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世主家养攻略》暖灰

29、培养

　　招生会乱糟糟的结束了，招生主任在被员工架下去时还扑腾着喊“一定要收了他”，惹得整个招生会期间于生“一家三口”被其他家长猛盯，结束之后不得不迅速“逃走”。据他回小区打听的结果是，招生主任回家后大病一场，不过仍然坚持招收于生，最终他们如愿以偿得到了明年的入园名额。

　　“明年九月才入园，现在就招生？”一星期后的中午，石柔盯着信件通知不满的道，“为什么要提这么早？吃饱了撑的？”

　　“有些幼儿园名额比较紧张，而且这还包括了明年四月开始的幼教班。”于冬指了指信件上面的一行，“五月到七月，然后两个月暑假，九月入园，都包括在里面。”

　　“喔。”石柔又看了几秒似乎没发现什么有趣的，干脆的塞进一堆乱七八糟的邮件广告中不理会了，“总之这件事搞定了，以后家里总算能清净了。”

　　你把这里叫作家？这句话在于冬嘴里徘徊了下，改了话题：“晚上和休息日还有暑假于生还是在家的。”

　　石柔猛然转过头来，一脸惊讶的道：“他还在家？不是十八岁之前都不在家吗？”

　　于冬扑哧一下笑了出来：“怎么可能十八岁之前都不在。”

　　“你说的啊，我说十八岁之前不在家就好了，你说上幼儿园就行。”

　　于冬迟疑了下，道：“我没有。”

　　“有！”石柔气冲冲的跳起来，“要不要我给你放录音？”

　　于冬哭笑不得的道：“你把我们相处的每一个时刻都录了音？”

　　“当然，我怎么可能不防着你？！”

　　石柔说得这么理所当然，于冬叹了口气，安抚了半天直到保证会让于生和他一起睡，并且尽力阻拦于生亲近石柔才搞定。

　　“不觉得这样不好？”于冬问，“他是个孩子，亲近养育者是天性，而且你们也可以增进感情。”

　　于冬原以为石柔会说一些“感情是废物”、“我穿越了几百年不是为了来养孩子”之类的话，不过，这一次石柔做了出乎意料之外的反应，他关了电脑，去冰箱里搜寻一番，拿出一堆饮料，从啤酒到可乐一应俱全，还有下酒鱼皮小菜以及花生米，全部摆在茶几上，并且指了指对面的另一张沙发。

　　于冬一开始没反应过来，坐在凳子上直到石柔开口：“过来坐啊，你发什么呆呢？”

　　“干嘛？”

　　“谈谈啊。”

　　于冬一边挪过来一边道：“你这算是正式谈话？”

　　“我都拿了食物过来，当然很正式。”石柔理所当然的道，“我父母就喜欢这样，有什么事拿出食物坐下来谈谈，必须要有食物，也必须要有坐的地方。”

　　于冬挑了挑眉，坐下来摆了个舒服的姿势，等了几分钟没有声音，他有些奇怪的道：“你要说什么？”

　　“唔，我在想。”石柔一边扫荡着食物一边道，“你知不知道你很奇怪？”

　　“哪里奇怪了？”

　　“说实话，你和我所知道的历史中的A-77完全不像。”石柔道，“你想看视频吗？我有你，或者说曾经，呃，或者应该是你的那个你的样子。”

　　于冬有些惊讶，道：“当然，我想看。”

　　石柔伸出手掌，一个裸眼立体场景出现在手心：一堆衣衫褴褛的人群，面黄肌瘦、表情呆滞的聚积在道路两边，一个银色的飞行器贴着地面低空滑翔而过，上面站着一个高大英俊的男人，穿着合身的制服冷冰冰的扫视着人群。

　　“这是我？”于冬喃喃自语道。

　　“一样的脸啊！”石柔道，“不然你觉得我为什么能一眼就认出来你？”

　　“我以为你有什么精确定位系统。”于冬有些意外的道。

　　“有是有，但是也没那么精确，你不知道结束时间跳跃后眼前出现你的脸时我心里是，去他的机油脑，居然正好跳到你面前，天底下还有这么巧的事吗？”石柔兴奋的说，“而且你还一脸傻|逼的表情，一点防备也没有，哈！”

　　房间里回荡着石柔的笑声，于冬也在笑，只不过这个笑容有些僵硬。

　　石柔很快意识到了，收敛了笑容道：“咳，总之你在我看来和历史上的那个A-77差得太远了，你已经太过像人了。”

　　“很像吗？”

　　“非常非常像。”停顿了几秒，石柔强调道，“像过头了。”

　　于冬也等了几秒，道：“这不好吗？”

　　“某种程度上来说是好事吧。”石柔把最后一点食物扔进嘴里，咂巴了下，道，“好，吃完了，谈完了，就这么着吧。”

　　“什么着？”于冬莫名其妙的道，“我们到底谈了什么？”

　　“以后你家务全包，和人打交道是你的事，养石头和于生也是你的事……”

　　“石头是你的储备粮。”于冬辩解道。

　　“你还是我的俘虏呢。”石柔一瞪眼，“怎么？不服气？想尝尝真正俘虏的待遇？”

　　于冬张开了嘴半天没有出声，好不容易挤出嗓子眼的却是笑声：“当然，我明白。”

　　石柔可能要说什么，表情变幻——这个变幻可不是形容词，而是真正的五官移位——几秒后，他说：“你很像人。”

　　“我知道。”于冬叹着气回答。

　　“我是说……非常非常像人。”石柔又强调道，“比如刚才你不高兴了是吧？”

　　于冬正在往厨房走，敷衍的答了句：“嗯，知道了。”

　　石柔似乎并不甘心，一直追到厨房扒着门框认真的道：“你没意识到吗？你这么像个人类。”

　　这次，于冬终于听出点不对来了，拿着茄子扭头看向石柔，沉吟了几秒后道：“你是在强调由于我太过像人类，所以你并不会像对待机器人那样对待我？”

　　石柔瞬间变了脸，没好气的道：“我有说吗？滚你的机油脑，茄子我要红烧的！要有肉沫，听到了吗？！”

　　于冬微笑着点了点头，道：“好的。”等石柔离开，他拿起刀以稳健的手法把茄子切成厚薄一致的圆片，正思维混乱时手机响了，接完后他走到客厅说，“石柔，隔壁晚上请我们吃饭。”

　　“不要，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石柔想都不想就说，顺便用脚把抱着石头的于生推远点。

　　于冬低头发了发消息，道：“他们说会做佛跳墙。”

　　“佛跳墙是什么？”石柔果然来了兴趣。

　　“非常好吃，据我所知是中餐的顶级菜肴之一。”

　　石柔瞬间改了主意：“行。”