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猎人同人］自由幻梦》魔幽魂血

100、CHAPTER 89 基地中的对峙

　　我的目光从一进门就落在他身上。他是这里最大的威胁，是我到此地的原因，生杀予夺由他决定。还有一点是他扎眼的打扮——他梳着大背头，脑门上印着一个射击准星般的黑色十字，裸露着胸膛却穿一件毛皮大衣坐在一圈白蜡烛中间，膝盖上摊着本书，周围散放着几本书，身后站了一个穿着西服套裙满脸冷漠看上去好像秘书的年轻女士。
　　……说实话我有点不懂这个操作，他究竟是真想看书呢还是想摆个pose显得很拉风呢？要知道蜡烛的光线很微弱而且总是跳动摇曳，他摆一圈蜡烛坐里面还不如直接在手上拿一根。
　　我的目光滑到那个西服女士的胸上然后吓得马上移开，这……幻影旅团穿衣服的路子都这么野的吗？她的胸好像随时都能把西服扣子撑得啪一下嘣开，何况还只有一粒扣子，何况她看起来还没穿（哔——）
　　好想让她匀我一点儿胸。
　　害，真是旱的旱死，涝的涝死。
　　我把狂奔的思绪拉回来，不知怎么的，头脑一打岔，我整个人都轻松多了，不像来送死的，反而像是来观光的。我继续打量着其他人——一个全身缠着绷带仿佛法老墓里爬出来坚持追寻拳击梦想的木乃伊，一个披着头发只露一只阴惨惨大眼睛怎么看都像是从鬼片现场溜号回来的小矮人。还有一个——“没头脑”！或者应该称为没眉毛。
　　他上下打量我，神情仿佛在说：“怎么老是你？”
　　我冷眼以对，用眼神表达最狂傲的蔑视。
　　这时轻微地“啪”一声，幻影旅团团长合上了书，我和他对视着，黑眼睛直视着黑眼睛。我能感到他那种炽热的纯粹的好奇，好像一个小孩非要把某样精密仪器拆成一堆齿轮、弹簧和螺丝不可。一旦被拆开，我绝对没有被拼回去的可能。
　　“又见面了，阿舒卡小姐。”
　　我回以冷淡的困惑。
　　“哦？哪来的’又见面’一说？”
　　他交叉起手指撑着下巴，“看来你记性不好，我们曾经见过，在去年的这个时候。”
　　我尽力在脑海里搜索，去年这个时候我还在流星街一边打工一边训练。我可不记得有这么号人。
　　“我告诉过你我的名字。”他见我还是想不起来，“友善”地提示道。很明显，被我遗忘让他在这么多团员前面子上有点挂不住。
　　我看看他脑门显眼的十字准星，嗯……我记得有个头裹绷带的念能力者问过我的名字，还有凯瑟琳的住处。可是面前这个裸穿毛皮大衣的大背头主席显然跟我印象里那彬彬有礼的年轻人相去甚远。
　　“哦。”
　　“想起来我是谁了？”
　　“你的念是淡紫色的？”我隐约记得当时夸赞他“念的颜色很漂亮”，他手里似乎还握着一本厚书，当他的淡紫色的念迅速消散下去之前，他在做什么？
　　他没有否认，“独特的记忆方式。”
　　我嗤笑一声，“我不常用念的波动来记人，看来你并没有重要到让我有记住名字的必要。你叫什么？克拉拉、酷露露、皮皮鲁，还是鲁西西？”
　　一阵沉默，我感觉蜘蛛们看我的眼神充满了惊讶和同情。幻影旅团团长直视着我，周身的念微微波动着，像是压抑着某些汹涌的情绪。
　　“我是库洛洛•鲁西鲁。阿舒卡小姐，你应当明白目前的处境对你不利。”
　　“我当然知道，而且我还知道你的目的。”我张开双手，悍不畏死、明目张胆地挑衅，“你尽管抢，抢得走能力算我输。”
　　他深不见底的黑眼睛盯着我，好像两条黑暗的隧道。这时候，不知道谁的电话打破了我们之间的对峙。鲁西鲁从口袋里摸出手机，语气和声音都和对我说话时那种彬彬有礼的凶狠相去甚远，“喂～真的么？你们怎么捉到他的？连阴兽也无功而返哩。嗯。好的。”
　　这种前后的反差让我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我猜测他在伪装某个人，或许是这部手机的原主人，或许是某个□□头目，电话对面的人抓住了某个连阴兽也没抓住的人，联系之前的魔幻经历，我只能认为那是窝金。
