去竞拍。”
　　唐看着我，露出严肃的神情。“你打算反客为主？”
　　“对。”
　　“两种办法，去偷，或者去抢。好处是不用花高价竞拍，而且你处于主动位。弊处是你可能被□□、念能力者和猎人发现，面临追捕和通缉。你有能力确保自己全身而退不被任何人发现吗？虽说你的实力很强，但是你不能确定没有抱着你这样想法的念能力者。到时候，友客鑫市会涌进成千上万训练有素无恶不作的强盗、窃贼和暗杀者。这其中最危险的无疑是——幻影旅团。”
　　我的勺子磕在瓷碗边上，发出清脆的叮铃一响。他不可能只是一个甜品店老板。
　　“你曾经从事过什么行业？”
　　唐笑了笑，“清洁工，服务员，外卖送餐员。”
　　“在那之前呢？”我盯着他，他好像永远一副临危不乱的样子，而且，在梅丽卡的耳钉上放追踪器可不是正常饭店服务员的举动。再看这屋子，桌椅柜箱错综复杂，但是细细一看，那分明是枪战时可用的掩体。
　　清洁工？清道夫？Cleaner？
　　“你当过——暗杀者？”
　　寂静。梅丽卡在外面收拾物品的声音清晰可见。我知道我猜对了。
　　“我已经不干这行很多年了。”唐低声说，“现在我只想开个小店安稳生活，不过，分析利弊这种事情仍然是下意识的举动。”
　　我表示疑问。“友客鑫可不是个安稳的地方。”
　　“要藏住一棵树，就把它藏在森林之中。友客鑫这种外来人口多、流量大、人员复杂、繁华与腐败并存的城市，对我来说反而是合适的藏身地。”唐告诉我，“说回原来的话题吧——你打算怎么办？我的经验或许可以帮到你。”
　　“拍卖会会场和藏品所在地，会在一起么？”
　　“一般来说，为了藏品安全，不会。但拍卖前藏品肯定会被保镖送到会场。”唐说，“如果你想动手，最好趁早找到藏品室。如果无法潜入，那就混进保镖中打听情报。”
　　“我知道了，多谢你。”我郑重地向唐道谢，“还有一件事——你知道达什克维尔公司吗？”
　　他略微惊异地看我一眼，“知道得不多，但我记得组织里其他的成员接过这个公司的任务，似乎是杀掉几个政府要员和海关人员，方便公司非法生意。”
　　我按捺住激动的心情，非法勾当，果然是这样。
　　唐告诉我，这种公司牟利主要靠的就是走私非法药剂，包括du品。除了走私，最赚钱的当然就是贩卖人口。他自己就是在火车站被人贩子骗走，层层加价卖进暗杀组织的。
　　“这世界上每分钟都有人失踪，无论性别和年龄。”唐说着，忧虑地望了梅丽卡的方向一眼，“我担心梅丽卡和孩子重复我曾经的命运。”
　　我感到嗓子噎噎的，说不出话来。我自己难道不是吗？也许十几年前，我也是这样被卖进公社的。
　　“有什么我可以帮你的，请尽量告诉我。”我说，被自己嗓音的哭腔吓了一跳。
　　但是唐了然地看着我。“多谢你，祝你好运。”
　　“好运。”

　　但是我的运气坏透了。
　　以我的推测，既要方便藏品运输至拍卖会现场又要防止被盗，藏品所在地肯定不在拍卖会会场所在楼但距离不远，同时戒备森严。同时满足这几个条件的只有与色梅利塔大楼为双子楼的弗里登托大楼。
　　越是往双子楼靠近，□□警卫和念能力者越多，其中不乏实力强劲的念能力者，而我只想偷偷拿了芯片一走了之。潜入，大概率失败。硬闯，肯定不行。“圆”不能帮我探测藏品；使用磁力？不，整栋楼都布满电子产品，找一个芯片简直是大海捞针。特质系能力“真实”？更不行，整栋楼都是真实的，鉴别藏品的真假倒是用得上。如此一来，我还是决定假扮成保镖混进去。如果能打听到藏品所在地的情报，那么我就提前去偷。如果不行，我就混进拍卖会然后去后台偷。
　　我把自己化妆成男孩“艾夏蒙特”，削弱自己的念息，交了五百万戒尼买了拍卖会的入场券，名正言顺地走进色梅利塔大楼。像我这样无权无势、孤身前来的人很多，在□□成员眼中我大概只是个陪跑者，他们对我并没有关注。
　　我开始物色自己的目标——身高体型和我差不多、戴着墨镜的□□女保镖。虽然留给我的时间已经不多了，但我需要耐心耐心再耐心，这是一场重要的狩猎，我是猎人，他们才是猎物。
　　我装模作样地闲逛，像我这样好奇的游客并不少，不过四层以上就不能进了。所有游客都被保镖拦住，看来上面是重要客户才能去的。但是以我目前的观察来看，我的猎物根本不可能找到。这里的□□女保镖简直是凤毛麟角，能找到的不是太高就是太壮。女念能力者比女保镖还少，她们穿着打扮都很有特点，不是□□那种穿着黑西装戴上墨镜只露出半张脸那么容易伪装的。
