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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1、CHAPTER 99 阴影中的蛰伏 ...

  •   伊路米显然没想到我会突然发难,现在,在这里,在无论着装、地形和场外因素对我都不太有利的情况下。这一秒钟不到的时间立刻为我占下了先机,我飞身上前,一拳砸向他下巴!
      他匆忙后退,左手握拳架在脸前,右手成爪来抓我手腕。我当然不会和他硬碰硬,一击不中就立刻抽身,拉开距离,眼前这个操作系最擅长的就是直接操纵,不能给他触碰到我身体的机会。
      他一抓不中,左手次抓随至,这一招来势更加迅捷,我斜身向左侧闪避——可恶的长裙和衬裙像八爪鱼缠在我的腿上,差点害得我一个踉跄。眼看他的手即将落在我腕上,我伸手猛地向他一推!
      他被我的斥力轰得像颗炸弹一样向后飞出了几米,在空中猫儿般调整平衡,落地,双手左右轮出,瞬息之间,数十枚长钉裹挟着破空之声向我射来。
      我早就在提防他的钉子,见状立刻用引力把钉子攥成一团变了方向,机关枪一样朝他喷射。他大概没想到我会把钉子变成自己的武器而不是仅仅用斥力弹开它们,只能暂时放弃出招,双手舞动回收钉子。但还是有几个漏网之鱼叮叮当当打在后面的墙壁上,发出一团暗紫色的念之后消失了。
      这也验证了我的猜想,他的钉子是念力制造的,类似于富兰克林的机关枪念弹,而不是西索的扑克牌那种实体的东西。我绝不能被念钉扎到,它可不是扑克牌这种单纯制造伤口的武器。
      伊路米双手各攥着一打念钉,没什么表情地瞥了眼被打出几个小洞的墙壁,“在这里弄坏东西要赔钱的,家里有训练用的场地。”
      我怒极反笑,左手引力开窗,右手一记斥力精准无误地把他从窗户扔了出去,自己也跟着跳下窗户,谁要去杀手训练用的场地了?我记得外面就有一个沙坑,真打起来我可不会讲什么武德。
      伊路米还在空中就扭转身子向我天女散花般发射出两打念钉,全方位多角度,确实很难躲避,我猜他是以此估计我的斥力防御范围,于是伸手向沙坑发出引力,加速下落来躲掉钉子。我们几乎是同时落的地,在沙坑中各自扬起一小股沙。
      伊路米闪了几下绕到我背后,踏上几步,右手向我头顶劈下来,这一掌从腕到手尽数伸直,掌风带着一种势必把我劈成两半的狠厉气势呼啸而来。我侧身闪避,他纵身又起,右手掌骨发出一阵关节错动的轻微的喀喀声,立时变成了青筋毕露的利爪。我倒退跃开,右脚起跳、左腿在空中向后踢,一个向后旋转的“Death Drop”跳跃扫向他面门,可惜,只差一点,我的鞋尖堪堪从他眉骨划过。他借着我左脚踢出还未落地的当儿,右手自右下至左上地迎上我的腿来攻击我的膝关节,同时左手暗紫色的念力凝聚,颗颗钉子的雏形在指间浮现——
      不能让他的钉子击中我!我抢在念钉成型前抬手一记鞭子般的斥力把他抽得倒飞出十米,用引力卷起几立方米的沙子兜头向他的脸上盖去!
      伊路米一个后跃,他脚下的步伐突然忽急忽缓地变化了几下,我只能看清几个他的残影,像是好几个他同时出现。猎人最终试验时奇犽就用过这招“肢曲”对付我,伊路米用得显然更加老练,我身前身后同时出现了数个幻影,配以他机器般僵硬的表情,有一种说不出的毛骨悚然。
      但伊路米的“肢曲”不像华石斗郎用念力制造的分身,这并不需要他耗费念力,相反,他甚至可以用“隐”藏在这些脚步缓急制造的残象之中。我立刻展开“圆”并将气凝聚到双眼,精神高度集中,身体的每一根神经都绷得紧紧的。我在脑中飞快地复盘当时的情景。当时奇犽用这招对付我的时候,我是怎么做的?
