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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CHAPTER 25 再渡暗河 ...

  •   飞艇降落后,我们抵达了最终试验的会场。这是尼特罗会长亲自策划的试验,不按常理的规则——只要赢过一场就算是合格,也就是说在赛程表顶点的人才是不合格的。
      可是这个赛程……我忍不住眼皮跳了跳,第一回合居然就是西索对酷拉皮卡,两者相遇,酷拉皮卡几乎没有赢的可能。
      尼特罗笑眯眯地说:“这个赛程表示我依照之前各位试验的成绩而决定的,简单的说,成绩好的考生我就会为这个人安排比较多的机会……”
      我没听进去,来回扫视着那对战树状图,我的眼睛越睁越大,西索和酷拉皮卡打完之后,输掉的人会对战雷欧力和鲍得罗中的败者,这四个人中的一个将会与我对战。如果我输了,那么我将会直接进入最后一场淘汰赛。
      属于我的机会,只有两次。
      奇犽杀气腾腾:“这种说法我无法接受,能不能麻烦你说明详细的评分标准?”
      “附议。”我说,“为什么我的机会也只有两次?贱井塔的测验我是第二个到达塔底的,戒备尔岛测验我也拿到了目标的号码牌。我在前几项测验的综合成绩,拿到的机会不至于少得这么离谱吧?”
      尼特罗在解释什么身体能力值精神值和印象值,总而言之,这玩意是根据他个人的主观感觉来评分的。哦尼特罗你这个偏心的老混蛋,你嘴上说什么“像野生动物没什么不好”,但还不是只给了我两次机会?
      “还有谁有问题吗?”
      “有!”小杰举起手,“打斗的方式呢?”
      “没有规则,可以使用任何武器任何方式,只要让对手说出我输了就算赢。不过……一旦致对手死地,当场失去资格。同时剩下的所有人就算赢!今年的测试就算结束了!”
      可以采取任何方式……只要让对手认输……
      也就是说,即使把对手折磨到濒死,只要还剩一口气,也是允许的。
      不能致对手死地,但是快速致死反而是不会给人留下太多痛苦,倘若一个选手意志坚强死活不认输,那么他将要面对的就是无休止的折磨和痛苦。
      我敛下眼帘,现在我唯一能做的就是祈祷酷拉皮卡能赢,然后是希望雷欧力赢过鲍得罗。这样一来,西索就会跟鲍得罗打,后者肯定会认输,那么我就能很轻松地打赢鲍得罗拿下猎人执照了。
      这场战斗既有意料之内的苦战,也有意料之外的反转。
      本来处于下风、折断了一柄刀的酷拉皮卡在火红眼状态下竟然接住了西索的扑克,反手射进他的肩膀,并且用另一把刀刀柄猛地击中了西索的腹部!
      西索拔出了肩上的扑克牌,“要冷静……要冷静……”他喃喃着很普通的内容,可那声线的变化,那语调的恶意让每个人都是汗毛直竖!!
      然而他最终只是收敛了表情,微笑着对酷拉皮卡耳语了些什么,酷拉皮卡的眼睛在他说完那些话之后猛地化为赤红,而西索和裁判擦肩而过,淡淡抛下一句:“我愿意承认自己输了。”
      西索输了?一向高傲无往不胜的西索居然认输了?这个结果恐怕令所有人都大感意外。而无论雷欧力怎么问,酷拉皮卡就是不愿透露西索到底和他说了什么。我大惑不解地盯着西索,他葫芦里在卖什么药?
      他似乎觉察到了我的目光,转过脸来轻浮地向我一笑,眼睛微微眯着,像在打什么坏主意。
      你在想什么?我皱起眉头,西索这副表情让我有种不祥的预感。他迎着我的视线,坦然地从手中的扑克里抽了一张,夹在指间向我缓缓转过来。
      是一张……红心!