　　他接下来的话验证了我的猜想。“已经知道窝金在什么地方了。”
　　信长马上松了口大气，鲁西鲁的脸上也浮现出一点微笑，他叫侠客、信长、玛琪、芬克斯、富兰克林还有小滴他们去把窝金接回来——窝金还在□□手里，在爱尔美差工业大厦。
　　他说这些话完全没正眼看我，这说明他认为这些信息对我不重要，因为我落进他们手里根本没有逃脱的可能。
　　我低下头冷笑，右眼皮飞快地跳了一下，你太自大了。
　　团员一下子走了六个，包括四个主战人员，窝金和不知道在哪的第十三号团员搁置不谈，现在我周围的敌手只剩下五个人。这五个人中我知道飞坦的能力，猜得到鲁西鲁的能力方向，西服女士和矮个子看起来都不是很能打，木乃伊倒像是个厉害角色。
　　我把猜不出能力的西服女士和矮个子暂且归到操作系去，把木乃伊假定为强化系，接着猜测。已知鲁西鲁能够夺取他人念能力，再联想他的念消散前手里握着的书，很容易猜测出他夺取的能力存储在书中，也许他翻哪页就能用哪个能力。
　　他夺取来的能力是永久据为己有的吗？被夺走能力的念能力者会怎样？
　　具现化书是具现化能力，夺取能力倒像是操作系的规则，我把他界定为特质系。特质系的能力通常需要籍由操作系和具现化系发挥，而操作系的操作达成规则通常有一点，“交互”。
　　由我和操作系念能力者劳伦特、凯瑟琳、奇犽大哥还有苏必利尔的接触经验判断，他们通常需要达成某几项条件才能满足规则触发“操作”，条件越苛刻，操作精度越高、物种越复杂。看到什么，听到什么，说了什么，直接或间接的接触，有心无心透露的情报全都可能是致命一击。我绝不能亲口告知他我的名字或者说出他的名字，不能回答念有关的问题，更不能让他有触碰我的机会。
　　想着想着，我沸腾的血逐渐冷却下来。我还是把逃脱想得太简单了，鲁西鲁既然能当上团长，计谋和实力肯定超出我的预料。不能轻举妄动。
　　“请坐。”鲁西鲁指指旁边的木箱。
　　我投去疑惑的一瞥，他那种泰然自若又高高在上的神情，好像他不是请我在一堆废墟中而是在什么国宴的餐桌前就座一样。
　　……这也太寒酸了，他们没有一点团费去办个像样的集会场所吗？
　　我踢了踢离我最近的破木箱，它发出巨大的嘎吱一声歪成了一个极不稳定的菱形柱体。我继续一边假装找稳固的木箱一边慢慢往门口挪，不出所料地被叫停了。“坐这里吧，阿舒卡小姐。”他指指他附近的办公桌。
　　“是什么给了你’我会乖乖听你的’这个错觉？我既不是你的手下，也不是你的仆人。”我反问他，并且就地坐在最靠近我的木箱上，“不用对我使用尊称了，这不能掩饰你目前为止和从此以后做的事情有多正人君子。”
　　我非常非常想打乱他那种平静冷然的思考，让他在缜密中出错，哪怕是对我的一点点误判也好。
　　“如果你还清醒，你应该清晰地了解自己的处境。”
　　“我太了解自己的处境了，”我嘲笑道，“不过，我想你不了解我。”
　　“我并没有了解的必要。”他微笑着说。
　　“说得好，保持你的轻鄙吧。”我也微笑着回怼，“或许你可以偷到别人的能力，但你永远偷不到我的。”
　　鲁西鲁似乎在思考怎么应对我的话，这时飞坦走了出来，他先是斜过狭长残忍的金眼睛剜了我一眼——好像还对之前的恶战耿耿于怀，然后对鲁西鲁说：“可以了。”
　　鲁西鲁很有老板架子地点下头，站起来，平静地看着我，用一种情人温柔的耳语般的口吻说：“不要违抗我。我不像飞坦那么有耐心……但是，我一样可以让你仅仅只是’活着’而已。”
　　“我拭目以待。”我的语气冷冰冰，一副“我看你怎么做到”的笃定。
　　他又盯了我几秒，接着说：“别想着逃跑，你逃不掉的。”