      突然间我意识到,伊路米对于我的了解,恐怕还停留在我三个月前和西索死斗的时期。他习惯参照我过去的战斗模式,研究出应对我的策略,所以他才会从多个角度射出钉子来试探我的死角和作用范围,但被我识破了。
      接下来他应该就会参照我对付奇犽的“肢曲”的办法,从我后方的空中截断我的空翻。
      想到这里我笑了,带着一丝刻意弯曲膝盖绷紧大腿肌肉,双手搭在膝盖上,这是一个非常明显的后空翻预备姿势,听到空气中细微的风声时,我接了一个“躬身转-提刀”,正好闪过他破空而来的钉子和从我脖颈高度掠过的手。如果我真的后空翻,那我现在应该已经被伊路米掐住脖子用钉子钉在地上了。
      我们面对着面,一个扑击一个后跃。我的具现化气刃同时抛出,这么近的距离,伊路米根本不可能躲过,他只来得及架起一层“坚”来防御我的气刃,嚓地一声,他的睡衣前襟被划开了一条长长的口,有血珠从伤口的断面不断渗出。
      伊路米看也没看那道伤口,双手舞动,臂影如蛇,便似有数十条手臂、数十只利爪同时出击一般。这狂风骤雨般的攻势,令我感觉上盘各路已全处于他双手的笼罩之中。倏然间一只利爪斜地里向我刺出,五根手指拿抓点戳、如刀似剑,势在取我咽喉。
      轻敌是他犯的第二个错误,他似乎还以为我没法快速叠起足够坚实的斥力层来抵御他。我左手叠起斥力层的时候脚下也没闲着,左腿屈膝提起,随即从脚跟领先向前蹬出,对准他的下腹就是一记正蹬!
      伊路米显然不是西索那种被踢到下腹也能bo起的家伙,为了躲避我势如奔雷的正蹬他只能往后跃,接着右手来取我的左腿,左手钉子则射向我毫无防备的右腿。
      我等的就是这一刻,斥力层像突然被吹涨的气球般猛地膨大了三倍,把他连人带钉子锤进了沙坑里,没料到他右手扬起一大捧沙子撒向空中,转瞬之间,他像一只敏捷的沙漠蜥蜴般消失在了沙地里。
      我嘴角扯出一个冷笑,傻瓜,你千不该万不该躲在沙子里。
      一个短暂得可以以毫秒计的瞬间,我的念海啸般狂涌出身体,像是手里握着一个手雷。我扬手将它往地面重重掷去!
      轰地一声,像是凭空投下了一个炸弹,震得地面和主宅都在微微颤动。以我为圆心、十米为半径轰出了一个圆形深坑,蓝色的火焰在烧熔的沙上摇曳。
      伊路米从沙坑底部跳出来,面无表情。他那头引以为傲的秀发表面燎焦了,睡衣更是灰飞烟灭。我不明白为什么他能毫无廉耻心地站在那里。吸取和西索打过架的经验,我只好拼命忍住移开目光的本能——等一下,你胸前的穿刺痕是怎么回事啊?大少爷玩得这么野吗?
      “露露、伊路米!!”
      基裘和席巴像警匪片里的警察姗姗来迟,我怀疑他们其实观战好一会儿了。席巴看了他大儿子一眼,吩咐管家拿一件睡袍过来,然后走到坑边查看情况。基裘看起来处于一种多方情绪裹挟的激动中,似乎既为我展现的力量喜极而泣,又为我和兄长冲突而心痛如割。
      席巴站起身,非常威严地对我们说:“路路比,伊路米,不可以杀家人。”
      伊路米潦草地点了下头,“事实上我建议过去训练场切磋,但是她不听呢。”
      这时管家捧着睡袍一路小跑过来,我终于可以结束“不看那里”挑战了。
      “我没想杀他,这是示威。”我冷淡地说,“我希望伊路米不要对我的人生指手画脚。”
      “这孩子从小就不听话。”伊路米对他妈妈说。
      他话语里强烈的掌控欲让我心底发毛,只想赶紧离开这里。席巴继续吩咐管家订购沙子把沙坑补好,然后招招手叫我跟他走。
      我回头看了眼伊路米和基裘,他们不知道在说些什么,总之我无法从他们脸上得知任何信息,柯特站在基裘身边望着被我炸出来的坑,眼睛睁得很大。
      席巴走到通往客厅的长廊里,转过身来面对着我,“柯特告诉了我事情的经过,我想听听你这边的说法。”
      “伊路米指责我不想当杀手是自私又任性的选择。”
      他点点头,“就这件事上,我们很显然会产生分歧。”
      我犹豫地问:“您也会觉得我不肯当杀手是不服管教吗?”