      噫,好恶心。我赶紧躲开,生怕再看到那张红心会长针眼。
      如果说酷拉皮卡和西索排在一起还勉强算合理的话,我觉得半藏和小杰的一场可谓是集所有不合理为一场了。
      一次次被打倒,一次次站起来,被踢倒在地发出沉闷的暴击声,手臂被扭断,额头被顶着尖锐的刀,小杰仍然坚持着不认输。直到半藏认输,小杰昏迷。这场耗时三个小时的战斗才告终。
      第三回合是武术家鲍得罗对雷欧力。按实力来说鲍得罗占上风,按意志力来说鲍得罗比不过雷欧力。鲍得罗和雷欧力趴在地上用两个小时互相劝告对方认输后,雷欧力终于胜出。
      第四回合,半藏毫不费力地打倒爆库儿,扭着他的头逼迫爆库儿认输。
      接下来是鲍得罗对战西索,鲍得罗使出全身力气但还是被西索轻轻松松地打个半死,西索俯身在他耳边说了什么,然后,他站起来,在鲍得罗能够说话之前认输了。
      !
      我目瞪口呆。不仅是我一个人目瞪口呆,连裁判都愣了五秒钟,确定自己没听错后才宣布结果。
      没有人怀疑过西索的实力不能轻松打倒酷拉皮卡和鲍得罗,事实上我怀疑就算把西索的双手捆在背后,酷拉皮卡加鲍得罗也不能伤到西索一根手指头,毕竟念能力者和普通人的差距宛如天堑。可是,面对这种毫不费力就能赢的局面,西索居然放弃了两次,他到底在打什么算盘?
      如果说第一次,是欣赏酷拉皮卡的实力、想要将之作为日后的战斗对手来培养,那第二次呢?
      嗒,嗒,嗒。紫色的高跟鞋出现在我的视线里。西索站在我面前,左手托着右肘,右手指间夹着那张红心扑克,似乎要挡住脸上那副计划得逞的愉悦表情。
      这,就是谜底。
      他之所以放弃第二次胜利,就是为了制造让我和他对战的机会。大概他昨天对我说“很希望能有机会与你交一交手”的时候就已经预料到了今天的局面。
      好,很好。我在心里冷笑,我会应战的。
      第六回合,是奇犽对战爆库儿,结果奇犽嫌爆库儿太弱直接认输了。
      “我不是提醒过你集塔喇苦危险吗?”我恼火地小声对奇犽说,这下坏了,他铁定赢不了集塔喇苦,要是我不能赢西索,我就得和奇犽决斗。
      “你那是什么表情啊?游戏要是太简单就没意思了。”奇犽还是那副酷酷的样子,把手插在口袋里。
      唉,这臭屁小孩,我在心里叹气,集塔喇苦和爆库儿根本不是一个量级的,你觉得集塔喇苦弱是因为他从头到尾都在用“绝”啊。
      “还是担心一下你自己吧。那家伙好像已经迫不及待了。”奇犽指指场上的西索,后者已经在活动关节了。
      我呼了口气,慢慢走过去,反正早晚都得打一场,就让我看看,自己一年后究竟成长到了什么样。
      “第七回合,44号西索对战300号艾夏蒙特!”
      “嗯哼~等了这么久,终于能和你交手了~”他的扑克在指间闪现又消失,斜斜地挡在微笑着的唇边,“我可是很期待的喔~所以不要让我失望~”
      “啊,我知道,我不会食言。”我压低了身体重心,“放马过来吧!”
      西索放声尖笑,夹着扑克朝我冲来,视觉听觉效果都惨不忍睹,我真想赶快闭上眼睛。他手臂一挥就要射出扑克,我逆着扑克射出的方向跳跃闪开,但西索显然也预判了我的躲避,闪身到我后方一记斜起侧落、横向加速的外摆腿,要是被踢中了我非断几根肋骨不可。我靠了多年练出的反应和速度才蹬地跳开。
      接着我和西索就像一年前一样,一来一回地打了起来。他的力量仍然在我之上,但我能感到我比去年强得多、也快得多,他不再能像过家家一样好整以暇地对付我了,我现在面对着的,是一个真正的对手。