　　曾经也有人对我这么说。我在心里冷笑。不要妄想逃离——他们把这句话刻在墙壁上，让每一个不服管教的实验品睁眼闭眼都是这句话。
　　“派克。”他喊那个西服女士的名字，她立刻会意地往我这边走过来，好像他们认为她会困住我似的——可笑。我绷紧了浑身的肌肉，尽管念能力仅仅恢复了百分之十。
　　但是她的举动出乎我意料，她姿态很放松地坐在距离我一米的木箱上，胳膊搭在了后面的木箱上，甚至翘起了腿，一副拉家常的架势。
　　“说实话我吃了一惊，能让飞坦吃瘪的人可不多。你这个年纪算是很强的了。”她从长长的鹰钩鼻上方温和地注视着我。
　　说实话我也吃了一惊，鲁西鲁竟然派他的手下用柔情攻势，这让我毛骨悚然，他肯定在图谋什么。
　　“你是从十二区来的吧。说起来旅团成立时的成员都不是同一区的，当年库洛洛不过和你一样大而已。”她有些怀旧地说。
　　和我一样大……十四岁？跨区建团，那可真不容易啊……可是她为什么要把这些告诉我？她难道不知道我不是流星街土著吗？她告诉我这些并不会引起我任何共鸣的！
　　我充满疑虑地盯着她，她笑了笑，继续说：“凯瑟琳那家伙还是一如既往地酗酒吧。和她生活，真是辛苦你了。”
　　！！！
　　这？！
　　当她由舌尖吐出“凯瑟琳”这个名字的时候，我的大脑顿时当机。一阵寒噤从脊梁骨流过，她怎么会知道凯瑟琳？难道鲁西鲁也盯上了凯瑟琳的能力？
　　她仿佛看透了我的内心似的，神秘地笑笑，放低了声音：“很奇怪为什么我知道她吗？因为我和她以前是……”
　　她的声音太低了，我不由自主地往前微微倾身，想要听到后面的话。就在这时，她以我反应不过来的速度搭上了我的手背！
　　我全身上下裹得严严实实，只有手和脸裸露着，这是我后来才记起来的细节。否则，要想取虚弱的我的性命，扭脖颈不是更快？她触摸我的那一刻，我下意识地放出了微弱的电，那并不足以致人昏迷，可是她却像是被一股电流击穿一样立刻倒了下去。那电流随即窜过我全身，我的眼前也随即一黑。

　　世界是由什么组成的？
　　一排排规规矩矩坐着的儿童，穿着整齐划一的白衣，正在观看着投屏电视。那上面呈现出一幅幅可怕的景象：受割礼感染而死的幼女，十几岁的男孩奸杀更小的女孩，一群青年火烧政见不同的老人，集装箱里冻死的偷渡者，染红土地的战士的血，在核灾难中痛苦而死的消防员，被原子弹炸成焦土的小国。
　　“世界是由什么组成的？”首席问。
　　孩子们陆陆续续地回答“谋杀”“纵火”“战争”。首席环视一圈，满意地点点头，做出了总结性的回答。
　　“世界是由黑暗、无序和暴力组成的。我们不幸地看到，拥有强大能力的人，却对此漠不关心，他们只关心自己的强大，却从不想用他们的力量去阻止这一切。”
　　有的孩子跟着他点点头，首席继续说：“你们是世界上最幸福的孩子，在这里，你们不用担心遭受电视上的一切，你们吃饱穿暖，能够快乐地玩耍，学习这个世界上最先进的语言、文字、技术，并且将成为这技术的受益者——我们将赐予你们强大的力量，你们将成为世界的主宰，用你们的力量治理这个污浊的世界，建造一个秩序而美丽的新世界。”
　　孩子们不由自主地露出了向往的神情。首席的声音非常轻柔，而具有诱惑力性。
　　“你们看，何其丑陋的人类啊。这就是我们公社的目的，我们必须用全新的人种、全新的思想去清洗这个污浊不堪的世界。”
　　“首席，我们是那种神圣的全新人种吗？”
　　“不，你们现在还不是。”孩子们听了，发出失望的“噢——”声，首席接着说：“就像沙子变成珍珠要经受痛苦的磨砺，你们接下来也要忍耐这使你们蜕变的痛苦。你们要牢牢记住，我们今天为止的所作所为，是为了美丽的新世界。课后作业，交三百字的感想。”
　　这堂课结束了。首席点了一个小女孩的编号。“80133，留下来。”
　　“首席，我能为您做些什么呢？”那个小女孩仰望着首席，眼睛里闪着星星。
