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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卷二:缘何定01 ...

  •   01展昭身为游侠,自古镇拜神节看花灯之后,又恢复了朝访名山,暮宿古庙的日子,一路上除了管一管那不平之事,帮一帮那贫弱之人,赏尽风光,亦算快意。
      某日路过泸州地界的时候,突然想起了自己的两位老朋友——包拯和公孙策来。
      自从护送包策二人赴京赶考之后,展昭与他们便鲜有往来,掐指一算,也有几年未见了。据闻包拯早已升了龙图阁大学士,执掌开封府,自己却一直未曾贺喜,一念及此,展昭便更加打定主意前往探望一番,于是向着开封进发。
      这一日行至陈州安平镇,已是正午时分了。艳阳高照,日光毒辣,展昭也正觉腹中有些饥饿,便在路西一座名为“潘家楼”的酒楼拴马打尖。
      展昭来到二楼,坐在了北面临近楼梯口的一个位置。点了酒菜后便四下闲看,那众生百态,不必细表。
      只有两个人惹得了展昭的注意,其中一个是在西面坐着的一位老者,浑身穿着尽显富态,应该是这一带有头有脸的乡宦人物,只是神情形态皆流露出一种可恶的小人之气来,令人不悦。
      若说这位老者让展昭望而生厌,那另外一位则刚好相反,在二楼的南面坐着一位白衣少年,眉清目秀,年少焕然,翩翩之姿,虽然在展昭的位置只能看到他的一道侧影,可已经予人烨然如神人之错觉。
      白玉堂觉察有视线落在自己身上,但因其并无恶意,所以便没有太过放在心上。
      小二将展昭的酒菜安放停当,展昭正待饮酒之时,却听得旁边楼梯传来一阵急促又紊乱的脚步声。
      展昭抬头一看,发现上来的是个衣衫褴褛的老者,他形容枯瘦,满面愁云,他在楼梯口站了一会,环视四周,似乎在找什么人,终于他眼前一亮,展昭顺着他的视线望过去,发现他要找的人居然是那个坐在西面的乡宦。
      这位枯瘦的老者半走半跑地来到了那乡宦的身前,扑通一声双膝跪地,眼含泪光,苦苦哀求道:“还请员外放过我的女儿吧!还请员外放过我的女儿吧!实在不行,我愿去员外府上做牛做马啊!”
      那乡宦却是看也不看他一眼,闻听了这老者的话,反而嗤笑道:“你值几个钱?你女儿又值几个钱?你心里难道不清楚么?”
      那老者听了之后,无力反驳,竟掉下泪来,老人嘶哑的哭声着实令人不忍,展昭待要一问究竟的时候,却见南面的那白衣少年已起身走了过去,问道:“你为何要如此恳求于他?一切事情的原委,都可说与我听。”
      这白衣少年一说话,展昭才意识到他不仅仪态翩然,声音亦是清冷好听。
      只见他长身玉立,衣服上毫无褶皱与灰尘,即便是脚上雪白的靴子亦是一尘不染。发带垂于脑后,墨白两色泾渭分明,明明只是一个背影,却仿佛已经可以描摹出少年冰肌玉骨之态。
      那老者见了白玉堂的模样,知道是个不一般的人物,于绝望处又萌生出一线希望来,抹抹眼泪道:“公子爷有所不知,两年前,小女偶染重病,家中无钱医治,便向员外借了私贷,得了买药的银两,小女方才痊愈。如今小老儿身无长物,只求员外宽限几天,莫将小女抵偿。”一段话说完,又是泣不成声。
      白玉堂闻听,又问向那乡宦:“他欠你多少银两?”那乡宦本不想理会这多管闲事之人,但眼前的白衣少年冷面冰眸,他慑于玉堂气势,只得执手答道:“原欠我纹银十两,两年利息,便是二十两,共欠我纹银三十两。”他说这话时拿腔作调,令人厌烦。
      可白玉堂听了,亦无什么反应,也不多话,只从怀里掏出两块银子,“十两利息,未免太轻些,这四十两纹银可够?”白玉堂将银子在手里掂了掂,瞟向乡宦。
      那乡宦见了银子,两眼放光,立马弯下腰来,连声道:“够了,够了。”
      白玉堂冷笑一声,不急着还银,又向那乡宦道:“当初可有借约?”
      那乡宦见了银子就走不动道了,欣喜道:“有的,有的。”急急忙忙从怀中掏出,递予了白玉堂。
      白玉堂看了借约,朗声道:“今日当着大家的面,银约两交,各位做个见证。”又对着那乡宦道:“你今后不得通过这笔欠款来做那胁迫之事。”
      乡宦收了白玉堂的两块银子,谄媚笑道:“不会了,不会了。”拱了拱手,美滋滋地下楼去了。
      白玉堂将借约交付老者,老者当即拜头叩谢,口中乱七八糟地直喊:“谢谢恩公!谢谢公子!谢谢!”白玉堂将其搀起,将那小块银子交于老者,道:“这十两银子,你拿去谋生吧。”
      这白衣少年处事不惊,干脆利落,一切有章有法,深得展昭之心。他原以为待会儿少年下楼结账之时会路过他这里,他便能一睹庐山真面目。却哪想到那少年交代完老者之后,两只修长的手指向后一弹,一块银子就像长了眼睛一样稳稳落在了他刚刚吃饭的桌子上,而他自己竟从窗户上一跃而下,飘飘的衣襟一闪而逝,就再也找不到了。
      从头到尾,展昭就没看到这白衣少年到底长什么样子,又见其桌上饭菜并未动用许多,不由叹了一声可惜,不知道是为了那浪费的饭菜,还是为了别的什么。
      只有那老者一人还留在原地,口中直念了三声:“真是好人啊。”这才准备离去,谁知走到展昭桌前时,却被拦下。老者惊疑不定,抱紧怀中的银子。
      展昭温和说道:“这位老丈,不要怕,我并非要刁难你,只是请你在此吃杯酒,压压惊。”
      那老者略有惶恐,只是摆手拒绝,一心想要回家。
      展昭却笑道:“别人花费了银子,难道我连一杯水酒也花不起么?”
      那老者疑心眼前这蓝衣人和气的语气中暗藏了些许气恼,又实在推脱不过,便小心翼翼坐于下首,报了家门,“小老儿姓郭。”
      展昭与他要了一角酒吃了,便问:“方才那乡宦姓甚名谁,居于何处?”
      郭老儿饮了数杯,壮了胆气,不似先前拘谨,加之今日白玉堂解了他心头之忧,此刻便敢说敢讲,他道:“那员外住在苗家集,就在安平镇旁边。名叫苗秀,只因他儿子苗恒义花钱买了个小吏做,倚仗权势,鱼肉百姓,为祸一方,不止我一家遭受他的欺侮。这安平镇上上下下,哪个不对他家有忿恨之言。公子若是不信,尽可打听一二,便知道我说的,都是实话了。”
      展昭一一听了,并不打断他,也不回应他,那郭老儿喝尽了酒,说完了话,便告别而去。
      展昭听了郭老儿所说,心下已决定去苗家集一探,不多时也结钱走人。