      他的出拳发腿、使膝用肘招招凶猛狠厉,时不时飞出的扑克更是不断地骚扰我。尽管他的速度快得让人目不暇接,但我总能更快一些地躲开,或者用念防守。他没办法伤我一丝一毫。
      好像有人在叫好,我没敢理。现在形势不容乐观,由于我一开始采取的是守势,也就是把先发制人的机会拱手让给了西索。接下来我就陷入了他出招我拆招或者闪躲的恶性循环,根本来不及反击。这样下去我一定会先耗尽体力被逮到空子挨打。
      再说,防守根本不是我的强项,对战西索这种力量耐力都超过我的对手,进攻反倒才是最好的防守。
      想到这里,我逼着自己不要跳开,而是直视他,直视他带着迅疾风声攻过来的右直拳,在拳头打到胸膛之前侧身,右手顺势抓住他的右小臂往后扭,左手发力往前推他手肘。如果顺利的话他这条胳膊会被我扭断。
      这是典型的擒拿招,但西索当然没那么好对付,他直接左脚后撤,扭腰转胯,左臂向后一劈,一个反伸肘迅捷无伦地照着我的鼻梁撞来。我后仰躲避,他左手成鹰爪直取我的脖颈,为了自保我只能松开他,左手去格挡他的手。
      西索又挥来一记右直拳,我索性左手擒他手腕,右手绕过他腋下抓住肩头,扛住他的胳膊,肩胯发力来了一个干净利落的过肩摔。为了让他摔得狠一点,我还反手补了一记斥力,他被轰到地面上时巨大的冲力直接把地板砸了个凹坑。
      “太厉害了!加油,爱拉妮西亚,揍他一顿!”雷欧力在场外给我大声喝彩。
      我抽抽嘴角露出个苦笑,那一摔看起来是很狠厉没错,但西索比我习念时间长经验丰富,恐怕在落地之前就用念保护了自己,我并没给他造成实质性伤害。
      西索一个鲤鱼打挺翻身跳起,转身面对着我,我立刻左脚狠狠一跺踏住他的右脚并猛击他的肋下,他只要一往后退就会拉伤脚踝。但他居然来了个柔韧度惊人的下腰,一下就破解了我的招式,同时以腰带腿发力,左脚一踢朝我侧腹袭来!
      为了能抓住机会痛击他门户大开的胸腹,我舍弃了用念防御腰侧,而是将巨量的气全部聚集到拳头上,带着斥力猛轰他的肋下,打得他闷哼一声。但同时西索的左脚也踢到了我的侧腹,顿时把我踹得飞出了五米远。
      疼痛,在一瞬间侵袭了我所有的感官。我觉得自己被踢断了肋骨,或许还有内脏。我的额头和手心全是冷汗,眼前阵阵发黑,痛得几乎失去了浑身的力气。
      我撑着地板慢慢爬起来,视线里那双紫色高跟鞋朝我走近了,接近一米九的身高带来强烈的压迫感。“碰到打不赢的敌人就快跑。”凯瑟琳的声音模模糊糊地在我脑海里回荡。保全自己……保全自己……保全自己……
      不行。我在心里说,我已经许诺过了,如果真有交手的机会,我不会逃跑,也不会退缩……我会应战的。
      “呀~你还是没怎么吸取教训呢~”西索笑嘻嘻地向我竖起一根手指,我立刻用“凝”,但为时已晚,一条口香糖似的气柱已经黏在了我脖颈上。他接着一拽,我就身不由己地飞了过去,尽管已经努力用念护住了头部,但还是挨了结结实实的一拳,登时眼冒金星,眩晕不止。
      西索、墙壁、地板、考官、考生,所有的事物都在失衡地晃动,我只能凭着感觉跌跌撞撞地后退,结果又挨了几记重拳。
      “你想逃到哪里去~?”他一勾手指又把我拉过去,我本能地抬手一压,随着一声尖锐的爆鸣,火光在我前方炸开,冷蓝色的火焰立刻烧焦了他几缕头发。他退了几步,但是仍然没有松开黏在我脖子上的气柱。
      “我可没想逃。”我看着他的眼睛冷笑。说时迟那时快,我拔出了绑在大腿外侧的‘咒逐’匕首,自下而上又狠又快地一挥,干脆利落地给西索的腹部来了一刀。他的气运转得很快,因此我只划出了一道不深的血口,但已经够了,我反手就是一记引力,扯出一大股鲜血!
