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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4 ...

  •   对于刘家江思语并不反感,相反对他们的印象还不错,这么穷的家庭却愿意收留一个陌生人这么久,给吃给喝,大儿子找不着对象也没有趁她傻的时候霸王硬上弓,总的来说这是个朴实善良的农村家庭。

      随着九皇子甄选秀女的活动如火如荼的进行,听说隔壁村子已经有官兵去抓秀女,江思语思来想去一咬牙一跺脚决定先嫁给刘大再说,若有一天她真能离开对刘大应该也是无愧的吧,毕竟她一女的更吃亏男的又没啥损失,大不了以后再娶就是,至于刘家的救命之恩...她只能把这份恩情狠心抛诸脑后,她不会因为要报恩而选择留下,说她自私也好无情也罢,死后下地狱也比一生呆在一个落后而陌生的地方强。

      刘家的婚礼仓促而简陋,婚礼现场和电视里演的有很大出入,窗户上贴几张大红喜字,院子里摆了十几桌,每桌八大碗菜,小孩儿屋里屋外乱跑,来宾都是村里的人,大家乱七八糟地闹腾着,江思语孤零零地坐在屋里炕上,刚才一些媳妇子在她跟前闹闹嚷嚷一气她也没听清她们都说了什么,没多大会儿就都走了。

      中途刘家大娘给江思语端了满满一碗菜饭来,她拿起筷子一翻菜叶子下面盖着的全是大肥肉,肉下面是白花花的米饭。

      江思语不大喜欢吃肉,挑挑拣拣把菜叶都吃了剩下大半碗肥肉,她知道刘家穷,这已经是对她最好的待遇,她来的整个冬天刘家一回肉都没吃过,所以她并没有什么埋怨,相反的心里还有些愧疚。

      外面吵吵嚷嚷了一下午天开始有些蒙蒙黑的时候吃席的宾客和来帮忙的村人就都走光了,农村一般吃两顿,早上一顿下午一顿,为了节约灯油天一黑就都睡觉了。

      当刘大带着一身酒气走进房间的时候江思语还在发呆,她忽然想到自己还不知道刘大叫什么名字,而今晚到底该怎么过,要不要装肚子疼先蒙混过去?

      刘大端着一盆热水放在架子上,将干净的新毛巾放进热水中揉了揉,拧干后犹豫着要怎么递到江思语面前,他刚才在屋外已经洗漱过了。

      江思语这才发现刘大已经进屋,心跳瞬间升到180,她这二十一年来连恋爱都没谈过,可是今天却要一步到位直接洞房花烛,不紧张才怪。

      “要擦把脸不?...”刘大伸着大长胳膊隔得老远将毛巾递到江思语面前。

      江思语因为延迟的关系并没有立刻做出回应,刘大也知道她的毛病伸着手耐心地等着。

      江思语默默接过毛巾擦脸,心里盘算着接下来该怎么和刘大交流。

      见江思语擦完脸刘大又给她打洗脚水,整个过程一直很沉默,江思语想着也许刘大心里也并不愿意娶一个傻子,他的沉默是否表明心里的抵触?古人都早熟,刘大已经二十岁了,他心里是否其实一直都有心上人?江思语倒希望他有。

      一切做完江思语还没来得及跟刘大好好谈心,他就吹了灯自顾自地爬上床,江思语瞬间愕然,这是无声地抗议吗?果然刘大其实也不想娶她的吧。

      屋子里一片漆黑江思语却觉得没那么紧张了,心里想着明天找个时间和刘大再谈谈,也许两人能做一段时间的名义夫妻,等她说话利索点了就让刘大带她去一开始来到这里的地方。

      这段时间一直日出起床日落睡觉早养成了习惯,正当她有些迷糊的时候却被一阵压迫感惊醒,江思语伸手推拒压在她身上的物体,慌张地正准备大喊喉咙里却不自觉发出莫名的呜咽,她一下子慌了,大脑和身体严重不同步但身体的条件发射是不需要通过大脑批准的,所以在条件反射和大脑指令冲突时身体会优先处理条件反射。

      身体上的所有感官都会延迟送达,当江思语感到被人压住的时候她的身体已经被异物入侵,当她想抗拒的时候整个身体已经开始随波逐流,当她感到失身的疼痛时一切早就无可挽回。

      在这件事上她的身体和大脑完全成了两个个体,大脑惊恐地叫嚣着抗拒,身体却下意识去享受本能的欢愉,江思语觉得自己就像精神分裂了,一个身体里住进了两个灵魂,一个名为理智,一个名为原始。

      刘大其实并不是刻意想趁人之危,他提前伸手碰过江思语,等了半天见对方没啥反应以为默许才开始行动的,因为平时都是刘家大娘与江思语接触,为了避嫌他都尽量躲着对方,所以并不了解江思语有五感传达延迟症。