      出乎意料的是他笑了,“监狱里的犯人,也会严格遵守管教的话。在你很小的时候,你也不喜欢服从各种命令和安排。伊路米这孩子习惯了教育弟弟,大概不知道什么叫‘放手’。除此之外呢?伊路米还说过什么吗?”
      “呃……”我感到自己脸红了,“他偷听过我和男朋友的全程,打算拿它当作我的把柄。所以我打算让他闭嘴。”
      “路路比,你越愤怒,说明这件事对你越重要。伊路米很明白这一点。”
      啊。
      我真是个傻子。伊路米肯定是想通过激怒我来确定我是不是真的像嘴上说的那么不在乎。越重视什么,就越容易失去什么。我是打了他一顿,可是他得到了情报,我除了出口恶气外什么也没有。
      席巴半蹲下来,让我们视线相平,被这双冷绿色的眼睛注视着,我觉得心里的一切好像都无所遁形。“路路比,我不反对子女自由恋爱,但你是女孩子,要学会保护自己。”
      作为一个父亲,他的话说到这份上已经够明白了。事实上这是第一次有人提醒我关于安全措施的事,凯瑟琳没有,西索也没有。我开始努力回忆西索戴套了没有,啊——这个混账,他好像一次也没有戴过吧?
      大概是我尴尬的表情过于明显,席巴说:“如果你需要的话可以去家里的医疗室。”
      我点点头,把话题岔开了,“我要赔损坏沙坑的钱吗?”穷习惯了的我果然还是在意这一点。
      席巴爽快地摆摆手,“不用。沙子在日常训练耗材的范围内。”他接下来跟我讲了一些家里的硬性规矩,比如两个家庭成员切磋需要提前报备,打斗要在专门的训练场地里,违反规则要受罚,损坏哪些东西需要赔偿等等。
      我还想问什么,基裘就从走廊的那边狂奔过来,她高亢尖锐的声音在我脑海里回荡。
      “露露!你和那个男人——怎么可以——”
      我对她身后的伊路米怒目而视,这个可恶的告密烂人。来啊,互相伤害啊。
      “妈妈,伊路米女票女昌。”
      我再一次进了医疗室,不过这次我很高兴我把伊路米搞进了刑讯室,据说基裘查了他六年来的行踪,他的路子比我想像的还要野,总之让他领到了一顿前所未有的鞭子。
      抽了两管血,做了全身体检,又等了一个小时,结果显示我幸运地既没怀孕也没得病,但是不幸地检查出了另一个大问题。
      “您的生理期已经停止两个周期了。”医生擦擦额头,“您的体重和体脂率相较于正常水准偏低,锻炼过度、低脂肪水平都会影响雌激素的正常水平,从而干扰正常生理期的形成。”他谨慎地补充道:“另外,长期的精神压抑、紧张、过度疲劳也会导致闭经,您需要保持适量的运动和充足的睡眠、良好的情绪。”
      基裘对于体检报告很不满意,她在带我去更衣室的路上一直忙着吩咐管家和执事订购音乐助眠仪、助眠香薰和精油,设计营养餐,以及安排一些可以舒缓情绪的活动,比如登山、滑雪、泡温泉。
      我以为我可以去世界各地的一些知名景区,事实上基裘根本没打算让我出家门。枯枯戮山本来是座死火山,既有着终年不化的积雪也有着大大小小的露天温泉,好吧它被批准为五A级景区不是没有原因的。
      想到出不了家门,我顿时失去了兴致。我想象不出在一个被执事管家和医生齐齐注视着的空旷雪场里滑雪能有什么意思,那还不如我在鲸鱼岛上随便找个洼地和小杰他们扔泥巴呢。
      基裘兴致高涨,似乎一直没注意到我兴味索然。她要我换掉打斗中弄脏的裙子,新的裙子有着轻盈的飞袖,裙摆从墨绿到淡金层叠变幻。我穿上裙子之后呆望着镜子里被打扮得漂漂亮亮的自己,曾经那种无所适从的感觉又浮了上来。
      就像一个玩偶,穿什么、用什么、做什么都要由主人决定,玩偶唯一能做的就是听话。但——你应该不会期待把你的玩偶培养成杀手吧?