      他手指轻轻在血口上一抹,那黏糊糊的气就贴住了伤口使之不再流血。“‘咒逐’吗?这玩意可伤不到我。”西索斜了我的匕首一眼,他的语气是十足的轻视。我没有说话,刀刃接着上移,架在我脖子上,嚓地一声削掉了他的气黏住我的颈侧皮肤,这样,他就无法再把我扯过去了。
      脖颈的皮肤本来就薄,稍有不慎就会割破颈动脉和气管。场外有抽冷气的声音,雷欧力和酷拉皮卡同时喊出了声,我猜这个动作很像是我要自尽。
      血顺着被削去皮肤的创面渗出,很快浸湿了我胸口的衣服。我随手把这把老古董丢到了脚下,刀柄砸落地面发出清脆的一响。
      “我建议你下次黏在我脸上,这样我割掉脸皮时或许还会犹豫一下。”我讥讽道。
      “我已经很努力地不弄伤你那张漂亮的脸了~你居然这么不领情~”他轻笑道,“把你全身上下的本领尽情发挥吧~否则就要轮到我开始游戏了~”
      我想起去年今日,西索踏着鲜血淋漓惨不忍睹的尸体宛如地狱冒出的恶魔般缓缓走来,在我耳边低语。不!我不会逃跑,也不会动摇,我已经不再是那个来自无人之地的惊恐的小女孩了。
      我一边按着肋下,一边绕着他走位,像要远离他一般,渐渐离开我原来的位置。“如果我是你,我就不会把同样的招式重复两次。人不能两次踏进同一条河流。”
      “连一次也不能~”他罕见地接了上我的话,“因为一切都在流动,都在不断地变化,不断地产生和消灭~你一次也不能踏进同一条河流~”
      我立刻反驳,“你这是相对主义诡辩论,如果没有相对静止,世界上就不会有确定性质的事物了,整个世界将成为混沌一团。”
      他笑了,“那么我也认真地告诉你~我确实要承认你比去年变强了很多~不过就算你挣脱了也无所谓,因为预判我的招式没有意义~此时的我与下一秒的我是完全不相同的~”
      我的预判……没有意义……吗?
      我直视着他,尽管他的头发烧焦了几缕、腹部被我重击和划伤,但看起来还是游刃有余,而我已经很难再敏捷地行动,念也快要消耗一空,用游戏术语讲,就是“残血+残蓝”。我认输,只是时间早晚的问题。但我还不想这么认输,不甘心就这样狼狈地收场。
      “不……你错了,我的预判仍然有意义,哪怕是百次千次只对了一回,就是有意义的……”我微微喘了口气,右手手指微微曲起,“接下来就是……我的专场!”
      下一秒,头顶巨大的吊灯从西索的头顶猛然坠下!
      西索猛地跳后一步离开吊灯的落点,我抬起右手又一记斥力,把正要坠地的吊灯猛地向他推去,为了躲避吊灯他如我所料地迅速地往旁边一闪!
      我的眼皮微微一跳,哈哈,西索,你中计了。我并没指望这吊灯能伤他,我真正的目的只不过是逼他走位,让他走进我的圈套。
      吊灯砰地砸落地面迸出无数水晶碎片,我继续卷起碎片朝西索射去,他在双手之间拉起了念,一挥一卷把它们射来的势头尽数消散。趁他忙着对付那些碎片时,我一直没怎么动的左手微微一勾。
      就是现在!“咒逐”飞来!
      我、西索和被我随手丢在地上的匕首成了三点一线,这就是我的圈套。“咒逐”匕首被我的引力拉来,嚓地一声直接刺进了西索的后腰。百般武艺,此乃偷袭,虽然这等冷兵器对于经验丰富的念能力者来说不会致命,但也足够造成一个不小的伤口了。
      “嗯~你很惊人呢~能用这个伤到我~”西索反手拔出匕首,身体微微弓着,我能清楚地看见他的舌尖擦过嘴唇,眼里放着一种诡异的光,“都怪你~害得人家又兴奋起来了……”
      这种气……!
