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世主家养攻略》暖灰

9、我们是一对

　　于生的病情果然如石柔所料，在这个时代根本无药可治，医生的建议也是换心，但是心脏源不仅难等，这么小的孩子进行手术也有相当高的风险。于冬听的时候虽然脸上露出焦虑的表情心里却是一片平静，只有这时候他才能真切明白仿生人就是仿生人，再怎么像都不可能是人类，那些情绪和行为的模拟不过是事先设定好的程序和生理化学因素而已，没什么了不起的。

　　换个角度来说他觉得人类也没什么了不起的，唯一稍微有点奇怪的就是爱情了，还有母性父性之类的东西，他的同胞们可以思维交流，对于独立个体实在有点缺乏研究，就像他不太理解医生的臭脸一样。

　　“孩子母亲呢？”于冬的情绪解读器提醒这位女医生正处于不快中，“怎么都不来看一下？”

　　于冬很快明白了，说道：“去世了。”

　　女医生瞳孔放大了，语气柔和了点：“你是孩子父亲？”

　　“不是，他是我弟弟。”来的一路上于冬就考虑了关于孩子的身份，“我父母在老家生的，最近他们车祸去世了，我就把我弟弟带出来了。”

　　女医生的面容彻底放松了下来，轻声道：“噢，你也不容易，但是你也不能把孩子完全扔在这里啊。”

　　“我请了住院护工和保姆啊。”于冬这下是真的有些疑惑了，“有什么问题吗？”

　　“毕竟孩子还是需要亲人的关怀。”女医生停了下，道，“你也年轻没办法，目前先做恢复性治疗等待心源吧，你要多来看看，恢复得差不多可以出院回家，家里的环境还是好点，我知道你要上班也是没办法的事。”

　　“嗯，我知道了。”

　　于冬明白了这是一种心理上的需要，尽管不到一岁的孩子不可能理解也体会不到，但是人们仍然认为亲人的陪伴是必须的。等他回到家，看见石柔没个正形的躺在沙发上和石头玩接球游戏时忍不住问道：“如果有一天你快死了，你希望家人在身边吗？”

　　“家人？”石柔抬起眼睛瞄了于冬一眼，“我家人都死光。”

　　“朋友？”

　　“没几个，死得差不多了。”

　　“伴侣呢？”

　　“没有，我养活自己都很不容易了，不找伴侣。”

　　“你也可以找个和你差不多强的伴侣。”

　　“没几个和我差不多强的伴侣。”石柔有些不耐烦的道，“再说了我们那时候找伴侣是件不容易的事，大家对于这些也不太热衷。”

　　于冬停出一会儿，突然灵光一闪：“你不会是处男吧？”

　　石柔的动作猛然停住，以怀疑的眼神打量了于冬一会儿，道：“你又有什么阴谋？”

　　“不，只是单纯的好奇。”于冬把钥匙扔在茶几上，坐在石柔对面道，“我以为你有很多性经验。”

　　“你是打算用感情腐蚀我吗？”石柔露出一个似笑非笑的表情，“不是吧你？有没有这么傻？”

　　“我没这么打算。”于冬耸耸肩膀，道，“况且要扮演情侣的不是你吗？”

　　石柔瞪大了眼睛，道：“我哪有？”

　　“你说我们是同性恋，基本上在这一层我们算是出柜了。”于冬犹豫了下，道，“而且我觉得在全楼出柜是迟早的事。”

　　石柔似乎完全不明白，问道：“那又怎么样？”

　　“人们就会开始变得和以前我们住地方的邻居一样，对你投以异样的眼光啦，他们会觉得你是异类，防备你，监视你……你干什么去？”

　　“有点事。”

　　说完这句，石柔把和石头玩的皮球扔得远远的，在一堆箱子里翻了一阵子拿出一捆捆的电线走了出去。于冬在一边默默看着完全不想管，反正他不管收拾烂摊子，几分钟后石柔志得意满的回来了，手上满是火药和硝石的味道。

　　于冬脑中警铃大作，问道：“你做了什么？”

　　“在外面布了一片地雷。”石柔得意洋洋的说道，“保证没有死角，只要一踏出电梯不管怎么走绝对炸到人动弹不能，保证低噪音无污染低能耗！”

　　于冬低下头捂了会儿脸，道：“这又是为什么？”

　　“你说我们会被视作异类，其他人会防备监视我，最后他们肯定会冲进来攻击我，为了守住地盘我必须要早作防备不是吗？”石柔说得理直气壮，“不要再说这不对，我已经是被动防御了，换作以前我早就直接先下手为强把人杀光再来谈道理，还可以占他们的东西呢。”

　　于冬一针见血的道：“你有没有想过来这里的人也可能是对我们友好的？比如隔壁邻居，那个弟弟？”

　　“那个弟弟醒不过来了。”石柔摆了个嗤笑的表情，“不可能的，大脑受损太严重了，一辈子植物人吧。”