　　“为真理而献身，接受苦痛的磨砺。”他微笑着，又对失望的其他孩子说：“别着急，慢慢来，大家都有份。”
　　……
　　“喂，SA477，你知道吗？我刚才被首席留下了！”
　　“我知道，全班都知道。”SA477不耐烦地说，“滚一边去，走狗。”
　　“你嫉妒我吗？”80133高高兴兴地说，“你真是头蠢驴，蠢透了，就是因为你石头一样厚的脑壳不肯接受新知识，你才会被一直留级。”
　　“疼吗？”SA477冷不丁地问。
　　“疼痛是礼物，我们必须经历疼痛的磨砺，这样才能更强。”80133摆出一副说教的口吻，“我能感到我变强了，而且我的刺青颜色在变深。依我说，你还是快点去讨好首席吧，如果你也能为真理献身，你也不会这么执迷不悟了。”
　　“我不稀罕，滚蛋吧。”
　　80133大声嘲笑道：“首席托我给你带了字条让你去办公室，因为你今天又不交感想。你已经不是他的宠儿了。再这样下去你的天资也追不上我的努力的。你的翅膀可不是一直在你身上的，说不定哪一天首席就会把它给我。你清醒一点，自己救自己吧。”
　　“你彻底被洗脑了。”SA477冷淡地说，“他在xx你，他的所作所为和电视上没什么区别。你之所以认为这是理所当然的，是因为你生在这里，从小接受这些说教，别来说服我了，我跟你有着本质的区别。”
　　“好啊！你骂脏话，还搞反动，我全都记下来了，我要告诉首席，让他好好惩罚你一顿！”
　　SA477跳下床，把80133单方面殴打了一顿，不管她嗷嗷叫着“我要告状”。殴打完了，她把脸埋在枕头里□□一声，手心里握着室友带回来的首席的字条：嫌水箱泡得还不够久吗？
　　她拉开衣襟，飞快地瞧了一眼自己的刺青，和室友的浅青色不同，她的刺青是彻底的深黑色，可以料想这一次前去后它又会再深一层。
　　令她恐惧的远不止这些，她觉得自己仿佛是一个气球，被拼命地注入气体。那股陌生的力量在身体里肆意奔流，让她感到自己立刻就会爆炸，她不知道那究竟是什么。
　　那究竟是什么？
　　再一次在折磨后被关进铁笼例行观察，SA477感到一阵目眩，在她的幻象中，她看到被打满气体的自己，既强大又空虚，那让她恶心。她弹出羽翼猛地挣破铁笼，试图发泄那股无处可去的躁动力量。
　　……
　　SA477躲在黑暗的角落里窥伺着来往的行人，目光落在前面金头发的年轻女人身上，她也有那种强大的气息。
　　它究竟是什么？逃出公社后她思考了无数回。公社外的大多数人并没有这种强大的气息，她只见过两个，一个红发男人，另一个就是这个金发女人，比例是百万分之二。
　　她想知道这气息的秘密，想知道首席除了给她安翅膀外还对她做了什么。可是，要接近那个金发女人吗？
　　她的气息不算友善，也不算凶狠。她决定冒个险。
　　一只白生生的手握住了她的手腕，她顿时感觉自己动弹不得。
　　“喂，小鬼，这可不是你的钱包。”
　　……
　　“真奇怪，以你的年纪，怎么会有这么可怕的念量。”凯瑟琳垂头端详着她，“我从没见过这么丧心病狂的做法……他们用魔兽的羽骨换下你的肩胛骨，向你强行灌进大量念来增加身体的强度。你不明白这意味着什么吗？”
　　“这不是你的力量，是他——呸，那个人渣给你的。我知道你现在看起来很强，但这只是表象，你不懂什么是念，也不懂怎么使用，只是承载念的容器而已。放任它，你早晚会变成失控的鸟人。我会暂时封闭它，明白吗？”
　　“……多谢你，凯瑟琳女士。”
　　“呸，我还年轻，不用叫我女士。你的记忆怎么办？”
　　“我不想记得那些事。”
　　“我理解。”凯瑟琳说，“但你不能忘记暗处监视你的敌人，我不会删除这段记忆，只是暂时封闭它，总有一天你需要想起来。”
　　“我会有需要使用那力量的一天吗？”
　　“除非穷途末路。”凯瑟琳从牙缝里嘶嘶道，“不要动用不属于你的力量，更不要滥用，否则你会被淹没。”