      我条件反射地跳后一步,头发都忍不住竖了起来!无穷尽的恶念正在从西索的身上释放出来,我用肉眼都能看见他身体周围扭曲的空气。直面着这样恐怖的恶念,我连头发梢都开始发抖。
      如果西索在这里暴走的话……除了尼特罗没有人拦得住他。
      西索好像在极力压制什么似的,说话的声音古怪又颤抖,“虽然你很有战斗的乐趣~可是你还没有真正学会使用你的能力喔~现在就这样毁了你~相当可惜呢~”
      我屏着呼吸没有动,手上凝聚着为数不多的念,提防他可能的进攻。西索却对我露出个奇怪的微笑,把“咒逐”丢在地上,摊着手朝我走过来,就像是对酷拉皮卡、对鲍得罗说话时那样。
      但区别是西索没有对我耳语,他用不大但是所有人都能听清的声音说:“等到你真正学会使用能力时,再来一场无规则、决生死的战斗吧~让我看看~你究竟能成长为一个怎样的人~”
      “44号选手、300号选手!现在还是最终测验时间!”考官似乎很怕我们现在就打起来的样子。
      这场战斗的结局其实没什么悬念。我心里除了失落,更多的是技不如人的不甘和无奈。“……我知道。”我声音虚弱地说,“我愿意承认是西索赢了。”
      大概是由于一下子脱离了应战状态,那些在战斗中因为紧张而无暇感受的症状争先恐后地冒了出来。我的头又晕又痛,眼前一黑,类似突犯体位性低血压的感觉,与此同时袭来的还有身体多处包括肋下骨骼和内脏的剧痛。
      我大概是昏过去了一会儿。
      总之清醒过来时我发现自己坐在考场外面的树荫下,酷拉皮卡拿着毛巾在擦我脖子上的血,雷欧力和奇犽在旁边。
      “这是几?这是几?”雷欧力比着两根手指头,我看了看,有气没力地说是二。他松了口气说:“还好,应该只是轻微的脑震荡。”
      “发生什么事了?”
      酷拉皮卡解释道:“你突然倒在地上了,应该是打斗中伤到了头部。我帮你申请了二十分钟的休息时间,但是委员会无论如何也不同意你中途离开考试去医院治疗,得等到考试结束才行。”
      雷欧力倒是很激动的样子:“你真的很厉害!年纪轻轻就能跟那么狠的西索打得不相上下,我看的时候都捏着把汗。但是你未免也太拼命了点吧,遇到那种杀人魔完全没必要的……”
      酷拉皮卡脸色很凝重:“你的下一场比赛恐怕形式严峻。爱拉,你一开始说了一句不会食言,你和西索在比赛前有过什么约定吗?”
      我干笑了一声,“确实有过约定,昨天晚上我向他承诺如果今天交手,我必须应战。没想到今天成真了。”
      “笨——蛋。”奇犽拉长声音说,“你一开始就不该跟那种人约定的,就算西索一时兴起杀了你也只不过是明年再来。”
      “我知道啊。”我说着看着自己擦破皮的拳头,“我只是想看看自己和西索的实力差距到底在哪,他是我必须战胜的对手,如果我不和他打就永远不会知道。而且我的自尊也不允许我食言,临阵脱逃是懦夫的选择。”
      他们三个一起沉默了,过了一会儿奇犽恢复了那副酷酷的样子:“你是怎么做到突然让吊灯坠落和让匕首飞过去的?能不能告诉我?”
      “唔~这个嘛,叫做念能力,如果顺利,你们通过猎人考试就能学到了。”
      “原来如此,西索和你这么强的原因之一,恐怕就是在猎人考试之前就掌握了理论上通过考试后才能习得的能力啊。”酷拉皮卡很感慨的样子。
      雷欧力咕哝道:“什么念不念的,我还是感觉很玄学……”
      我竖起手指,发出了一点点微弱的念,“有什么感觉吗?”
      “有压迫感,但是不会很难受。”奇犽看看我的手,“西索给我的感觉比这要讨厌多了。”
      “你不感觉讨厌,是因为我并没有带着恶意。”我收回了念,“我之所以说集塔喇苦危险,就是因为其实他也是个念能力者啊……”
      他们三个都露出了“大受震撼”的表情,奇犽很快冷静下来:“无所谓,我会打败他的。”
      “加油。”尽管知道不可能,我还是点点头。
      雷欧力和奇犽先回去了,酷拉皮卡把我一条胳膊搭在他肩膀上扶我站起来,“能站直吗,爱拉?”
      “肋下还是很疼,估计到最后一场时还是没法战斗吧。”我沮丧地喘了口气。
      酷拉皮卡很真挚地说:“没关系,在我看来你比这里大部分已经拿到执照的人都强了。爱拉,其实我知道跟西索战斗明智的选择应该是直接放弃晋级下一场,但你说的话我有同感,不管是自尊也好守信也好,如果我是你,我也会拿出全部本领应战。”
      我笑了,“放心吧,我能通过考试的。现在的我已经不是去年的我了,我已经放弃过一次,说什么也不会放弃第二次。”
      “是啊,”酷拉皮卡和我一起,看着树叶在地砖上投下的影子,“人毕竟不能两次踏进同一条河流。”

  • 作者有话要说:  2022修改:改成了西索和爱拉交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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