      晚间初鼓,展昭早已改扮行装,潜入了苗家集。蹿房越脊,来到日间所探听到的苗家住所。
      暗中见有一间房厅,灯烛明亮,内有人说话,便蹑足潜踪,悄立窗下细听。
      正是苗秀问他儿子苗恒义道:“你在哪里弄了这许多银子?我今日在潘家楼也发了个小财。”便将白日遇见了一个俊俏小生替郭老儿家偿还银子的事情说了一遍,言语中颇有洋洋自得之感。
      待苗秀笑完,苗恒义笑曰:“孩儿这钱却着实费了不少功夫。”
      苗秀便问:“怎么说?”
      苗恒义便道:“前些日子衙门里来了个胡先生,来头大得很。这次来陈州,乃是为了‘幽魂草’,若是有人找到,赏银百两。我一听,这可是个发财的好机会,谁知寻了数日,却无半点收获,眼看胡先生就要走了,正愁时,突然想到半年多前,有一个走方郎中定居于此,或许他那小院种植的药草里有。我便带了几个人前去讨要,谁知姓陶那小子敬酒不吃吃罚酒,哥几个揍了他一顿,进了药圃,果然,有两株跟胡先生描述的一模一样的青色草药。我命人将其连根挖起,亲自献予胡先生,胡先生一高兴,就赏了我四百两银子。”
      爷俩一起大笑,展昭在窗外听到他们的对话,眉头微皱,待要有所行动,却忽见那边有个白衣人影一晃,仿佛是潘家楼看见的英气少年,未至细看,来人已隐匿,可看那身形与隐隐可见的几处白色,不是那替人还银的的俊秀小哥有是谁?展昭暗自笑道:“白日替人还银子,夜间就来讨账了。”
      忽然远处灯光一闪,似有人来,展昭便伏身盘柱而上,贴住房檐,向下观看,却看不见那白衣少年,展昭暗想:若是他也盘于另一柱上,我们二人闹了个双龙戏珠,却也有趣。
      正自偷笑,已有个清秀的小丫环慌慌张张跑了过来,未及进厅,便喊道:“员外,不好了,小姐不见了!”
      苗秀父子闻听,又急又惊,连忙跑了出去。
      展昭值此良机,岂会错过?顺柱而下,侧身进入屋内,见桌上放着五包银子,四包大的,各为一百两,一包小的,为五十两。他便揣走了两包大的,心中说道:“便将这些留给那花银子的。”想起他时,不由又是一笑。随后抽身出来,离了苗家。

  • 作者有话要说:  #桃花#
    @灵秀秋溪整理:鼠猫外时,分别经常被哪些人喜欢😂
    猫:赵祯,李#桃花#
    @灵溪酱整理:鼠猫外时,分别经常被哪些人喜欢😂
    猫:赵祯,李元昊,耶律xx【总结为霸道总裁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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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无良采花贼,以及一些他在江湖上认识的大哥【总结为遇人不淑组】;等等。
    鼠:各大青楼的花魁们……→_→元昊,耶律xx【总结为霸道总裁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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