　　都很难。
　　可我突然发现，我根本不需要伪装。这里的念能力者不多，而且没有一个比我强，就算我隐形从他们鼻子跟前走过去他们也不会发现我。在拍卖会前我就可以把两栋楼扫荡一圈找到权限卡直接跑路。
　　血脉鼓张着失望和庆幸，我有一种满心期盼吃一餐山珍海味的饿鬼只看到一块干面包的感觉。毫不犹豫摒弃了伪装潜入方案，我用磁力扭曲光线，隐形！
　　飞速冲进弗里登托大楼，这里的念能力者仍然个个菜得抠脚。我掠过他们直接往楼内扫荡。
　　一切都比我想象的容易，同时，也很不对劲。藏宝室的周围警卫稀少，我打昏他们，站在藏宝室冰冷厚重的金属大圆门前，我将手掌盖上门锁。
　　无论是机械锁还是电子锁，在磁力面前都没有存在的意义。但是当那门沉默地在我面前旋开，我却感到一股被人狠狠羞辱了一番的耻感，心情像是在火上烤得滚热又被突然扔进雪地里的瓷杯一样彻底炸裂。
　　25平米的藏宝室里仅有的污浊空气好像在嘲笑我的智商。
　　不是我找错了地方，就是宝物已经被转移了。
　　我深吸一口空气，这地方确实保存过某种年代很久的木头之类的东西，如果是宝物的一部分，那么宝物被转移已经有几个小时了——难道主办方提前预示到了有人会来偷宝物？
　　那么为什么双子楼的戒备如此松懈？
　　我掉头直奔色梅利塔大楼，悄悄潜入拍卖会后台，这里同样空空如也，没有任何宝物的影子。我顺着后台走进一条黑暗的走廊，这里有一个供主持人准备的房间，门虚掩着，里面传来浓重的血腥气息。
　　我的脚步仿佛冻结了一样定在那里，四下里一片吃人的寂静，出事了。
　　定了定神，我推开门，屋内昏暗无光，只能隐约看到椅子上瘫着一坨肉——可能曾经是个人。如果不是衣服口袋里的卡片，我根本不敢相信这是主持人。他的四肢全被砍了下来，十个手指头的指甲被片片剥离，还有脸——那已经不是脸了，它看不出五官的区别，像一个被揉变形的面团。
　　一股刺骨的寒意从脚底窜上头皮，背后的汗毛根根直立，心脏跳得很快，但那并不是恐惧。他为什么会死？虐杀他的人是谁？是谁用了这么惨无人道、令人发指的手段？
　　他死在这里，无声无息，从血液凝固程度来看距他死去已经一个多小时，而外面那群菜鸡根本没得到风声，还在摩拳擦掌地排队准备入场。
　　是因为宝物被转移，主持人才被谋杀，还是因为主持人被谋杀后宝物才被转移？
　　如果是后一种，□□应该得到风声全员戒备才对，可是这里的警卫水平连我都能横行无忌。那么，只能是前一种。我猜，有一个或几个抱着和我相同目的的人想要得到宝物，但是宝物已被盗走，所以他或他们折磨主持人想要得到情报。
　　宝物现在在哪？
　　他或他们现在在哪？
　　可恶！我咬紧嘴唇，离开后台绕到前门，几百名客人和他们的保镖们正陆陆续续地入场，我隐形跟在一个女念能力者保镖身后混进会场，她的酒红色头发全部梳成一个冲天辫，看起来像是头上顶了一个消防栓。
　　客人们全部入座后，会场后台走出两个身着黑西服、体型悬殊的男人。一个体型魁武壮大，手掌足有垃圾桶盖那么大，鞋子像两只小船，耳朵上戴的不知名重金属耳环把耳垂拉得垂到肩膀下面，他的脸上有许多金属环及数道伤疤，配上一头科幻系绿发，看起来活像个刚从实验室跑出来的科学怪人。而另一个男人身材娇小，只刚刚齐到他那个科学怪人同伴的腰。这对奇怪组合站在耀目的聚光灯下时，我嗅到了空气中毫不掩饰的恶念。
　　他们不是□□，绝对不是。
　　我盯着那个矮子，我在哪儿见过这种藏蓝头发和狭长的眼睛？
　　矮子开口了，他说话的声音好像有人一边贴着你耳朵轻声低语一边用刀在你后背滑过。一听到这个声音，我的左肩顿时隐隐作痛，那柄刀捅进皮肉、碾碎骨头的感觉仿佛再次降临。
　　是他，“不高兴”！
　　“各位贵宾，非常高兴地欢迎各位晚上大驾光临，在这里，我们就省掉那些虚伪而无意义的开场白，直接送各位下地狱去吧！”
　　他身后的科学怪人举起手，在大家惊愕的注视下，他的手指头砰地一声掉了下来，由细细的铰链挂在手指上，像浴缸的下水塞被突然拔起露出黑洞洞的水管内部。我立刻穷尽全身念力架起最结实的斥力层拔腿就跑，说时迟那时快——“看我的双手机关枪！”
　　究竟要用什么样的语言才能描述画面的惨烈？
　　但我不知道的是这只是个开始。