      午饭的时候伊路米和席巴都不在,前者还在地下室挨鞭子,后者接到了一个离家比较近的任务,于是坐着通勤特快去杀人了。桀诺爷爷说他觉得缺点下饭的生猛毒药,直接搭飞艇去了隔壁大陆的Teochew。
      啊,有钱人的生活就是方便。
      “父亲大人也真够任性的!”基裘埋怨道,“说来就来,说走就走,想吃Teochew毒药完全可以直接订购的……”
      “……Teochew毒药?”
      “是生腌,有醉膏蟹和生腌虾什么的。”糜稽给我解释,他生无可恋地戳着眼前的减脂沙拉,面如菜色,“爷爷要是能给我带一点就好了,这些东西连兔子都不吃。”
      “糜稽!!不要再戳你的沙拉了!今天不吃完不许下桌!零食也全部没收!”
      可怜的糜稽,他的脸色更绿了,我简直不忍心看。
      “还是我的柯特乖,一点都不挑食。”基裘转向规规矩矩坐在那里的柯特,语气里满是欣慰。
      “是,母亲大人。”柯特回答,这句话好像刻在他DNA里一样,如果我没在飞艇上和他交流过,我会以为他只会说这句话。
      “露露,觉得午餐怎么样?”基裘期待地越过长桌望着我,我的午餐有黑松露芝士火腿通心粉、酥皮焗三文鱼、鹅肝炖蛋和香炒野菌,还有汤和甜品,卖相精致,营养均衡,价值高昂,没什么可挑的。我点头说好,于是她单方面决定下午去登山泡温泉。
      为我准备的是波尔多红长裙和一双蝴蝶结酒杯跟高跟鞋,不知道的可能以为我要去跳舞。基裘似乎对我的着装有执念,我怀疑即使我要去跑马拉松,她也会毫不犹豫地要我穿裙子和高跟鞋去。
      提着裙摆和一身洋裙的基裘、仍然身着和服木屐的柯特一同登山,我的感觉糟透了。柯特非常寡言,基裘则一路跟我唠叨兄弟们小时候训练的琐事,时不时停下来让我摆出各种pose拍照,我像个玩偶一样任她摆布。
      “雪地里果然要穿着红裙拍照才好看。”不知道拍了多少张,我的脚已经站不住了,但是基裘意犹未尽,“来,柯特,和姐姐合影。”
      柯特安静地走过来站在我旁边,我们两个之间弥漫着一股沉默又剑拔弩张的气氛,他对我的敌意几乎要实体化了。因此终于能跳进温泉湖里和他拉开距离时我松了口气。
      那个温泉湖是我见过最美的雪山温泉,天蓝色不透明泉水倒映着橙粉的天色,蒸腾着乳白色雾气,与周围的深绿色苔藓覆盖的黑色熔岩场形成鲜明对比。配套服务也非常完备,我甚至可以边泡温泉边喝玫瑰红茶佐马卡龙。基裘在敷火山泥面膜,暂时没人来烦我。
      除了柯特——他从旁边游过来,捏住托盘边缘将它朝他拉过去,吧唧一口吃掉了四分之一个马卡龙。
      “嗯?”我有些奇怪,“这一份是我的,你没有吗?”
