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病来如山倒 ...
-
人类真的有可能因为疾病灭亡吗？
好不容易以低调平常的态度——挤出经典笑容同时转身喊了句“于生不要吃地上的东西”，再潇洒的解释“我去看下孩子”，然后直接关上门，这就是于冬专用的“礼貌消失法”——摆脱了采访后，他把这个疑问对石柔说出了口。
撅着屁｜股擦地板的石柔扭过头，给了于冬一个鄙视的眼神：“我以为你们的科技能更先进一点。”
“当然。”于冬随口回答道，“但那是我的主……同胞的科技，不是我的，我的身体只有那么多武器还全部被你报废了，所以，我知道的也只是地球科技而已。”讲着讲着，他发现自个儿的视线盯着石柔的屁｜股无法离开了，石柔正在用力擦着地板，左摇右晃的，从后方看起来极为显眼。
“我说，机油脑。”石柔突然出声了，“你要看我菊花看到什么时候？”
“严格来说我是在看屁｜股。”于冬温和的指出了错误，“菊花其实没什么好看的。”
石柔再度扭过头，脸上带着“你来真的”表情，嘀咕道：“你这拟人度未免也太高了。”
“所以说。”于冬努力把话题拉回来，视线就懒得拉回来了，他觉得在双方自愿上床的基础上小小的放纵一下视线并没有什么问题，“人类可能被一个病毒毁灭吗？”
“不可能。”石柔直起腰，像个“普通人”一样把擦地布扔给于生，让于生像个“普通人”一样在水盆里甩动旋转，溅出来的水由石头像“普通狗”一样舔干净，慢吞吞的回答，“人类的差别太大了，哪有可能消灭所有种族所有年龄所有性别的疾病，总有那么一小撮人免疫然后活下来的。”
于冬觉得这话听着耳熟，似乎在某个人类清理计划书上看到过，所以他明智的绝口不提任何问题，只是蹲在门口看石柔拿回抹布继续用力擦地板。
……看起来挺舒服的，虽然红内裤的审美奇葩了点。
外面走廊闹哄哄的采访过程中，于冬就这么蹲在家门口，淌着鼻涕托着腮，看着石柔把客厅的地板一块一块擦干净。全部擦完后，他那被感冒病毒围攻的大脑才想起一件事：“客厅里的东西呢？”
“我收起来了。”石柔一边说一边打了个响指指向天花板。
于冬抬头一看，沙沙把所有的杂物都卷起来吊在空中，此时听见指令便缓缓降下，把那些杂物和垃圾准确的放回原处，客厅又恢复到整理之前乱糟糟的样子，唯一不同的是地板变得闪闪发光——虽然没有多少部分留出来。
“……你这样算是打扫完了？”于冬忍不住问道。
“怎么不是打扫完了？”石柔不解的道，“所有该扔的我都扔了，地面也打扫过了，墙面和天花板有沙沙，保证没有任何致病物留存。”
于冬沉默了下，突然往前一扑，四肢着地。
石柔有些惊讶的道：“你这是在表示佩服吗？没必要吧？”
“不是。”于冬虚弱的道，“腿麻了站不起来，拉我一把。”
石柔几乎笑成了一张饼，一边笑一边伸出手。
于冬顺着那力道一跃而起，张开胳膊抱住了石柔，把脑袋搁在那张肩膀上轻声迅速道：“我并没有想要灭亡人类。”说完后就立刻松开了手，踉跄的挪进卧室，如果有谁问起原因，他会解释是因为蹲太久腿麻了，绝不是因为感情或者什么别的东西。
于冬缩到床上，石柔没有跟来，他并不这样希望只是在无边无尽的思绪中偶尔会这么想，这不是个好兆头，他有种正在被感情之海淹没的错觉，任务与理智形成的小舟已经破败不堪，他需要的是放弃让这叶扁舟沉底，从此就可以安享这片充沛的感情大海。
啊，扯蛋吧，绝对不行，他这么想着入睡了。
感冒在第四天痊愈了，于冬醒来后觉得一切都变好了，他又是那个理智而清明的侵略先锋，他是个英雄并且永留青史……
于冬打开卧室的门，石柔就站在门口，双手抱胸严肃认真的道：“你喜欢我。”
“……”
“外面有防疫局的人来要抽血。”
“……”
“我们上新闻了。”
“……”
一时之间于冬几乎无法分辨这三件事哪一件更令他震惊，毫无疑问他需要做出反应，某种反击。
“不，我不喜欢你。”于冬尽力让自己可信，“是你喜欢我，我是因为感冒产生的短暂精神错乱。”
“你当我傻啊！”石柔极度不屑的说，“我的大脑好歹还是人类，爱情这种东西在未来虽然珍贵但是真不好意思我在未来就是最富有的人之一，我见识过爱情，我的父母是因为爱情结合的，你看我的眼神就是爱情。”
“我看你的眼神是感冒病毒引起的泪水增加。”于冬冷静的反驳道，“我的所有行为都是基于自保以及控制你的目的。”
“哈！”石柔伸出食指点着于冬的胸膛，“你现在还是这个眼神，而且如果真是这样你根本不会说出来！”
于冬张了张嘴没说出话来，面无表情的冲进洗手间看了一眼后再冲回来：“没有。”
石柔毫不在意的去了餐厅，丢下一句：“你会跑去看就是怀疑了好不好？小样，机油脑还想和我斗。”
于冬在原地站了好一会儿才鼓起勇气走出去，这只是个小问题，他自我安慰道。他当然从来没有爱过人，这一切只是因为想用感情牵制石柔这个真正的“人”，他只有个仿生大脑，完全不必为此而担心，绝对是这样的，他想。
“我不应该有这种感情因素。”于冬坐下来享用稀饭和小菜，“我不是人类。”
“你有性激素不是吗？你有生理需求，不然你就不会有晨｜勃，这可能是因为肉｜体原因，也有可能是因为你有感情。”石柔含糊不清的道，“这没什么大问题。”
“这当然有问题！”于冬不禁提高了声音。
“什么问题？”石柔似乎完全不懂，“不过是爱情，就像感冒，过了一阵子就好了。”
于冬为这句话有些吃惊，犹豫的道：“我见过的爱情不是这样的。”
“你见过什么爱情啊？你的主人们是没有感情的生物，他们根本不理解感情这种东西，你所有的爱情都是从书本电影上看来的不是吗？”石柔嘲笑道，“所以，你知道什么叫爱情？”
于冬张开嘴，觉得自个儿像个傻子。
“爱情就是短暂生理需求产生的激素而已。”石柔坦率的道，“所以，不用太担心。”
于冬沉默了片刻，道：“我没有喜欢上你。”
“是是，你没喜欢我。”石柔笑着塞了一勺咸菜进嘴，“我懂，不用说了，你还是先想想怎么解决别的事。”
喔，对了，还有上电视这事呢，于冬烦恼的惊醒过来，感情这件事已经强烈影响他，他讨厌这样，这么无可奈何这么无能为力，就像什么不可预知的力量正在暗处对他虎视眈眈。
真他妈讨厌。
更讨厌的是，下午苏警官带着和蔼的微笑出现在门上的猫眼外，对于冬友好的挥着手。
作者有话说第40章 病来如山倒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