　　“那女房东呢？她也有可能过来。”

　　“我给一个过地雷阵的办法。”

　　“不行，撤掉。”

　　“不，要撤你自己去撤。”

　　于冬和石柔僵持了片刻，冲到走廊去观察了一下，却发现一连串的小坑洞，完全看不出头绪，他往里面瞧了瞧，只有一个大概芝麻大小的黑点，迟疑再三他还是没敢去尝试下，只得冲回房间道：“不行，你得撤掉，这会出人命的。”

　　石柔不耐烦的道：“死不了人的。”

　　“伤人也不行！”石柔的脸色瞬间变了，于冬赶紧压低声音道，“我不是在和你对着干，我是在帮你，帮我们俩，我都和你是情侣了，你要出什么事我也会受牵连，你这段时间经常上网吧？这个时代的社会风俗是不是也了解了？”

　　石柔沉默了半晌，之后不情不愿的站起来道：“我改成警报电击版，不死人不伤人，但是想叫我完全撤掉想都别想！”

　　于冬深恨为什么要嘴贱这么一说，眼睁睁看着走廊变成了电击区，毫无办法，他只有这个时代的知识，而石柔布的这玩意儿明显超过了当代。

　　“这下你满意了吧？”石柔干完了，拍拍手上的水泥屑道，“不会有太大问题了。”

　　于冬正想以身试“雷”，电梯门猛然开了，女房主一扫先前的颓废悲伤，打扮精致的迈出了电梯，和他们一对上眼就笑眯眯的道：“你们都在啊，正好我有个啊呃——！”

　　女房主就这么一声不吭直挺挺的倒下了，身体贴在地面上像条离了水的鱼般直跳乱颤。

　　于冬嘴巴张着还没反应过来石柔已经以鬼魅般的步伐疾冲上去，把人拖到安全地带后一通心脏按摩总算吐口气醒了过来，虚惊一场。

　　“唉呀我、我这是怎么了？”女房主浑身大汗，脸涨成了猪肝色哆嗦着道，“刚才好像有什么发麻……”

　　“我们在装修。”于冬赶紧道，“电工做得不太好有点漏电，马上就来修了。”

　　“装修？”女房主有些奇怪的道，“我这房子可是豪装啊，你们还要改什么？”

　　“门口这块。”于冬尽力挤出勉强的笑容，“马上就好了，就是现在走要注意一点。”

　　女房主摇摇晃晃的站起来，叹了口气道：“你们的房子我也不好说什么，但是这也太危险了。”听了于冬好一通赞同安慰她才平静下来，说道，“其实我来也没什么事，手续都交接好了，就是来说一声我弟弟醒了，医生说再观察一段时间就能出院养着了，我来提前打个招呼请你们多包涵。”

　　于冬一听这话就快速瞄了眼石柔，果然见到一付不信的炸毛脸，他赶紧撞了下石柔，嘴上岔开话题道：“那好啊，我们得赶紧把这地儿修好了，不知道的人来确实有点危险。”

　　“那是那是。”女房主点头道，“我刚才真是什么都不知道就倒了，太吓人了。”

　　“明明我的房子……”石柔的嘀咕被于冬又一次力撞憋了回去，他的怒目而视完全没有作用。

　　“你们感情也真好，什么时候都见你们俩成双成对的。”女房主不知想到什么随口道，“现在社会也开放了，年轻人嘛，不要太在意其他人的想法，我这弟弟就是活得太累，不然也不会落到这个地步，你们在我面前也不要太拘束，该怎样就怎样，我弟弟面前也是。”

　　一直臭着脸的石柔突然猛点头，一把拉过于冬低头就吻了下去，全过程异常迅速、毫无征兆、防不胜防。于冬急忙攀住他的肩膀，紧紧闭上嘴瞪着近在咫尺的他，幸好，这个吻没有持续几秒就结束了，他一脸得意的道：“我们平时都是这样的。”

　　女房主笑了起来：“你们感情真好。”

　　“那是。”石柔说着又是一把拉过于冬抱着一通乱亲，亲完了一抹嘴道，“看，都这样。”

　　女房主的表情变得尴尬，干巴巴的道：“你、你们忙，我先走了呃啊！”

　　“小心。”于冬赶紧把人拉过来，确实感到股极少的电击感，幸亏石柔眼疾手快的把他拉过来，不然一起就交待在家门口的地雷阵了，“让小石送你，按他说的走。”

　　“对。”石柔一边说一边路过于冬时又是一口啃过来，啃完了兴奋的道，“我们平时就是这么亲密的。”

　　女房主的脸色已经十分古怪了，于冬一等人走，电梯门关上就拿起门边的垃圾桶扔向石柔，石柔顺利接住，往旁边挪了一小步。

　　“呃啊啊啊啊——于于于冬冬冬你你你个混混混混蛋蛋蛋蛋啊呃呃呃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