      他不说话,只是用那双猫儿似的冷漠眼睛盯着我,又吃掉了一小块马卡龙,然后将我的托盘推远了。我心想算了不要跟幼弟计较一块马卡龙,于是站起来,走过去拿我的托盘,“你可以向执事要——”
      我应该直接用引力拉过来的——一脚踩空时我立刻后悔了。
      托盘停下的那块地方,湖底比别的地方要深很多,水一下子从我的腰部没到了我的头顶,我毫无防备,加上还在说话,结结实实呛了两口水,六岁时可怕的记忆立刻浮现在脑海,绿沉沉的水里黑色的蛇……
      不!我挥手向不知道哪个方向发出引力,把自己拽到了岸边。我靠着熔岩,把湿了的头发别到耳后,努力压抑着从头到脚的发抖,尽量表现得若无其事。柯特抬头静静看着我,像是不明白为什么我有这么大的反应。
      “露露!柯特!你们在做什么?”基裘从那边游了过来,她还戴着电子眼,只有半张脸涂着面膜,看起来相当怪异。
      “……柯特想尝尝我的马卡龙。”
      她松了口气,叫执事拿来一个盛甜品的托盘,“哎——柯特你也真是的,想吃巧克力味直接吩咐执事就好,这么大了还抢姐姐的东西。”
      “是,母亲大人。”
      我心知肚明,他根本不是只想尝尝我的马卡龙,眼下他把自己那份新的马卡龙切成了十六块但一口未动就是最好的证明。他大概很嫉妒我抢走了妈妈对他的关爱,所以想借此捉弄我一下,然而意外发现了我的恐惧。

      晚餐时桀诺爷爷回来了,并且带了一大堆生腌膏蟹和活虾,得意地告诉我们九月份正是螃蟹最肥美的时候,他可真是个标准的老饕。席巴就拉胯多了,他带回来两块超硬的大列巴,拿出来时我以为那是两块砖头。
      “可以减脂。”他对糜稽说,后者看起来快哭了。
      不知道是不是一次吃了太多生腌的原因,晚上睡觉前我感觉隐隐有闹肚子的倾向,于是拒绝了芦音给我端来的牛奶。
      “女主人说这有助于您的睡眠。”她为难地端着牛奶。
      “……你觉得睡不着和窜稀哪个更严重?”说真的,牛奶+生猛海鲜这种组合拳谁看了不来一句每天一个窜稀小技巧啊?
      从芦音的表情来看,她既不希望我睡不着,也不希望我在马桶上蹲一晚。为了避免她继续纠结,我接过牛奶直接倒进了盆栽里。
      “喝完了。别把这个告诉妈妈就行了,你回去休息吧。”
      音乐助眠仪和香薰也许真的管点用,我睡着了,但却开始不断地做些纷乱迷幻的噩梦。我梦见在温泉里一脚踩空的是个极深的蓝洞,有条带吸盘的触手死拽着我向下沉,被拖到底部时却看见好大一只克苏鲁在等着我。
      我惊醒过来,喘了两口气——呕,这香薰太香了,闻久了好想吐。起身灭掉烛火时我余光瞥见盆栽萎了好多,唉,不该直接倒牛奶的,明天要把它搬出去不然会容易发霉招虫……
      肚子有点饿,果然生腌消化得就是快。我跑到小厨房找食物,没曾想遇到了偷吃夜宵的糜稽,可怜人,他已经饿得开始生啃大列巴了,为了不让我说出去他只能忍痛分我一半。我填饱肚子之后回到卧室,可是那棵盆栽绿意盎然,好像之前的萎蔫只是我的幻觉。
      是幻觉吗?不是幻觉吗?我在做梦吗?
      更衣室里成百上千的漂亮衣裙像海浪般朝我扑下来,无数条衣袖如蛇缠着我的身躯。它们立了起来,抽出蛛丝似的细线吊着我的手脚,我眼睁睁地看着自己像个被操纵的木偶般大开杀戒,直到孤零零地站在一片尸山之上,脚下是小杰、酷拉皮卡、雷欧力等人的尸体,背景音里有奇犽的尖叫,被滋滋的电流声变成了恐怖片。我拔腿就逃,不料迎面撞上了西索的尸体,他像是刚经历一场爆炸,断手断脚,面目全非,一双玻璃珠似的灰眼睛黯淡无光。

  • 作者有话要说:  本文设定中伊挨鞭子不是因为他的xp过于狂野,而是因为他出入特殊场所没有报备也没有易容,更没做安全措施(笑)
    家里的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算盘,爱拉吃亏就在于自己太正常了。
    “Death Drop”和“躬身转-提刀”都是花滑的动作。
    西西没出场,就时不时cue一下他。感谢在2022-03-14 20:43:05~2022-03-20 13:08:21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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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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