　　……
　　不要滥用，否则你会被淹没……

　　我喘了口气，从记忆中猛然惊醒。
　　派克和我同时醒来，她的表情比我还惊讶，但是只闪现了短短的一瞬。我立刻和她拉开距离，她一定发动了能力，就在那一瞬间。我猜测她的能力必须通过触碰来发动，不是操作系，就是特质系。
　　她到底得到了什么？她看到了和我一样的记忆吗？
　　我盯着她，她很快回到鲁西鲁身边和他说了什么，从她的神情，我判断她没有得到什么有用的情报，起码没有看到我的力量来源。我咽了咽口水，感到嗓子眼发干，刚才的记忆闪回给了我如此大的震撼，以致我一时不能接受。
　　我的力量不完全是我的力量。我早在奇美拉的时候就被强行开启了念，劳伦特xx我，不仅是为了满足变态的欲望，竟然还抱有这样的目的。每做一次，我被灌输的念就翻倍一次。
　　他们改造实验品又强行灌输念，无非是为了探究人体的极限，为了制造一群年幼、心智不成熟、拥有强大的力量、可以为他们卖命的“新人类”。
　　劳伦特肯定知道我在公社里的提升极限到了，我的出逃大概也是他的预谋，外界的刺激能够提升我的念量上限，像现在这样。他肯定知道，我总有一天会穷途末路，不得不“借”用他的力量……那股力量就连凯瑟琳也无法除去，只能暂时封闭，变成一个储备电池。我甚至认为这次昏倒和记忆闪回也是劳伦特捣的鬼，他一直监视着我，让我看到他想让我看到的，并且提醒我，这个电池一直都在，他等着我去用。
　　这让我觉得……十分恶心。
　　你想得美。我在心里轻蔑地嘲笑他，我不会让我的走向顺着你的想法，我爱拉妮西亚就算死这里，死外边，从热气球上跳下去，我都不会用你一毫安念力！
　　没有应答，意料之中。
　　鲁西鲁忽然站了起来，我顺着他眼光看去，玛琪他们回来了，但是窝金还是没有回来。玛琪跟库洛洛说窝金救出来了，侠客和他在一起。
　　“窝金非要找到锁链手。”信长神态轻松地坐下来，板条箱发出尖锐的“吱嘎——”一声。
　　鲁西鲁说了句“好的。”他不再说话，似乎也没想拿我怎样。之后一屋子蜘蛛都没说话，各干各的。我闭上眼睛默默恢复念力，期间因为困顿不断地昏睡过去又猛然惊醒。
　　这种感觉非常难受，每次都好像睡了很久又好像根本没睡着，但我确实做了很多纷乱繁杂的噩梦，奇美拉和劳伦特，死不瞑目的80133，美丽新世界。
　　最后惊醒我的是一股熟悉的气息的接近，那股粘腻又血腥的恶念就算把我磨成灰我都认得。
　　和天空竞技场那时一模一样，我先看到一双黑色高跟鞋翘起的鞋尖，然后是白色的绷带，风骚的暗红色小丑服，脸上鲜艳的星星和暗淡的泪滴。
　　说实话，看到他并不使我感到十分意外。我甚至有种如释重负的感觉，那个我一直觉得有可能但又自欺欺人不敢肯定的猜想终于在我眼前呈现了。
　　无疑，他也看到了我。日光从办公楼的破墙洞里射进来，我在这一束裹挟着飞舞粉尘的明亮光线中看到西索的瞳孔迅速收缩成尖尖的小点，表情少有的严肃。
　　这一瞬间的改变是那么短暂，当他走过这道光线，他又是那副惯常的微笑样子了。他非常自然地朝我走过来，不容拒绝地把我抱到手上，让我联想到野兽宣示对配偶的占有权。他对着鲁西鲁，却是在和我说话。
　　“真让我大吃一惊～～要知道一天中很少能同时发生两件这么令人高兴的事～你说对不对，爱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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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终于发上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