      快四更天时屋里的混乱才渐渐平息,刘大将江思语搂在胳膊弯中另一只大手摸上她细滑的脸蛋儿,只觉掌下一片细腻仿佛剥了壳儿的煮鸡蛋,都不敢太使劲儿,可却忍不住将她脸上的泪痕抹掉,这一场大战到后面时江思语有些经受不住,一路小声哭泣着,泪水流进汗湿的鬓发,小嘴里咿咿呀呀地喊着模糊不清的话语。

      憋了二十年的童男子一朝尝到滋味竟是怎么也克制不住,江思语因为从没下地干过活儿且练过些年民族舞腰肢纤细而柔软,从小又没有父母的教导平时生活散漫,又有遗产支撑着做饭洗衣一类的家务活根本不会干,养尊处优的生活养出一身好皮肉来,刘大这个乡下糙汉子哪见过这样轻音体柔易推倒的女人,一番胡天海地直将江思语折腾得快散架。

      天蒙蒙亮时刘大悄悄爬起身,穿好衣服后站在炕边盯着熟睡中的江思语看了半天,常年为生活所迫而不见笑容的脸上渐渐露出一抹微笑,替江思语掖了下被角后转身出了屋。

      对于刘家而言江思语并不是普通媳妇,她有病异于常人所以刘家给予她更大的宽容,刘家大娘喂完了猪圈里的两头猪又打理了一番菜园子就已经日上三竿,见江思语还没起床刘家大娘也并不着恼,锅里温着饭菜只等她起来后就能吃。

      其实江思语早就起来了,只是坐在炕上半天没有动弹,她还在消化昨晚上的事情,都不知该说自己是被强迫还是两厢情愿,虽然一开始大脑叫嚣着抗拒,可是身体传来的快感却如潮水般渐渐将理智淹没,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嘴上说不要身体很诚实”?

      她实在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表情去面对刘家人,这场婚姻是自己点了头的,洞房花烛夜拉灯办事也是正常,更何况刘大虽然没经过她的同意可也没强迫她不是,她现在是怨也不是乐也不是,心里整个一团乱麻。

      “我还说进屋看看你起没呢,咋起来了也不出屋吃饭,饿了不?”刘家大娘笑眯眯地走进屋子,看江思语都穿戴整齐了赶紧招呼她下地吃饭。

      江思语因为一早起床打击太大还没来得及叠被子,刘家大娘也不计较麻利儿地开始叠炕,当看见褥子上的斑斑血迹后脸上止不住露出一抹喜色,原本第一次见江思语被刘大驼回来时的那副打扮都以为她糟了匪清白让人毁了,如今看来还是处子,简直就是意外之喜。

      “来吃饭,给你留着好东西呢,昨天看你也没吃啥,都这会儿了饿坏了吧。”刘家大娘喜气洋洋地牵着江思语的手来到灶房,从锅里端出昨天喜宴上剩的菜,“来坐着吃。”

      江思语用筷子拨了拨菜碗,又几乎全是肉,另一碗是剩干饭煮的粥。

      “丫头别光吃菜,吃肉,看你瘦的,多吃点肉补补。”刘家大娘在一边乐呵呵地往江思语碗里夹肉。

      江思语叹口气,她明白穷人家吃顿肉不容易,肥肉比瘦肉更受欢迎,可是她这辈子生活条件优渥实在吃不下肉,典型的吃多了大鱼大肉,因为受不了刘家大娘直往她碗里夹肉江思语没吃几口就吃不下了。

      “看你这孩子,就吃那么两口连猫都比你吃的多。”刘家大娘的眼神不住往江思语屁股上看,估计是觉得她屁股不够大怕她不好生养,只是江思语不懂这些也就半点没感觉出不自在来。

      中午时刘家父子扛着锄头回来了,农忙时要干农活的男人一天要吃三顿,刘家大娘张罗着摆饭,饭菜都是昨天剩下的。

      江思语坐在院子里发呆,当反应过来原来刘大回来后浑身都不自在起来,蔫头巴脑地逃回屋里,她还没做好面对刘大的心理准备呢。

      刘大虽然还和平时一样回到家先去放农具,闷着头洗手洗脸,可目光却总不自觉偷偷看向坐在院中果树下发呆的女子,见对方并没看过来心里莫名有些失落,可那张白皙红润的脸却总不自觉抓住他的视线。

      刘老爹见大儿子频频走神都是过来人也不点破,跺了跺鞋底子上的泥就进屋了,刘家大娘在边上偷摸着笑,儿子终于能娶上媳妇了虽然还是以前那副木登登的样子却多了年轻人的活力,即使儿媳妇是个傻的只要儿子喜欢她也觉得值了。
note作者有话说
第4章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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