　　好像几百挂鞭炮同时炸裂，巨响震破耳膜，强光闪瞎双眼，血腥之气充盈鼻腔，令人呼吸带血。机关枪扫射下，人们不是一个一个而是一片一片地倒下，像镰刀割韭菜那样，后排的人想要跑出会场，可是还没跑出一步身体就被射成了筛子。
　　消防栓女保镖和一个男保镖拼了命地往外逃命，我恰巧在他们身后一步，女保镖感觉到了异样，匆忙往我这里一瞥，对突然出现的念力和反弹出去的子弹困惑不已。可是刚刚跨出门，红光一闪，只听咵嚓一声，男保镖的头部已受致命一击。
　　“费……婕……快点通知队长……”男保镖喃喃道。袭击他的是个脸容非常呆萌可爱、看起来充其量只是高中生的柔弱女孩，单看外表，谁也不能相信她下手如此残暴果断。
　　费婕爬起来疯狂地向反方向逃跑，黑毛衣牛仔裤的眼镜女孩抬起头，一双褐色眼睛平静淡然。她举起了染血的吸尘器，一瞬间就追上了费婕的脚步——
　　砰！
　　斥力在一瞬间弹出，把眼镜女孩的吸尘器往旁边一偏，就像当时我从“不高兴”手下拉出倒霉老板一样。我拎起费婕加速狂奔，一瞬间就把那女孩甩在身后。
　　“你……您是谁？”高速移动中费婕艰难地转过头，努力寻找我的脸。
　　“不能说。”我回答，“宝物在哪？”
　　她摇摇头：“不知道，我也不知道会发生这种事……我的伙伴全死了。”
　　她哽咽了一声，强忍着悲伤和恐惧说：“可以把我放下吗？我要通知队长。”
　　“你们的职业操守真是令人敬佩。”我说，把她放在一个电话亭。她勉强笑笑同意我的说法，立刻争分夺秒地开始打电话。
　　“喂？队长，我是费婕，出事了，会场来了三个念能力者杀害所有客人和保镖……全死了，夏奇莫诺和多奇诺都死了，有个神秘念能力者救了我……她可能还在这。”她在空气中寻找我，我出声道：“我在这。”
　　“队长问您知道些什么吗？拍卖会，那些念能力者，什么都好。”
　　“宝物被转移了，主持人死在准备间里，可能是他们杀的。”我说，“我要走了。他们可能会很快追过来，你们快点跑路。”
　　“多谢您。”费婕匆匆又说了几句，挂了电话后冲进旁边的服装店里换装。我顺着墙壁飞上屋顶，往下俯视街道，似乎已有□□集团察觉不对劲，车辆将色梅利塔大楼围得水泄不通，警卫在街上匆匆奔跑，探照灯把夜空照得宛如白昼，可能是在寻找可疑的飞艇。我在心里骂娘，可恶，本来我可以直接变形飞走的。要是报纸明天登出“震惊！友客鑫上空出现不可思议的人身鸟翼金睛怪，□□基金会已介入调查”之类的头版头条，奇美拉公社怕是会先找到我。
　　撤去隐形，我一边维持着“绝”一边小心地避开探照灯，在屋顶上飞速跳跃，朝着友客鑫城外狂奔。
　　友客鑫全市不过1214平方公里，按照我的速度，即使因为用“绝”慢了些许，没有任何意外的话我仍然可以在十分钟内出城。
　　可是——那个嚣张的热气球是什么鬼！
　　科学怪人、不高兴、眼镜女孩都在上面，再加上一个山一般高大的猛男，承载了这么多奇葩，热气球没掉下来实在令我大吃一惊。
　　他们的实力都在我左右甚至比我更强。我看见他们的同时，他们也发现了我。身上披着兽皮好像野人一样的猛男欢呼一声，跳下热气球嗵嗵嗵一路踩塌屋顶向我追来。
　　我喉咙发干，转身从三十层高楼一跃而下落到街道上，全身念力加到脚上没命地狂奔，企图在错综复杂的街道中甩掉他。被他追上就完了，这种一看就知道是强化系的猛男，我单靠□□的力量绝对打不过。
　　可是，轰地一声，我背后的楼在无数道惊愕的目光中像遭了地震那般猝然解体，夜空中炸开了一蓬烟尘，尖叫和哭泣灌满我的耳朵。
　　这究竟是什么人，竟然能一拳轰塌整整一座楼？！
　　“呼呼！找到一只偷东西的小老鼠？让窝金大爷瞧瞧你的能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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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现在可以公开的情报：
　　热气球上共有六人：窝金，富兰克林，小滴，飞坦，玛琪，侠客
　　玛琪和侠客被富兰克林和窝金挡住了，爱拉没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